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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百六十四章 粉墨登場 文 / 柳外花如錦

    第二百六十四章粉墨登場

    南京國府的委員長,看著軍政部送來的華北地區剿匪戰報,心裡實不大舒服,他看著軍政部長何應欽問道:「敬之,**師華北搞什麼名堂?」

    委員長心裡,對**師一舉包圍兩萬多名土匪的戰績,很不以為然,他看來,小股散匪,無非是打家劫舍、殺個把人、擾亂地方治安,連疥癬之疾都談不上,別提心腹大患。哈18&

    他的心腹大患是陝北的紅軍,這些共匪,被自己百萬大軍圍追堵截,打的只剩下萬把人,萬里奔逃,卻絕境逢生般的,陝北那個窮鄉僻壤立穩腳跟,漸成氣候,不得不讓人感歎他們頑強的生命力。

    可惜的是,自己的主力部隊,都南方,對陝北共匪鞭長莫及,而張學良和楊虎城這兩個人,剿共並不賣力,據戴笠密報,還和**眉來眼去,暗地裡勾搭,這樣的人,指望不上。

    如果**師包圍的是兩萬多朱毛共匪,我蔣某人會親自飛到北平,為他們慶功,那個唐秋離,可以給他上將軍銜,部隊可以擴編為集團軍,同樣不受兵員名額的限制,而且中央會給他們大力支持,一句話,要錢給錢,要槍給槍。

    可是,現卻花費大把力氣,包圍了兩萬多土匪,他們把力氣用錯地方啦,委員長的心裡,就像是被強行吞下一塊肥肉,渾身上下透著那麼不舒服。

    何應欽一直觀察,自己這位日本軍校同學和頂頭上司,見他的臉色陰晴不定,很快就猜透了老闆的心思,能坐到今天的高位,各種政治勢力錯綜複雜、盤根錯節、明爭暗鬥的民國政壇,混得風生水起,全靠能揣摩領袖的心思,投其所好。

    **師剛進華北,打殷汝耕的時候,何應欽吃了唐秋離的一個大癟子,心裡一直耿耿於懷,民國的政壇上,還沒有那個人有這麼大的膽子,何況你個毛頭小子,立足未穩,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給你點厲害瞧瞧,還以為我何某人是個軟柿子。

    「委員長,依我看來,**師華北搞出這麼大動靜,那個唐秋離不簡單,似乎有撈取政績之企圖,中央華北的勢力相對較弱,而二十九軍的宋哲元,和我們是離心離德,近報請軍政部批准,唐秋離兼任二十九軍副軍長一職,不能不讓人懷疑,有拉攏之嫌。」

    「還有,報請行政院批准,唐秋離擔任冀察政務委員會副委員長一職,二人以前素不相識,宋哲元可以給他唐某人這麼大的好處,其中之意,值得商榷,宋哲元又把平津警備司令一職,讓給唐秋離,這相當於把平津乃至華北的整個防務大權,都交到他唐某人的手裡,委此重任,二人私下有何種交易,中央是一無所知。」

    「唐部**師,據聞兵員數量,已達七萬之眾,再加上二十九軍的部隊,可達十二萬人,這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宋哲元退居幕後,唐秋離前台唱戲,是不是二人達成的政治妥協,中央同樣毫不知曉,如果放任唐某人華北一家獨大,隱約有與中央分庭抗禮之勢,尾大不掉,日後必成心腹之患。」

    「**師之前身,東北抗日血手團,東北和日本人作戰多年,屢屢重創關東軍,雙方積怨頗深,勢成水火,今日之華北,局勢處微妙的平衡之中,以唐秋離和**師的一貫行事作風,必然不能與日本人和平相處,摩擦是少不了的。」

    「一旦釀成事端,華北戰端開啟,日本人必定會傾其全力,圍攻華北的**,這就會迫使中央把主要的精力和軍事力量,聚集華北,打亂委員長的整體佈局,而陝北的朱毛共匪,得以喘息之機,進而坐大,再和華北的地方實力派遙相呼應,達成政治媾和,所有的一切,我們不得不防,請委員長三思。」

    何應欽的確厲害,典型的軍人加政客混合體,從各個角度來分析一個簡單的剿匪行動,進而引申到深層次的含義,把唐秋離描繪成一個野心勃勃、充滿權力**的人,尤其厲害的一招,是把唐秋離和陝北那邊的共黨聯繫一起。

    他委員長身邊多年,知道老頭子的逆鱗哪裡,老頭子平生忌諱的是,地方實力派坐大,不聽中央的指揮,和**勾勾搭搭,這對他以三民主義一統中國的畢生心願,大相逕庭,完全相反,近幾年,又增加了日本人這個外來的不安定因素。

