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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十一六章 :來收保護費的 文 / 影落月心

    鐵屋的堅固大門,宛如一張脆弱的薄紙,剎那間支離破碎,化成了一粒粒的屑末兒,在晨風中幽淒淒的旋轉。

    屑末落地,清晰映入富貴賭坊大掌櫃,以及五名親信眼簾的,是一左一右立於大門口,手中輕搖絹扇的軒轅焰和上官凝月。

    唇角魅揚的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容顏間瀰漫的慵懶笑意,明明宛如春風般和煦。

    可富貴賭坊的大掌櫃以及五名親信,卻被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容顏間瀰漫的慵懶笑意,弄的寒氣襲身侵骨。

    --銜接二樓與三樓的長長樓梯,有十道上鎖的鐵門層層攔阻,三樓的彩色走廊間,還有十名黑衣屬下,手持利劍嚴密的防守著。

    可這一男一女人,卻宛若踏入了無人之境,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炸開了鐵屋的堅固大門,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你們…」微顫的手指,朝著上官凝月和軒轅焰一戳,富貴賭坊的大掌櫃,臉色青白交加的問道:「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先將三樓的屋頂,鑿了一個大大的洞,然後點了你十名屬下的穴位,最後慢悠悠走過來的。」

    臉上慵懶笑意更濃的軒轅焰,聲音柔如清泉解釋的同時,與上官凝月緩搖著雙面絹扇,步伐輕盈的踏入了鐵屋之內。

    富貴賭坊的大掌櫃,雙眸和五名親信一個對望之後,嗖嗖嗖--

    他們六個人從椅子間站起了身,在上官凝月與軒轅焰的對面,迅速橫站成了一條直線兒,臂膀倏地一個高抬,雙掌齊齊對向了上官凝月與軒轅焰。

    就在富貴賭坊的大掌櫃與五名親信,那齊齊對向上官凝月和軒轅焰的十隻手,即將迸射出強勁氣流的一瞬間,軒轅焰的身影宛如流星般一閃。

    富貴賭坊的大掌櫃與五名親信,直感覺一抹貴氣逼人的紫影,猶如閃電般從眼前飛速的劃過,而紫影從他們眼前飛速劃過的同時,他們的左右肩頭,被扇柄輕輕的敲打了一下。

    大掌櫃與五名親信的左右肩頭,立刻被劇烈的疼痛席捲,他們的臉色陷入了扭曲,雙眸難以置信的望向了對面,唇中擠出了顫抖的聲音:「你你你…」

    墨發輕輕的飛揚,在晨風中微漾魔冶弧度的軒轅焰,不知何時,整個人已宛如一副傾世的畫卷,重新立在了上官凝月的身旁。

    漫不經心的搖曳雅致絹扇,彷彿從未離開過原地的軒轅焰,歪頭望向了對面的六個人,俊眸「疑惑」的眨了眨:「我怎麼了?」

    疼的面色發白,黃豆般大的汗珠兒,一滴一滴從額頭滾落的富貴賭坊大掌櫃,與自己的五名親信,腦袋低垂了下來,雙眸扭曲的望向了自己雙臂。

    富貴賭坊的大掌櫃,與自己的五名親信,原本高高抬起的雙臂,此時已經全部的垂落下來了。

    那並不是一種正常的垂落,而是兩邊的肩關節剎那之間脫了臼,雙臂完全不聽主人的使喚,疼痛萬分的淒楚垂落。

    換了一隻手搖曳雅致絹扇的軒轅焰,扭頭望向了身旁的上官凝月,一臉「迷茫」表情的語道:「這六個人,你你你了個半天,還未你出個所以然來呢,就沒有了下文,真是讓人一頭霧水啊!」

    瞧一瞧軒轅焰的「迷茫」表情,聽一聽軒轅焰的「迷茫」語氣,就彷彿…對面的六個人,雙臂至所以會脫臼垂落,與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估計,他們六個人想讓你幫一幫忙,替他們修復脫臼的肩關節,可是呢…」

