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百八十三回 胎記 文 / 長樂居士
掛斷郝建國的電話後,楊默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次去候,慕雪姐幫自己查探過劉思怡身世的問題,而且還給了自己一個電話號碼,說是這個電話號碼的人在尋找一個背上有胎記的女人。
前段時間,楊默一直都在應付孫兆陽的事情,而這段時間,又因為煤礦廠的事情,沒有時間查探這件事情,現在正好有幾天空閒的時間,卻是可以幫她打聽打聽。
「小姨,我和你說點事兒,去我臥房吧。」
劉思怡『恩』了一聲,和楊默一起進入了臥房,坐到床邊,莞爾笑道:「什麼事呢,你說吧。」
「你把你背上的那胎記給我看看。」楊默邊說邊伸過手來,要挽劉思怡的衣裳。
劉思怡雖然不明白楊默要做什麼,但還是很配合地側過身來,把自己的後背面向楊默。楊默早就看過了劉思怡的身體,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伸過雙手來,輕輕地挽起了劉思怡的t恤來。
劉思怡那雪白的玉背頓時展現在了楊默的面前,那優美的線條就像是花瓶的上半段,簡直就是人體藝術的最佳標本,那白嫩的肌膚細嫩如脂,上面還隱隱可見淡青色的血脈,給人以撫摸的絕對誘惑。
不過楊默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上面,而是在劉思怡腰間正中的那塊顯眼的胎記上,這胎記差不多有雞蛋這麼大,呈淡淡的紅褐色,形狀有點像一簇燃燒的火焰,要是遠一點看,根本就不像一塊胎記。反而有些像紋身。
由於獨特的形狀和性感地顏色,胎記不但沒有影響劉思怡玉背的美觀,反而讓她看起來更加性感。一種妖媚的性感!
楊默想起小時候,自己看到劉思怡背上地胎記時,經常取笑她,說那是她被打的痕跡,當時劉思怡還會和自己爭辯,後來,劉思怡大了一些,就詳細給自己講解那胎記的本質,再後來,她更大了一些。胎記就很少露出來了,哪怕是穿露背裙,那胎記也會被遮擋住。
楊默嘴角微微一彎,心下突然來了興致,俯下頭來。將嘴唇印在了那胎記上面。
「啊……。」劉思怡沒想到楊默會突然親吻,輕輕地叫了一聲,隨即。又感覺道楊默的舌頭在自己胎記處滑動,咯咯笑道,「小楓,癢……。」
楊默只是逗逗劉思怡,並沒有其他想法,伸手撫摸了兩下她的玉背,然後將衣服放下來,說道:「思怡,這個胎記,是你生下來就有的吧。」
劉思怡收起歡悅的神色。臉上劃過一絲憂愁,「反正從我記事以來,這裡就有一塊胎記。不過還好,它並沒有隨著我的長大而增長多少。不然我現在的背部肯定難看死了。」
「呵呵,不難看,性感極了。」楊默笑嘻嘻道。
楊默知道,劉思怡現在生活比較穩定,而且對自己的身世並不是那麼在乎,所以他並沒有多少告訴她地必要。不過,既然有人在尋找,那就說明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份對小姨的牽掛,而小姨的內心深處,也肯定有那麼一份親情的依戀,現在有了線索,那自己何不幫她尋找尋找呢?
「思怡,你先前去過洗浴城之類的地方嗎,比如大浪淘沙?」楊默試探道.
