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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89 可憐寶寶 文 / 君子顏

    通道很寬,就算行駛一輛馬車也沒問題,地上鋪的是溫潤的白色石頭,兩邊的牆壁上,掛著精緻的宮燈,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味,四名婢女簇擁著雲曉月,緩緩朝裡邊走去。

    雲曉月走得一點兒也不快,作為殺手,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首先要做的,是觀察地形,以靜制動,才能取得最後的成功,看見雲曉月不慌不忙的模樣,春兒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加快了腳步,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眼前出現了一扇紅木大門,雕刻著複雜而精緻的花紋,春兒走上前,輕輕敲了三下,恭敬地說:「主子,人來了!」

    「讓他進來!」裡面傳來平和沉穩的聲音,很陌生,雲曉月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聽過。

    「是!」

    春兒伸手推開了厚重的門,雲曉月沒有猶豫,走了進去,身後的門瞬間被關了起來。

    房間不是很大,卻很舒適,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一套紫檀的桌椅擺放在正中,一個身穿深藍色錦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微笑著看著她,端正的五官,精光四射的眼神,武功必定不弱,他的身後,站著近十個黑衣男子,看他們的太陽穴高高鼓起,緊身衣下的肌肉鼓脹,顯然是高手,不過,這些人,雲曉月根本不放在眼裡,神情自若地坐到他的面前,冷冷地盯著這張陌生的臉,淡淡地問:「費盡心思將我引來,想幹什麼?朱麟呢,我要見他!」

    「雲公子果然快言快語,爽氣,那我就不隱瞞了,朱麟的確在我的手裡,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立刻帶你去見他,如何?」

    「條件?哼,見不到朱麟,一切免談!」雙手環抱與胸,雲曉月淡漠地說。

    「雲公子,現在朱麟在我的手裡,要是你不合作,我可不能保證那個小太子的安全呢,再說,你已經到了我的地盤,怎麼能讓你做主呢,白虎國的二殿下?」中年男子得意地笑著威脅。

    「哈,好笑,我雲曉什麼時候讓別人威脅過了?別說是你們這幾個了,就算是多個十倍,我也不會放在眼裡,想試試嗎,嗯?」挑釁地抬抬下巴,雲曉月滑出匕首,一邊在手裡把玩,一邊慢條斯理地回答。

    「你……」男子勃然大怒,眼中凶光一閃,惡狠狠地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只要我一聲令下,小太子可就要受皮肉之苦了,你肯為他隻身而來,要是讓他缺胳膊少腿的,你不心疼嗎?」

    「哦?」眼神冰冷而孕滿殺氣,雲曉月抬手一射,匕首貼著他的頭皮,閃電一般插進他身後一個黑衣男子的胸口,一刀斃命!

    「你確定,你的命令比我的刀快?要是我高興,可以將你們所有人瞬間滅了,那麼,你還拿什麼來威脅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帶我去見朱麟!」傾身向前,伸出一隻手指挑住大叔的下巴,雲曉月笑得邪惡無比:「你說的沒錯,朱麟很重要,但是對我來說,如果他成了威脅我的利器,那麼,我不介意你們毀了他,然後,我要拿這裡面所有的人為他陪葬,等我出去以後,我會查出你們這兒所有人的身世,將你們的九族全部殺光,一個不留,我雲曉一向言出必行,你請我來,難道事先沒有瞭解過我嗎,嗯?」

    「你……居然……」中年男子大怒,氣得眼裡直冒火,但是那眼底的一絲膽怯,還是讓雲曉月看得清清楚楚,心底,升起一絲疑惑。

    「你是不是真正的主使之人並不重要,我要先見過朱麟,然後再聽你們的廢話,帶路!」甩開手,厭惡似的拍了拍,伸手握爪一吸,匕首飛了回來,雲曉月毫不憐惜地在桌上潔白的繡花桌布上擦淨血跡,命令道。

    中年男子眼神微微有些慌亂,惱怒地站起來,恨恨地說:「見了朱麟,你就會答應?」

    「大叔,你真是天真,怎麼可能?難不成,你們讓我去死,我也答應?先看人,其他的,看情況再說!」

    「哼,走!」大叔火大地站起來,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屍體,朝身後走去,其餘的黑衣人面無表情地一讓,雲曉月這才看出來,原來他的身後,還有一道門。

