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戰火梟雄 第66章：扮豬吃老虎 文 / 我是我的國王

    第66章：扮豬吃老虎

    我們不公佈，等敵人知道這一事實時，至少過去了幾天，而這幾天我們的力量就可能壯大一些；我們也會多一些準備。從政府軍事委員會的角度來說，如果我們公佈重占長汀，等於是公開挑戰，再加上媒體上一炒，等於是打老蔣的臉，把老蔣惹冒火了，一兩個月調來十個八個整編師，到時，我們可吃不了兜著走了！而我們不公佈，一時半刻讓老蔣摸不清我們的虛實，或者是讓老蔣輕看我們，等等可能，都是對我們有利的變化；等我們實力足夠大了，佔據了福建大半或幾個大中城市，突然公佈出來，豈不是效果更好？」

    「也就是司令所說的，悄悄地發財，打槍的不要？」傅林突然明白武愛華的想法了。

    「就是，我們悄悄地擴兵，悄悄地佔地盤，一小股一小股地吃掉敵人，壯大我們自己，埋頭發展我們自己，就是有人問我們是不是很強大，我們也要說，不，我們還很弱小，我們要裝扮成很怕事的樣子，如果有人問我們為什麼要造反，我們就說，不造反沒飯吃啊……」

    「司令，我發現你……真夠陰險的！」程亮突然說道。

    「哈哈哈……怎麼樣，我這一手老蔣應該不是太好受吧？」在後世的網絡小說裡，專門有一種「扮豬吃老虎」的風格，指的就是這種情形。這種在生活中極簡單的智慧，可在這個時代，卻少於見到。這，算是時代的局限吧。

    其實，有些話，武愛華已到嘴邊，但卻沒說出來。那就是正規軍的宣傳確實厲害，但是，這種宣傳同樣是把雙刃劍，在傷敵人時也會傷著自己。如果正規軍的宣傳再技術一些，或者少說多做一些，面貌也許會有所改變不是。

    就在這時，副官進來說有人找武愛華司令，他說是武司令的朋友。朋友，會是誰呢？武愛華可不認為在這個時代有什麼朋友。

    「帶他進來吧。」武愛華到不會擔心有人對他不利，一般情況下，申仁都是站在自己身後，而自己的身手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不一會兒，副官帶進一個頭髮長長，鬍子啦喳的傢伙，武愛華一看，有些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是誰了。

    「武司令，我可找著你了。」進來的人見著武愛華就跪了下去。

    「哎，快起來，你是誰啊，我覺得面很熟，但又想不起你的名字了。」武愛華實話實說道。

    「哎，武司令，我是劉發貴啊，原52師2旅1團2營3連1排長。自從聽從你的話回去後，先被關了禁閉，後來，部隊便把我開除了，但我一直牢記您的話，再也不敢去參加**了。」

    「啊，劉發貴，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從你們手上解救了兩個女正規軍，是吧？」

    「對，對，武司令真是好記性。」劉發貴恭敬地說道。

    「劉發貴，腰桿抬起來！既然你是3連1排排長，那麼當時你們2排排長是誰該知道吧？」武愛華問道。

    「我當然記得呀，他叫馮建軍，那傢伙還欠我兩塊大洋呢！」劉發貴說道。

    「哈哈哈……」在場坐著的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劉發貴，你少揭老子的短！老子是欠你兩塊大洋，可老子不是來投正規軍來了嗎？」劉發貴剛一進門，馮建軍就把他認出來了，但這傢伙說是來找司令員的，馮建軍就警惕起來，這傢伙不會要對司令不利吧？不過，他也知道司令和申仁的身手，所以並不特別擔心。如果這傢伙敢在司令面前耍花槍，絕對讓他沒有好日子過！結果，他沒想到，司令竟然還真認識劉發貴。

    「啊……啊，你是馮建軍？你……參加了正規軍？」劉發貴看到馮建軍氣勢威嚴地站在那裡，跑過去就捶了兩拳，「老子打死你，都說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你娃兒陞官了都不照顧一下老子……」

    切！原來這兩傢伙還真是認識呢。

    「好了，劉發貴，你也歇息一下吧，我告訴你啊，馮建軍現在可是我們正規軍機槍營的營長了，管七八百人，在**那兒，可算是少校了。你看你，混成這個樣子。我不是給你說過，**呆不下去了，可以來找我們正規軍嗎？」

    眾人一聽司令這話，心中都有些驚奇，難道這劉發貴與司令的關係非淺？

    「武司令……我，我光桿司令一個，這不沒臉見你嗎？嗚嗚嗚……」說著說著，一個大男人竟然在眾人面前哭了。

    「好了，馮建軍，你帶劉發貴去洗一洗，再給他弄點吃的。如果他要參加正規軍，你就帶他來見我，如果他不願意參加正規軍，你就接濟一下他吧。」

    「司令，我願意參加正規軍，求司令收下我吧！」劉發貴說著又跪了下來。

    「好了，去吧。先去洗一洗，吃點東西再說。」武愛華微笑著揮了揮手。

    劉發貴的到來，為長汀攻略添上了一段小小的插曲。眾人從劉發貴的表現中，看到了武愛華的人格魅力。特別是馮建軍，原來與劉發貴屬於很要好的朋友，但一個被**拋棄，一個果斷地加入了正規軍，僅僅幾個月時間，馮建軍已經升任營長，而且是直屬營的營長，比主力營還略高那麼一點點的營長。

