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章 文 / 紅了容顏

    第3章()

    「天哪，你和仙凌敢情已經到了無話不說得地步了？」

    「還好啦……不過向晚媽咪，我們該上去了，要知道你的老闆對於員工的要求可是很嚴格的，遲到一分鐘就只有被掃地出門的份……」

    言立誠話音一落，向晚的臉色變了變：「不是吧？」她忙抬起手腕看向表，還好，有時間。

    莫黎霆的秘書加上向晚一共有六個，個個都分門別類，管著自己的事。而向晚的工作，是將其它五位秘書整理出來的每一天的事宜做個妥當安排，還包括他的私人事情，例如，替他的女友準備各種禮物。

    向晚走近副總的辦公區，最外間的是莫副總另外的五個秘書。才剛到上班時間，卻個個早已進入了狀態。

    最邊上的稍年長的秘書看到了她，對她淺淺一笑：「慕小姐吧？副總正在等著你。」她說著朝裡邊的門努了下嘴。

    「謝謝您。」向晚轉身即朝著副總室走去，卻也不期然地聽到身後傳來的談話聲。

    「怎麼像個老處、女？」

    「這樣的人也能選上嗎？咱們副總這月已經換了三個了，別到時候她一天也做不到……」

    「……」

    「都做事去……」最後一聲嚴厲的話語，向晚聽出，那是剛才那位女人的聲音。

    越是走近辦公室，心裡也如揣著只小鹿般怦怦直跳。

    他，該不會認出她吧？

    深吸了口氣，她終於抬手敲向那扇厚實的門。

    「進來。」門內傳出低潤磁性的嗓音，令向晚有一瞬間的恍惚，彷彿那晚的情景，又全部回到了腦海……

    但下一秒，她甩了下頭，輕輕扭動門把，進入。

    「副總您好，我是慕向晚。」她走至他的辦公桌前，站定，平復了心中的狂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緩和無異樣。

    他正埋首於辦桌前看著文件，並沒有馬上抬頭看她。向晚站在那裡，眼肆意地流轉在他的身上。

    他確實很吸引人不是嗎？儘管那冷酷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但是那不容忽視的氣質，卻又讓人想要接近。

    她直直地看著他，然後，他倏地抬頭，幾乎是一瞬間，她便跌落了他那雙幽深的眸子裡。

    偷看別人讓人抓個現著，向晚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慌亂的別開眼神，低下頭去。

    他望著她，久久望著，沒有說話。向晚覺得他的眼神，凌厲地讓她禁不住有絲害怕，彷彿他正一層層剝去她的外衣，將她看了個透徹。

    「我們……見過。」他終於開口，卻讓向晚頓時嚇出了一聲冷汗。

    她倏地抬頭，看到了他略微上揚的唇角，僅僅只是淺然的淡笑，卻讓向晚一下子失了神智，忽地清醒，暗罵自己神經，她又低下頭去，笑道：「副總您貴人多忘事，剛才在大廳裡，是您幫我撿了眼鏡……」

    一說起眼鏡，她的餘光瞄到他略微皺起的眉，但只是一會兒，他又說道：「我們以前見過……」似乎是一種肯定，他說得很利索。

    呃……他真想起來了？向晚不禁冷汗涔涔，尷尬地站在那裡：「您可能記錯了吧？我才從法國回來……呃，我長的大眾臉，所以你可能覺得眼熟，其實，以前也有很多人這麼說過……」向晚心虛地掩飾著自己的心慌，怎麼樣都不能承認啊。

    「是麼？」他盯著她良久，才輕輕吐出兩個字。

    向晚站在那裡沉默著。

    「知道自己份內的事吧？我喜歡多做事，少說話的人……」他忽然又說道。

    「是，向晚知道了。」她吶吶地回答。

    「沒事出去吧……」他有絲不耐地低下頭去，卻在向晚轉身離開的時候，又抬頭說道，「你不是近視吧？那就不要戴那個眼鏡……」

    「呃？」向晚愣了下，方才領會他剛說的話，「知道了……」

    「還有，秘書室會專門給你配職業裝……你這個……」他停了下，眉頭鎖得更緊，須臾，才簡短得說道，「去換掉。」

    說完，他徑直低頭翻閱面前的文件，不再理會她。向晚呆愣了好半晌，才悄悄退了出去。

    兩個月後

    向晚對於環境的適應能力很強，要不然三年前獨自在法國，也無法生存下去。僅只幾天的時間，就把她自己該做的事都井井有條得整理出來。

    她能在千人的應聘中脫穎而出，並有史以來做了莫黎霆身邊時間最長的秘書而並沒有遭到他的任何不滿，，需要怎樣的耐力精力和能力，是顯而易見的。在她之前，他的秘書，最多不會超過兩個月，就如他身邊的女人一樣。而她很慶幸的，如果今天不被辭退，那麼她已經滿兩個月了。

    那些之前譏笑她做不到一天的秘書，也終於被她的能力所感化，不再對著她冷言冷語。

    諾諾也在這裡安定下來，靠仙凌的關係，送他進了一家全托式幼兒園，只要到了週六去接回家即可。這也讓向晚省了不少心思。

    莫氏的工作量之大，讓她剛去的幾天還真的不能適應，幸好有仙凌幫忙著照顧諾諾，而現在，有時週末加班，也只能讓仙凌去接回來。

    向晚每每道謝，仙凌總是說：「謝什麼謝，我也算是諾諾的半個媽……」

    小諾諾很乖，對於第一次離開她那麼久的時間，只是在第一次去接他時，有些委屈得說道：「媽咪，你太久沒來看我，我好想你的……」

    在法國三年的時間，不管多苦多累，她都沒有和他分開二十四小時以上，白天找保姆帶領，晚上回去家，只要看到他，她就覺得一天的疲倦全都消失不見。他是她的全部。

    而現在，一分就是五天，她當然也想他，可是每天工作得太晚，她根本就顧不上他。而仙凌的美容店也很忙，也不可能一天到晚去照顧他，向晚想了，等她工作穩定了，她再每天接他回來。

    向晚踏進公司亮閃閃的大門，抬手看了下時間，離上班時間還有二十分鐘。

    除去了第一天的報道，之後的每天，幾乎天天如此。

    因為她知道，他不喜歡遲到的員工，即使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但她卻對於他瞭如指掌。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能看穿他的心思，他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她即已經領會到，不用他多說什麼，她就已經替他安排妥當。

    他曾經笑著對她說：「慕小姐，看來……我還真是找對了人，你真合我胃口……」

    他說這話的時候，抬眼望著她，眼裡有抹讚賞，是她很少能從他身上看到的，對別人的讚賞。而他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揚，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蘇蘇曾說過，他是個非常迷人的男子，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