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三界秘辛（下） 文 / 我吃西紅柿
「伏羲轉世成了人族後，最終領悟陰陽兩大天道，在陣法上擁有不可思議成就，乃是現如今三界當中陣法成就最高者。」菩提說道，「雖然他的實力無比驚人，可因為一直沒悟出生命天道，所以沒法覺醒前世記憶。」
紀寧唏噓。
都領悟兩大天道了，竟然都沒法覺醒，還真是天意弄人。
「其實論實力，他原先本是祖神，祖神的神體無比強大，和現如今的伏羲氏相比，其實實力也算是相當。」菩提感慨，「這一轉世，對伏羲而言，也不知是好是壞。」
「上古極為的漫長，或是一心向道，或是彼此生死廝殺，甚至人族崛起也面臨著一場場征戰……很多大能者都死了，天神死的更多。」菩提搖頭唏噓，眼中有著悲憫，「就因為野心，當初的祖神都有數位死去，連當時上古最強大的一方勢力也隨著祖龍身死而崩潰，龍族自此一蹶不振。」
「祖龍身死？」紀寧驚呼。
祖龍，可是十大祖神之一！
聽師傅的意思，祖神神體無比強大，是可以和人皇、道門佛門領袖們相互媲美的存在。
「何止是祖龍？像金之祖神蓐收也是死在爭戰中！」菩提搖頭，「這就是戰爭，在沒有任何外在力量時，反而內戰消耗的最是兇猛。」
「內戰？」紀寧一怔，「師傅的意思是？」
「內戰？」旁邊一直很平靜的紅雪天神也吃了一驚。
如果上古世界內的眾多廝殺被稱為內戰，那麼……
「在上古時，神農氏遨遊混沌。在混沌中尋各種奇物，卻發現了混沌異族生命。」菩提肅容道。
「異族？」紀寧、紅雪都吃驚了。
「混沌無邊無際，須知，盤古女媧等等祖神真神天神。都是混沌中孕育。那混沌中自然也可能有其他的生命。」菩提感慨，「而這異族無意中來到我們這，幸好神農氏提前發現，才沒讓這混沌異族滲透進去。」
「這混沌異族來勢洶洶。瘋狂無比，直接和我們上古開戰了。」菩提道，「他的名字，想必你們也聽說過，他，叫羅睺！是混沌中第一位來客。」
「第一位？」紀寧、紅雪立即明白。
後面恐怕還有混沌異族來到上古。
「羅睺當時張狂無比，還說，我羅睺縱橫混沌，還怕你們這些生活在一方混沌世界中的小傢伙？」菩提搖頭。「那時我們就明白。混沌中應該還會有一些強大的生命。羅睺恐怕只是其中之一。因為羅睺未曾瞭解上古就和我們開戰，所以他雖然瘋狂無比，可他還是敗了。」
「他當時一揮手。便出現了浩浩蕩蕩的大軍。」
「他本身的實力更是比佛門、道門領袖、人皇他們都還更強些，唯有女媧娘娘可以匹敵！不過我們勝在強者眾多。硬是圍毆殺死了他。」菩提說道，「羅睺死後，羅睺碎裂的神體，我們用來煉製了很多法寶，像紀寧你用的羅睺弓就是其中之一。用羅睺屍體煉製的眾多法寶，雖然剛煉製時一般是純陽極品，可超過九成都蛻變為先天靈寶了。」
「這次羅睺的到來，讓整個上古都驚醒了。」
「原來……除了我們，混沌中還有其他生命，而且還這般的強大。」
「所以上古開始穩定了，原本還很瘋狂的廝殺戰爭也停下了，甚至我們都後悔，就因為野心，已經令諸多大能者死在內耗當中。人族因為有三位人皇的存在，加上我們內部已經不願再內耗，於是人族成了萬族之首。」
「時間流逝，轉眼無盡歲月過去。」
「終於，又一場浩劫來臨了。」菩提肅容道，「數位大能者，包括女媧娘娘，包括我，都感應到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在靠近我們上古。於是我們都穿梭混沌，朝那力量靠近，想要查探清楚。」
「在混沌中前行了半月有餘……我們終於發現了那股可怕力量的源頭！」菩提眼中都有著一絲悲痛。
紀寧、紅雪都仔細聆聽。
「那是一巨大的橢圓形的世界，一個彷彿我們上古盤古世界一樣的混沌世界。」菩提鄭重道。
「什麼！」
「和上古盤古世界一樣的混沌世界？」
紀寧、紅雪天神都驚呼。
菩提看著紀寧二人：「既然盤古能開天地創出上古盤古世界，那麼在無盡的混沌中，你又怎知不會出現另外一個龐大的世界？」
紀寧、紅雪天神頓時啞然。