    而他忌恨的就是和**有聯繫,委員長有一句話,能反映他對**和日本人的態度,「日本人只想要我的地盤,而**是我的地盤和性命都要。」

    從這句話裡面,不難看出,東北九一八事變發生後,他可以讓張學良的幾十萬東北軍,不戰而拱手讓出東北,卻傾其全力,對共黨窮追不捨,觀其一生,**始終是他的死敵,必欲除之而後快。

    何應欽的一番話,確實說到他的痛處,他到不是擔心唐秋離華北搞什麼自立為王,憑著唐秋離的那點道行,還差得遠呢,李宗仁、白崇禧、陳濟棠又如何,坐擁兩廣,兵多將廣,佔地利,還不是被自己兵不血刃的輕鬆擊敗。

    他擔心有兩點,一是唐秋離年輕氣盛,再加上**師東北和日本人打得你死我活,一旦唐秋離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華北和日本人打起來,那就會打亂自己的全盤部署。

    二是和共匪勾搭一起,這是他大的忌諱,雖然目前沒有任何跡象和情報表明,有這方面的苗頭,可是,**的蠱惑和宣傳能力,自己多有領教,極其可怕,單就是**師百般推脫,去陝北剿共前線這件事,就不能不引起他的懷疑。

    敬之的話,有幾分道理,可也有多的報復成分裡邊,事情的起因,還是那個殷汝耕的身上,說實話,對殷汝耕這傢伙,自己沒有什麼好感,打著**的旗號,幹著漢奸的勾當,明目張膽的抱著日本人的粗腿,硬是河北東部,劃出一塊地方,這樣的傢伙,教訓一下也好。

    自己暫時沒有這個精力,來理會殷汝耕和他的什麼自治政府,**師替中央出手,倒是挺合自己的心意,這個敬之啊,和一個毛頭小孩子較什麼勁,缺乏大家風度,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難怪你當不了領袖。

    戴笠早就把你和殷汝耕,有密切聯繫的事情,報告給我了,再說,當初把唐秋離放到華北,也是出於全盤考慮,一方面是牽制與中央貌合神離的宋哲元,防止他一家獨大,另一方面,也是威懾日本人,我蔣某人已經讓得夠多的了,別再得寸進尺,想到這裡,委員長面色平靜,抬頭看了何應欽一眼。

    何應欽的心裡,一陣緊張,委員長這一眼,大有深意,似乎看透了他的意圖,他忽然覺得自己,今天有點兒操之過急了,話說得太多,而且意圖很明顯,攻擊性太強了,面前這位老同學,可是玩政治的高手中的高手,自己十個加一起,也不是對手,他面前玩這個,有點弄巧成拙。

    何應欽心裡暗自懊悔,今天的談話,過於直白,表現太失色,都說咬人的狗不露牙齒,自己不但露出牙齒,還叫出聲兒,他的心裡正五味雜陳,什麼滋味都有的時候,委員長聲音乾巴巴、一點都不帶水分的問道:「敬之,**師唐秋離身邊,有我們的人嗎?」

    「委員長,雨農派去了精幹特工人員梅婷中校,到**師擔任政訓處長,這是個很有能力的女子,不過,梅中校到華北,能否見諒於唐某人,還有待觀察,以唐某人的行事風格,估計梅中校難有作為。」

    這話一說完,何應欽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剛才那一大堆話,都沒有讓委員長勃然大怒,或者是面色不虞,後還加這幾句話幹什麼,畫蛇添足,搬弄是非,到顯得自己是小人。

    委員長還是面無表情,低頭看著那份自己送來的**師剿匪戰報,何應欽知道,該告退了,再談下去,自己的失分會多,不見喜與委員長,離開了他,自己屁都不是,都是那個唐秋離鬧的,讓自己大失水準。

    也奇怪,怎麼就這麼討厭那個唐秋離,何應欽也有點兒不明白自己的想法,說是嫉妒,挨不上邊兒,那個毛頭小子,離中央機樞遠著呢,既非黃埔出身,也不是中央嫡系,不是委員長的浙江同鄉等他爬上來,得猴年馬月。

    因為殷汝耕的事情上,他駁了自己的面子?也沒有那麼嚴重,本來就想和那個做得太招搖的傢伙,拉開距離,國府裡已經有些風言風語,何應欽實搞不懂自己的想法,反正是和唐秋離耗上了,有機會,還給他小鞋穿。

    委員長看著何應欽的背影,消失書房門口,未置可否的搖搖頭,他的心思,已經轉移到戴笠,派到唐秋離身邊的那位女中校梅婷身上。

    雨農做事,很是讓人滿意,選擇的人選恰到好處,唐秋離青春年少,梅婷必定貌美如花,兩人一旦發生感情,唐秋離想不被俘虜都不成,「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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