    玉眸迎望向軒轅焰的上官凝月,如櫻紅唇彎勾的道:「他們與你又不熟悉,擔心會被你一口拒絕,導致面上無光,這才支支吾吾的難以啟齒。」

    語畢,緩搖著雅致的絹扇,令柔順的青絲和紫色衣擺,隨風魅然舞捲的上官凝月,輕盈的挪動蓮足,朝著富貴賭坊大掌櫃的面前走了去。

    「一大清早的,鍛煉鍛煉身體,固然有益健康。但是呢,你們六個人的力氣兒,使的未免也太大了吧,大到…」

    抵達了富貴賭坊大掌櫃面前的上官凝月,容顏笑的比百花盛綻還艷麗,聲音比風中淺奏的銀玲還悅耳:「將肩關節都給甩脫臼了,沒令身體受益,反令身體受了害,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把六個人企圖襲擊的舉動,說成了有益健康的鍛煉身軀。

    把六個人那被軒轅焰弄脫臼的肩關節,說成了六個人鍛煉身體不當,因為力氣使的過大,自己將雙臂給甩脫臼了。

    如此睜眼說瞎話,明褒實暗貶的話語兒。

    令被肩關節脫臼的劇烈疼痛,侵襲的冷汗宛如暴雨般嘩嘩嘩墜落,身軀僵硬在原地的富貴賭坊大掌櫃,以及五名親信,只能怒恨的乾瞪眼兒,卻完全無計可施終極兵王混都市。

    紫色衣袖魅然的翻捲,令雅繡翠綠竹葉的扇面,倏地一下合攏的上官凝月,纖纖蔥指一個輕撥,將合攏的絹扇掉轉了一個頭。

    白皙的手腕一揚,扇柄朝著富貴賭坊大掌櫃的兩肩處,迅速的一推一按,「嘎卡」的一聲脆響,富貴賭坊大掌櫃那脫臼的雙臂,瞬間工夫便歸置到了原位。

    還未待富貴賭坊的大掌櫃,回過神兒來呢,風中連續奏起了五道的「嘎卡」脆響,大掌櫃五名親信那脫臼的雙臂,亦在一瞬間歸置到了原位。

    僅僅用一把扇柄,便成功修復了他們脫臼的雙臂,並且修復的速度之快,力度之精確,簡直令富貴賭坊的大掌櫃,以及五名親信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先被軒轅焰以雷霆之速,用扇柄敲的雙臂瞬間脫了臼。接著,又被上官凝月以雷霆之速,用扇柄一推一按的,令脫臼雙臂瞬間成功歸了位。

    富貴賭坊的大掌櫃以及五名親信,縱然心中清清楚楚的知道,眼前的一男一女絕對來意不善,卻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眼前這一男一女的相貌,他們並不陌生。

    昨夜,得知品香酒樓竟然被兩個人,給砸毀的狼藉不堪,根本無法再營業賺錢,他們立刻聯絡了品香酒樓的大掌櫃,並且與品香酒樓的大掌櫃,在一家客棧內碰了面。

    品香酒樓的大掌櫃,將砸毀品香酒樓的「兇手」相貌,畫在了白紙上給他們看,砸毀品香酒樓的兇手,正是眼前的這一男一女。

    昨夜,品香酒樓的大掌櫃,將「兇手」的相貌畫給他們看時,曾經咬牙切齒的對他們說過:這一男一女,簡直就是笑面閻羅,他們不僅武功登峰造極,心智可是恐怖的令人難以想像。

    他們無須跟對手動武,只是和對手東拉西扯的「聊天」間,用一個「無害」的眼神,用一句「漫不經心」的笑語,便能夠成功粉碎對手的所有怒氣,所有殺氣。

    令對手深深的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可憐無助的獵物,被聰明絕頂的天才獵人,逼入了逃無可逃,欲哭無淚的淒苦絕境。

    昨夜,聽到品香酒樓大掌櫃的歎氣悲述,他們還給予了嗤之以鼻的嘲笑。

    他們認為品香酒樓的大掌櫃,只是因為自身的本領沒有練到家,才被敵人修理的苦不堪言,又害怕會被同伴們鄙視,這才故意誇大了敵人的本領。

    可如今,他們已經深刻的體會到了,品香酒樓的大掌櫃並沒有撒謊。

    品香酒樓大掌櫃昨夜歎氣悲述的,全部都是肺腑之言,眼前的這一男一女,確實如品香酒樓大掌櫃說的那樣,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笑面閻羅!

