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卷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不用問為何殺 文 / 等風

    血紅雪不知道蒼天有儲物戒指，能裝帝龍，知道也沒用。蒼天就算沒有儲物戒指，也會把帝龍藏起來，隱藏身份。現在，還暴露身份就是傻子。

    黑淵，法克烈，法離也在找蒼天，風吹在身上很舒服。

    山堡，除了風聲，三人找蒼天飛行，打開石屋門發出的聲音，再沒有其它的聲音。

    黑淵飛到屋頂，感受到一絲信仰之力的微弱氣息。蒼天有渾厚的信仰之力，黑淵從石窗飛進。

    黑暗中，晨鴿睜著大眼，眼睜睜看著黑淵進來，黑淵點燃壁燈。魔刀對準晨鴿。

    不是蒼天。

    「蒼天是你的什麼人？」

    「我不認識。」

    三人在查蒼天的時候，蒼天也行動了，隱藏氣息跟著黑淵，黑淵問晨鴿時，蒼天貼在窗口。

    黑淵要殺晨鴿，蒼天就會出手。

    「你真的不認識？」黑淵神色懷疑看著晨鴿問。

    「真的不認識。」

    黑淵收刀，飛走。

    黑淵去別的石屋，悄無聲息地進去，裡面的人，竟然蓋著被子，『咳咳，』咳嗽得厲害，黑淵的視線擴大，躺在石床的是中年婦人，黑淵悄無聲息地退出。

    山堡北面，血紅雪找蒼天，進每間石屋都小心翼翼，有的石屋裡面有很多灰，很久沒住人了，也許，蒼天就躲在期中的一間，雖然自己的修為達到神帝境，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傳說中的蒼天很厲害，現實中，也許更厲害，他殺血狂，殺那麼多血族弟子，我們血族和他有什麼仇？他為什麼大開殺戒？血紅雪有些明白，卻不願承認，血族，一直是別族的仇人，因為血族人只能吸別人的血為生，誰都怕自己的血被吸，血吸乾了，就死了。

    最近，山堡死了很多人，脖子上有碗大的傷口，這些人都是血族人殺的，蒼天為了不再有人被血族人吸乾血死去，殺血族人。這是血族人的命運，與生俱來，不能憑自己的意志改變的命運，這不是血族人的錯，這是命運的錯，要懲罰也只能懲罰無情的命運，血紅雪心中悲涼。望著殘酷的月光仰天狂嘯，空間扭曲，風改變方向，石子滾，石屋顫抖，灰塵抖落。

    遠方的河水流得更急，那裡，有篝火，那裡的人望著發出狂嘯聲的地方，不知道誰在狂嘯，此人的修為達到令人膽寒的境界。毀滅天尊下令不准修為達到神帝境的人參加青年至尊戰，他怎麼進來的？

    北面的石屋幾乎找遍，連蒼天的影子也沒見著。

    血紅雪飛到西面，找到半夜，也沒見著蒼天的影子，回去和黑淵，法克烈，法離匯合。三人搖頭，血紅雪很失望，再失望也只能接受：「辛苦你們了，好好休息，休息好，再找。」

    黑淵進沒別人的石屋，牆上有狼頭淺浮雕，別的石屋沒有，黑淵疑惑，手指摸淺浮雕，牆壁動了，黑淵立即想到是機關，有暗道，黑淵想得沒錯，牆壁出現一道門，裡面很黑，吹來冷風。

    黑淵走進黑暗的地方，裡面很大，黑淵使用夜視眼，拿著魔刀，只要感覺不對，立即揮刀。

    大屋對面的角落坐著一個人，穿著黑衣，頭髮很長，亂糟糟的，蒼天？黑淵走向黑衣人，拍黑衣人的肩，黑衣人化為灰，一把閃著白光的劍刺黑淵，黑淵立即後退，退到門口，門自己關上，一縷白光從白劍出來，化為白人：「黑淵我等你多時了，黑淵不認識這白髮白眉男人，從沒見過這白髮白眉男人，肯定，他不是蒼天，蒼天的手中拿著的是帝龍，而他的武器是白劍。

    黑淵沉入往事，他是誰？為何說等候自己很久？他要殺自己？自己半生豎敵無數，數都數不過來，隱約想起，大湖，綠波蕩漾，開滿紅菱，中心，有一孤舟，孤舟上有一人，拿著竹子划水，孤舟從遠方朝自己的方向飄來，他飛到自己面前；『黑淵，你看』他給自己一個白雕人頭；『殺了他。』

    『為什麼要殺？』當時問。

    『你殺還是不殺？』

    『不殺。』自己轉身走。

    他說，『你娘在我手中，』他的手心展開。

    自己看見娘被囚禁在地牢，娘說，『孩兒，他囚禁了娘要你幹什麼，你都不要干，他會要你殺人。』娘的眼角有眼淚。

    『娘。』

    他的手掌合了。

    『殺？還是不殺？』

    『殺。』黑淵沒有任何猶豫；『為何找我？』

    『不要問為何找你？你要做的只有殺，不用問為何殺，你不需要知道，知道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自己拿著白雕，找了很多地方，在山谷找到他，那時，他正在擦劍，他說，『你終於來了。』

