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參悟 文 / 我吃西紅柿
「我在這參悟，九牙，你或者參悟，或者隨便找事幹吧。」紀寧傳音道。
「是。」九牙天神恭敬應道，卻嗖的飛到了遠處的一座酒樓，他就在周圍候著，隨時等候紀寧吩咐。
「我，我怎麼在這？」
那名吐血的瘦小妖怪茫然看著周圍，周圍乃是滔滔江水，已經不是參悟之地了。
「我剛才不是在沖雲山麼？對……我剛才太過拚命，走火入魔了，定是有哪位高手出手救了我。」這小妖一陣後怕，在紀寧眼裡這是小妖，可實際上也是元神層次了，這小妖也是心懷仇恨，欲要悟出更高深劍術，太過強行刻意，才入魔的。
其實觀看道祖劍術對天仙以下還是很危險的，可修仙路本就坎坷，目睹道祖劍術，自創出厲害劍術的故事太多太多了。在沖雲山頓悟，頓時開闢一個門派的，太常見了。
所以前赴後繼有無數弱小修仙者來參悟。
……
紀寧盤膝坐著，觀看著眼前山壁上留下的劍術，山壁周圍還有著陣法禁制，陣法禁制算不得太高明，應該是扶居道祖的天神真仙弟子們所佈置的。
撲面而來的劍意，卻讓紀寧震撼。
就彷彿將自己心臟給刺穿的感覺。
「好強的劍意。」
「隨意留下的劍術痕跡，無盡歲月過去，都這般可怕。」紀寧仔細觀看著。這畢竟是和菩提同一個層次的絕世劍仙。
「嗯？」
「好奇怪。」
紀寧一看，就覺得奇怪，「似乎和我在方寸山上所見的一些道祖所創劍術，有著本質的區別。」
「風格完全不同。」
「似乎是兩個派別。」
紀寧皺眉。「到底哪裡不同……」
他在尋找著，紀寧畢竟也是天神真仙，劍法通玄，在劍上天賦也極高。一眼就感覺到了區別。這是一種模糊的感應。至於到底哪裡不同，紀寧卻一時間找不出來。
「對了。」紀寧心中一動，手中一翻，便出現了一顆星金珠。
星金珠已經被紀寧煉化，作為先天靈寶，紀寧掌控之下倒是不外洩絲毫威壓，彷彿凡物。
三千六百顆星金珠，每一顆上都有九重混沌禁制。
「混沌禁制。」紀寧看著星金珠表面浮現變幻的神紋，神紋一直在變。時時刻刻都和之前不同。
「對。扶居劍仙的劍術給我的感覺。和這九重混沌禁制很像。」紀寧立即找到了不同之處。
「道祖們創造劍術，一般都是遵循天道奧妙。」
「可扶居道祖的劍術，還有九重混沌禁制……似乎都超脫於天道了。」紀寧暗道。「九重混沌禁制，乃是當年三清道人遨遊混沌時發現的。那是混沌中顯現出的，超脫於天道很正常。可扶居道祖所創劍術竟然也超脫於天道。」
天道，是三界的天道！是三界運行的規則。
在三界之外……天道就沒什麼用了。
比如在混沌中，也就混沌天道也用，其他九條天道都沒用！
「據傳扶居道祖的劍快的驚人，超越天道極限。」紀寧暗道，「或許扶居道祖的劍如此可怕，就是這個原因。」
「細細參悟。」
紀寧發現九重混沌禁制和扶居道祖劍術有相通之處後，立即開始參悟起來。
時而參悟九重混沌禁制，沒法悟透後，便又參悟劍術……
彼此對照。
不知不覺紀寧發現自己在滴水大道、乾坤大道等一些瓶頸都輕而易舉在突破。顯然九重混沌禁制和劍術的感悟，對其他大道都有很大的幫助。
……
時間流逝。
在遠處的酒樓上，九牙天神又來喝酒了，那酒樓掌櫃早就熟悉了，因為這一個多月來，這禿頂老者經常來喝酒，而且專門喝劇毒的『五仙酒』，五仙酒又稱五毒酒，乃五毒配置而成，當真劇毒，可又美味無比，即便是紫府修士嘗一口也得丟掉性命。至少得元神道人層次才能享受這酒的美味又不會喪命。
