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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戰火梟雄 第45章:戰地夜談 文 / 我是我的國王

    第45章:戰地夜談

    「把槍舉上頭頂,走到路上去!」幾百米的路段上,陸陸續續地響起喝斥聲。也就在這時,雙手抱著頭的靳希斌才看到對方的人也陸陸續續地走出一叢林。

    「哎,請問,你們是什麼部隊?」靳希斌非常吃驚,因為對方才96個人,竟然「殲滅」了己方的一個營545人。

    靳希斌是不是數錯了,陸戰1排離開後,這支外線作戰部隊也還該有114人吧。其實,靳希斌沒有數錯。特戰排的士兵,包括狙擊手在內,在沒有接到上級的命令之前,他們依然保持著戰場警戒!這些人,靳希斌又怎麼能看到?

    「我們是中國工農紅軍閩贛獨立支隊!」副政委程亮上前一步說道。

    「紅軍,紅軍,你們真的是紅軍?」靳希斌先前之所以有一問,現在之所以有如此感歎,是因為這近百人中,沒有一個人穿著那有紅領章的紅軍衣服,也沒有一個人帶那種有著紅五星的軍帽。

    「如假包換!」程亮說道,突然又覺得這不合適,自己是勝利者,對方才是俘虜呀,於是程亮振了振精神,大聲問道:「姓名,部隊番號,職務!」

    「靳希斌,江西保安第2旅2團3營少校營長!」此時,靳希斌的雙手已經放了下來,所以說完後本能地向程亮敬了一個軍禮。

    「告訴你的士兵,不要試圖反抗!」程亮最後說了一句,大手一揮,讓士兵將靳希斌等人押了下去。

    「報告司令,此役我軍共殲滅敵人545人,其中擊斃102人,抓獲俘虜443人,俘虜中有重傷員47人,輕傷員89人,繳獲敵人小鋼炮4門,重機槍2挺,輕機槍4挺,步槍480支,手槍24支,炮彈100發,各類子彈5萬發。」

    「命令:對敵重傷員進行簡單包紮;10分鐘後全軍轉移!」此時,在「系統地圖」裡,瑞金的敵人已經開出城門,雖說也只是一個營,但武愛華考慮到戰士們連續作戰非常疲勞,這股敵人,便不好吃下了。

    關鍵的是,敵人明顯知道前面的一個營遭到伏擊,是來增援的,有了作戰的心理準備,什麼偷襲、伏擊戰術很難再次奏效。

    至於**的47名重傷員,武愛華不可能帶著他們轉移,自然把他們遺留在戰場,交給後面趕來的**了。

    部隊向鹿馬橋方向撤退,直到夜晚10點才到達鹿馬橋鎮。聽說紅軍又打了勝仗,那些對紅軍比較親近的鄉親紛紛燒茶燒水慰勞紅軍,把一個小鎮子,搞得燈火通明。

    「司令,不得了啊,今天可是三戰三捷呢!」參謀長夏中青拉開帳篷的門進來說道。

    「哎,我們與**之間的清剿與反清剿鬥爭,還僅僅是開始,以後的日子還苦著呢。」武愛華指了指帳篷一角的石頭,示意參謀長坐下說話。

    「不過,我相信,只要有司令的指揮,再苦的日子我們也不怕。紅軍,本就是在苦日子中成長起來的。」

    「只要大家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再大的困難也能克服。我個人在其中的作用,是很有限的。」武愛華謙虛了一句。

    武愛華所說的「苦日子」,與夏中青說的苦日子是有所不同的。夏中青的「苦日子」,是指的生活苦,條件艱苦;而武愛華所說的「苦」,主要是指作戰之苦,在沒日沒夜連續作戰之下,戰士們是否能夠堅持之苦。譬如今天的作戰,如果按武愛華的想法,最好就是組成一個攻擊隊形,迎著敵人而上,即便不能將增援的一個營殲滅,也可以達到消耗其有生力量的目的。但是,部隊初創,戰士們的訓練也還不很到位,這種作戰方式只能停留在自己的腦海裡了。

    「司令,有句話不知該不該問。」自從參加獨立支隊後,夏中青心中充滿著疑問,他想借這個難得的夜晚,與司令談談心。

    「什麼話,問吧。」武愛華平靜地說道。

    「司令,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感覺到你很神奇。為什麼你每次都能料敵之先?為什麼每次作戰我們的部隊戰損都微乎其微?」

    「你這可不是一個問題了。」武愛華心中一驚,自己是不是表現得太突出了?神奇!也許是吧,連穿越這種事情都遇上了,還有什麼更神奇的!不過,武愛華還是認真地回答了夏中青的問題。

    「料敵之先,其實並不神秘。譬如今天,星坎鎮遭到襲擊,敵人肯定會派兵來查看的;但是,由於今天星坎鎮的敵人是在醉酒狀態下被我們拿下的,敵人不會覺得我們有多麼了不起,所以,瑞金一定會派一支部隊過來看看,順便將星坎鎮防衛陣地重新建起來,另外,敵人還會估計我們襲擊星坎鎮的目的就是籌款籌糧,不會佔著星坎鎮賴著不走。所以這就為靳希斌營被伏擊埋下了一個誘因。

    一個營遭到伏擊,對於駐瑞金的江西保安第2旅2團來說,損失不起,其團長陸有銓肯定會派兵增援。在陸有銓看來,我們採用襲擊的方式,其實力肯定算不上大,因此,他再加派一個營,就算已經看得起我們了。但是,後來的這個營我們卻難以吃下。因為,一來失去了戰鬥的突然性;二來我們得分人手看守這些俘虜,投入一線作戰的戰力就會不足。這種情況下,我不得不放棄再殲敵一個營的打算。」