    這一男一女,昨日剛剛砸完品香酒樓,今日便出現在了富貴賭坊,難道…

    這一男一女想讓富貴賭坊,跟品香酒樓一樣,落得支離破碎,無法營業的下場麼?而他們砸毀門主產業的動機,又到底是什麼呢?

    「富貴賭坊,乃賭博之地。可兩位來富貴賭坊,卻並非賭博,而是擅闖禁地。」

    悄嚥了一口吐沫,努力斂起心中恐駭情緒的富貴賭坊大掌櫃,朝著上官凝月和軒轅焰一個抱拳,雙眸微瞇的問道:「不知兩位此舉,有何意圖呢?」

    倏地一下打開了絹扇,輕輕搖曳扇面的同時,緩邁步伐的上官凝月與軒轅焰,落座在了兩把相鄰的黃檀木椅子間。

    兩把黃檀木椅子前,橫放著一張長長的桌子,桌面間置擺著富貴賭坊的幾本厚厚帳簿,以及富貴賭坊大掌櫃的其中一名親信,先前所靈活撥動的一個算盤。

    灩波流轉的玉眸,漫不經心的瞅了一眼帳簿後,上官凝月的身軀,朝著椅背間一個舒服的依靠。

    對於富貴賭坊大掌櫃的問話,上官凝月並沒有給予正面的回答,如櫻紅唇妖嬈的一勾,溢出了能夠醉死人的溫柔笑音。

    「無論以何種方式登門,來者都是客。客人目前有一些口渴,身為主人家的你,能否賞一個臉,用茶水熱情的招呼一下呢?」

    敵意暫時不明,富貴賭坊大掌櫃的一顆心,此時雖然彷彿被貓的爪子,在死命的抓撓扯拽一般,卻也只能夠無奈的忍著。

    朝著其中的一名親信,揮了一揮左臂膀,富貴賭坊的大掌櫃,唇中擠吐出了淡淡的聲音:「老丘,去泡茶!」

    口中吩咐親信老丘泡茶的同時,富貴賭坊大掌櫃的右手,則是撫了一撫微歪的衣領。

    富貴賭坊的大掌櫃,右手看似在整理微亂的衣領,可他右手的小拇指頭,卻對即將去泡茶的親信老丘,迅速的彎翹了一下。

    富貴賭坊大掌櫃的手勢,親信老丘自然不會錯過。

    手勢的意思是--正愁該如何的對付他們呢,他們既然開口要喝茶,對武功處於弱勢的我們來說,倒是一個索命的大好機會。

    你立刻去泡茶,泡向來只有死人…才夠資格喝的血咒茶!

    接收了大掌櫃索命手勢的老丘,亦立刻彎翹了一下自己右手的小拇指頭,給予大掌櫃回應的同時,身軀微微彎曲的道:「是,屬下這就去準備茶水。」

    就在這一名被喚做老丘的屬下,身軀倏地一個掉轉,欲進入鐵屋的內室中,「認真」為來者不善的客人,泡上兩杯血咒茶的同時--

    「我說那個誰,老丘是麼?我們兩個人對於茶水,向來都沒有什麼講究,只要能夠解渴便行。所以,你無須精選上等的茶葉,隨便泡兩杯茶就可以了。更無須…」

    左腿朝著右腿間一架,翹起了二郎腿的上官凝月,如櫻紅唇妖嬈的一勾,聲音懶洋洋的溢道:「用人血添味,增加茶香兒。」

    老丘沒有回頭看上官凝月,可上官凝月的話音剛落,老丘的身軀明顯一僵,原本跨邁的雙足,亦咯吱一下定格住了。

    無視老丘身軀僵硬的反應,玉手悠哉的搖曳雅致絹扇,令青絲在風中勾畫出魔魅弧度的上官凝月,如櫻紅唇彎彎的魅翹道:「以人血添味兒,香味雖令人回味無窮。不過呢…」

    將絢美絕倫的艷麗笑容,毫不吝嗇盛綻向了老丘的背影,上官凝月將懶洋洋的魅音,緩緩的遞送進了老丘的耳內。

    「我們兩個人,今日一大早,已經喝了不少的人血。每日喝適當的人血,可以強身健體,但若人血喝的過量了,不僅胃會消化不良,神經亦會錯亂的,錯亂到…殺了人都渾然不知的。」

