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兩百回 月夜 文 / 長樂居士
人在農家樂弄了兩個多小時,這才將打好,回家家裡的飯菜也弄好了。
席間,除了藍萱低著頭悶吃以外,其他六個人都非常的歡樂,大家有的將民間中秋節的故事,有的說月餅的來歷,氣氛非常融洽。
下午,楊默一直都陪著幾女玩耍,直到四點半的時候,伊露才提議道:「我也該回家了。」
孟婷道:「露露姐,晚上就在這邊吧。」
劉思怡也道:「就是,露露,小楊好不容易才回來一次。」
楊默沒有說話,但卻投去過一絲挽留的眼神,這段時間,他和伊露的親密度有點降低了,兩人甚至很少單獨說話,心中愧疚的他,很想多陪一陪她,哪怕並非單獨相陪。
伊露讀懂了楊默挽留的眼神,她雖然也很想留下來,但是今天可是中秋節,自己更應該和家人在一起,堅持道:「我還是回家吧,不然我爸媽會罵死我的。」
楊默也不多做挽留,點頭道:「那好吧,我送你回家。」
坐上汽車後,兩人都有些沉默,過了好一會,楊默才打破了沉靜:「露露,你有什麼想法,都要隨時告訴我,不管你有怎樣的想法,我都會支持你的。」
「我能有什麼想法,我現在是沒有主意了。」伊露話語有些酸楚,「反正我爸媽讓我和你做好朋友,我想她們說的應該是對的,所以我決定暫時聽他們的。」
楊默心中暗歎,看來經過這麼多事情,露露已經從感性變得理性了。剛開始對我地那股瘋狂勁,隨著時間在慢慢減弱。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像她這年齡和性格的女孩。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後,初期肯定會非常瘋狂,但是當她發現自己付出的愛並沒有多少回報地時候,這種**也會漸漸地減弱,再加上她父母的勸說阻攔,要再像先前那般瘋狂,只能說明她腦袋有些不正常。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我對她的傷害就能降到最低!楊默心想,也許,我和她做好朋友也不失一個圓滿的結局吧。這樣我既能夠全身心地照顧思怡,又能夠和露露玩耍,而且還不會有其他的煩惱。
雖然楊默這麼安慰自己,但是他的內心深處,還是隱隱有一陣疼痛。他知道,自己對露露真的已經動情了,這種情意。他也說不清楚,或許是愛情,或許是友情,或許是責任,更或者是這幾種情感的結合體。
當然,既然現在露露都提出和自己做朋友了,他也不會再把這種情感表現出來,他害怕露露再次掉入這個深淵,到那時,她會傷得更深!
「我說過。我永遠是你最好的朋友。」楊默故作輕鬆道:「露露,忘記過去吧,未來是美好的。」
「嗚嗚……。」伊露突然抽泣起來。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這一輩子是別想忘記和楊默地感情了,這段感情已經在她骨頭上刻成了文字。已經和她靈魂緊緊地捆綁在了一起,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這段感情永遠地封存在自己的內心深處,直到自己孤獨的老去。
她覺得,自己這麼做是合理的,只有這樣,才不會讓楊默為難,只有這樣,才不會讓劉思怡痛苦,只有這樣,才不會讓父母失望。
自己都二十歲了,應該懂得默默承受,雖然這個擔子有點重,但是卻給更多人減輕了重任。
聽到伊露地哭泣,楊默的心下陣陣絞痛,他真的好想停下車來,將她嬌軀緊緊擁抱在自己地懷裡,並對她說道,露露,別傷心,我會照顧你一輩子。但是他沒有,為了小姨和露露的幸福,他應該理智。
不一會,汽車就到了雨台花園門口,楊默正準備把汽車開到小區裡面去,伊露卻阻止道:「小楊,不用進去了,我不想我爸媽見到你。」
楊默知道伊露的意思,自己先前給她父母的印象雖然不錯,但是這件事情之後,雙方見面必然會尷尬的,而且說到這些沉重的話題,會讓伊露更加傷痛的。
他將汽車停到路邊,柔聲道:「露露,那你進去吧。」
伊露解開了安全帶,但卻並沒有立即下車,而是發呆地坐在座椅上。
「露露。」楊默輕聲叫了一句。
伊露咬了咬嘴唇,終是說道:「那我進去了。」話音剛落,就開門往外去了,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楊默看到,她的雙眼已經飽滿了晶瑩的淚水。
楊默知道,那裡面有她太多太多地委屈和傷痛,對著她遠去的背影,他心中暗道,我心愛的女孩,但願你能過得美好幸福!
