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不通劍道 文 / 我吃西紅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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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寧看著手中的晶球，問道：「這永恆神血，對我有何用？」
「這一滴永恆神血，對道盟用途不是太大，最多用來煉製丹藥，培育些特殊的蟲獸等等。」少女道，「可是它對永恆一族卻非常非常重要，這一滴永恆神血，足以讓一名永恆一族的族人實力飆升！畢竟它是梅洛波大帝幾乎半條性命的血肉提煉出的一滴神血。」
「只要被永恆一族知道你擁有它，你就會遭到追殺。」少女說道。
紀寧皺眉。
對自己沒什麼用，永恆國度又勢在必得。
「不過你放心，大莫域是屬於道盟較為核心之地，永恆一族是不敢來的，最多派遣些世界境的兵卒……」少女道，「其實我們就已經懷疑，符開和阿羅奕很可能是永恆一族的兵卒。」
「是啊，他們對永恆神血太渴望了，渴望的不太正常。」金眼傀儡也道，「我萬神府內也有其他奇寶珍寶，他們卻只盯著這『永恆神血』，而且那符開和阿羅奕都是帶著十名世界境僕從，寶物眾多，又有永恆神兵。」
「寶貝這麼多，來歷非凡啊，卻又不顧性命只為永恆神血。」金眼傀儡道，「這足以讓我懷疑他們是永恆一族的走狗了。」
紀寧點頭。
是啊，僅僅只是走狗。
因為真正的永恆一族，數量非常稀少，至少都是生死道君層次的。
「也僅僅只是懷疑罷了。」金眼傀儡道，「他們畢竟是按照主人定下的規矩，闖過諸多仙境，又從生死磨盤上活下來的。如果不是你，我也只能將永恆神血給『阿羅奕』。」
「嗯。」紀寧點頭。
「這永恆神血對你用途不大，你出去後，盡快趕回大莫院。」金眼傀儡道，「告訴大莫道君你得到了永恆神血，欲要賣給道盟。」
一旁的少女也點頭道：「大莫道君，實力非凡，雖然未曾摸到合道邊緣，卻已經是無盡疆域中赫赫有名的道君了。在推演一道上，無盡疆域的道君中，他可是能排在前三的。只要他再進一步，達到合道邊緣，那恐怕是不亞於我主人的存在。」
「不亞於萬神道君？」紀寧暗暗吃驚。
大莫道君……
真是厲害啊，在合道邊緣，就能媲美萬神道君麼？難怪連大哥『天一道君』都那麼客氣。
「大莫道君那等大能，是不可能貪墨你的永恆神血的。」少女笑道，「你交給他，是最安全的辦法。如果你交給道盟的其他生死道君，十有**會被殺了奪寶，因為這一滴永恆神血，對道盟雖然不是太重要，道盟也是願意出200萬方混沌靈液買下的。」
「兩百萬方？」紀寧有些震撼，天上掉餡餅了。
不過這些都是外力，終究自身強大才是強大！
「永恆國度恐怕願意出一千萬方買下。」少女笑了，「可是道盟不可能賣給他們，因為賣給他們，就是讓永恆國度的強者變得更強。」
「兩百萬方？一千萬方？」紀寧覺得這財富太驚人了，忽然他想起來，大哥天一道君請大莫道君幫忙，就是送上了足以煉製出最好最完美的兩具法身的寶物。
紀寧連問道：「生死道君要煉製法身，一具最好最完美的法身，寶物價值多少？」
「最完美？」少女笑看了紀寧一眼，「生死道君們一般煉製法身，都是煉製些較為簡陋的法身。畢竟生死道君們一步一生死，到了後期，擁有著不可思議實力後，才敢說去弄一具堪稱完美的法身。一具完美法身所需寶物，怕是不下於一千萬方！就算對於合道邊緣的生死道君，也幾乎是全部身家了。」
紀寧聽了恍然。