    自己抽刀，刀是魔刀，魔刀出，他的劍擋。那是個冰冷的冬天，哈出的都是白氣，自己的魔刀收，他倒，他的手握著在不停流血的脖子；『黑淵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你沒有選擇，你記住，有一天有人會殺你。』他死了，到死也不認識他，不知道他的名字，以前沒見過他，殺他時是第一次見。

    「我知道你想起來了，沒錯我就是等著要殺你的人，多少年了，我終於等到了，我是你殺的那人的弟。」

    「你是白天涯？」

    後來，知道被殺的人叫白風，他有弟叫白天涯。

    殺他哥的地方，離這裡不知有幾億萬里，他卻在這裡等著自己。

    「出刀吧。」他的聲音冰冷。

    看來，不出刀不行，黑淵出刀，魔刀殺白天涯，白天涯的白魂纏繞黑淵，白魂的手掐住黑淵的脖子，只一招就敗？真的敗了嗎？黑淵的眼神射白天涯的白色魂，白天涯的白色魂消失。

    「你再等一百年也不是我的對手。」黑淵猖狂大笑。

    「是嗎？我不信。」白天涯的白色魂化為人，和他哥長得很像，披散著白髮，眼眸深邃，白天涯的劍閃著璀璨光華，這璀璨光華吞噬黑淵。

    「就是有十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黑淵對自己的能力充滿自信。

    「是嗎？」白天涯笑，脆骨掌打黑淵，黑淵躲開，打穿牆，石頭飛到遠方，一塊奔向蒼天，蒼天的瞳孔收縮，接住，很快，蒼天就出現在兩人打鬥的門口進去，蒼天出現在兩人面前。

    「你是誰？」兩人同時問，打鬥沒停。

    「要殺黑淵的人。」

    黑淵的心下沉，他是誰？他是蒼天？

    「你是蒼天？」

    「沒錯。我就是你要殺的蒼天。現在，我在你面前，你盡可以過來，把我的頭斬斷在你腳下。」

    「你這麼想我把你的頭斬斷在我的腳下，我就成全你。」黑淵沒殺白天涯，殺蒼天。

    蒼天不動，黑淵逼到蒼天身邊，蒼天的身動了，不知何時手中出現一把刀，刀有灰色龍魂。

    他真的是蒼天。

    黑淵戰意陡生，魔刀化為密密麻麻的無數把。

    蒼天揮帝龍，魔刀紛紛落。

    蒼天剎那到黑淵身前一腳踢在黑淵的肚子，黑淵吐血，蒼天側身，手抓住黑淵的手，『卡嚓，』黑淵的手腕骨折。

    白天涯殺蒼天。

    不是要戰白天涯，現在，黑淵恐怕已經死了。蒼天全力戰白天涯，黑淵殺蒼天，白天涯殺黑淵。

    「我要親手殺了黑淵，你不要插手。」白天涯說。三人廝殺，屋成廢墟，從地上打到空中，又從空中打到地方，從南面打到北面，又從北面打到西面，打鬥聲驚動血紅雪，很快，血紅雪來了。

    血紅雪來時，黑淵躺在地上，黑淵說：「我看見蒼天了，手中拿著帝龍。」自己就是被帝龍砍傷的。

    「現在，蒼天在哪裡？」

    黑淵指著北方，血紅雪朝北方奔去，血紅雪剛奔出不久，法克烈，法離出現在黑淵面前，法克烈，法離對視一眼，同時揮刀殺黑淵，黑淵的胸口有血，被刀傷，要是躲得慢一秒，此刻，自己已經斷氣了。

    黑淵狼狽躲著，大腿被法克烈的短刀砍中，流了很多血，黑淵面色蒼白，法離的神盤對準黑淵，黑淵身上的衣服被擊成碎片，黑淵的眼睛對視法離。

    「妹，不要看他的眼睛。」

    已經晚了，法離看著黑淵的眼睛離不開，法離身上的肉在裂開，法克烈從身後砍黑淵砍到黑淵的背，黑淵快支撐不住，法離快支撐不住，召喚出饕餮，『吼吼，』饕餮憤怒咆哮，撲向黑淵，黑淵的臉色變了，不得不放了法離，全力防備攻來的饕餮。

    饕餮抓到黑淵的腦袋，『嗖嗖嗖，』這時，黑淵聽到飛來的刀聲，刀砍進肉，饕餮從黑淵的頭上掉了下去，肉被飛刀斬成兩半。

    「為什麼救我？」

    「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誰殺你都不行。」白天涯收回刀，攻法克烈，法離，法離被黑淵的眼神刺傷，不是白天涯的對手從天空飛來一人，很快這人就到了法離的身後，這人的大刀一揮，法離的頭就離開了法離的脖子，在空中打了幾個滾，掉在地上，在地上打幾個滾，一動不動，上面有很多灰，眼睛還沒閉，眼神很絕望，很美的人就死了，儘管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黑淵還是覺得很可惜，以為法離會死在自己手上，沒想到死在了蒼天手上。

    剛才從天空飛來一刀揮斷法離脖子的是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