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45章 文 / 紅了容顏

    第45章

    「好……」

    正是晚餐時間，伴著門外的禮儀小姐一聲聲清脆得歡迎光臨。門口時不時得進來個人，

    服務員將菜一一端上來，向晚忙催促懷裡的小人兒：「諾諾，快去洗手……」

    「媽咪你忘啦？我剛洗完手過來……我看完魚魚後就去洗的……」小諾諾伸出胖乎乎的手，在向晚的面前上下上下翻看著。

    「是啊，咱們小諾諾最乖啦，看這小手洗得多白啊……」一邊的仙凌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親了一口，直把小人兒逗得咯咯笑。

    「媽咪你聞聞看香不香？」小手湊到向晚鼻子前。

    「嗯，真香，諾諾真乖！」

    三歲的孩子，給人的感覺特別的乖巧懂事，整個吃飯過程中，差不多都是自己動手，還學會了照顧媽媽，會夾菜給她。

    符子浩多半的時間流連在對面的母子身上，雖然歲月並不在向晚的臉上留下多少的痕跡，但是她還是變了，從以前毛燥的性格，變為現在的謹慎安靜，給人種安心的感覺，這在以前，他是怎麼都想不到的。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對面的女子，究竟是遭遇到怎樣的事，才會讓她如變了個人似的？

    「媽咪……諾諾想上廁所……」飯到中旬，小人兒可憐巴巴得抬起頭，皺著眉頭說道。

    「走走走，阿姨陪你去，阿姨也正要去呢……」一邊的仙凌忙站起身，牽著小手擠出座位。

    「唉小心點……」向晚對著他們兩個說道，仙凌直直擺擺手。

    「唉你等等阿姨，不要跑那麼快嘛……」小孩子總是喜歡跑，不知道是不是真憋急了，小諾諾看到洗手間就衝進去。

    「喂，我們去那邊……」

    「那是女孩子進的，我才不要進呢……我去這裡……」他強著朝男廁所而去。

    「那你會不會弄啊……」

    「我們在學校都是自己弄的……」小諾諾說著就朝男廁而去。

    「唉你出來等阿姨啊……」仙凌說著，又望了眼已然消失的人兒，也轉身朝女廁而去。

    小諾諾動作很快，一會兒便出來洗手，洗手盆的高度對於他這樣的小人兒來說，實在是太高了些，惦起腳來撐著手，免強能夠得到一點點水，所幸前面的人用完了沒有關，他洗完一個，再換另一個，兩個手都洗完，想要關水龍頭，卻任憑他怎麼使勁，整個人幾乎都要趴在上面，雙腳騰空，還是夠不著。

    而他卻仍然在努力著，整個小臉都漲得通紅。

    忽然間，從邊上橫過來一隻手，輕鬆替他按下了水龍頭，小諾諾隨即抬頭望向鏡子中，那人卻早已轉身在抽紙巾，他望向這個高大的背影，露出甜甜的笑容：「謝謝叔叔！」

    莫黎霆出來洗手間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小不點正在那裡踮著腳夠那水龍頭，他走到邊上洗手盆，洗完了手卻望向一邊，那小子似乎還在努力著。

    他面無表情得過去伸手替他按了，都沒有望那個小人兒一眼，轉身就去取紙巾。

    而背後，卻傳來小人兒甜甜的聲音：「謝謝叔叔！」

    他怔了下，隨即轉身，映入的眼簾的明亮璀璨的童顏，讓他完全愣在了那裡。

    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小時候，那眼睛，那鼻樑，那嘴唇，和他小時候沒有十分像，至少也有七八分了。

    「叔叔再見！」小人兒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便已朝著他揮揮手，一溜煙消失在他的眼前，剛才的這一幕，就似他的幻覺。

    他不禁抬眼望向鏡子一邊的led，又望了眼鏡子中的自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就要追上去，卻與拐角的人撞了個正著。

    「莫三你怎麼這麼慢？上個洗手間還上到美國去了啊？大家都在等你呢……快走快走……」東方一把摟住他，將他帶往另一邊的包廂區。

    莫黎霆轉過頭去看看，那走廊裡除了站在門口的服務員，什麼人都沒有。更不要說是那麼個小人兒了。

    「你在看什麼？」東方被他的動作搞得莫名其妙，也跟著轉過頭去看看。

    「沒什麼……」他淡漠得笑笑，他有幾歲？頂多也就三四歲的樣子吧？這麼小的孩子，父母又怎麼會放手讓他一個人上洗手間？他一定是看走眼了。

    黎霆搖搖頭，隨著東方走向包廂。

    「不會看到美女了吧？那給我們介紹介紹啊，別光顧著自己欣賞……」東方笑得一臉賊賊的。

    「沒有，只是看到個小孩……」長得很像他。他頓了下，最終沒有說出下半句話。

    「小孩？」東方像盯怪物一樣盯著他，「小孩怎麼了？這滿世界都是小孩，還用得著讓你為之失神？呀，不會是長得像你吧？」東方一臉的驚愕，瞪大眼望著他一字一句緩慢得說道，「你是哪次措施沒有做好，讓人給留了小辨子？」

    莫黎霆被他的話說得停下了腳步，一本正經得望著他，卻誰知，這個死沒人性的一下子哈哈大笑起來：「莫三你別逗了，真要有人留了你的種，生下來了還不來找你啊？你以為現在的女人都那麼好騙？隨便給給錢就打發了？瞧你認真的勁兒！」

    莫黎霆沒理會他，逕直推門進入包廂，身後，東方還在嚷嚷：「唉不對啊莫三，你不是不喜歡小孩嗎？怎麼這麼注意一個小孩子？」

    「莫三你有小孩了？不會吧？」一聽到東方的話，坐在裡面的人一下子都嘩然起來。

    「別聽他胡說！」

    「照我說，小孩子全長一個樣，哪怕再像也還是不能相信啊，難道就沒有基因突變啊……」

    「東方，誰找上你了？這麼大反應？」

    「去去去，老子還沒那麼好命……」

    門內一片哄笑……

    仙凌和諾諾離開座位，剩下的其它三個人都緘默起來。最後還是符子浩打破了安靜。

    「仙凌還是沒有同意嗎？都那麼多年了……」他拿起面前的酒杯輕輕啜著，望了眼邊上的言立誠。

    言立誠吃著面前的菜，沒有答話，對面的向晚笑起來：「是不是有點眉目啦學長？」

    過了良久，言立誠才抬起頭，對著他們無奈得笑笑：「她說了，先從朋友做起！」

    他的話讓其它兩人對望了眼：「難道還不是朋友嗎？朋友不是已經三年了？」向晚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