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歸來 文 / 我吃西紅柿
火焰星辰雖然內部可怕無比，可地表騰繞的火焰威能卻一般，最多傷害些返虛散仙罷了。
白袍少年站在那一動不動。
六百年的兩部分記憶正在不斷融合著。
如果說月下潭中的紀寧，宛如是劍魔劍癡，一切都沉浸在劍上，在心方面有些浮躁未曾有所蛻變的話。那在外界的紀寧在『心』方面卻是有著本質的蛻變，他橫掃了『世界牢獄』六百年，搜魂了眾多囚犯，看到了太多的記憶。
黑暗的，瘋狂的，甜蜜的，陰冷的……
每一次搜魂查看對紀寧都有影響，像一些凡人，如果觀看其他人的記憶，說不定會讓他人記憶混淆了自己的記憶。當然像紀寧這一層次不至於，可一般也會出現心魔什麼的，可若是能夠扛過去，便是一種磨練了。
對紀寧而言，搜魂產生的一些心魔算不得什麼，可他的心也逐漸的蛻變宛如無盡深淵，可承載一切。
而行走三界參悟九重混沌禁制，讓紀寧的心不斷被打磨著……
……
一者劍境界驚人。
一者心也在蛻變。
凡人都說用心才能的更好，同樣的劍術境界，可在不同心境的人手裡用出來都是不一樣的。
「我的劍，更趨於鋒芒，少了一絲沉澱，之前在月下潭中總是沒法突破。」白袍少年喃喃自語，手指朝前方一指，手指的指端隱隱顯現截然相反的撕扯旋轉之力，嘩~~~虛空都被刺穿。
「現在。終於有了些許突破。」
紀寧輕輕點頭。
在月下潭的六百年，紀寧幾乎都是沉浸在劍術中，特別是觀看北休世界神遺留的九十八塊碑石，更讓紀寧看到了嶄新的路。紀寧一直想要達到劍力第五層次，可從第四層次到第五層次，那彷彿登天一般。就像心力第五層次也就后羿大神一個罷了。
劍力第五層，三界也屈指可數。
想要短短數百年達到第五層太難了。紀寧一直在努力，劍力上還沒突破，卻讓他走出了另外一條路，他逐漸感悟出『陰之力』『陽之力』，甚至結合形成了『無極之力』，對北休世界神劍法的感悟，紀寧能夠不斷融入到『無極之力』上。
北休世界神的劍術，其實包含了多種力量，有劍之力。有無極之力。有時空之力……
可顯然紀寧悟劍時更擅長悟陰陽。體會出了無極之力，其實當年在燕山的時候，紀寧就是同時修煉的水火兩大劍法。水火共濟，那時候那本能的就能體悟陰陽。可畢竟紀寧修煉的時間太短暫。過去他的心思一直在『劍道』和『滴水大道』上，根本不願分心。
而在月下潭，紀寧沒法感悟其他道，只能悟劍。
於是悟出了無極之力。
三年，無極之力入門，嚴格說如果在外界就已經悟透了無極大道了。
二十年，無極之力第二層。
不足百年，無極之力第三層。
可第四層卻一直欠缺。
直至離開月下潭，和外界分身記憶融合，心有了蛻變，同時也吸納了外界六百年劍術上的感悟，紀寧便自然而然到了無極之力第四層。重要的是……紀寧參悟的是北休世界神的劍法，所以無極之力和劍之力在一開始就彼此融合一體，結合的完美無缺。
「劍力第五層次……」紀寧已經感覺越加清晰。
「看來前人經驗沒錯。」紀寧暗暗點頭。
北休世界神留下的大量竹簡，其中除了法門外，也有些修煉的常識指引，還有無盡混沌中的一些介紹。可惜北休世界神是倉惶瘋狂逃竄，甚至穿越了不知道多少時空才抵達到三界，所以無盡混沌中的一些地圖、勢力等等對紀寧現在也沒用。
可修煉常識卻很有用。
按北休世界神所說，劍道，要達到第五層次，最好能將其他力量也融入進來發揮出更強的劍術，劍術越強，就能越加接近劍力第五層。
