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03章 文 / 紅了容顏

    第103章

    ……

    逛了東京市，去吃了午餐，向晚原以為諾諾對於日式料理不入口，卻誰知他吃得比她還有味。

    飯中，他接到了個電話，只是寥寥講了幾句便掛了，她猜想，可能是早上打過來的那女孩，叫他三哥？是什麼關係？

    他沒說什麼，她更不可能問什麼。

    吃完了午餐，莫黎霆帶他們去看了雪山，臨近雪山口，氣溫還是有點低。諾諾卻非常興奮，其實這一路來，他一直都如此開心的。

    只是開心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而這兩天，感覺像是生活在世外桃源裡，可以忘卻所有的一切，可以不去想此刻的往後的，一切所要面臨的問題，可以只看著眼前的幸福，……應該是，幸福吧？

    她不知道，她只覺得這一刻，望著那兩個嘻鬧的身影，她感覺很滿足，而她也清楚，那只不過是如煙花般，轉瞬即逝的東西。過了今天，她都不知道明天會怎樣？

    飛機還是在晚上。機場內的溫度比外面的高，人群依然鼎沸，諾諾依然活蹦亂跳，可是她，總有股失落的悵然與彷徨。

    小諾諾還趴在那裡望著外面的飛機，莫黎霆站在他邊上拍著照片，時而蹲下和小人兒說著什麼，向晚坐在椅子裡，一動不想動。

    仍然是一個多小時的飛行，從一個國度飛到另一個國度，卻感覺像是穿越了時空，從世外桃源穿越回到了現實之中。

    國內的天氣有些陰冷，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機場還是和國外的一樣熱鬧。

    諾諾在飛機上睡了會，下飛機時卻醒了。莫黎霆一手抱著他，一手推著行李，走出沒多遠，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向晚忙轉身去抱諾諾，小人兒卻硬要到地上自己走：「媽咪，我很重的，你抱不動……」

    他望著她說著，然後牽著她的手兩人一起朝出口而去。

    走了沒幾步，小諾諾又停下：「哎呀，爸爸還沒上來，我們等下爸爸……」

    向晚也跟著他停下，轉過頭去望他，他站在那裡不知說著什麼，一臉的嚴肅，進而望了眼他們，這讓她一下子忐忑起來，然後看到他掛了電話朝著他們走來。

    他望了她眼，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又望了眼諾諾，才似艱難得說道：「車子停在出口處，黑色的奧迪，你知道的，你和諾諾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他頓了下，又說道，「行李我來拿吧……」

    「沒事，還是我自己拿吧，你先去忙……」向晚忙笑著，伸手去拉他手裡的行李箱，他卻攥得緊緊的，而她的笑容，不用看都知道，是如此的酸澀。

    他伸手一把摟過她，在她的額上印上吻：「晚兒……」他只是輕聲叫著她，卻並沒有說什麼。她僵在那裡沒有動作。須臾，他才又放開她，蹲下身子，將小諾諾緊緊摟於懷裡，「諾諾乖，聽媽咪話，回去後早早睡覺知道嗎？」

    「那爸爸呢？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小諾諾糾結著。

    「爸爸還有事，諾諾和爸爸再見……」向晚忙說道，小諾諾也沒再問，只是乖巧得和莫黎霆道再見：「爸爸再見，你什麼時候回家來啊？」

    「會盡快！」他揉揉小人兒的頭，然後看著他們轉身朝著出口走去。

    向晚圍著大大的圍巾，幾乎都遮住了口鼻，而小諾諾戴著帽子，臉上還戴著口罩，牽著向晚的手匆匆向前走著。

    莫黎霆站在那裡，一直等到他們消失在他的眼底，他才又掏出電話：「是我，他們出來了，把他們務必安全送到家……嗯，我有車……就這樣……」

    他簡單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然後也朝外面而去。

    才走出出口，即有一個身影飛奔向他：「三哥！」

    莫黎霆面無表情望著面前的人，良久之後，才輕聲開口：「你怎麼來了？」

    「我為什麼不能來？你怎麼這麼忙？好不容易一個週末，還飛來飛去的，那些瑣事，你就不能叫你助理或是秘書去做嗎？」米欣妍站在他面前嘟起嘴說著，早說好了週末讓他陪她逛的，結果他倒好，人影都不見一個，要不是她問了司徒阿姨，又怎麼會知道他居然跑去日本了？她好不容易打聽出了他的航班，當然得等在這兒給他個驚喜，可是看他那是什麼表情？

    「你怎麼知道我在哪？」能知道他的航班，也一定知道他在哪裡，知道他在哪裡無所謂，只要不知道他和誰在一起就行。

    「阿姨告訴我的唄！」米欣妍過去圈住他的手臂，挑眉望著他。

    莫黎霆確實驚了下，想要查他的蹤跡並不難，只是他想不到司徒靜雅會去查他，那麼如此說來，她也一定知道他和誰在一起了。

    他突然間有股煩亂，伸手拂去身邊人的手臂，逕直朝門外而去。

    「唉三哥，三哥你等等我……」

    米欣妍追出去，伸手去拉他的手。

    機場出口處，永遠都會有那麼一批等待八卦的記者，只是今天的記者似乎是衝著他而來的，他才一出去，所有的閃光燈一下子全都聚焦起來。米欣妍也頓時意識到了嚴重，忙躲到了莫黎霆的身後，機場的保全人員過來，護送著他們到了車子上。

    莫黎霆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啟動了車子，面無表情得朝前駛去。

    米欣妍望了後視鏡一眼，後面還有成批追上來的記者，她不禁扭過頭去望著身邊的人：「三哥，那麼多記者，沒事嗎？」

    莫黎霆置若罔聞，只是將車開得飛快，在機場大道的車流中左閃右躲，你是一枚會轉彎的箭，迅速朝前射去。

    「三哥？」身邊的人又叫了聲。

    「你不就是想要這種結果嗎？」他終於開口，聲音清冷，如同這外面的夜色。

    米欣妍怔了下，隨即明白了他的話，心裡頓時也悶起來，也覺得自己真是好笑，小時候一直在一起，她一直粘著他，而他也從不討厭她的煩，她以為，過了這麼多年，也是一樣，可是有些事，終究是變了，他不再是當年呵護她的三哥，而她，也只是一個女人，與其它的陌生女人，並沒有差別。

    「我從來都不想……靠上報紙來明確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再說了，我才回國，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關係不是嗎？」她望著他的側面，車內只有外面路燈射進來的燈光，她看不清他的臉，他坐在她的邊上，但她只覺得疏離，離得好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