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戰火梟雄 第85章：重重一擊 文 / 我是我的國王
第85章：重重一擊
將部隊派出去，程玉樂就去睡回籠覺了。可是，在凌晨4點半時，睡得正香的程玉樂再次被吵醒了！
「旅座，不好了！我的2營在長潭鎮外遭遇強敵，全營550人只跑回來47人！」17旅1團團長肖正德根本沒注意旅座此時還提著褲頭，便報告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對方，是什麼部隊？」程玉樂快樂地將皮帶紮好，立即向旅部走去。
「不清楚。」肖正德長話短說。
「你是幹什麼吃的？不清楚，不清楚你還匯報什麼？」程玉樂惱火了。
「旅座，不是那個意思。兄弟們說，他們在前進到那幾座土堆前時，突然遇到數十挺機槍射擊，兄弟們立即臥倒，可就在這時，敵人的小鋼炮的炮彈就像不要錢一樣地砸了下來！據說一直砸了差不多一刻鐘，炮彈才停止！旅座，你想想啊，部隊正在行軍，遇到這種襲擊，還能有多少人生還……
就在生還的兄弟以為噩夢終於過去了時，空中突然升起一顆照明彈，然後從土堆後面湧出上百名手持花機關的敵軍，他們三人一組，動作敏捷，且槍法準確，兄弟們根本不是對手，剩下還有兩百多兄弟就往蕉嶺城裡跑，直到城牆根下，那群敵人才返身回長潭而去。」肖正德痛苦地說道。
「哎呀，糟糕！」程玉樂突然叫道。
「旅座，怎麼啦？」程玉樂一句「糟糕」將肖正德嚇了一跳。
「快，我們去師部！另外，派人去通知副師長、18旅旅長以及各團團長立即到師部開會！」
「是。」肖正德見旅長並沒回答自己，而是下達了新的命令，心中預感到，可能出什麼大事了。
在程玉樂看來，真是出了大事了。因為，他突然想起，深夜1點過，師長帶著兩個警衛排離開蕉嶺前往梅州然後回老家的事情，為什麼這樣巧呢？難道這股神秘的敵人獲知了師長出行的情報，然後派兵攻打蕉嶺？如果真是這樣，而敵人又如此強大，師長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在師部，程玉樂把自己的猜測向副師長吳定初、18旅旅長孫德玉等人一說，眾人均是大吃一驚，同時深感不安。就連平時與繆培南不怎麼對付的吳定初，也著急地叫道：「立即給軍長和總司令發電，查問師長下落，並匯報蕉嶺遭到襲擊已折損兩個營的情報！」
「副師長，長潭的事怎麼辦？」程玉樂擔心啊，因為長潭駐的那個營，是17旅下面的一個營。
「現在情況不明，馬上就要天亮了！等天亮觀察之後再作決定！」吳定初安排道。
「副師長，我覺得應該讓山炮營作好準備，天亮後如果發現長潭的敵人，可以立即命令炮兵對敵迫擊炮陣地和機槍陣地進行炮擊！」孫德玉說道。
「同意！讓山炮營做好作戰準備！同時，17旅、18旅進入戰備狀態，隨時準備對敵反擊！散會。」
「是。」程玉樂和孫德玉等人起身答道，立即返身去佈置。
就在粵軍第9師忙著向上級匯報和調兵遣將之時，獨立支隊陸戰1團下屬三個陸戰營已經匯聚到了長潭鎮。
「團長，這個敵人閉門不出，我們這樣耗著也不是個事啊！」二營營長馬和民，由於他的營走的是另一條路，並未遇到殲敵的機會，此時是立功心切。
「馬和民，你急什麼急，等天亮了，有的是仗打！王偉清，你們營在前方佈置的假迫擊炮陣地和機槍陣地沒有任何問題吧？」楊桂青說道。
馬和民不開腔了，王偉清接著說道，「團長，怎麼可能有問題呢？即便敵人走到近前看，也未必會發現那是假的。」
「那就好！」此時，楊桂青的大腦中漸漸形成了一個大膽的作戰計劃：那就是用假迫擊炮陣地引誘敵山炮營開炮，然後用其中一個營的48門迫擊炮直接攻擊敵山炮營陣地。只要將粵軍山炮給摧毀了，楊桂青就準備直接攻城！
這個計劃，與武愛華給1團下達的任務明顯不同。
武愛華的下達的任務是，打下長潭，敵肯定要來增援，最初的一兩個小時，敵人增援的規模一般情況下不會超過一個團，1團1營完全可以抵抗得住；但後來敵人的增援部隊可能增多，這時，埋伏著的兩個營立即發動，給敵重重一擊，說不定可以殲敵四分之一或三分之一。