「上好的五仙酒，客官，請。」掌櫃親自送上五仙酒以及兩盤小菜。
九牙悠閒的倒一杯酒。
「嘖。」仰頭喝下，火燒冰寒感覺貫穿全身，舒坦無比，九牙笑著點頭。
「咦？」九牙有所察覺，連抬頭看向外面，透過窗戶一眼就看到遠處的沖雲山，看到了沖雲山下坐著的一個個人影中的白袍少年。
「大道？」九牙驚訝，跟著連傳音道，「恭喜府主，領悟滴水大道。」
「你倒是感應靈敏，我僅僅試驗了下便被你發現了。」紀寧聲音也傳來。
……
紀寧心情很好。
他的滴水大道本就感悟很高了，這一個多月參悟九重混沌禁制和道祖劍術，雖然吃力無比，收穫甚微。反而滴水大道一氣呵成，甚至連大道瓶頸都直接突破，領悟了滴水大道。
自此，領悟的大道，便有兩條了，一為劍道，一為滴水。
「這沖雲山上，僅僅是扶居道祖隨手所留，也算不得高深。再鑽研一兩個月，便對幫我不大了。」紀寧對前面二十六界並沒有抱太大希望，最重要的還是最後一界『劍仙界』，不過紀寧參悟還是很謹慎的，先將其他二十六個都看一遍，或許對自己參悟那完整的《伍寶劍術》有所幫助。
……
紀寧在東鸞界的第二個月。
這一天，金烏高懸。
一艘大船破空飛來，大船上有著大量兵衛，還有著大量美貌女子正圍繞著一青年，青年正暢快喝酒，這個摸一把，那個捏一下，船上一片鶯鶯燕燕之聲。
「殿下，前面就是沖雲山了。」一名面白無鬚的男子恭敬小聲的說道。
「到了？」
穿著華美的青年站了起來，擁著一名美姬走到了船頭遙遙看去，看到了沖雲山。
「美人們，都乖乖歇息著去，本皇子可要參悟劍術去了。」青年嘿嘿笑著，一群美姬個個都你一句我一句吹捧著，說著好聽的話，聽的青年眉飛色舞。不過這青年也的確有驕傲的本錢，他乃是東鸞界『東鸞王朝』三皇子，也是最有修煉天賦的一個，地位很是特殊。
「走。」
很快。
這皇子殿下帶著那面白無鬚的侍者以及一群護衛來到了沖雲山腳下，那群護衛最弱的都是萬象真人，甚至領頭的是兩名元神道人。皇子殿下也已是元神道人實力。
「這麼多人？這麼多妖怪。」皇子殿下看的皺眉，「聽師傅說，如今三界浩劫，我們這小世界反而算是平靜的，不過現在也沒什麼天仙會來。在這修煉最強的也就是散仙地仙吧，隆休，趕緊將最前面挑一個出來趕走。」
「殿下不可莽撞，雖說這沖雲山最強的也就散仙地仙，可或許他們背景不小。」面無白鬚侍者連道，「更何況殿下你也只是元神道人，我們的兩位護衛統領也是元神道人。別惹得那些散仙地仙震怒，倒時候反而可能吃虧。」
皇子殿下輕輕點頭：「有理。」
他雖然不在乎那些散仙地仙，可現在畢竟打不過。
「挑一個弱些的。」皇子殿下目光一掃，「前面的二十七個蒲團，應該有弱的吧。」
「能坐在前面的都不會太弱，我瞧瞧。」侍者連仔細看，「有二十一個蒲團上坐著的都是散仙地仙層次，給我的壓迫很大，還有六個給我壓迫就很小了，估計都是元神道人層次。殿下，你看，那六個挑哪一個？」
「六個？」
皇子殿下也仔細看著，「有四個是妖族，妖族元神道人，一般比人族要強的多。那就只剩下兩個了。一個白袍少年，一個冷峻男子。那冷峻男子眼中煞氣驚人，怕是劍術了得。倒是那白袍少年看起來一般般，估計只是普通的元神道人。」
元神道人實力也有強弱之分，有些逆天的，元神就能戰返虛。那冷峻男子單單看無形中的煞氣，就絕非一般元神道人。
「就那個白袍小子吧。」皇子殿下道，「你們速速去，將那白袍小子給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