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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百章 特派員的內心 文 / 柳外花如錦

    第一百章特派員的內心

    張特派員被突發的變故驚呆了,醒過腔來,暴跳如雷,指著山虎大聲喊道:「黃山虎,你敢違抗組織命令,想造反那?我現就撤銷你的職務!」

    山虎大嘴一撇,「歇菜吧你,早就看你不地道了,血手團還輪不到你說話,再嚷嚷我一槍斃了你!」看來,山虎對這位特派員絕對沒有什麼好感。

    張特派員又命令直屬衛隊的戰士,「我命令你們放下武器,不要包庇唐秋離,他正接受組織審查」,因為激動,他的臉漲得通紅,直屬衛隊的戰士們,毫無反應,一臉輕蔑,冷冰冰的眼神,刺得他心裡一陣發虛。

    他又命令自己的警衛,「快把大軍閥、腐化、墮落分子、通敵的漢奸唐秋離就地正法」,這傢伙是急眼了,不計後果,要對唐秋離下毒手。

    這些警衛機槍的威逼下,哪敢動地方,倒是有一個他的死黨,舉槍就要開火,窗外一聲槍響,這名警衛的手腕子上多出一個窟窿,駁殼槍掉地上。

    緊接著,山虎龐大的身影猛撲過來,一拳就把這個膽敢開槍的警衛打出屋外,一蓬血雨,破碎的門板帶著人影,遠遠的栽倒地上,山虎一拳,竟然把這個身懷武功的警衛,打成深度昏迷,這還是山虎手下留情,要是鬼子,這一拳就能把胸骨打碎。

    屋外,張特派員那四個放哨的警衛,躺地上,每個人都被兩挺輕機槍指著腦袋,一動不動,表現得無比乖巧。

    張特派員不知道是咋想的,都這種局面了,還伸手掏自己的配槍,打算親自動手,也不知道跟唐秋離這麼大的仇兒,這人那,不知道進退是挺悲哀的事兒。

    他的槍剛掏出來,窗外又是飛來一顆子彈,把他的手槍擊飛了,窗外,付家哥兒倆平舉著狙擊步槍,殺神似的那盯著他的腦袋,要是他再不知道好歹,下一槍就要爆頭了。

    衛隊的戰士們進來,毫不客氣的把張特派員的警衛們的槍給繳了,攆到一個角落,抱著腦袋蹲那,大氣兒都不敢出,這些警衛心裡也明白,咱就是棵,這是人家的地盤兒上整這事兒,犯忌諱,一陣機槍給突突嘍,都沒地方說理去!咋跟了這麼個主兒!看不出眉眼高低來!

    唐秋離死死的盯著張特派員,神情有說不出的厭惡和輕蔑,「告訴你,我討厭你和你代表的那個組織,蘇區,你們以組織的名義,殺害了多少優秀的紅軍將領,你們這類人,雙手沾滿了自己同志的鮮血,比戰場上的敵人還要可怕!」屋子裡都人都鴉雀無聲,只有唐秋離壓抑不住憤懣的聲音,屋子裡冷冰冰的迴盪。

    張特派員的臉,刷地變得蠟黃,好像全身的血液,被瞬間抽乾一樣,微黃的眼珠,呆滯的看著唐秋離和周圍對他無比憤怒的戰士。

    唐秋離的話,刀鋒般銳利,直刺他內心深處醜陋的靈魂,他非常清楚,中央蘇區,他親手處決了多少優秀的紅軍將領,使他體會到了權力所帶來的快感,那是一種掌握別人生死命運的快感。

    到東北之後,他想快開創局面,到了抗聯部隊,剛想大展拳腳,來個轟轟烈烈的肅反**,可是抗聯的艱苦生活,面對鬼子優勢兵力的圍剿,每天除了作戰就是翻山越嶺的趕路,面對鬼子的子彈,他嚇破了膽,狼狽不堪的溜回滿洲省委所地。

    他非常灰心喪氣,他心裡,所謂的革命事業,崇高理想,都是實現自己掌握權力的工具,當環境不像他想像的那樣時,本來就摻雜個人私慾的鬥志,蕩然無存,東北這地方,真不是人呆的,每天都有掉腦袋的危險。

    李洪剛去滿洲省委匯報工作,正是他從抗聯一路軍回來後不久,李洪剛的出現,使他看到了一線曙光,東北還有這樣一塊兒寶地,不用每天去面對鬼子,還有這樣一支裝備精良,戰鬥力強悍的部隊,那是自己建功立業的本錢,不掌握自己手裡,真是可惜了。

    至於部隊的高指揮官不是**員,那不要緊,有二十幾個黨員這支部隊裡,就證明黨組織已經紮下了根,那個姓唐的指揮長,聽話便罷,否則,利用手段除掉他,部隊就掌握自己手裡了。

