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69章 再也不可能了 文 / 紅了容顏

    第169章再也不可能了

    「什麼背後的人？是誰？」難道說還有人在背後搞鬼？是那人聯合何素心來對付他？還是那人想要害何素心？

    向晚覺得更加亂了，沒有必要找一個虛無的人來掩飾他的罪狀吧？

    他卻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放開她靜靜說道：

    「那塊地地勢偏低，而江南向來多雨水，雖然沒有大到聚洪的地步，但那裡仍然可以積水，所以那地只能建露天廣場或是堆砌起來的游泳池也可，而度假村，則是應該建在那座山上，高瞻遠矚，風景獨特，可以看到遠處的風景，還能看到日出與日落……只能說，她的初衷並沒有錯，那地如果開發利用的好，確實是一塊價值連城的地，只不過是她定向錯位……」

    他說著，而她覺得像是在做夢，怎麼會……這樣？

    「我以為他一定會知道，但結果他非但沒有阻止，反而讓事情越變越烈……」

    媽｜媽會知道？誰會阻止？媽媽阻止誰？向晚聽不太懂他的話，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現在呢？現在如果改變，還來得及嗎？」她望著也，焦急得問出聲。

    他也望向她，眼裡帶著一抹冷然，然後輕輕說出口：「來不及……輿論一出來，那地便一分錢也不值，即使在山上建造度假村，誰又會願意對著個死人堆去住？」

    是的，誰願意？

    向晚一下子癱軟下來，再怎樣做，再怎樣去扭轉，現在都已經回天乏術了。

    她無法想像現在的何素心是怎麼一副樣子，後悔嗎？絕望嗎？如果她不去淌這趟混水，那麼何氏現在也好好的，可是她終究想不通，到底是她的野心，還是其中還存在什麼？

    「你為什麼要設下這個圈套？你想套誰？」她問著他，現在的她已經能夠平靜，只是平靜到連心都一塊涼了下來。

    他站在客廳內，眼望著她，卻久久沒有出聲。她都以為他是不是在不在，抬眼望去時，他卻開口了：「請相信我，無論我做什麼，我都不想讓你受傷害……」

    他的話讓她想笑，她抬眼望著他：「你讓我如何相信你？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是何素心的女兒……」

    對著她拒人於千里的表情，他說不出話，明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可是當這樣的結局真的擺在面前，他的心又痛起來。

    「向晚……」

    「你走吧……我不會跟你回去，我也不會再聽從你的安排……」她一臉的淡漠，越過他身邊，走向客廳去。

    「從此之後，就當我不認識你……」她背對著他，輕聲說出口。

    他想不到她可以如此的絕情，居然這樣說，而他胸口堵著氣，幾乎開不了口，可是他不想這樣，真的不想：「諾諾呢？」

    「你不要再見他了……」如果要斷，就要斷得乾乾淨淨，她不要再看見他，也不讓諾諾再見到他，她要切斷所有與他有關的東西，儘管那像是在切割著她的肉，可是沒有未來的日子，她不想再如此下去。

    她的一字一句，簡直像是一把利刀，在一寸一寸切割著他的肉：「為什麼？」他艱難得開口，心痛得難以自制，他試了那麼多次，說要放手放手，結果依然緊緊抓著不放，而她卻可以，真的說得那麼輕鬆。

    「為什麼？你居然問我為什麼？我不想再這樣痛苦下去，我不想再這樣被你當作棋子利用下去，我更不想過這樣小心翼翼的生活，我寧願我沒有回過國，我寧願我永遠都不認識你，我寧願只和小諾諾兩個人，一輩子只有兩個人生活就好……你為什麼要闖進來？你為什麼要打亂我們生活，你為什麼要認小諾諾……你為什麼……」

    她對著他大吼，卻哽咽得說不出話，眼裡的淚在打轉，她不想掉下來，更不想讓他看到，她推著他：「你走……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不想再看到你……」

    他僵持著，他不肯走，他知道，如果他這一走，他和她，就有可能真的完了。

    「向晚……對不起……再給我個機會好嗎？再給我一個機會……」他那麼努力，一直都在努力，可是他的努力誰都看不見，就連她，也看不到。

    她一個勁搖著頭，不知道是在否認他的話，還是在讓自己進一步肯定，其實她知道，她不能怪他，她怎麼能怪他闖進來，她怎麼能怪他打亂她的生活，她更不能怪他認小諾諾，她只能怪自己，怪自己為什麼要回來，怪自己……為什麼要……愛上他？

    如果沒有愛上他，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可是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結果，她居然還會一頭栽入，那能怪誰？只能怪她自己。

    「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本來就不可能，更不要說現在了，「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現了……你走吧……」她推不動他，只有指著門口，讓他出去。

    「向晚……」

    「爸爸？」房間門口，傳出一聲弱弱的聲音，向晚驚懼得轉頭，她居然忘了還有小諾諾，一定是太大聲了，把他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