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殺機 文 / 無言123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公平的,你付出的越多,那麼你得到的也就越多。
九霄仙丹雖然郭明也有能力煉製,可是卻需要很多珍稀的材料。他沒那個心力,也沒那個打算為自己的手下煉製。精英教育,如果他們可以栽培的話,郭明自然會極力培養,否則的話,也只能說抱歉了。
在九重天的試煉路上,仁慈不得。越到後面,雙方之間的差距就越大。所以如果真的沒有那個潛力的話,不如盡早退出。
郭明看了眾人一眼,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儘管他也想幫助他們,只是現實就是這般殘酷。如果他們再無法挺進高階的話,那麼真的就要放棄他們了。
金光暗暗地攥起了拳頭,眼中迸發出了可怕的鬥志。
如果說除了滄海之外,誰最有可能進入高階的話,毫無疑問金光屬於這個範疇。
金婉兒,李元幾人則有些忐忑不安。
青冥離去了,可是整座第二神城依然沉浸在人族的淫威之中,久久難以釋懷。
兩大老牌勢力風雪山莊,林家就這般輕易地沒落了,沒落之快讓人震驚。要知道曾經三大仙門也曾經多次與其暗中爭鬥,最終也不過是相互牽制罷了。
果真是上層勢力決定一切,青冥一人,就足以應對整個第二神城所有的勢力。
當然青冥的強大距離眾人太遠了,他們就算生出爭雄之心,暫且也不會放在他的身上。
相對於青冥,郭明更加的年輕,更早地進入了合道之境。
對於逆天之子,沒有一人可以淡然處之。
神族,藍眼族,妖靈一族,神城本族,四族的強者全都被血腥地鎮壓過,其中自然也牽連了很多的無辜之人。
他們也想過報復,但是一想郭明的強勢就不由一窒,把這份仇恨壓在心底。
如果說揚眉吐氣,那麼毫無疑問是人族。
他們可以止高氣昂地行走在神城的大街小巷,旁若無人地交談。
沒有人敢對人族怎麼樣?郭明用一具具強者的鮮血打造了人族的威嚴,打造了人族的不可侵犯。
夜涼如水,絲絲低吟在黑夜之中蕩漾起伏。
是執著於昨日的時光,不願離去;還是哀思死去的人兒,子規啼血。
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無助地哭泣著,在她的身邊是一排冰冷的石頭刻碑,上面寫著她一個個親人的名字。
儘管有人幫她報了大仇,可是她畢竟只是一個孩子罷了,在這人情冷漠的社會之中她如何才能生存下去?
一想到自己的命運,少女悲從心來,嗚嗚地哭了起來。
恰在這時,只聽轟的一聲,她面前的一座石碑被震碎,接著從其中爬出了一隻血淋淋的手掌。
少女啊了一聲,想要挪動自己的身體,可是此時她卻渾身無力,根本就動不了。
這裡面是她的親人不錯,可是那些親人畢竟已經離去了。人死不能復生,這是常理。但是此時墓碑之中如何還會伸出血手?這本不符合常理。
「是爹爹嗎?是你嗎?」少女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門口,試探問道。
那隻大手遲疑了一下,接著漫天的泥土灑落,那只血手掐住了少女的脖子,一張慘白的臉映入了少女的瞳孔之中。
「你到底是誰?」看著爹爹眼中閃爍著綠油油的光輝,少女立刻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死。」『父親』口吐人言,哈哈大笑道。
「你就不怕人族的守護者嗎?」少女急忙呵斥道。
「哼,既然我敢殺,我就不怕。」『父親』眼中厲色一閃,直接捏碎了少女的喉結,低聲道:「這次我便看看人族的逆天之子如何收場?」
……
「各位,來來來,為我們死去的族人乾杯。」一名中年修士手中端著一杯清酒,正色說道。
「干。」
「干。」
一個個聚集的人族強者大聲附和,舉杯就要飲下。
當他們眼中的餘光看到杯中的清酒的時候,不由臉色一變。
那哪裡是什麼清酒,分明便是濃濃的血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名修士大聲質問道。
幾個強大的修士皺著眉頭,仔細感知著這杯變異的清酒,可是漸漸地他們臉上也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因為以他們的能力也是無法察覺到其中的緣由,一名老者把那杯血酒放在了鼻子上輕輕地嗅了一嗅。
流露出了清酒的芳香,只是為何會變成這副模樣?他正沉思著,猛然之間他聽到了眾人的大呼之聲,與此同時,他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危機。遍體生寒。
只見清酒之中的血漿化為了一個血盆大口對著那名老者吞去。
那名老者的速度也是極快,但是終究快不過那個血盆大口。
那個血盆大口在吞噬了那名老者的頭顱的時候,眾人相顧駭然。他們一個個地丟掉了手中的血酒,如避蛇蠍。
只是那手中的碗卻如同在手上長了根一般,難以擺脫。
而就在此時,一個個的血盆大口湧現,吞噬了在場的數百人族。
……
「風哥,我怎麼聽到了咯吱咯吱的聲音?」一個少女輕聲向旁邊的男人問道。
「我不知道,我去看看。」那個男子披上了衣服,朝客廳走去。
冰冷如月,那個男子沒來由地感到了身體一寒,目光四處掃去,心中傳來了一陣惡寒。
不敢繼續呆下去,他回到了被窩之中,低聲道:「我什麼也沒看到,花了,你是不是聽錯了?」
自己的妻子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讓他心底一沉。雙手放在了妻子的身上,他陡然之間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冰涼。
……
一場場,一幕幕,不斷地上演著。
所有的主題都圍繞一件事,那就是屠殺人族的倖存者。
當第一縷微光灑落這方天宇的時候,一個小型仙門的修士例行檢查,打開了一個倉庫。
而在倉庫之中,有八具死去不久的人族屍體,鮮血還兀自流淌著。
他的頭皮有些發麻,臉色一下變得慘白無比,喃喃出聲道:「到底是誰?竟然還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