    也不管夏中青是否消化了自己的觀點,武愛華繼續說道,「至於戰損的問題,我到是比較注意的。我覺得,紅軍士兵能參加革命,都是最寶貴的革命力量,作為戰場指揮員,有責任有義務保護好他們的生命。有時候,如果戰機不當,如果地形不利,如果不是必要,也就是說客觀原因可能導致戰損過高時,我會放棄作戰。在戰爭中,一個指揮員要盡力掌控每一場戰鬥的節奏,要掌握戰場的主動性,這是減少戰損的宏觀方面。至於微觀上,要做的就多了,譬如士兵的戰術動作是否標準,射擊是否精準,士兵之間的配合是否到位,士兵是否會利用戰場中一切有利的或不利的條件殺傷敵人,而要做到這些,就需要平時多訓練了。」

    「當然,如果為了某個較大的戰略目的,需要戰士作出犧牲時,也就是戰士這種犧牲有意義時,士兵的犧牲就是必然的了。而且,不只是士兵,就是我們的指揮員,也要有這種犧牲的精神,否則,革命不可能成功,中華民族也不可能從真正意義上獲得獨立!」

    「啪啪啪……」突然之間傳來一陣掌聲,原來,副政委程亮以及李雁冰、周長兵、馮建軍、勞凱聲等幾個排級大員進來了。

    「司令員,你講得太好了!」程亮拍著馬屁道。

    「俘虜都安頓好了?戰士們都休息了?警戒哨都派出去了?」見到這些傢伙進來,武愛華想起這可是在「敵占區」呢。

    「司令,放心吧。都按照你的要求安排好了!」勞凱聲答道。戰場警衛、營地警衛工作,一般是交給警衛部隊負責的。

    「司令,部隊又要擴編了?」最早歸順獨立支隊的馮建軍在獨立支隊中,可算得上「元老」身份,在武愛華面前說話顯得很是「隨便」。

    「是呀,我正在想派誰回去訓練這些新兵呢,想來馮大排長是最合適的人選了。」武愛華說道。

    「別,別,司令,我不問還不行嗎?這訓練新兵的大事,我可做不來,還是跟著你老人家打打小仗吧。」馮建軍一臉苦相。

    「哈哈哈……」眾人大笑。是笑馮建軍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部隊人多了,僅今天一天就增加了一千多人,不擴編行嗎?

    「你們還別笑!我看,我們的新兵訓練必須由專門的機構來進行;而且,我們的軍官培養也得走上議事日程,這種人多了,大家的官位就跟著漲的做法,是不恰當的。軍官,必須進行專門的培訓才行。」

    「司令,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辦!」馮建軍此時也變得嚴肅起來。

    「馮建軍同志,如果我怎麼說你就怎麼辦,這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獨立支隊指揮官!」武愛華也嚴肅起來,「為什麼這樣說呢?我們的指揮官,必須學會動腦子,不能上級說什麼就是什麼,上級也是人,上級也會犯錯誤,上級有時候對情況的瞭解反而還不如下級,而且上級不可能什麼都懂,什麼都精通,所以,我們獨立支隊各基層指揮員,要善於動腦子,要從戰場實際出發,多思考,要有創造性的思維,創造性的打法才行。如果什麼事情都由我說了算,這仗是沒法打的。」

    「司令員批評得很及時,很正確!」參謀長夏中青適時說道,「我在想,以後部隊規模大了,你們一個人要指揮幾千上萬人的部隊,這時,還要靠司令一人嗎?剛才,司令講到要對軍官進行培訓,也正是這個意思。」

    「是。司令員、參謀長,我們明白了。」李雁冰等人立即表態道。別看司令和參謀長都在冷著臉,可話裡頭卻熱著呢,他們這是在刻意培養著我們。也正是因為類似的談話,也正是因為紅軍隊伍中這種極為民主的風氣,讓李雁冰、馮建軍包括楊桂青、莊西真、錢明輝等人,迅速地融入了紅軍,並迅速地成長起來。

    「我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句話,對也不對。在舊軍隊裡,軍權是長官的私器,誰動它誰就是與長官爭權,所以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但是,我們是新型的人民軍隊,我們的權利從本質上來講,是人民大眾賦予給我們的,我們的權利,是因為革命運動的需要而產生的,我們之所以主張官兵平等、軍事民主,就是要用好而不是濫用這一權利。所以,我們革命隊伍是可以不在其位也謀其政的。」

    「另外,剛才參謀長問到我指揮作戰時,為什麼能料敵之先,能做到戰損很少,現在,我就告訴你們幾個兔崽子吧,也讓你們增加增加營養。」武愛華說著說著,興趣也高了起來。

    「司令,快說,快說。這也正是我們的疑惑呢。」周長兵也表現出急不可待的樣子。

    「四個字:換位思考。也就是我剛才講的不在其位也謀其政的意思。我們要打勝仗,不能只站在我們紅軍自己的角度思考問題,而應該換一個位置,即站在我們對手的角度來思考問題。譬如今天白天的一仗,指揮員就應該想到:我們拿下星坎鎮後,敵人指揮官會有什麼反應,他會採取什麼行動;這還不是換位思考,這只是多想到敵人的反應;但這一步思考很重要。真正的換位思考是:把自己想像成敵人的指揮官,自己的部隊遭到了襲擊,自己可能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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