大哥天一道君為了請大莫道君幫忙，是傾盡了寶物，天一道君可是『天蒼宮』宮主，活了無盡歲月，這次是為了合道，才捨得拿出這麼多寶物的。
「一千萬方，那是正常合道邊緣大能才拿的出的。」少女道，「一般弱小些的生死道君，身家也就數十萬方混沌靈液。」
「這一滴永恆神血，已經能媲美一般生死道君了。」
……
金眼傀儡鄭重喝道：「浩瀚無盡混沌，蘊藏了不知道多少寶物，可能一片神秘的葉子，就價值數百萬方，比如一滴『心鏡水』就足以讓合道邊緣大能為之瘋狂，拿出千萬方想要買都買不到。可這些都是虛的，寶貝只是外力，修行路終究要靠自己。」
紀寧點頭。
像天一道君去易波界，似乎就是為了某個寶物。為了那個寶物，天一道君又是去溯風遺跡冒險得『永恆信符』，又是花費巨大代價請大莫道君幫忙，又是不顧生死危險進入易波界……由此可見，有些寶物的確足以讓合道邊緣的道君們瘋狂。
「是啊，寶物終究是外力。」少女也感歎，「我主人為了合道，拼了性命找一些寶物，請許許多多朋友幫忙，做了無比充足的準備。可最終合道還是失敗了。而傳說中，也有大能，根本沒有什麼準備，僅僅是睡夢中就自然而然合道，成就永恆了。」
「修行才是根本。」
少女感慨。
紀寧點頭。
紀寧早就明悟了這一點，其實像天一大哥，像萬神道君，誰不懂這一點？只是當路走到了盡頭，站在合道邊緣，又沒有合道的把握。自然是尋求外物幫助，來提升合道的可能性了。
「永恆神血的事該如何處理，你也知道了。」少女指著周圍的一座座雕刻，足有百里廣闊的殿廳四面牆壁有著足足數千座雕刻，「這些都是主人親手所雕。」
「煉丹、煉器、陣法等等，主人精通太多太多，自號『萬神』。」少女說道，「就算是劍道，主人也曾經參悟過，主人專門觀察了五千多名走劍之一路的世界境，觀察他們的劍術，五千多名世界境，劍術都有不同。」
「主人觀察了他們的劍術，爾後雕刻了五千多座雕刻。」
「每一座雕刻風格都不一樣，都代表了一名世界境的劍術。」少女道，「當觀摩過五千多名世界境的劍術，耗費心血雕刻了這麼多雕刻後，主人在劍之一道上，就已經踏入生死道君層次了。」
紀寧聽的目瞪口呆。
這種修煉方法簡直太……
專門觀摩五千多名擅長劍道的世界境？整個大莫域怕都找不出一千名！
雕刻成功時，劍之一道，就踏入生死道君境？
「主人後來就放棄了，他說，在劍之一道上，他天賦不行。」少女道，「為了觀摩五千多名世界境，並且雕刻成功，主人耗費了數個混沌紀的時間。」
紀寧也聽萬重山陣靈說過，萬神道君不通劍道，可那是和萬神道君其他方面相比，萬神道君在其他方面太逆天了，他死前佈置的陣法，讓永恆帝君都不敢進來。他當初煉製的傀儡『金眼傀儡』就媲美合道邊緣大能。
至於劍道？才剛踏入生死道君層次，對萬神道君而言，的確算是『不通劍道』。
「你參悟吧，五千多座雕刻，代表了五千多種劍術，主人總是說……一切道，盡皆相通，他從五千多種劍術中，找到了劍之一道突破生死道君的路。」少女說道。
「嗯。」紀寧點頭，便走了過去，突然回頭問道，「我能觀看多久？」
「你想在這裡觀看多久，就多久！」少女笑道，「你完全可以在這待上一兩個混沌紀，相信那符開、阿羅奕也不會在萬神府外面蹲守那麼久了。」
「他們在外蹲守？」紀寧一驚，他是早就有所預料，可當真的發生，還是感到不妙。
「嗯，他們倆都不要任何機遇，都是最快速度離開了萬神府，我所料不錯，定是在萬神府外等著你呢。」少女說道。
紀寧點點頭，笑了。
管他呢。
這五千多座雕刻，代表了五千多種劍術，足以自己參悟很久，自己慢慢參悟，就讓符開、阿羅奕在外面慢慢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