「你知道我不喜歡去那些地方地。」劉思怡笑著點了點楊默的額頭,「你又沒有帶我去過,我和誰一起去啊?」
既然思怡沒有去過,那說明她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看來我還真有告訴她的必要。楊默想到這裡,於是說道:「思怡,我上次聽我朋友說,大浪淘沙洗背地在查找一個背上有胎記的女子,據他們描述,那人的基本情況和你差不多。」
「啊……,和我基本條件差不多?」劉思怡一臉驚訝,雙目迷離地望著楊默,「小楓,你把事情說詳細一點。」
「是這樣的,那次我和你在咖啡廳裡喝咖啡,結果我聽到旁邊的人在說一件事……。」楊默把那次和劉思怡在咖啡廳裡聽到的事情說了之後,又接著道:「後來,我讓慕雪姐幫我去調查了一下,結果他們尋找的那女子的基本情況,確實是和你差不多。」
「竟然有這種事情?」劉思怡神色劃過一絲幽怨,「小楓,那你早點怎麼沒有告訴我。」
楊默有些愧疚道:「我沒有確定這件事情,害怕把你的傷心往事勾起,再說了,我前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也不能幫你查探。」
「你不是說慕雪給了你一個電話嗎,那你快點打了問一問啊!」劉思怡顯得有些急迫,雖
親人的思戀已經被記憶地長河沖洗得很淡了,但是小這麼重要一條的線索,自然而然地勾起了她對親人的追尋之情。
「是有一個電話,我找找電話號碼。」楊默說著,拿出手機來翻出上次周慕雪給他地那個電話號碼,撥通之後遞給劉思怡,「還是你來和對方說吧。」
劉思怡接過電話來,和對方說了七八分鐘,放下電話,對楊默道:「對方說確實是在尋找一個背上有胎記的女人,而且年齡也正好和我相仿,所以他們希望我能夠親自見他們一面,以確定我是不是他們要找地人。」
「那你們約定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今天晚上七點鐘,在解放路的香格里拉酒店會面,具體房間還要等他們通知。」劉思怡緊促眉頭,有些猶豫地問道:「小楓,你覺得我應該去嗎?」
「這還得看你內心深處的想法。」楊默道,「如果你有尋找他們的渴望,那就去一趟吧,到時候我陪你去。」
「只是……。」劉思怡還是顯得有些舉棋不定,「只是我根本就不認為我有親人在這個世界上了,我媽當年不是說我爸早逝了嗎,而我媽後面又病逝了,應該不會再有親人留在世上,那這次又是什麼人在尋找我呢?」
楊默也聽母親說過這些話,不過他心中卻有些疑惑,小姨的母親確實是病逝了,但是她的父親就不一定早逝了,說不定她母親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好把真實情況說出來?
「思怡,我覺得你爸不一定真的就死了,說不定他還活在世界上。」
劉思怡凝思良久,神色越發黯淡,「就算他活在世上,我媽從來沒有讓我尋找過他,而是說他已經死了,這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確實已經死了,二是他做了對不起我媽的事情,我媽心死了,如此看來,我實在沒有多少尋找的必要。」劉思怡換了一口氣,「當然,也不排除我其他親戚在尋找我,但是我覺得這實在有些蹊蹺,就算是我姨媽、叔叔、舅舅一類的親戚,他們也沒有這麼大費周折地尋找我吧?」
楊默覺得劉思怡說得很有道理,心中暗道,如果小姨真的不想去,那也是一件好事,雖然現在的生活平淡了點,但卻很是安然幸福,要是她因為那些事情去惹些麻煩來,反而會影響心情。
「小楓,我看這樣吧,我們今晚還是去一趟,也好免去人家的擔憂。」劉思怡心下雖然並不願意去尋找,但是既然人家都尋找到了這個份上,自己也應該去會對方一面。
「那好吧,他們其他還有什麼要求沒有。」
「他們叫我帶信物。」劉思怡道,「我媽以前給我留了一個玉珮,我想那應該能證明我的身份。」
「對了,你去把那玉珮給我看看。」
劉思怡起身去了自己屋子,過了十多分鐘後,才回到了這邊,將一個玉珮放到楊默的面前,歎氣道:「哎,好多年沒有帶過這玉珮了,要不是今天說起這事情,我都差點把它忘了。」
自劉思怡記事以來,這玉珮就一直戴在她的身上,她知道,這是母親給自己留下來的唯一信物,小時候,她還很喜歡戴這玉珮,但是後來漸漸長大了,也就想到把那份傷痛封存起來,於是就把玉珮存放了起來。
此時拿出玉珮來,她情不自禁地回憶起了自己的母親,雖然那記憶已經很是模糊,但是內心深處總有那麼一份依戀的情懷,雙眼也就不由自己地泛起了淚光。
看著劉思怡淒然的樣子,楊默心下一陣憐惜,小姨也是個苦命的女子,而我這段時間卻總是讓她鬱悶,真是不應該!
他拿起玉珮,仔細看了看,這是一個硬幣大小的玉珮,玉珮的正面刻畫著一條蛇,想必和十二生肖有些關係,而後面則是一個觀音菩薩的雕像,很顯然,這是一個鎮邪的玉珮。
因為存放多年,玉珮的光澤已經有些黯淡,不過拿在手上,卻感覺沉甸甸的,而且還有淡淡的冰冷。
「嗯,有了這東西,到時候就能確定了。」楊默伸過手來,輕輕握住劉思怡的玉手,安慰道:「思怡,別想多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劉思怡微微點頭,但雙眼淚水卻是更多了。
楊默心下憐惜無限,伸過手來放在她的脖子上,然後將她的嬌軀摟到了自己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