    聽到上官凝月的話,老丘仍舊沒有回頭望上官凝月,但老丘的一雙眸子,卻黯淡失光的瞅向了富貴賭坊的大掌櫃。

    這一名紫衣女子的話,其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自己和大掌櫃兩個人,相互之間悄使的手勢,並沒有逃脫她眼神的犀利捕捉,她已經洞悉了自己和大掌櫃的索命動機。

    因此,她用慵懶無比的聲音,慵懶到比清泉嬉戲山澗,還要動聽悅耳的魅笑聲音,「溫柔」的警告他們:別動將鮮血滴落於茶水中,然後以血下咒,謀害他們性命的歪腦筋,否則如同自掘墳墓。

    「老丘,去泡茶吧。」

    接收到親信投遞來的詢問眼神,心中幽歎了一口氣的富貴賭坊大掌櫃,唇中吐出頹廢聲音的同時,再一次朝著老丘悄使了個手勢--停止將鮮血滴於茶水中,以血下咒進行索命的手勢。

    敵人比狐狸還要狡猾萬分,他們才剛剛擺下棋盤,還未將棋子從棋罐內取出,敵人卻已經知道他們要走哪一步棋了!

    如此劣勢的狀況下,先下手只會自取滅亡。

    所以,他們只能老老實實的,給眼前來意不善的一男一女,送上兩杯解渴的茶水,送上兩杯不添料的,完全無害的解渴茶水。

    「是!」

    腦袋一個頹廢的低垂,唇中給出有氣無力回答的老丘,背上彷彿扛著一座沉重的大山般,一步一步的緩移向了鐵屋內室。

    儼然一副貴賓自居的架勢,似乎生怕老丘擔心會怠慢貴客,急噪的泡茶而不慎燙傷一雙手。

    唇角優雅翹彎的上官凝月,溢出了「體貼入微」的溫柔聲音:「老丘,不著急哦,慢慢的泡,我們時間空閒的很!」

    雙足踏入了內室的老丘,差點因為上官凝的一番「體貼入微」話語兒,一頭栽死在冰冷的地面間。

    聽到上官凝月那以「貴賓自居」的話語,瞅望著上官凝月那笑裡藏刀的容顏,感受著屋內那暗潮洶湧的氣氛。

    富貴賭坊的大掌櫃,以及另外的四名親信,此刻還能努力的保持著鎮定,沒有當場的抓狂吐血,已經算是超凡入聖的修為了。

    老丘去泡茶了,等待「喝茶」的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就這麼姿態懶散的坐於椅子間,漫不經心的搖曳著雅致絹扇最新章節史上最牛召喚。