藍萱晚上也沒有和楊默家人一起吃飯,中秋節地晚上,她當然應該和父母一起過了,更何況,她現在心中有想法,沒有伊露在旁邊,根本就不好意思和楊默相處。
吃晚飯後,天色也就慢慢降了下來,夜幕不久,東邊便升起一輪圓似玉盤的明月,照得大地亮如白晝。
「小楊,小婷,我們出去散散步吧。」劉思怡提議道。
楊默因為伊露地事情有些鬱悶,也想出去放鬆放鬆,於是道:「那好,今天可是月圓之夜,我們應該出去看看。」
孟婷道:「我就不去了,還得複習功課。」她學習雖然不是很緊張,但是她總感覺自己和他們兩一起出去,有當電燈泡的嫌疑。
楊默知道孟婷是個學習努力的孩子,也不強求,把目光投向父母,問道:「乾爹,乾媽,你們也出去走走吧。」
母親道:「我們在家裡看晚會,你們出去玩就是了……。」
美麗的夜色下,兩人散了一會步,來到小區中間的那湖邊,坐在長椅上。欣賞起了明月下的美麗湖景。
劉思怡是第一次來這裡,再加上今天日子特殊,很快就被這裡地景色吸引住了。那如被水洗的夜空中,星辰稀稀拉拉的,一輪圓月升起在輕雲覆蓋地天空中,就像一顆碩大的夜明珠被雲朵簇擁著,銀華給周圍的雲鑲上了彩色的光暈,給天空更增添了幾分神秘和絢麗。
湖面也成了一片銀白色,那邊路燈的倒影影射在裡面,和水中的圓月交輝相應,一陣微風催來,光影化作無數粼粼波光。宛如夢幻。
湖邊草地上賞月的人特別多,有的提著小燈籠在草坪上穿梭;有的席地而坐歌唱中秋節的歌曲,還有地孩子則在一塊皮上或紙船上點上蠟燭,把它放入湖中,燭光飄在水面上。讓湖面越發美麗。
「今
色真美,月亮真圓!」劉思怡仰望天空明月,不由得
楊默也把目光投向了天上圓月。點頭道:「是啊,今天是個團圓的好日子,但願我們永遠都能像今晚一樣。」說到這話的時候,心下不禁想了露露來,露露現在在幹什麼,她是不是在想我?
劉思怡看出楊默的心思,身子輕輕靠到他地懷裡,柔聲道:「小楓,是在想露露的事情吧。」
楊默也沒有否認,輕聲道:「露露已經決定退出我們的世界了。我想,我們以後又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她真地願意退出?」劉思怡顯得有些意外,不過仔細一想。也能夠理解伊露的處境,她不但要面對自己的壓力。還要面對家庭的壓力,先前那種關係,是不可能長久維持下去的。
「小楓,你是覺得心裡很愧對她吧。」其實劉思怡又何嘗不覺得愧對伊露呢,伊露雖然算是自己的情敵,但是她從來就沒有和自己爭鋒相對,並在先和小楓發生關係的情況下,最終主動退出了競爭。
楊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久久沒有言語。
「我知道你的心情。」劉思怡將臉蛋貼在楊默的脖子上,柔聲安慰道:「不過我認為,露露只有這麼做才能去正真尋找那屬於她的天空,我們應該默默地祝福她。」
楊默很想取出懷中地香煙來,點燃解悶,但是劉思怡在身邊,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抽煙,更不忍心讓她呼吸煙味,也只好忍了下來。
他伸過手來,輕輕地摟住了劉思怡的嬌軀,「思怡,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接下來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委屈什麼啊?」劉思怡勉強一笑,「我知道你才是最難為地。」
楊默沒有在說話,而是靜靜地摟著劉思怡,目光呆呆地望著天空。
「小楓,今天藍萱看你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對,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劉思怡又問。
她昨天下午雖然也幫楊默搬了東西,但是卻沒有趕上伊露他們打開那木盒子地場景,所以並不知道日記的事情。
楊默想起昨天的事情,這又是一件煩惱的啊,他巡視了一下周圍,見這附近並沒有人,才低聲說道:「其實那都是楊默本人惹得禍。」
「楊默本人惹得禍?」劉思怡有些疑惑道,「他都去世半年了,還能惹什麼禍?」
「是這樣的,他本人很是暗戀萱萱,而且還有留筆記的習慣,所以就把他對萱萱的愛慕留在了筆記上。」楊默道:「昨天下午她們在給我收拾東西的時候,結果不小心讓萱萱看到那日記了,她認定那日記是我寫的,也就認為我暗戀她了。」
「你還真夠倒霉的,這樣的黑鍋也得背。」劉思怡問道,「你當初看到過那日記吧,怎麼不把它銷毀了?」
「那是楊默本人留下來的,我覺得我應該幫他保留。」楊默歎了一口氣道,「只是我自己大意了,這才讓她們發現那日記的。」
「我看那小丫頭似乎也對你很有好感啊。」劉思怡有些擔憂道,「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先不管這件事情,如果她要提起,我就找個辦法把這件事情那個拖過去……。」
