第1卷：戰火梟雄 第91章：絕望之夜！ 文 / 我是我的國王
第91章：絕望之夜！
「敵襲——」
「正規軍來了——」
「快跑啊，再不跑就要吃炸彈了——」
以石扇鎮為中心，周圍兩三公里內，到處都是亂跑的士兵，到處都是混亂的人群，兵找不著官，官找不著兵。也就在粵軍兩個師剛剛陷入混亂之時，兩個炮群開始互相掩護，採用彈幕徐進的戰術，向混亂的粵軍步兵追去。
「出擊！」當粵軍士兵亂到極致之時，楊桂青果斷地揮了揮手勢。這正是，趁你病，要你命！
獨立支隊的營級編製，是營直屬部隊加4個陸戰連，每個陸戰連221人，總人數1078人。除開炮兵進行炮擊和掩護之外，楊桂青將兩個營編為8個突擊集群，每個集群153人，由三個排組成，由36挺班用機槍擔當尖鋒突擊手，向粵軍縱深掩殺而去！
此外，楊桂青還將兩個營的偵察排和警衛排組織起來，組成兩支類似於「巡遊者」隊伍，專門抓捕那些化妝逃跑的粵軍軍官。
將粵軍第2師、第8師的山炮陣地敲掉之後，獨立支隊兩個營96門迫擊炮也自動分成8個迫擊炮小組，給衝在前面的士兵提供炮火支援。
粵軍兩個師近兩萬人，而獨立支隊兩個營只有兩千人，兵力差不多是10：1，但是，楊桂青就是採用這種亂戰——亂中亂有理，亂中取勝的辦法，讓粵軍陷入了更大的麻煩！只要戰場上哪裡聚集起了上規模的粵軍隊伍，往往就會遇到一支突然而至的獨立支隊突擊集群，十幾挺機槍「噠噠噠」地掃過去，一掃一大片，把這股敵人打散之後，突擊集群又向另一股敵人衝去……
也許有人會問，這粵軍難道就沒機槍？有粵軍有重機槍，但大家都明白，重機槍很重，只能在固定的地方發射，而不像班用機槍一樣，一個人端著就可以在戰場上奔跑；再說，遇到敵重機槍時，獨立支隊還有迫擊炮。所以，這種亂戰、近身肉搏，再加上獨立支隊數量不少的衝鋒鎗，粵軍哪怕人多勢眾，但缺少了統一指揮，缺少了自動武器，依然被獨立支隊揍得哭爹喊娘，局勢，在混亂了一陣之後，慢慢地向獨立支隊傾斜了。到了凌晨3點左右，戰場上再也難以見到上百人的抵抗隊伍。
這一夜，從梅州到石扇，到處是槍炮聲、爆炸聲、驚叫聲、哭泣聲，到處是硝煙、火焰、鮮血、屍體，到處是被炮火毀壞的建築，被炮彈炸出的大坑，被鮮血染紅的道路，被子彈擊穿的彈孔。
這一夜，被獨立支隊的將士們稱之為「亂戰之夜」，他們亂中有序的攻擊，終於獲得了亂中取勝的結果。他們也有犧牲，也有傷亡，也有被粵軍反咬一口的經歷，但是，在巨大的收穫面前，他們那點犧牲和傷亡，實在算不了什麼。
好男兒，既然選擇了戰場，就不會懼怕流血和犧牲！
這一夜，亦是讓人驚恐、絕望之夜！不管一個人平時多麼高貴多麼富有或者平賤貧窮，在炮彈面前生命都是一樣的脆弱！因為是亂戰，因為是突襲，不可避免地會傷及到平民！而這些平民，也許前兩天還在驚歎於粵軍的兵強馬壯，但一個夜晚，就讓粵東的百姓得到了深刻的教訓：在任何時候，都要遠離軍隊，遠離戰火！
梅州大地的哭泣還未結束，但天色漸漸地亮了。從梅州城到石扇鎮，獨立支隊正在進行戰果統計。
當武愛華帶著1個特戰中隊和1個10人海軍陸戰隊來到梅州時，立即被副參謀長傅林、陸戰1團團長楊桂青等給圍堵住了。
「司令，大勝，大勝！我們抓住了粵軍總司令，兩個軍長，三個師長，還有一大批旅團級軍官！」
「司令，大勝啊，大勝啊，沒想到我們只動了5000餘人，一個夜晚就殲滅了粵軍三個師外加一些直屬部隊，總共殲敵可是5萬多人啊！」
「司令……」
「司令……」
「好了！詳細戰果及戰後研討會以後再說，現在，帶我去看陳濟棠等人。另外，盡快給我一份戰果統計。」武愛華可沒有精力聽這些傢伙的嘮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他之所以發動這場旨在「擒王」和「亂戰」的戰役，目的是快速結束粵東的戰爭，抓到了陳濟棠和余漢謀等人，讓粵東的戰爭有了提前結束的可能。這樣，武愛華至少可以贏得10天左右的時間，這對於機動部隊太少的獨立支隊來說，時間就是勝利啊。
「是。」傅林、楊桂青等人立即立正敬禮。這個司令員，指揮戰鬥實在是太逆天太牛太神出鬼沒了！從昨晚戰鬥開始之後，獨立支隊這些高級指揮官都親臨第一線，雖然都知道粵軍肯定不是我軍的對手，即便打不贏粵軍也不會讓粵軍反咬自己一口，誰知隨著戰鬥進行下去，局勢越來越有利於獨立支隊，而士兵們也是越戰越勇，到了天快亮時，無論是石扇鎮還是梅州城，竟然都沒有成建制的粵軍了，這不是等著抓俘虜還是什麼！