要達到劍力第六層次，也是真正的『劍之世界』層次，那已經是世界境了，完全的凌駕在天道之上。能夠有所輔助的辦法，就是修煉超越天道的劍術！因為世界境本就是完全凌駕天道之上，所以修習超越天道的劍術，即便僅僅只有一方面超越，像伍寶劍術是速度上超越了，好歹也是在完全封閉的天道面前撕開了一條縫隙，這會讓紀寧更加接近那一層次。
「有前人指引，就彷彿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紀寧可不排斥前人指引。
他要做的就是不斷的提升自己，甚至超越前人。
在當初余薇被自己親手送進無盡地獄時，紀寧當時心有所悟，說出『我本微末凡塵，可也心向天空』，可見他之內心。
……
「嗯？雨水之道悟了？」
白袍少年站在火焰星辰的地表，忽然一愣。
因為伍寶劍術大成，終於可以悟道了，幾乎幾個呼吸的功夫就悟透了雨水之道！主要是紀寧境界太高，像當初凡人的九師兄『君五』還是幼童時被菩提指點一句都能一夜悟透一條道。紀寧是何等境界？論劍術，超越天道的劍術，且劍之力、無極之力完美的結合，更汲取了北休世界神遺留劍術之精華，紀寧所創《明月劍術》已經是絕對的三界第一了。
境界如此高，心力如此高。
悟道？自然是水到渠成。
「走，去世界牢獄。」白袍少年駕馭著舟船，穿梭虛空離去。
……
抵達了寒冰星辰，進入了世界牢獄中。
「霹靂之道悟了？」剛在世界牢獄中片刻，紀寧就吃驚了，因為在修煉伍寶劍術前，自己根本在雷電方面沒什麼天賦，可現在卻感悟的如此快。僅次於雨水之道，自己連當初的烈火之道等等都還沒感悟呢卻先將霹靂之道給悟出了。
不過，也對。
自己的神體早就淬煉成雷電神體，單單論身體和雷電的契合，比那混沌中孕育的雷神天尊都還要更高一籌，是完全能和九角電蛇契合的。自己和雷電的契合，就像金烏和太陽契合一樣。
其實現在論天賦，紀寧在雷電上的天賦，比在水上的天賦還要更高些。只是因為過去都修煉成滴水大道了，雖然記憶忘卻，可感悟起來卻有著本能令他自然而然迅速就悟透了雨水之道。
緊跟著……
烈火之道、疾風之道，一一開始悟出，像空間之道也開始有所參悟……
「根基厚，悟的就高。」紀寧很平靜。
按照北休世界神所說，不同的混沌世界，有著不同的天道！即便同樣的『土行天道』，在盤古混沌世界叫土行，可在無間混沌世界就叫『地之天道』，甚至彼此雖然大半相似，可依舊有著區別。
對於真正的強者而言只要根基厚了，如劍力、無極之力、太極之力、混沌之力等這些最根本的修煉的足夠高，那麼不管進入哪一個混沌世界，都能夠在短時間內迅速感悟出大量的道。而現在紀寧就是根基足夠的厚。
「世界牢獄。」
「過去我的眼界太窄了，或者說，九方混沌國的那些真神真仙們眼界同樣太窄了。」紀寧感慨萬分。
站在世界牢獄的一片草原上，一名名白袍少年都站在那，十八名白袍少年分散站在周圍，他們面前則是擺放著大量的先天靈寶以及諸多奇物，其中氣息最強的就是一柄劍——北冥劍。
掃蕩六百年，死去的真神真仙就超過二十位！也終於讓紀寧的六口北冥劍中的其中一口吸納了足夠的凶戾之氣，借助『罪孽神兵』法門蛻變到了『混沌奇寶』層次。
「幸虧北休世界神留下了一些法門，讓我能夠辨識出諸多寶物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