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七百零八章 機場風波(一) 文 / 柳外花如錦
第七百零八章機場風波
唐秋離自鄭州乘坐專機,樂一琴帶領二十二架戰鬥機護航下,一路平靜到達南京機場,龐大的機群,南京機場上空盤旋,場面蔚為壯觀,一時間,街頭的行人為之駐足,翹首仰望天空,這也是首都南京少見的一景,聯想到近日報紙連篇累牘的報道,馬上就想到,這是哪位華北,把***人打得落花流水的唐副委員長來了。哈18&
唐秋離人還天上,已經先聲奪人,可下了飛機之後,卻沒有慣常的國府大員亦或是軍事委員會要人前來迎接,他已經心生警覺,別人沒有見到,卻被一大幫記者包圍,一個頗為精幹的記者,劈頭蓋腦提了幾個問題,抓住山西的事情不放,矛頭直接指向唐秋離。
唐秋離明白了,這應該是一種有意的安排,包括這個發問的記者,也是事先安排好的,說不定是中統局的人,眾多媒體面前,給自己難堪,也是想要殺殺自己的威風,往深一層考慮,何嘗不是蔣委員長的授意,公眾面前削弱自己頭上的光環,為對自己下手做好輿論準備。
唐秋離從一個表面現象,立即推斷出背後的含義,也知道這一招的厲害之處,答對不甚,丟城失地,坐視國土淪喪,友軍遭損,起碼指揮不力的大帽子,就會落到自己的頭上,接著國民參議會彈劾自己,要求到場解釋,蔣委員長便可順理成章的順應民意,組成軍事法庭,弄個指揮不力的罪名,解職反省,幽閉南京,也是有可能的。
自己不是張學良,不是楊虎城,蔣委員長想動手顧忌頗多,不得已出此計策,先造輿論,後動真格的,即使是現無法奈何自己,也國民心目中預先埋下伏筆,為日後處置自己創造條件,換做是張學良或者是楊虎城,亦或是其他地方實力派,今天到機場來的,就不是一大群記者,而是武裝憲兵或者是軍統局的特工了。
瞬間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節,唐秋離已有定計,眼中厲芒一閃,隨即斂去,故作驚訝的反問道:「這位記者先生,不知道您的消息是從哪裡道聽途說的?山西何嘗全境淪陷,如若不信,您大可去山西走一走,如果能遇到一個***兵,唐某願意自裁以謝國人,至於晉軍此次戰役中損失慘重,那也是題中之意,守土抗戰是每支軍隊的職責所,我華北**師何嘗不每日與倭寇血戰,幾時喊過辛苦,叫過損失?」
唐秋離這一番話,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原本以為他會山西這個問題上辯解一番,那個提問的記者,也拉開架勢,赳赳如斗架的公雞一般,準備與這個名噪一時的副委員長唇槍舌劍一番,好博得頭彩,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因此而一舉成名都說不定,敢情,那個時代的人,也知道炒作,看來,這是個很有歷史淵源的遺留問題。
哪知道,人家根本沒有搭茬,山西還華北**師的掌控之中,這是不爭的事實,山西之戰,無論過程如何,終的結果說明一切,反覆爭奪,失而復得,也是符合戰爭的自然法則,唐秋離大可以說,先前的日軍攻佔太原,攻佔山西,是他的策略之一,是誘敵深入,為了使日軍分散兵力,各個擊破,終聚而殲之,太原之戰,便是這一策略的集中體現。
至於閻錫山的晉軍山西之戰中損失慘重,也屬於正常現象,作為地方軍隊,保衛的又是自己的家鄉,就算是拼光了,也是本份罷了,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只能說明你閻錫山統轄的晉軍力而已,與其他人無關,不值得叫委屈喊冤,倘若打敗了,那就是無顏見江東父老鄉親了。
所有的記者都集體失言,那個西裝革履的記者,是目瞪口呆,原本準備的一大堆詰問之詞,大腸乾燥般硬生生憋肚子裡,好不難受,唐秋離的話,滴水不漏,無懈可擊,他本能地覺得,這些話哪個方面有問題,可挑不出毛病,也就無從反擊。
這個記者當時就冒出汗來,他是帶著任務來的,就這麼鎩羽而歸,一個回合就被唐秋離斬落馬下,回去無法向上司交差,如果不弄到點兒東西,回去沒有好果子吃,想到局座葉秀峰陰狠的眼神,他禁不住心裡一哆嗦,心一橫,牙一咬,上前一步,攔住要轉身離去的唐秋離。