這時,楊默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藍萱打來的,楊默微微怔了一會。還是接起了電話。
「小楊,你在哪裡?」藍萱的聲音有些小。
「我在湖邊看月亮,有什麼事嗎?」
藍萱不答反問:「和你小姨在一起?」
「是地。」
「哦……。」藍萱沉默了一會終是鼓起勇氣說道:「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你能不能到我家門口來。」
這丫頭要和我說什麼呢,難道是那日記的事情。楊默心中暗想,我躲避也不是辦法,最好還是把事情說清楚吧,於是道:「那好,我一會過來。」
「萱萱叫你過去?」劉思怡問道。
楊默點頭道:「我還是過去一趟吧,思怡,你先回去。」
「恩……。」劉思怡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笑笑道:「那你去吧……。」
來到藍萱家門口。藍萱已經坐在了外面路邊的長椅上,她見楊默到來,神色劃過了一絲興奮,但隨即轉而落寞,站起身來。強笑一下:「小楊,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約會了。」
今晚地藍萱。打扮得尤為漂亮,彎彎的眉頭下修長的眼睫毛像蝴蝶在翩舞,淡淡的眼影在燈光下映著如夢如幻的光芒,精緻如雕刻般的鼻頭下,唇角微微上翹,在配上那曲線優美的臉蛋,讓楊默見了都為之砰然一動。
最讓楊默意外的是,她頭上的髮夾,那髮夾竟然是他那次幫藍萱買的蝴蝶髮夾,當時。藍萱要楊默給自己買髮夾,但等到楊默買來之後,她卻故意刁難。而且還說那髮夾非常難看,楊默實在沒有想到。她竟然還保留著那髮夾,今晚甚至還戴上了這髮夾。
雖然髮夾並不昂貴,但是卻很是美麗,而且與藍萱地髮型很好地搭配在了一起,把她裝扮得更加美麗。
很顯然,藍萱是在向自己表明什麼,而且從她的神色中,楊默也看到了一絲若隱若現的情意,只不過,她在盡量壓制自己的情感。
「沒什麼,萱萱,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楊默問道。
「我有些悶,所以叫你過來陪我說說話。」藍萱露出一個淡雅的笑容來,「小楊,我們走那邊去坐坐吧。」
楊默不好意思拒絕,於是和藍萱一起往那邊走去了,不過兩人地距離始終相差了半米遠,顯得比以前還要見外了。
來到側面花園,這裡是一片綠化地帶,在一棵黃樹下,兩人挨著坐了下來。
月華如水,冷冷灑下,彷彿給大地披上了一層薄紗。
泥香襲人,夜風輕拂,樹枝輕輕舞動,發出輕柔的聲音,和周圍鳥鳴蟲吟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美妙的音樂。
「小楊,你和露露地事情怎麼樣了?」藍萱也看出了這段時間伊露和楊默關係的疏遠,他們的這種關係讓她非常的矛盾,從伊露的角度上來說,這樣的事情,肯定會讓她受到傷害的,而她是自己的好姐妹,自己心中實在不忍,但從自己的角度上來說,楊默說不定現在愛著的還是自己,要是他們分手,自己也就有機會了。
「我們現在是好朋友關係。」
「什麼時候確定地。」藍萱又問。
楊默如實道
前就說過很多次了,今天下午我送她回去,她徹底認系。」
藍萱心中暗想,露露之所以和小楊分開,不會是她昨天看到了楊默的日記吧,認定楊默內心是愛我的,所以這才對他死了心。想到這裡,藍萱心下竟然有些愧疚,感覺自己就是破壞兩人關係地罪魁禍首。
不過她轉念一想,小楊和露露都好上這麼久了,但是現在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只能說是他們本身的感情並不牢靠,甚至可以說,小楊一直沒有把對我地情意轉移到她的身上,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露露也是很難得到幸福的。
況且,小楊和他小姨現在的關係還這麼親密,露露當然不能接受這種雙重夾擊了,所以說我的責任並不大。
想到這裡,藍萱的心下這才好受了一些,不過,她依然有些疑惑,現在小楊到底是一種什麼心態呢,他又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他的小姨,或者說,他對他小姨的感情,正如露露先前猜測的一樣。那只是他情感的一種寄托,而非真正地愛情?
兩人都有些沉默,過了好一會。藍萱才有些羞澀道:「小楊,昨天對不起,我們不小心打開了你的盒子,而且還看了你的日記。」
暈,她居然把這事情說了出來,看來她並不想把這事情埋藏在心裡啊。楊默心中暗暗叫苦,如果她不提,這件事情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是現在提起,難道是想和我有什麼發展?
