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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66 如此好戲 文 / 君子顏

    「遠!!!」雲曉月不可置信地眨眨眼,失聲驚叫,這麼些天了,所有的人都找不到司徒遠,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如今乍然有了他的消息,怎麼不讓她狂喜?匆匆飛身上前拿起信封,抽出一看,裡面只寫了一句話:子時,一人去城北樹林,蒙眼上馬車。

    是要我坐在馬車上,然後去目的地麼?雲曉月微微一愣,唇邊泛起了絲絲冷笑:不管你是誰,只要傷害了我的遠,就是我的敵人,好,今天晚上,就讓我來會會你,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伸手拿起司徒遠的衣服,上面早已乾涸的斑斑血跡讓她心疼不已,她的遠,為什麼一直受傷害呢?這一次找回他,她要時時刻刻和他在一起,再也不讓別人有可趁之機!

    靜靜地站在桌邊,輕輕地撫摸著柔軟冰涼的衣物,雲曉月沒有立刻衝出去,一方面時間尚早,去了也白搭,另一方面,她必須好好沉澱自己的心情,絕對不能露出慌慌張張,焦灼萬分的神情,要是自亂了陣腳,就會讓那個該死的綁匪有機可乘,她要以最冷靜的狀態去和那些未知的敵人周旋,救回她的遠!

    「來人,送熱水進來,我要沐浴!」深吸一口氣,雲曉月大聲吩咐。

    「是!」

    很快,熱水送了進來,將自己泡在熱水裡,雲曉月緊閉雙眼,靜靜感受著清澈的水溫柔的包容,心情,漸漸放鬆,直至完全的無波無瀾,她起身換了一件深色的男裝,束好發,仔細檢查了戒指中的金針,迷藥,還放進了一把鋒利的寶劍,看看外面月兒已經漸漸升上中天,時間差不多了,推開北面的木窗,如清風一般,消失在樹叢中。

    時間算的很準,當雲曉月來到北面的小樹林時,正好是子時。月兒雖不圓,但是很亮,所以雲曉月一眼就看見了停在兩棵茂密的大樹之間的那輛馬車。

    馬車很小,沒有窗戶,僅容一個人坐,或許是為了顯示這輛車的安全性,車門大開,裡面除了一個軟墊和一塊黑巾,什麼都沒有,奇怪的是,連趕車的人也沒有,頓了頓,雲曉月靜立片刻,感覺在自己的左手方向有一個緩慢輕微的呼吸聲,不用說,這一定就是監視的人。

    撇撇嘴,雲曉月冷冷一笑,走上前取過黑巾,對準那個小嘍囉的方向,仔仔細細地蒙好,然後飄然上了車,關上了車門,幾乎同時,她感覺有人輕飄飄的上了馬車,車門外「卡噠」一聲,被落了鎖,然後,馬車動了!

    伸手解開黑巾,雲曉月盤腿坐在軟墊上,感覺馬車跑得挺快,還繞啊繞的,雲曉月知道這就是所謂的掩人耳目,也不予理會,只不過,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還是隨著馬車的車輪聲漸漸波動了起來:遠,我馬上就能見到你了,你還好嗎,傷口有沒有包紮,有沒有再次受傷?好想你哦,這幾天找不到你,我快要急死了,又不能放手去找你,遠,你一定等急了吧,遠,再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就好,遠……

    強忍著破車而出的衝動,雲曉月耐心地等著,她現在不能輕舉妄動,打草驚蛇,不然的話,遠就危險了!

    終於,在雲曉月幾乎要等不下去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感覺有很多人抬起了這個車身,「咕咚」一聲抖動了一下,感覺馬車載著她越過了高高的門檻,雲曉月知道,目的地到了。

    緩緩將黑巾再次蒙上眼睛,端坐在馬車裡靜靜等待著,果然,馬車朝前又走了不多久,停了下來,而後車門的鎖被打開了,一根木棍遞到了她的手中。

    頓了頓,雲曉月沒有說話,伸手握住木棍,她現在摸不透這些人的來歷,所以,為了司徒遠的安全,她忍了!