    一副我還沒有喝茶止渴呢,不太高興口乾舌燥的,向你們道明真正來意的態度,令心中長吁短歎的富貴賭坊大掌櫃,以及他的四名親信,只能無可奈何的默默乾瞪眼。

    開水是現成的,茶葉亦是現成的。

    所以呢,進入了內室泡茶的老丘,很快的工夫,便用一個雕花的木盤,托著兩杯熱氣繚繞的香茗,移步到了上官凝月和軒轅焰的面前。

    砰的一聲響,將拖著兩杯香茗的雕花木盤,朝著桌面間重重的一放。

    令幾滴滾燙的茶水珠兒,從茶杯內飛濺到了桌面上之後,面無表情端送茶水的老丘,聲音難掩冷冷氣息的道:「喝吧!」

    無視老丘惡劣的態度,將絹扇朝著腿間一放,纖纖玉指朝著袖筒內一伸,上官凝月從紫色的袖筒內,掏取出了一個美繡艷紅牡丹花的小錦袋兒。

    上官凝月打開了小錦袋,小錦袋內裝滿了無數顆去掉殼,僅剩一層薄薄皮兒的熟花生米。

    將小錦袋放在了桌面間,從裡面挑了一顆最大的花生米,搓碎了薄薄的皮兒,丟進嬌艷欲滴的櫻唇內,緩緩咀嚼著的同時,上官凝月端起了一杯茶水。

    用杯蓋輕輕的滑擦杯口,吹了吹宛如白色的煙霧般,裊裊上升的滾燙熱氣兒,確認茶水並沒有加料的上官凝月,一個淺淺的垂首,櫻唇小啜了一口杯中的香茗。

    將絹扇朝著頸後的衣領內斜斜一插,軒轅焰亦從小錦袋中,挑了一顆雖不是最大,卻是最圓的花生米,捏碎了薄薄的花生皮兒,慢悠悠的送進了唇內。

    接著,軒轅焰跟上官凝月一樣,端起了雕花木盤內的茶杯,吹了吹裊裊上升的熱氣兒,慢條斯理的淺啜起了香茗。

    將富貴賭坊的大掌櫃,以及大掌櫃的五名親信,完全當成了隱形人的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就這麼慢悠悠的吃一顆花生米兒,愜意的淺啜一口香茗兒。

    見過上門找麻煩的,卻沒見過以這樣的一種方式,既不開口道明來意,亦不動用武力,只是悠然自得的淺啜香茗。

    一副即便天塌了下來,也別打擾我「飲茶止渴」的雅興,待我「飲茶止渴」完畢了,咱們再慢慢「閒聊」來意的找麻煩方式。

    富貴賭坊的大掌櫃,以及大掌櫃的五名親信,忍耐力縱然比常人再足,到了此時此刻,也幾乎快接近崩潰的邊緣了。

    無數縷燦爛的金輝,從鐵屋內僅嵌的一扇窗戶中滲入。

    金輝縈繞在了富貴賭坊的大掌櫃,以及大掌櫃的五名親信身上,瞬間彷彿變成了用幽幽的冰雪,才能夠編織成的一層寒紗。

    待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慢吞吞的將杯中香茗,啜飲掉了一半兒。

    雙眸內怒氣噌噌蹭的閃爍,額頭間緊緊拉繃的青筋兒,幾乎快要爆碎了的富貴賭坊大掌櫃,終於忍耐到了極限。

    身軀倏地一個迅移,抵達了桌前的富貴賭坊大掌櫃,雙掌朝著桌面間用力的一拍,黑眸獰瞪向了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咬牙切齒的道:「兩位來此,到底有何目的?」

    淺淺垂首的軒轅焰,彷彿根本沒聽見富貴賭坊大掌櫃的問話,他依然輕吹著燙燙的熱氣兒,慢條斯理的啜飲著杯中香茗。

    而對於富貴賭坊的大掌櫃,那幾乎神經崩潰的問話兒,緩緩放下了手中茶杯的上官凝月,則給予了「禮貌」的回應。

    玉眸迎望向富貴賭坊的大掌櫃,容顏盛綻魅艷笑意的上官凝月,用一種能夠溶化萬年冰山的溫柔聲音,一字一句的道明瞭來意:「我們兩個人…是來收取保護費的。」

    「什…什麼?」

    聽到上官凝月的話,頸部瞬間僵硬的大掌櫃,一雙眸子張的宛如牛眼般大,舌頭尖打結的道:「你們是來收…收取保…保護費的?」

    「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沒有聽錯。聽聞品香酒樓,昨日被大惡人砸的支離破碎。為了避免富貴賭坊,遭遇到跟品香酒樓同樣的命運,身為俠義之士的我們,自然應該挺身而出,替富貴賭坊化解掉一場劫難。只不過呢…」

    纖纖蔥指捏起了腿間的絹扇,輕輕搖曳的同時,上官凝月容顏魅笑盛綻的更濃了,如櫻紅唇內溢出的聲音亦更柔了。

    「俠義之士,也是需要溫飽的。所以,我們雖是自願前來保護富貴賭坊的,但是我們為了溫飽,適當的收取一些保護費,也是理所當然的,不是麼?」

    「你們…」

    臉色極度扭曲的富貴賭坊大掌櫃,唇中要迸射出來的話語,原本是--你們兩個,不就是砸毀了品香酒樓的大惡人麼?

