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19章 原來是你(二) 文 / 紅了容顏

    第319章原來是你（二）

    他將她抱得越發緊，嘴裡也如她般喃喃著，而她卻因為他的話而驚詫，微轉過頭凝望著他，而他卻是一臉的平靜，像是在說著和他毫無關係的話。

    只是，他手底的動作，還是洩漏了他心裡的情愫，他摟抱著她的手正微微顫抖著。

    「當時的後花園，還有一處的籬笆牆，那男孩拿著剪刀，剪掉了所有的籬笆與籐蔓……」他沒再說下去，漠然的臉上卻綻開一絲笑，低下頭去望她。

    「可是他想不到，他當時遇到的人，之後想念了大半輩子的人，居然就是如今擁在懷裡的人……」

    向晚都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愣愣得望著他，那一次，在她不太清楚的記憶裡，卻是她和他最最早期的相遇，而就是那驚鴻一瞥，就注定了她與他糾纏的命運。

    原來有些事，真的是在冥冥之中注定的。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她和他的相遇會比子浩早，她一直以為，她最先遇到的人是子浩，可是，在還沒有印象與記憶的時代，她卻早已與他相遇了。

    「你知道嗎？黑暗中，你那驚惴得清澈大眼，是這輩子活在我心中最大的依戀，以至於過了那麼多年，我依然能清楚得記得，看不清樣貌的女孩，可是卻有世界上最最純潔清澈的眸子……也就是在那一刻，她點燃了我心中那一腔炙熱……」

    「於是，你就在往後的歲月裡，一直在尋找那雙眼，然後，你看到了相像的蘇蘇的眼睛，就以為那個時候看到的人是她？是嗎？」向晚轉過身面對著他，雙眼緊緊鎖著面前的俊顏，急切得問著。

    「是……當我第一次看到蘇蘇的時候，我覺得，我找了那麼多年的人，終於出現了……她那麼年輕那麼活潑，純潔得如同一彎皎月，卻又散發著青春的活力，讓我都不敢靠近不敢褻瀆，我怕玷污了她的純潔，可是……我又不想放手……」他說著話的時候，一直都望著向晚，他的視線與她的，像是纏住了，怎麼都分不開。

    「於是，你便接近蘇蘇……想讓她愛上你嗎？」她靠在欄杆上，而他雙手抵在她兩邊，與他離得那麼近，幾乎都能感受到他氣息的溫度，而就是這樣的距離，讓她與他，心對著心，敞開心扉。

    「我有想過，但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我，我先遇到她的又如何，我先認識她的又如何，她仍然沒有對我投下一點點的感情……那個時候我想不明白，現在我才明白，那是因為，她不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一位……」

    「晚兒，知道嗎那一晚，四年前的那一晚，你想為蘇蘇出口氣的那一晚，在黑暗中，我看到的那雙眼，勾起了我心靈深處埋藏最深的記憶，我喝了酒，可是那一刻，我很清醒，我知道那不是蘇蘇，我只覺得那雙眼，才是我一直在尋找的，可是我只找到了蘇蘇，再沒有別人……我很感謝，那個是你，而不是蘇蘇……」

    「可是，如果那個人真的是蘇蘇，那一晚，你也依然會碰是不是？」她輕聲問著，哪怕把心底的話都說了出來，但她仍然會介意，她還清晰得記得，那一晚，他說：「怎麼是你？」

    她到現在仍然想不明白，他所說的你，究竟指的是誰？

    「我很清楚你不是蘇蘇，可是醒來後，我又只能把你當成是蘇蘇，你還不明白嗎？一直以為你是蘇蘇的替身，其實，蘇蘇才是你的替身……」他輕捧住她的臉，與她額頭相抵，「晚兒，我很感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更感謝你走進了我的生命，我在最困難的時段，是因為有了你我才熬了過來，晚兒，我愛你，不能沒有你……」他輕聲呢喃著，最終吻住她抖擻的唇，而她，早已淚如雨下。

    「黎霆……我也不能沒有你……我們，要永遠永遠在一起……」她亦伸手摟住他，回應著他的吻。到了現在，不管他將她當作了誰，她都不在乎了，她只在乎現在真實的擁有，以及往後，悠長的歲月裡，有他的陪伴。

    「在一起，永不分離……」

    他在她耳畔輕聲說道，像是凝聚著誓言般，一點點，沁入兩人的心房。

    出去時，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莫凌蔚還沒有去休息，看到向晚，對著她舉了舉無力的手，司徒靜雅說：「他以為你走了，一直都在找，我讓他去休息他也不肯……」

    向晚忙奔到他身邊，伸手握住他的手：「董事長……」

    「你都和黎霆登記了，應該改口了……」司徒靜雅在一邊說道，但平靜的臉龐仍然沒有多大的波瀾，就像是莫凌蔚身邊的一個翻譯官。

    莫凌蔚聽到司徒靜雅的話，一個勁得點著頭，向晚卻望向站在一邊的莫黎霆，他則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知道，他給了她所有自由的權力，不管她如何選擇，不管她如何對待他們，他始終是站在她這一邊，包容支持著她。

    向晚望向莫凌蔚，臉上綻開淡淡的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