    七轉八轉,雲曉月蒙著眼,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但是她的耳朵聽得見,而且感官更為敏銳。

    兩邊的屋頂上,有輕輕淺淺的呼吸聲,很多,說明兩邊埋伏了很多人,隱約間,她聽見弓弦的輕微「錚錚」聲,是弓箭手!雲曉月心裡一驚,什麼人,居然擁有這麼多的弓箭手?是白天賜麼?不可能,會是誰呢?不過,沒等她想多久,拉著她的人停了下來,然後她聽到了「吱呀」一聲推門的聲音,一個低沉的聲音輕輕傳入耳裡:「進去吧!」

    定了定神,雲曉月緩步跨了進去,身後的門關上了,她抬手解開了自己眼上蒙著的黑巾。

    這是一間裝飾的很華麗舒適的臥室,很寬敞,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昂貴的紫檀紅木傢俱,雕樑畫棟的大床,牆上掛著幾幅丹青,幾盆翠綠的植物為房間增添了幾許活力,幾絲儒雅,明亮的燭火照得房間如同白晝,香爐裡燃著香料,帶著淡淡的甜香,很舒適,卻也很不一般,是催情香的味道呢,是讓她不知不覺中沉迷嗎?哼,可能麼?一絲譏誚的笑意浮現在嘴角,不露聲色地取出一粒解藥含在嘴裡,雲曉月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淡笑著坐了下來。

    「雲曉月,你還真是篤定啊,難道,司徒遠在你的心目中,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了嗎?」突然,對面的牆壁滑了開來,一個穿著白衣,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走了出來,淡笑著問,原來,這面牆是一扇門,一扇白色的大門,怪不得看不出呢。

    「你是誰?」皺了皺眉,雲曉月看著這個男子,雖說他的聲音很低沉,顯然是變過聲,聽不出,但是那身影,那氣質,那眼神,讓雲曉月莫名地感到熟悉。

    「你的侍衛,是我讓人帶來的,我只想和你談一筆交易,雲姑娘覺得如何?」面具男沒有回答,逕自坐到另一張椅子上,微笑著說。

    雲姑娘?雲曉月心一驚,這個人知道自己的女兒身份,奇怪了,他到底是誰呢?

    「交易?我從不拿自己人做交易,我想見司徒遠,他人呢?」沒有多繞圈子,雲曉月直奔主題。

    「嘖嘖嘖,你很緊張的的侍衛嘛,放心,我可沒有虧待他,吃好睡好的,還有美人伺候著,說不定他還樂不思蜀呢!」面具男渾身一僵,緩緩開口。

    「是嗎?我看未必吧,我的遠,我最瞭解,恐怕是再多的美人在他的眼前,他也不為所動,因為……他只愛我,而我,也很愛他呢,玄柯,這是你早就知道的事實,又何必睜著眼睛說瞎話呢?」雲曉月突然綻開了一個冰冷卻絕美的笑容,緊緊盯著面具男那雙美麗妖媚的黑眸,一字一頓地說。

    沒錯,就在剛才,她在心底已經快速地將知道自己女兒身份的人的名字排了一遍,尤其是這雙眼睛,剛剛一閃而過的惱怒和提到司徒遠時因為怨恨而不自覺地流露出了一絲本來的嗓音,讓她一下子就知道了他的身份,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是玄柯!很好,居然是你,今天晚上,就讓我們新帳舊賬一起算吧!

    「哈哈……」面具男一怔,伸手拿掉臉上的面具,募然大笑起來:「月兒啊月兒,你果然是聰明絕頂,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沒錯,我就是玄柯,司徒遠,是我派人抓走的,我的目的很簡單,只要你嫁給我,我就放了司徒遠,如何?」

    「嫁給你???」雲曉月呆了呆,有些詫異,更多的,是好笑,和不屑:「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嫁給你?你又憑什麼娶我?哈哈……玄柯,你這個人,真是太可笑了!」

    「不許笑!」玄柯美麗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我當然有資格娶你,我是現任武林盟主,玄武國的大皇子,未來的玄武皇唯一的皇,更重要的是,我還會是未來整個大陸的皇,所以,只有我,才有資格娶你!雲曉月,只要你願意嫁給我,我可以對天發誓,只要我登基,你就是我的皇后,後宮的主人,沒有人可以取代你的地位,這份殊榮,夠不夠?」

    皇后?雲曉月眼神更見冷冽,感覺眼前這個自大的男人真是秀逗了,她本來就是青龍國的皇后,而且是秦傲目前唯一的後,她都沒有興趣做,何況是這個臉入天仙,心如蛇蠍的自大狂呢?