    黑衣人伸手一拉,他身後的門開了,雲曉月等其餘黑衣人魚貫而入才跟了進去,一抬眼,就看見了寶寶,被罩在一個大鐵籠裡,吊在半空中,昏迷不醒的寶寶。

    原來圓潤的小臉瘦得不成樣子,臉色蒼白如紙,小小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乾裂開來,隱隱有血珠滲出,身上穿著一件淡色的錦袍,沾滿了斑斑血跡,被扯得破碎不堪,隱隱露出的白玉似的身體顯出絲絲紅痕,很像是鞭痕,看得雲曉月瞬間紅了眼,飛身上前給了那個臭男人狠狠一掌,揪著他的衣服,狠厲地問:「馬上把他放下來,把打他的人給我交出來!」

    「唔唔唔……」中年男子白眼直翻,嘴角湧出鮮血,手腳亂抽,身後的一群黑衣男子這才反應過來,拔出劍指著雲曉月,場面一時緊張萬分。

    「雲公子,只要你答應我們的條件,太子自然可以放下來,不然的話,下面的那些飢餓了很久的蛇,可就要飽餐一頓了!」清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雲曉月這才發現,寶寶的腳底下,還有一個深深的池子,裡面纏來繞去的,是一條條手臂粗的毒蛇,這些人,果真是夠狠毒。

    「原來春兒的職位要比這位大叔高啊,搞了半天,你們耍我?」雲曉月大怒,眼中溢出殺機,匕首滑出,在他的大動脈一劃而過,將他朝外邊一甩,噴湧的鮮血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和他的屍體一起,落到了地上,而雲曉月早已經飛至春兒的身邊,帶血的匕首貼上了她的俏臉。

    「巫總管……」春兒失聲驚叫,嚇得臉色蒼白,腿也開始抖了起來:「雲……雲公子,太子一直不肯好好合作,一直想要逃跑,所以管著他的人才會打他,不過,吊在這兒是晚上的事,是巫總管的吩咐,和我無關。」

    「是嗎?你們主子呢,不是要見我嗎,搞了個總管來幹什麼?告訴你們主子,讓他親自來跟我說,否則的話,我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現在,給我把這個東西吊上去,我要去救人!」聲音,冷得似冰,整個人,猶如地獄裡的修羅,殺氣騰騰,雲曉月此刻的模樣,駭得其他人呆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不……不行,要是放他和你在一間房裡,主子要殺了我們所有的人,雲公子,你要救人的話,只能委屈你也呆在籠子裡,不然的話,橫豎是死,您就殺了我們吧,還痛快些!」儘管嚇得渾身發抖,春兒還是很堅持地顫抖著說。

    「好!給我一張床,熱水,熱粥,快,然後,把鞭打朱麟的人給我綁進去,馬上照辦,否則,不用你們主子動手,我先殺光你們!」雲曉月冷冷吩咐。

    「馬上照辦!」春兒對著那些男人嬌喝。

    「是!」

    很快,後邊的白牆突然分開,一群人手忙腳亂地將床抬了進去,熱水送了進去,熱氣騰騰的粥什麼的統統送了進去,還將兩個綁得像粽子的男人扔了進去,然後牆合攏了,鐵欄杆的一面突然緩緩上升了一小段,雲曉月冷哼一聲,彎腰鑽了進去,「砰」的一聲,鐵欄杆掉了下來,將兩人一起關了進去。

    沒心思再理其他事了,雲曉月飛身上去割斷繩子,一把將輕得快要沒有份量的寶寶摟進懷裡,伸手抵在他的胸口,緩緩將真氣度了進去。

    「寶寶,雲哥哥來了,乖寶寶,張開眼睛看看哥哥,好不好?」坐在床邊,雲曉月溫柔的輕喚,手底下嶙峋的肋骨,氣得雲曉月又想殺人了。

    一邊輕喚著,雲曉月一邊端起一旁杯子裡的溫水,緩緩地餵著,沒想到,寶寶處於深度昏迷狀態,水進不去,雲曉月沒有一絲猶豫,喝了一口,低頭吻住他乾裂的唇,伸出舌尖撬開他的唇瓣,緩緩地渡了進去。

    守在外面的一群人看傻了眼,雲曉月可顧不這麼多了,寶寶現在身體很虛弱,嚴重缺水,必須要補充水份,還有食物,不然的話,她的丹藥藥性很猛,他會受不了的!