「而且那一個世界中，同樣有祖神！不過為了區別，我們稱他們為魔，他們也有祖魔、真魔、天魔！」菩提鄭重道，「而那個世界，便被我們稱之為『無間混沌世界』。
「無間混沌世界？」紀寧、紅雪天神都懵了。
無間？
無間門？
「對，現在無間門，就是源自於這無間混沌世界。」菩提點頭，「無間混沌世界，和我們盤古混沌世界……這兩個混沌世界都在混沌中不斷的移動著，卻正在靠近，終究有一日，這兩個混沌世界會撞擊在一起。」
「甚至隨著越加靠近，我們兩方感應冥冥中的命運，都明白，這兩個混沌世界將會彼此碰撞，融合為一個巨大的混沌世界。」
「無間混沌世界和我們不同。」菩提說道，「我們盤古混沌世界，因為女媧娘娘超然，內部廝殺，內耗嚴重。可無間混沌世界的最強者乃是心之祖魔，這位大魔頭野心極大，早就統治了整個無間混沌世界，所以他們的力量無比強大。」
「他們當時有地、火、水、風、心，五大祖魔！以及實力和三清道人他們媲美的道祖領袖層次的存在兩位！特別是那位心魔老祖……實力已經近乎盤古層次，連女媧娘娘也不是對手。」
「而我們這邊卻內耗嚴重。」
「特別是真神。他們竟然比我們還多。而我們的真神，內耗死的太多。」
「他們實力其實比我們還強一些！以心魔老祖的野心……自然要統領將來融合後的混沌世界，而我們盤古混沌世界這邊自然不同意。於是——開戰了！」
「盤古混沌世界和無間混沌世界，這一戰。毀天滅地！」
「而就在關鍵時刻！」
「一個可怕的存在——萬物之主出現了！」菩提肅容無比，「萬物之主是至今我們遇到的最可怕的混沌異族，我們盤古混沌世界和無間混沌世界，之所以兩個混沌世界會逐漸靠近。就是因為他在暗中引導。」
紀寧、紅雪天神聽的心中發緊。
「在我們盤古混沌世界和無間混沌世界斗的彼此都死傷無數時，萬物之主率領他的大軍出現了。」菩提道，「之所以稱他為萬物之主，就是因為他對萬物的利用已經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首先如今三界中的傀儡一道，其實源頭就是他！」
「萬物之主當初麾下有大量的傀儡，很多道祖層次威能的傀儡。」
「其次，萬物之主麾下還有大量的母皇，就是你們在寂滅之域碰到的那種母皇。大量的母皇孕育出無數的軍團。那些軍團結合。一個個都有道祖戰力。」
「反而萬物之主本尊戰力只是和三清道人、如來他們相當，可萬物之主連自己的神體都已經改造，他的神體非常特殊。根本打不死！」
「萬物之主的突然出現，他麾下大軍的實力。甚至不亞於一方混沌世界的整體實力……」
「就在最關鍵時刻，女媧娘娘突破了。」
「這是本質的突破！」
「女媧娘娘突破到了盤古層次，頓時大肆殺戮，萬物之主身死，心魔老祖則是融合天道逃命，無間門之前廝殺中本就損失很大，此刻更是被女媧娘娘大肆屠戮。唯有當時無間混沌世界僅次於心魔老祖的『風魔老祖』從女媧娘娘手中逃脫，同時風魔老祖還帶走了無間門眾多大能者。幸虧女媧娘娘突破後第一個對付的就是心魔老祖，否則的話，心魔老祖恐怕也要被風魔老祖救走。那風魔老祖逃命能力，當真不可思議。」
「風魔老祖？」紀寧、紅雪天神都記住了。
能從女媧娘娘那逃脫的，還保護了眾多大能者，
「風魔老祖，也被現如今的無間門，尊稱為萬魔之祖。實力深不可測！」菩提說道。
「這一場毀天滅地的大戰……也讓原本融合的兩個混沌世界，直接破碎了。最大的一塊殘骸，便是上古廢墟。其他的則是化為了天界、地府以及三千大世界億萬小世界。」菩提說道，「當初那混沌異族『萬物之主』死後留下的大軍，被女媧娘娘殺了些許，可還有很多被趕到了上古廢墟中。」
「那些殘餘大軍，對我們而言沒多大威脅，更重要的是一種警示。」
菩提肅容，「讓我們別忘了……無盡的混沌中，還有其他生命，絕對不可以內耗。」
「三界成。」
「後來女媧娘娘因為極為緊要之事，進入了無盡混沌中，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
「女媧娘娘走後，風魔老祖回來了，帶著他麾下的無間混沌世界的大能者們回來了。」菩提搖頭，「這風魔老祖實在太難纏，無間一方的力量也的確不弱，我們又擔心混沌來客的威脅，而且風魔老祖也沒信心對付我們，於是我們兩方談合。」