    「玄柯,上一次你陷害我和遠,我還沒有找你算賬,沒想到你死性不改,又來惹我,你真當我是軟柿子,可以隨便你捏的嗎?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踏的,是白虎國的土地,而不是你們玄武國,識相的,將遠還給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鄙夷地看著他,雲曉月殺氣騰騰地說。

    「乖乖,生氣啦!我當然知道這兒是白虎國,那個白燁也是你的入幕之賓,有他撐腰,你當然有恃無恐,不過,現在你可是在我的房子裡,這兒很偏僻,不會有人來,我把遠藏在這兒這麼久,不也是沒人搜到嗎?我今天引你來,可沒有打算讓你回去,外面埋伏的弓箭手,你可感覺到?我告訴你,我玄柯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我寧願殺了你,也不願意看到你放浪形骸,處處留情,雲曉月,今天我一定要抓住你,然後將你藏起來,等到玄夜一醒,我就帶你們回去,哈哈……雲曉月,我說過,你一定會是我的,你就認命吧,啊?」玄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彷彿雲曉月已經落到他的手裡一般,得意啊!

    這個男人,是個神經病!雲曉月眨眨眼,終於明白了過來:搞了半天,他是看上我了,所以容不下我和別人有曖昧,可是問題是,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更不會有,這個傢伙八成得了狂想症,他看上了我,我就是他的,什麼邏輯???

    「好好好,你想抓我也行,先讓我看看遠,如何?」雲曉月知道再跟他說下去純粹是浪費時間,站起身,不耐煩地說。

    「你真的想看他在幹什麼?」玄柯神秘地一笑,問道。

    「廢話!」

    「哈哈……好,我帶路吧!」玄柯眼裡閃過惡意的笑,起身朝剛剛的那扇門走去。

    門一開,玄柯閃身走了進去,壓抑著的喘息和嬌柔的呻吟隱隱傳來,雲曉月心裡「咯登」一下,沒有猶豫,衝了進去,裡面的一幕,讓她火冒三丈,怒氣衝天。

    隔著一層鐵欄杆的房間裡,滿滿的迷情香的味道,司徒遠渾身幾乎**,泛著密密的汗珠,眼睛緊閉,嘴唇被咬得鮮血淋漓,平躺在床上,拚命壓抑著已經高漲的心火,他的身旁,是同樣幾乎不著寸縷的玉兒,此時這個該殺的女人,滿臉艷紅,閉著眼,喘著氣,正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在司徒遠身上亂蹭,一雙手更是在他的身上亂摸,嘴裡發出激情的**,顯然已經是意亂情迷,不能自抑。

    「找死!」沒有任何遲疑,隨手擲出金針,將那個正在發浪的女人制住,雲曉月拔出劍,直指一旁笑得得意的玄柯,火大地說:「你居然敢讓這個女人再碰遠?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哈哈,月兒,玉兒和遠本就是夫妻,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司徒遠的,他們早就有肌膚之親了,你難道不知道嗎?」玄柯根本不懼怕她手裡的寶劍,笑得得意非凡!

    「鑰匙拿來!」不想跟他多說,她看得出,司徒遠顯然迷情香已經中了很久了,再不給他解毒的話,以後他就要不舉,那不是慘了,所以,雲曉月決定先拿到鑰匙再說。

    「鑰匙???你將玉兒制住了,那可怎麼是好?鑰匙啊,可是在她的衣服上放著呢,你看看,你怎麼那麼衝動呢?遠要是再不解這個春藥的話,我的玉兒妹妹終身幸福,可就要斷送在你的手中啦!本來我是想讓玉兒給司徒遠解了毒再說,現在讓你搞砸了,你說怎麼吧?」玄柯一臉惋惜地說,眼裡,卻是滿滿的快意,這個惡毒的男人,是存心要折磨遠,不舉!!!靠,哪個男人受得了?

    「玄柯,你的心腸,果真是惡毒的很,不過呢,想要害我的遠,有我在,那是不可能的,你張大眼睛,好好看著吧!」說完,雲曉月乘其不備,迅速點了他週身大穴,將他往牆壁上一推站好,喚出一根金簪,朝巨大的銅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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