    一口又一口,雲曉月將一碗水和一碗粥全部餵了進去,看看寶寶泛起一絲光澤的水潤潤的唇,滿意地笑了笑,又餵了一粒藥,抬眼看著外面圍了一圈的黑衣人,冷冷地說:「給他準備一件乾淨的衣服,還有,統統轉過身去,誰敢偷看,我射瞎他的眼!」

    一群黑衣人一怔,迅速轉身,其中一個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拿了一套乾淨的衣褲,遞了進來。

    緩緩抽回手,確定寶寶的內傷已經沒有的大礙,雲曉月將他放到床上,小心除去他身上所有的衣物,觸目所見的瘦弱的身體和上面的條條鞭痕讓雲曉月心疼不已,就算沒有下重手,鞭痕不是很深,但是在他雪白的皮膚的映襯下,還是顯得觸目驚心,更何況還有血跡呢?

    該死的,連太子也敢打,真是不想活了,等我給寶寶上好了藥,看我怎麼收拾你們!狠厲地瞪了那兩個男人一眼,雲曉月端來熱水,小心地地將寶寶身上擦得乾乾淨淨,即使是深度昏迷中,寶寶還是疼得小小的身體一抖一抖,雲曉月那個心疼啊!從小到大,寶寶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寶,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不管是誰綁架了寶寶,這一次,咱們的梁子結大了,朱雀國和你的梁子,也結大了,哼!

    仔仔細細給寶寶上了自己的上好傷藥,小心地給他穿好衣服,蓋好錦被,雲曉月再三確定寶寶暫時沒什麼問題了,長吁一口氣,蹲到兩個男人的身邊,伸手解開了一個人的穴道。

    「太子身上的鞭痕,是你們打的?」眼裡,泛著冰冷的寒意,雲曉月問道。

    「是!」

    「除了你們,還有誰?你們除了鞭打他,還做過什麼?」一把將他拎起來壓在小手臂這麼粗的鐵棒做成的欄杆上,雲曉月喝問。

    「沒……沒有!我們下手很輕,因為他一直不聽話,又哭又鬧,還咬人,像個瘋子一樣,所以我就教訓了他,我發誓,我只打過他一次,真的很輕!」男子看見雲曉月眼裡濃濃的殺氣,害怕了。

    「他呢?」

    「也是一次,真的!」

    「哦,一次?一次就把他打成那樣?朱麟乃是堂堂一國太子,你們居然敢打他,活得太膩味了,很好,敢打他,就要付出代價!」伸手點住他的穴道,雲曉月拎著他飛上去將他吊在剛剛吊著朱麟的鐵鉤上,冷聲喝道:「統統回過頭,仔細看著,我雲曉是怎麼報仇的!」說完,運功一吸,一把寶劍握在了手中,手腕急轉幾下,吊著的男子除了手被綁著,整個人**裸地呈現在大家面前。

    「知道剮刑麼?我剛剛數過了,太子身上有三十八道傷痕,那麼,你和他,就一人削成一百九十片吧!」說完,皓腕一抖,頓時,鮮血嘩嘩湧了出來!雲曉月本來就對穴位和經脈研究的很透徹,下手自然很有分寸,此人只能無窮盡地忍受著疼痛,卻死不了,是一種很殘酷的刑罰,當然,為了保持自己和周圍環境的整潔,雲曉月削得也極為講究,所以外邊的人只看見劍光閃閃,鮮血朝蛇池裡流著,而雲曉月的身上,一滴血漬也沒有!

    一盞茶的功夫,雲曉月停了下來,所有人定睛一看,紛紛摀住自己的嘴,嚇得臉色蒼白,因為繩子上,只剩下一個血肉模糊的骨架,心臟還在咚咚跳動,真殘忍!

    「哼,便宜你了!」雲曉月揮劍砍斷繩子,骨架一下子掉進了蛇池,瞬間被飢餓的蛇纏著了,雲曉月拿著血淋淋的劍朝另一個男人走去,那個男人嚇得渾身只抖,忽然猛得一滾,「噗通」一聲,跳進了蛇窟,看樣子,他是寧願被蛇咬,也不願被雲曉月削啊!

    「現在,我要休息了,轉過去吧!」看也不看蛇池裡翻滾著的人影,將手中的長劍朝地上一扔,雲曉月微微一笑,說道。

    所有人齊刷刷轉了過去,在他們看來,這個笑容,絕對是魔鬼的笑容啊!

    很好,達到了震懾的效果,我可以放心休息了,今天這樣一鬧,估計明天,我可以見到那個主犯了,哼!唇邊泛起一絲冷笑,雲曉月合衣靠到床頭,微瞇著眼小憩,順便照顧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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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不會太血腥?

    那啥……票票呢,哇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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