「自此，我們和無間一方，一直相安無事。」
「像三界中很多生命，有些有神的血脈，有些則有魔的血脈，其實我們和無間混沌世界都是混沌世界，血脈沒多大區別。所以被統稱為神魔血脈。」
「像混沌中孕育的……也被統稱為混沌神魔。」
「其實詳細劃分，盤古世界這邊，應該是混沌天神、混沌真神。而無間那邊，應該是混沌天魔。混沌真魔。」
菩提道，「過了無盡漫長歲月，三界當中也接連新誕生了一位位大能者，三界再度繁榮了。可就在前不久。所有的大能者們對冥冥中的命運感應都比較了得，都感應到己方和無間一方還得有一場大戰，誰也避免不了。」
「想要避戰，結果就是死！」
……
紀寧、紅雪天神完全明白了。
原來無間門是另外一個混沌世界的。
「命運的指引。從來不會錯。」菩提搖頭，「雖然我心中有諸多疑惑，但是顯然，只要滅了無間門，我們女媧陣營就可以活下來。」
「師傅。」紀寧忍不住道，「女媧陣營應該是盤古混沌世界一方，無間陣營是另外一個混沌世界。那為何源老人他們卻猶豫呢？」
「哼。」
菩提冷聲道，「那就是一群蠢貨！無間門和我們共同生活在三界無盡的歲月，大能者們甚至彼此交友。彼此有了友情。連萬族當中。也是神魔血脈。其實兩方早就宛如一方。所以像源老人他們一直想要讓兩方和平共處，他們將無間一方當做是自己人，不願為敵。」
「可是命運不會錯。」
「我也非常明白。」
「滅了無間門。我們才可以活。」
「無間門也清楚，滅了我們。他們才可以活。雖然這大劫的背後，有很多我們不懂之處。可命運的指引，卻是通往最正確之路。」菩提看著眼前二人，「紀寧，紅雪，你們現在實力還弱，還需潛修，畢竟就算這一場浩劫過去，說不定未來，再來一個類似萬物之主的混沌來客，那又是一場大劫難。」
「明白。」紀寧、紅雪都肅容。
混沌來客？
其他混沌世界？
女媧娘娘進入無盡混沌中，到底為何還不回來？這一切都讓紀寧、紅雪明白，過去他們就是坐井觀天，實際上，天比他們想像的要廣闊的多！
……
談完三界的一些來歷秘密，菩提便笑道：「對了，紀寧，我知你現在有了一女兒，領來給我瞧瞧。」
「是，師傅。」紀寧想到女兒，也心中一暖，當即心意一動，將女兒明月從紫霞珠中挪移出來。
「咦？」
穿著小肚兜光腳的女童明月，咬著手指，好奇看著四周。
「父親。」明月連一把抱住紀寧的大腿。
「明月，來，磕頭，見過師祖。」紀寧吩咐。
女童明月眼睛睜的大大的，仔細看著眼前鶴髮童顏鬚髮皆白的道袍老者，乖乖跪下來磕了一個頭，道：「明月拜見師祖。」
「哈哈哈……」菩提見狀也很是喜歡，笑道，「你父親乃我徒兒，你也算我方寸山一脈，今日，我便傳你神魔煉體法門、煉氣法門。」
遙遙一指。
頓時一道流光飛入女童明月的眉心中。
「謝師傅。」紀寧大喜，如今能讓紀寧心喜的事很少了，他現在心中最重要的就是這個寶貝女兒了，因為方寸山規矩森嚴，紀寧也不敢擅自傳授，可他自己的其他法門算不得多麼高明。
「若是你這女兒能渡劫成天仙天神，我自會再給她一番好處。好了，去吧。」菩提揮手，「紅雪你先留下。」
「是。」
紀寧、紅雪都應道。
紀寧當即抱著已經陷入昏睡中的女兒，畢竟菩提傳授的法門太過浩瀚，明月承受力有限。
……
接下來的日子，在方寸山上，紀寧便帶著女兒明月過上了寧靜的生活，只有和女兒在一起的時候，心中那種痛楚才稍微好些，紀寧的心也越來越平靜，他在默默做著準備，他感覺到，渡天劫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父親。」撒著腳丫穿著肚兜的女童明月飛奔過來。
「明月。」紀寧笑著。
「父親，聽說你要渡天神劫？」明月抬頭看向紀寧身旁的白叔，「白爺爺，我父親要渡天神劫了？」
「你怎麼知道的？」紀寧問道。
「方寸山上早就傳遍了。」明月連道。
「我師兄他們還真是大嘴巴。」紀寧無奈搖頭，隨即看向明月，點頭道，「對，明天渡天神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