    可是,又擔心惹惱了這兩個笑面閻羅,會令富貴賭坊跟品香酒樓一樣,立刻慘遭「滅亡」的淒楚命運,富貴賭坊的大掌櫃,將原本要脫口的暴怒如雷話語,又給硬生生的吞嚥了回去。

    抱著捨錢免災,先保住財源滾進的富貴賭坊,秋後再狠狠算帳的僥倖想法。

    富貴賭坊的大掌櫃,雙掌倏地捏成了拳頭的形狀,牙齒摩挲咯咯吱吱響的道:「請問兩位俠義之士,需要收取多少的保護費?」

    「只是求一個溫飽罷了,自然不會收取的太多。每月的今天,上門收取一次。每一次呢…」

    上官凝月的纖纖蔥指,從桌面間的厚厚帳本上,一個漫不經心的柔拂過之後,櫻唇勾勒出了一抹魔艷弧度的道:「只收取你們富貴賭坊,上一個月收入的九成而已。」

    上官凝月的話音剛落,富貴賭坊的大掌櫃,身軀彷彿瞬間觸了電一般,噌地一下從桌邊,退跳到了三米之外,富貴賭坊大掌櫃的五名親信,臉色亦頓時扭曲萬分。

    --九成?還而已?

    這個魔女,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女,這個該挨千刀的魔女,她還能收取的再少一點麼,少到將整個富貴賭坊,直接雙手奉送給她得了?

    發白的手指關節,捏的嘎吱嘎吱響的富貴賭坊大掌櫃,雙眸內迸射出了熊熊的怒火,恨不得將上官凝月焚燒殆盡的熊熊怒火:「你要的保護費,富貴賭坊無法交出。」

    對於富貴賭坊的大掌櫃,那拒交保護費的咆哮回答,上官凝月彷彿根本就沒有聽見。

    不僅僅「沒聽見」富貴賭坊的大掌櫃,那拒交保護費的咆哮回答,上官凝月還再一次的,將富貴賭坊的大掌櫃,以及富貴賭坊大掌櫃的五名親信,視成了完全不存在的透明人。

    淺淺的垂首,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香茗,又緩緩的將茶杯放下。

    容顏盛綻迷人艷笑的上官凝月,腦袋一個微微的側轉,玉眸瞅望向了一直埋著頭,慢條斯理品飲香茗的軒轅焰。

    臂膀輕碰了碰軒轅焰的身軀,上官凝月如櫻的紅唇間,笑溢出了與收取保護費,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語:「小虎子好像餓了,該餵它食了。」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從錦袋內抓取了一把花生米,雙掌一個用力的摩搓。

    令粉碎的花生皮兒,隨風凌亂飛舞的軒轅焰,往唇中連塞了三顆去了皮的花生米後,墨笑柔和繾綣的迎望向了上官凝月,溢出了一句「廢話中的廢話」。

    「你把小虎子帶來了?」

    點了個頭的上官凝月,灩波流轉的玉眸魅眨了眨,櫻唇內亦給出了一句「廢話」的回答:「嗯,我把小虎子帶來了!」

    可就是這一問一回的廢話,卻令富貴賭坊的大掌櫃,以及富貴賭坊大掌櫃的五名親信,頭皮感到一陣陣的發麻。

    他們六個人心中清清楚楚的知道,給出了拒交保護費的答案兒,便意味著這兩個笑面閻羅,隨時會對他們六個人,施展難以想像的折磨手段。

    所以,這兩個笑面閻羅越是廢話,他們就越是感到恐懼。

    因為,他們根本無法從兩個笑面閻羅的廢話中,捕捉到他們即將會遭遇何種的折磨,從而提前做好高度的防備。

    --難以預測的未知危險,向來都比事先得知的危險,更令人感覺到毛骨悚然,更令軀體與靈魂加倍的受恐駭摧殘。

    「小虎子,乖乖哦,不要餓的亂喊亂叫,我馬上就餵你吃食哦!」

    如櫻紅唇間溫柔低語道的同時,淺淺垂首的上官凝月,纖纖蔥指朝著自己的右袖筒內,緩緩的探伸了進去。

    上官凝月的話音剛落,富貴賭坊的大掌櫃,以及富貴賭坊大掌櫃的五名親信,冷汗瞬間遍體的流淌,雙眸宛如見鬼般的望向了上官凝月。

    --亂喊亂叫?哪裡有亂喊亂叫的聲音啊?

    他們六個人,十二隻耳朵,十二隻聽力完全正常的健康耳朵,根本就沒有聽見風中有絲毫的…亂喊亂叫聲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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