    所以,他讓李洪剛帶回了與**滿洲省委書記,意見和內容完全相反的一封信。

    後來,見血手團的李洪剛他們遲遲沒有行動,內心的權力**,驅使他要快趕到血手團的秘密基地,加上滿洲省委的生存環境,日趨惡劣,遭到了敵特的幾次捕,被迫改換了幾次地點,不少同志都被捕了,他嚇破了膽,覺得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到了血手團的秘密基地之後,他為自己的高明選擇感到慶幸,這裡的人,也太單純、幼稚了,玩兒政治手腕,全加起來都不是自己的對手,自己的所有政治智慧,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剛開始,他懾於唐秋離部隊的威望,沒敢輕舉妄動,像一條毒蛇一樣蟄伏起來,觀察周圍的動靜,等待著實機。

    機會出現了,唐秋離帶隊出征哈爾濱,他開始動作了,深入到戰士中間,找這個談話,拉那個交心,忙得不亦樂乎,很快就把一大批出身貧苦的基層戰士籠絡到身邊。

    這個時候,他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引起秋生、劉鐵漢、馮繼武他們的警覺,對於這位特派員,秋生他們是打心眼兒裡歡迎的,都是**,有李洪剛、周玉山的例子,那可是真心為了咱血手團付出心血,他們善良的內心裡,**員都是一樣的。

    他忙著發展黨員,成立支部,成立士兵委員會,提出一切權利歸於士兵委員會的口號,逐漸把血手團裡,東北軍系統和血手團老底子的各級指揮官,排擠出權利核心之外。

    他又把手伸向了秋生的情報保衛部門,這引起了秋生的警覺,態度非常堅決的阻止了他,總算核心的機密沒有讓這個人接管。

    他上串下跳,逐漸攫取權力的過程中,唐秋離部隊的威望,成為他終掌控部隊的大絆腳石,這種威望,不是靠行政命令,也不是憑組織任命就能達到的,是血與火、生與死的戰場上,憑著一個又一個的勝利得到的。

    只有除掉唐秋離,自己才能完全掌握這支部隊,然後,通過逐步清洗,這支部隊就成了自己的武裝,政治鬥爭,從來都是血淋淋的,沒有溫情可講,罪證早就準備好了,原來想昨晚就動手,可自己這準備的不太充分,就拖到第二天,所以,就有了今天的這場鬧劇。

    聽到槍聲,秋生他們也急忙趕過來,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張特派員把求援的目光投向他們,然而,秋生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這個權力**極度膨脹的人,目光之中,說不的鄙視和痛恨。

    唐秋離揮揮手,戰士們五花大綁的把這幾個人帶出去,關到一個山洞裡,張特派員被特殊照顧,捆得跟個大粽子似的,光當就給扔到山洞裡面。

    唐秋離還直納悶兒,山虎咋知道自己被隔離審查了呢?問了山虎,才知道原因。

    小玲見他一大早就被張特派員派人叫走了,心裡忽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再聯想到昨晚這位特派員的表現,越想越不放心,偷偷的跟後面,見到唐秋離剛一進去,大門就被緊緊關上了,外面還有四個荷槍實彈的警衛那把守,小玲也是久經沙場的女孩子,一看就明白了,秋離被張特派員抓起來了。

    她想進去,又一想,弄不好,自己也搭進去,轉身就跑到了直屬衛隊的駐地,山虎一聽,當時就炸了,早就看這個東西不順眼,現竟然敢對指揮長下手,集合隊伍,立即趕過去救人,途中遇到了付家哥倆,一聽這情況,眼珠子都紅了,也來不及集合特戰隊員,緊忙跟著跑過來。

    唐秋離對著小玲做了個飛吻,當然了,別人都不懂啥意思,小玲當然明白了,潔白的臉蛋上,飛起一抹嫣紅,鼓著嘴,瞪了他一眼,這是倆人兒經常玩兒的遊戲,真虧了小玲,要不,興許被姓張的當場解決掉了呢,瞧著架勢,殺自己的心,早就有了,這你說,真他媽倒霉,好心接待了他,可倒好,整個一白眼狼。

    唐秋離湖邊,很奇怪的問劉鐵漢,那幾個支隊長咋沒看到人影,是有任務?那個區域作戰?大家一陣沉默,還是秋生領著他來到了一個山洞。

    鐵製的大門緊閉,上面還掛著老大一個鎖頭,兩名基地警衛大隊的戰士那站崗,見到指揮長他們來了,趕忙敬禮,唐秋離命令道:「打開門!」兩名戰士遲疑著,「沒有張特派員的手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去!」「也包括我?」唐秋離的話語裡帶著火藥味,面色不善。

    這姓張的傢伙又搞什麼鬼名堂?

    「打開!」唐秋離低沉著嗓音說道,聲音裡透著一股威壓,跟後面的基地警衛大隊大隊長姜雁鳴,急的臉都白了,這倆兵咋榆木疙瘩腦袋呢?沒看到指揮長壓著一肚子火兒嗎?上前一把奪過鑰匙,「光當」一聲拉開了大門。

    一股濃濃的霉爛味夾雜著血腥味,撲面而來,刺鼻的異味,嗆得唐秋離倒退好幾步,黑漆漆的山洞裡,依稀看到些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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