楊默神色有些尷尬道:「萱萱。其實……其實……。」
藍萱打斷楊默地話,說道:「小楊,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對我的情意,都怪我先前太高傲了。從來就沒有注意到你,而且對你態度這麼惡劣。」
「事情不是這麼回事。」楊默苦思道,「其實我只把你當成好朋友。」
「我們現在當然是好朋友了。」藍萱苦笑了一下:「小楊。我希望你能原諒我以前對你的態度。」
「我怎麼會怪你。」楊默心中暗想,我開始給你當司機的時候,你對我確實有些刁難,不過當時你並不瞭解我,也不能怪你。
只是,那日記和內褲的事情確實不是我幹的啊,你現在算到我頭上來,還真是冤枉我了。既然你認定了那日記是我留下的,而且還故意把層紙捅破,我就當應該給你一個交代。以免你也向露露那般陷入深淵。
「萱萱,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就當什麼都沒有都沒有發生過。我也早把那些事情封存在記憶裡了。」
「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藍萱臉上劃過一絲失望,目光從楊默的臉龐移開。落到了那不知名的遠方,心中暗道,可是事情都發生過了啊,而我又主動來捅破這層紙,你為什麼就要逃避。
過了好一會,藍萱才道:「小楊,你是放不下你小姨?」
「我現在只愛她一個人。」楊默堅定道。
你胡說,要是你真地只愛她一個人,那為什麼還冒死保護我,為什麼還在我最危險的時候時刻守護在我身邊?藍萱心中撕心裂肺地叫喊著,不過既然楊默不承認,她又怎麼可能把這樣的話說出來?
「小楊,我知道你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你先前選擇了你小姨,是應該對她負責。」藍萱雖然盡量保持著自己的心態平穩,但是她聲音還是有些嘶啞,「既然你內心深處不是喜歡地她,又怎麼能給予她真正的幸福?」
楊默明白藍萱的意思,她地意思是說,自己現在還是愛戀的她,而不是自己的劉思怡。他沉吟半晌,說道:「萱萱,你別多想了,人都是會變的,我現在確確實實是愛我著思怡,我敢向任何保證。」
「恩……。」藍萱雖然還是不相信楊默的話,但是她已經明白了楊默的態度,他是不可能和他小姨分開的了,自己和他也只能繼續當朋友。
她心下陣陣懊悔,動了動嘴,想要說點什麼,但話到口邊又化成了無聲。
楊默一時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能沉默無語。
就這樣,兩人靜靜地坐著,時間彷彿定格在了這一刻。
過了十多分鐘,楊默才打破了沉默:「萱萱,我們以後誰也別提這件事情了,就把這件事情徹底忘掉吧,我們依然是好朋友。」
「嗯,小楊……。」藍萱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小楊,你能吻我一次嗎?」
楊默心坎一顫,這丫頭在和我開什麼玩笑,居然要求我吻她?他轉過頭來,目光落在了她那雙美麗的眼睛上,那水汪汪的眼睛晃動著淡淡地光芒,那是淒然的淚光。他心中暗想,看來這丫頭對我的情意還不淺,都這種情況了,居然還想把初吻獻給我。
「我知道,這是你最大地願望,你為我付出了這麼多,我自然應該滿足你的這個願望。」藍萱臉蛋有些羞紅,聲音也越來越低,「當然,我並不是要感激你,而是真地很想接受你的親吻。」
在藍萱看來,既然楊默喜歡自己,而自己也喜歡他,雖然兩人是不可能走在一起了,但是讓他親吻一下自己,這卻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看著藍萱那雙流盼的美眸,楊默實在有些為難,從他本人的角度上來說,親吻一下這樣一個美女,本來是一件很**很刺激的事情,但是他害怕這樣會讓藍萱對自己心存幻想,最終會傷害到她。
藍萱見楊默猶豫,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強笑一下:「你放心,我不會像露露那麼傻的,也絕不會破壞你和你小姨的關係,親吻一下,只是想彌補一下心中的遺憾。」
是啊,從她的角度上來說,這確實一個巨大的遺憾,我應該滿足她最後的要求的。想到這裡,楊默說道:「萱萱,那從今晚之後,我們再也不要提以前的事情了,我們也僅僅是好朋友。」
藍萱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輕輕地把眼睛閉上了,顯然是在等待楊默的親吻。
親就親吧,但願這一吻,能夠讓我和她之間的情感做了一個徹底的了斷。楊默咬了咬嘴唇,慢慢的探過嘴巴來,靠向了藍萱的嘴唇。
還沒有接觸到她的嘴唇,他就感覺到了一股侵人的幽香,他雖然已經很熟悉這種香味了,但卻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地和她接觸,心下竟然春波乍皺,漣漪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