也就是說，這個勝利，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當然，武愛華並不這樣認為。
在戰鬥發起之前，武家華也反覆對比過彼此的力量，粵軍，其戰力最多相當於對方的中央軍，甚至還有不如；獨立支隊從裝備到訓練再到戰術，都遠遠地超過了對手中央軍，甚至是無限制接近日軍的戰鬥力。
在歷史上，對手一個師遇到一個日軍大隊，只有逃跑的份。武愛華對此的看法與別人不同，別人以為是對手怯戰，其實，一個日軍大隊追著一個對手師跑，正是兩支部隊真實實力的反應。到不是說一個日軍大隊一千餘人就一定勝過對手一萬餘人的師，關鍵的是日軍的整體非常強大，只要兩軍遇上，對手打是肯定打不贏的，被日軍大隊一纏上，後面的日軍再一湧而上，豈不是白白犧牲？
因此，在比較了自己的實力之後，特別是可以讓「海軍陸戰隊」主持參與「擒王行動」，讓武愛華的打勝此仗的把握大增。即便不能快速取得勝利，也會給敵人以重創！
當然，除了「海軍陸戰隊」外，武愛華還有諸多秘密武器也是他敢於賭這一仗的原因。試想，誰在是對直徑60公里範圍內的敵我態勢瞭若指掌，甚至包括敵指揮官的相貌都看得清清楚楚，還會怕敵人是我軍力量的十倍嗎？
實在不行，立即兌換1000名c級戰士投入戰場，那粵軍還是對手嗎？顯然，答案是很明確的，粵軍此戰，真正的勝算為零。
陳濟棠等人被臨時約束在他自己下榻的梅州公館裡，包括陳濟棠在內，共有近30名旅團級以上軍官。當然，陳濟棠、余漢謀、李揚敬三人身份不同，單獨約束在一個小會客室裡。
武愛華和傅林、楊桂青到達的時候，陳濟棠等人正在哀聲歎氣，說這股正規軍是從哪兒鑽出來的，實在太厲害了，輸得實在不明不白。
「還不是小人手段。」李揚敬有些不服氣，兩軍還沒認真開打，怎麼就能去抓對方的指揮官呢。
「呵呵，這位是李揚敬將軍吧。認識一下，我是中國工農正規軍獨立支隊司令員武愛華，這位是副參謀長傅林，那位是獨立支隊陸戰1團團長楊桂青。」武愛華就像老熟人一樣，介紹著自己這邊的三個人。
當武愛華等人出現的時候，負責監視三人的特戰隊員立即就隱身而退，到遠處警衛去了。
「這位是粵軍總司令，對方二級上將陳濟棠將軍，這位是對方中將、粵軍第一軍軍長余漢謀將軍，鄙人是對方中將、粵軍第三軍軍長李揚敬。」看到武愛華介紹自己的人，最高職務才是「副參謀長」和「團長」時，李揚敬想通過這種方式「回敬」一下武愛華，說穿了，你這個叛匪還是一個「白身」，與我們那是不在一個檔次上。
「呵呵，陳總司令，幸會，幸會。陳總司令執掌廣東的幾年，可是廣東歷史上的黃金時期啊！余軍長的驕勇善戰、足智多謀，晚輩也是多多佩服啊！」
「說吧，你們採取卑鄙手段，將我等拘押在此，目的何在？」陳濟棠雖然在武愛華一進屋之時就在認真觀察，但在臉色上並未給武愛華任何友好的印象。
「呵呵，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陳將軍的教誨，晚輩一定銘記在心，一定將卑鄙二字發揚光大！」武愛華是誰，那是穿越者，一個「卑鄙」一詞就能讓武愛華冒火，那就不是穿越者了。
「哼！油嘴滑舌。」陳濟棠罵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副官，上茶！」笑著不軟不硬地回敬了一句，等茶上來之後，武愛華準備與這三人攤牌了。
「武將軍，有幾句話不知該不該問？」陳濟棠唱紅臉，余漢謀只有來唱白臉了。
「余將軍請說，晚輩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武愛華態度拿捏得很夠，陳濟棠你要裝大，我就讓你裝大，你今年已經45歲了，自己才23歲，按現在算還是過去算，你都是我的前輩，見到前輩都不去佔點便宜，那就不是現代人啦。
「請問你們這次到粵東出動了多少部隊？」余漢謀也沒想要個準確答案，他只是感覺到這股正規軍人數並不太多，但戰鬥力確實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