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90章 回家 文 / 紅了容顏

    第390章回家

    「好……爸，我餓了……」她如是說道，站在那裡笑著，凌爸爸只是望了她眼，深歎了口氣，轉身進入了廚房。

    待到凌菲坐在餐桌前吃著飯，凌爸爸進了房間，起先房間內沒有多少聲音，後來便聽到了凌媽媽嗚嗚哭泣的聲音，凌菲一下子如鯁在喉，那口飯，怎麼也嚥不下去。

    「我早就告訴過她……你看她有聽我的嗎？現在弄成這副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凌媽媽哽咽著說出聲，雖然極力克制著自己，聲音很小，可是凌菲還是清楚聽到了。

    「別說了，菲都回來了，你小聲點，她聽到了會難過……」

    「你以為我不難過嗎？我的心都快要碎掉了……如果她去了不回來，或者發個紅色請貼回來也就罷了，可是你也看到了……她還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她這不是自己拿刀扎自己嗎？她是我女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她疼，我能不疼嗎？」

    凌菲靜靜坐在餐廳內，聽著凌媽媽壓抑得哭聲，淚一個勁往下掉。她也以為能過自己就一關，她也以為那麼多年過去了，她都已經忘記了，那部分記憶，就如同五年前一樣，一起隨著蘇絳綠而死了，可是誰會知道，既然蘇絳綠能夠甦醒，那麼，那惡夢同樣也能一起甦醒。

    「我知道月嬋，我也希望她能過去那一關，可是……」凌爸爸的聲音也帶著哽咽，凌菲已然吃不下，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走向臥房門邊。

    伸手敲了下，裡面的哭聲與談話聲一下子停止，一會兒，凌爸爸過來開了門，看到她，忙望了臥室一眼：「菲兒？怎麼？吃完飯了？」

    「對不起爸爸，對不起媽媽……是我錯了……我不該不聽勸，我不該那麼固執……我不該去的……是我錯了……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凌菲說著，一下子跪了下去，淚流的更洶湧。

    凌爸爸只是望著她，心裡一陣難過。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媽媽，對不起……」凌菲一直跪在地上，嘴裡一個勁說著對不起，凌爸爸也一直站在那裡，沒有動靜，凌媽媽在房裡哭起來，終於，哭了好一會兒，轉身奔出來了，也同樣跪在地上抱住凌菲。

    「菲兒……菲兒……你的命怎麼苦？」

    「媽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頂撞你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不聽話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凌菲也緊緊摟住她，哭著對她說道。

    凌媽媽搖著頭：「不……不，媽媽以後不凶你了，再也不凶你了……」

    「好啦，快都起來，凌菲，你去洗個澡，都成什麼樣了……」凌爸爸終於忍不住，在一邊說道，伸手扶起凌媽媽。

    凌很聽話得去洗了澡，然後上床睡覺，是真的累了，這麼些天，遊蕩在外面，身心俱疲，她知道他一定會找她，可是她真不敢想像他知道那件事後，會是怎樣的表情，如果他就此放棄了她，那麼……

    心裡依然很疼，哪怕自己將自己逼上了絕路，這一走，就再也不回頭，可是，仍然斬不斷那萬千情絲，她真恨自己，真恨……

    這兩天，多半的時間都是在睡覺，凌媽媽沒再問她什麼話，只是做了好多吃的讓她吃，而她真吃不下，吃了一點點，又窩回自己的房間，對凌月嬋說好睏，想睡覺。

    凌媽媽沒再說什麼，看到她一臉的憔悴，想來拉她出去也不可能，這種事，還是得靠時間來慢慢磨平，就讓她好好睡吧，時間久了，心裡的傷口，總有流血止住的一天。

    莫黎均的到來，不僅凌爸爸沒有驚訝，凌媽媽，同樣也沒有驚訝，事情總有捅破的一天，或許這樣子面對面對於所有的人來說，更好。

    莫黎均看到凌爸爸，只是深深得鞠了躬，沒有聽到後者的話，他抬頭望向他，問：「她在嗎？」

    「在……進來吧……」凌爸爸終於開口，讓莫黎均進來，凌月嬋正在客廳內看電視，看到進來的人忙站起身，下意識得朝著凌菲的臥房看了眼。

    莫黎均走到凌月嬋面前，也如剛才那樣，深深鞠了躬：「我能看看她嗎？」

    凌月嬋望向身後的凌爸爸，後者對著她點了點頭，可是她仍然有些不放心：「她在睡覺……」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知道她很難過，我也終於明白……」莫黎均說著轉過身，望向凌爸爸，「您那個時候所說的是什麼意思，請你們放心，我會讓她，重新開心快樂起來的……」

    「其實……不是你的問題，是她自己的問題……」凌月嬋斂下眼去，凌菲所走不出的，是她自己的陰影。

    「我知道，我會帶著她，一起走出來的……」莫黎均如是說道，臉上一片真誠，有著大大的決心。

    凌月嬋沒再說話，只是坐下，凌爸爸則對著莫黎均比了比手勢，示意讓他進去，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