    最後，武愛華讓鄧猛將劉發貴安排到長汀警備營中擔任軍官，而且指明副連長或排長級別。鄧猛遵照這一指示，將其安排在警備營1連副連長兼1排排長。

    獨立支隊巧取長汀，讓上下的士氣再次猛增！武愛華帶著主力部隊，在長汀呆了三天，三天後，武愛華帶著新編成的部隊總計3363人，突然神秘地從長汀消失。

    留在長汀的部隊，只有鄧猛的架子警備營。好在這三天時間，鄧猛也招到了近千人。在武愛華臨走前，鄧猛找武愛華請教，武愛華給他出了一招：小編製，多操練。

    所謂「小編製」就是別忙像主力部隊那樣，一來就200人以上的大連，搞個100來人，每個排搞30人，每個班搞8-9個人或10人，先將架子搭起來。

    「多操練」，顯然是多訓練，小編製部隊，訓練起來也比較容易。多操練，可以讓基層軍官班排長一級的迅速成熟起來，而只要兵源合適，這樣的部隊膨脹起來是很快的。

    1935年3月2日早晨5點，獨立支隊外線作戰之野戰部隊，突然光臨閩西清流縣城郊。

    根據原「閩贛邊境聯合清剿指揮部」指揮長張連三之命令，陸軍52師2旅1團王炳照部負責鎮守清流及寧化兩縣，不得讓「對手」流竄到九龍溪以北。雖然張連三已經叛逃，但是，這個命令並未更改，所以，王炳照即便再不願意，也得鎮守在這兒。

    自1935年1月24日開赴清流寧化之後，王炳照將被打爛的2營重建了起來，同時讓此前被解職的張斌賢重新擔任2營營長。這樣，王炳照的兵力又恢復到滿編狀態：

    警衛連138人，重機槍連138人16挺重機槍，炮兵連138人（6門60迫擊炮，大多數人無事做），1、2、3營各548人，加上團部人員共計2120人。

    但是，部隊雖然滿編，戰鬥力卻未見上漲甚至未見恢復，尤其是原2營的機槍排4挺機槍丟失，使得全國共計28挺重機槍變成了24挺。

    不過，王炳照的小日子卻過得比較滋潤，縣大爺的孝敬，鄉紳的孝敬，以及吃請、請吃，每天閒來無事聽聽曲兒，或者抓幾圈牌九，至於剿匪什麼的，自有其民團在前，高興了派個排級規模的部隊跟在民團背後吃香的喝辣的，不高興了將民團首領拿到團部是問。

    當然，王炳照本不是這麼無聊的人，但不無聊有什麼辦法？這個時代就很無聊，周圍的人都很無聊，大家都無聊你不無聊，那你這人才真的無聊！

    「團座，團座呢……快就團座起床，出大事鳥……」農曆二月的早晨，是睡眠的好季節，但參謀副官不合時宜的聲音把王炳照給吵醒了！

    「什麼卵子事，把老子的瞌睡給攪了？」王炳照昨晚搓麻將搓得太晚了，此時根本就未睡醒。

    「團座，團座……我們，被對手給包圍啦！」參謀副官急切地說道。

    「什麼，你小子不會是假傳軍情吧？」王炳照根本不信，對手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包圍清流縣城呢？

    「團座，真的啊！城門外的河堤上，密密麻麻地架了一排小鋼炮啊！」參謀副官解釋道。

    參謀副官說的沒有錯，城外確實密密麻麻擺滿了一排小鋼炮。在長汀臨時擴編，獨立支隊炮兵連成了炮兵營，擁有72門60迫，而陸戰1營還擁有48門60迫。在距清流縣城門約500米外，武愛華佈置了一半的小鋼炮即60門60迫，如此多的火炮，指著一個人口僅有兩三萬的縣城，其威懾力確實夠強的。

    炮兵營繳獲的4門75mm山炮，也作好了射擊的準備，只不過，這4門炮因為是繳獲的，每門炮的炮彈不足20發，不到萬不得己，武愛華是不會讓75山炮開炮的，那炮彈打一發是少一發啊！

    「報告！團座……城外對手送來了一封信。」另一個通訊副官突然走了進來，正碰見王炳照往上提褲子。

    「什麼信？」王炳照雖然問得急，可行動卻不那麼急了。既然對方送來了信，就說明暫時不會開炮，給了自己一點思索和迴旋餘地。

    「是……原老2營幾個排長寫來的。」通訊副官壓低聲音說道。

    「信中都說了什麼？」此時，王炳照正在穿他的軍呢大衣。**中高級幹部，此時的待遇還是很不錯的。

    「他們，他們說，在正規軍，不，在對手那邊過得很好，原2營1連1排長楊桂青已經升任對手獨立支隊陸戰1營營長了，2排長莊西真、3排長錢明輝分別為他們的陸戰2營、3營營長了，而原2營3連2排長馮建軍已經是對手獨立支隊重機槍營營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