仗打到這時，如果粵軍不增援蕉嶺，三個營可以對蕉嶺進行強攻，如果敵增援蕉嶺，三個營就利用自己對敵情動態的把握，在運動中吃掉其中一股敵人，雖然蕉嶺、平遠、梅州三地之間的距離都只有20-40公里，但足夠陸戰1團騰挪了！
武愛華並不擔心1團會被粵軍給粘住。一般來說，被粘住的情形是一方力弱想逃，另一方力強想全殲敵人，譬如正在長征的中央正規軍最怕的就是被敵人給粘住，所以即便中央正規軍在戰役中能取得最大勝利，但因為要考慮到其他敵人可能尾隨上來，也不得不放棄一些勝利果實，迅速脫敵。
與粵軍5個師相比，雖然獨立支隊的人數處於絕對劣勢，但獨立支隊的火力卻處於優勢，特別是班用機槍、輕機槍和衝鋒鎗等自動武器，粵軍更是望塵莫及，只要粵軍敢粘住獨立支隊哪怕一個連，粵軍也難以取得確切的戰果。陸戰部隊的一個連，可是裝備有12門60迫，12挺mg42班用機槍，10挺輕機槍的。這樣的火力，粵軍一個團正面強攻，都未必能得到好處，何況雙方處於運動狀態。
早晨近5點，粵東的黎明終於來臨。而粵軍第3軍及粵軍總司令的命令也及時到達：你部當前之敵，估計為正規軍小股精銳部隊，師長繆培南沒到達梅州，估計已出意外！現令你部迅速派小部隊出擊，摸清敵虛實並上報軍部（司令部）。
「兩位，你們怎麼看？」第9師師長吳定初徵求著意見。
「由副師長裁決！」無論是程玉樂，還是孫德玉，此時都不想多事。因為，兩人對敵情的估計與軍部（司令部）的看法差不多。長潭的敵軍估計為正規軍的小股精銳部隊，火力才會有那麼強。至於人數，估計在2000人左右。
「走，我們先去城牆上觀察一番再說。」吳定初想了想，派部隊也不在乎早晚半個小時，現在天已經亮了，如果正規軍撤走了，想追也追不上；如果正規軍沒有撤走，此時要走也難以走脫了.
三人在警衛的保護下，慢慢爬上城牆，拿起各自的望遠鏡，向長潭的方向看去。
「長官，我剛才觀察了一番，對面的敵人小鋼炮有著不多50門呢，怪不得昨夜如此囂張！」三人還沒看出過結果，早就在城牆上的17旅1團團長肖正德伏著身子過來匯報道。
過了幾分鐘，吳定初率先放下望遠鏡，「嗯，肖團長說得不錯，對面的正規軍之所以如此猖狂，確實是因為他們擁有48門小鋼炮；另外，在小鋼炮的另一端，還隱藏著兩個機槍陣地，你們注意看就會明白，正規軍也許自以為陣地隱蔽得好，但還是露出了破綻。」
「嗯，副師長說得對，正規軍果然狡猾。不過，正規軍再想殲滅我一支出城部隊就難了！」18旅旅長孫德玉放下望遠鏡說道，「副師長，我建議立即將全師的重機槍調到城頭上來，在山炮營對正規軍炮兵陣地進行打擊之時，重機槍同理可以對敵機槍陣地進行打擊！我測算了一下，這個距離大約是700米，重機槍是可以形成有效的殺傷力的！」
「可以！不過，重機槍調上城頭之後，暫時不忙開槍！等正規軍之炮兵陣地毀滅後，看正規軍的反應再定！」
「副師長高明！」包括肖正德在內，都異口同聲地拍著馬屁。
接著，粵軍第9師開始進入了緊張的調動。在粵軍第9師山炮營陣地上，早就得到命令的山炮營士兵很快就撕開了山炮身上的防護衣，搬彈藥的搬彈藥，擦炮油的擦炮油，還有人用專門的設備在清理炮管，接著是在將炮口搖起來，然後是拿來敵陣地座標，開始進行方位、距離微調；與此同時，各營團的重機槍單位接到命令，一律帶著彈藥到南城門集合。
另外，南城門的城牆下還開來了兩個團，均是17旅和18旅的主力團，近5000人的士兵，在吳定初看來，只要山炮營能一舉摧毀敵迫擊炮陣地，將立即命令兩個團的士兵對正規軍發動進攻！
粵軍第9師在城內的忙碌，陸戰1團楊桂青等人並不知道，但自從天亮之後，楊桂青、戚業國等人的望遠鏡卻從未離開過蕉嶺縣的城牆。粵軍雖然自認為做得很隱蔽，但時不時地一個個士兵在城牆上的快速移動，還是讓楊桂青等人捕捉到了那麼一點點影子。
虛者，實之；實者，虛之……戰場上各顯神通，各展手段，就看誰更高明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