「唐副委員長,據說目前的華北戰事頗為不妙,關東軍部隊已經大舉南下,**師腹背受敵,華北即將不保,您來自華北前線,請問,您對此有何看法?又是如何應對,部署兵力的?請您給予答覆,以安國民之心?」這幾個問題一拋出,不但所有的記者都豎起耳朵,觀察唐秋離的反應,發問的傢伙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這幾個問題問得有些急不可耐,是外行,唐秋離心中雪亮,愈發確定了這個始終挑頭糾纏自己的記者真實身份,圖窮匕首見,幾句話抹殺了自己一個多月以來的戰績,還捏造了一個危機,後,拿出全體國民來壓自己,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俗話說,「打狗看主人」,今天就要打這條狗,看他的主人出不出來,若是不出來,就算這條狗倒霉,若是現身,也就不用與這幫記者糾纏,敲山震虎,看以後誰還敢拿民意做引子說事兒,不擇手段,以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唐秋離遽然停住腳步,臉色一沉,眼中寒光四射,厲聲問道:「你說什麼?關東軍南下,你一個普通記者,身幾千里之遙的南京,是如何得知的?華北即將不保,你是如何得出結論的?至於我如何部署兵力,這是絕密軍事,是你能問得了的嗎?」
南京的六月,已經是繁花似錦,溫暖宜人,可唐秋離的話,如同刀鋒般冷厲,任是六月的陽光下,提問的年輕記者和其他人,也忍不住打個冷戰,唐秋離並沒有打算放過這個自找倒霉的傢伙,語氣愈發冰冷,「危言聳聽,製造謊言,動搖國府和全國民眾的抗日決心,意圖製造混亂,借民眾之口,妄圖刺探絕密軍機要事,說,你受***人派遣,潛伏南京,意欲何為?衛隊何?把這個***特務抓起來,嚴加審問後槍斃,以儆傚尤!」
早就一旁聽得火冒三丈,愈加不耐煩的山虎一揮手,上來倆個特別衛隊戰士,一下子就制服了這個記者,掙扎間,一把烏黑的手槍,從他的懷裡跌落地上,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場的所有記者,怎麼還鬧出手槍來了?也許是與唐秋離相處時間太久,原來一個淳樸的人,也學得機智狡猾,山虎的腦子反應極快,大聲喊道:「有***刺客,立即保護唐副委員長!」
隨行的特別衛隊戰士,一擁而上,把這些記者包圍起來,黑洞洞的槍口逼視下,這些懵懂不知所以的記者,立即渾身顫抖,雙手抱頭蹲地上,那個提問的記者倒霉,後腦上挨了重重一擊,翻著白眼兒暈過去,事情就這樣搗扯大發了,由嘟嘟逼人的提問,演變成***特務混進記者隊伍內,意圖刺殺國府第二號人物唐秋離,這事要多大就有多大。
現場一片混亂,警衛機場的憲兵們,不知道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他們只接到上司的命令,對進入機場的記者一律放行不得阻攔,這邊亂哄哄的,憲兵們沒有接到命令,不敢亂動,帶隊的頭目可不能不聞不問,一個憲兵上尉急匆匆跑過來,到了唐秋離面前立正:「報告唐副委員長,南京憲兵三團一營一連連長吳德福帶隊負責警衛機場,請您訓示!」
唐秋離暗笑,又一個送上門來的,性把事情鬧大發了,不定誰給誰下馬威呢,也好警告一下老頭子和那些總想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大員們,別一來南京就想著給自己找點兒麻煩,以後都老實點兒,大家面子上都好過。
他轉頭逼視著吳德福,語氣愈發冰冷的問道:「你負責機場的保衛,這些記者中,混進***特務,攜帶武器,意圖刺殺本人,你作為帶隊連長,難辭其咎,也逃脫不了合謀,暗中投靠***人的嫌疑,來呀,把他的武器下了,一併擒獲,押到公館審問!看還有沒有同夥!」
憲兵連長吳德福還沒有反過神兒來,上來兩個特別衛隊戰士,一拳打翻地,身上的駁殼槍被當場拿下,得到命令的特別衛隊戰士,對這些養尊處優、一貫自視高人一等的所謂軍中貴族的憲兵們,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下手極重,吳德福胃裡翻騰,蝦米似的彎下腰,蜷縮地上痛苦的***著。
其他的憲兵當時就傻了眼,這好不應的怎麼連長被抓起來了,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眼前人影閃動,先是身上挨了重重一擊,接著手裡的卡賓槍被奪走,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幾乎每個兄弟的腦門兒上,都頂著一支黑洞洞的槍口,人家是一個人用兩支槍,制服三五個兄弟。
機場停機坪上,場面安靜下來,特別衛隊的戰士們持槍而立,蹲著一大幫記者,高舉雙手的是憲兵隊的士兵,唐秋離負手傲然而立,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微笑,他知道,該出場的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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