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64 溫柔的罪【兩章合一】 文 / 傾雲之戀
「牧然，你們來了！」楚太子笑瞇瞇的在岔路口等著他們倆。
楚牧然看到他微微一笑：「皇兄，你也來了。」
「是啊，母后該念叨我們了，一起走吧！」說著又看向晨夕，溫和道：「赤陽公主，好久不見。」
「太子好。」
「呵呵，我不太好呢，最信賴的弟弟被公主你給拉走了，這麼久才回來一次，真是不太好！」
晨夕笑笑，「怎麼會，太子身邊有諸多如花美眷陪伴著，怎麼會不好。牧然可以給你的只是某些方面的支持。到底不如美人的體貼和善解人意。」
楚牧涵眼神微動，她指的是財力的支持吧！看來，皇弟已經把他們之間的一些事情告訴給赤陽公主了。「呵呵，公主和牧然的感情看來真好呢！」
「本來就是和我志趣相投的人，成親了的話，自然會感情好。太子不必擔心牧然，我會照顧好他的。」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前兩天，母后還跟我嘮叨說要送幾個貼心的宮女跟去曦城照顧他呢，看樣子，不需要了呢！」
送宮女？那個皇后想做什麼？難道說想給楚牧然安排通房丫頭什麼的！
以楚國的風俗來說，的確很正常，不過，楚牧然是嫁給她這個涯女國的公主好不好。
楚牧然淡淡的笑著，「公主，別擔心，這事我自己會處理。」
「好，就讓你自己處理。」
楚牧涵含著笑緩緩說道：「公主，這樣寵著牧然可不好哦。他以前對母后身邊的幾個小宮女就有些不正經，老是調侃她們。早就把人家的芳心給偷走了，這次要是禁不住她們的眼淚要帶著回曦城……」
楚牧然的臉色微微沉下，看似開玩笑的話，可是，卻讓他在公主的眼中降低了形象，這個大哥還真是好呢！
晨夕微微一愣之後看看他們兩個不同的臉色忍不住笑道：「那就真是有點糟糕呢！不過，那種事情也是情理之中了，像他這樣俊美的王爺，就說什麼都不說都會偷走無數少女的芳心了。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以後注意分寸就好。」
「也是，有赤陽公主這樣通情理的妻主。真是牧然的福氣，我在這裡先多謝公主的照顧了。」
「不用，他如今是我的夫侍，照顧他是我的本份。太子不必介懷。」
大家都是一臉帶笑，卻又各懷心思。
晨夕心中暗歎：這楚太子真是陰險，看似為楚牧然說話，實際上卻是一步步引導別人認為楚牧然是一個風流人物。這逍遙王還真是當得不輕鬆呢！
「公主，阿武來了。我想讓他去把諸葛請來。如果宴會上我有什麼事情的話，也可以讓他時刻跟在公主左右保護。」
「哦，你會有事？」
「難說。」
「好吧。聽你的。」
楚牧然對阿武耳語兩句，阿武又快步離開了。
楚牧涵看著他們如此貼心的畫面眼色再度暗沉，當初拒絕了他的求婚，卻選擇了牧然，本來以為她不過是做戲，想不到她居然真的喜歡牧然了！
這算什麼，想告訴他，他不如牧然嗎？
他一國太子，居然還輸給了一個閒散王爺，這分明就是在給他扇耳光。
楚牧然瞥了身邊的太子一眼，溫和的問道：「聽說皇兄娶了一個才貌雙全的太子妃呢，不知道今晚能不能一堵皇嫂的風采呢？」
「當然能夠見到。成親的時候，讓你回來觀禮，可是你卻回信說公主失蹤，要在曦城守著……」
「呵呵，多謝皇兄好意了，當時公主遇險，我真是沒有心情想別的事情，呆會見面了一定給皇嫂賠罪！」
三人一路走去御花園，宮女們在後面跟著。
一路上客客氣氣的倒還算和睦，不過晨夕真心的不喜歡楚太子存在，說話好像都是綿裡藏針的，讓人不舒服。
「太子殿下，赤陽公主，逍遙王到——」
守衛高聲喊了一句，御花園裡原本有些喧鬧的場面立時安靜下來。
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門口，
赤陽公主一襲月牙白的公主紗裙，火紅的長髮散在肩上,白皙的臉上一雙藍眸像藍寶石那麼明亮，只見她舒雅自在的緩緩走來，明麗聖潔,儀態不可方物。衣袂飄飄的樣子倒映在眾人的眼眸裡，如此不凡！
陪伴在她身邊的逍遙王一如既往的顯出放蕩不羈模樣，那白色的錦衣華服，好像就和赤陽公主的就是天生一對。俊美不凡的容貌吸引了在諸多女眷的目光，羨慕的，嫉妒的都有。
一時間，他們兩個手牽手的風采倒把楚太子的光芒給壓住了。
楚牧涵看著他們倆親密的走向前面的席位，手掌心被指甲微微刺痛著。
「太子殿下，請入座。」內官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楚牧涵這才大步走向右邊的席位，與太子妃坐一起。
……
楚牧然和晨夕坐在太子他們的對面的席位，兩人時不時的低頭私語讓在場的許多人都忍不住嘀咕：他們那個瀟灑不羈的逍遙王去哪了，怎麼看著和赤陽公主如此恩愛？他們都為逍遙王委屈呢，居然嫁給女尊國的公主，真是一種折辱！
「公主，你今晚很漂亮，看看，幾乎所有人都在看你呢！」
晨夕撇撇嘴，「他們是看你呢！風流王爺！」
「誒，果然被皇兄給揭穿了呢！公主在意嗎？」
「沒什麼，那都是過去的事情，我何必在意。別給我帶來麻煩就好了。」
真冷淡呢！楚牧然哀怨的看了太子那邊一眼，心中有些冷厲，居然做到這個份上還要防著他。皇兄，你也太狡猾了吧！
他身邊的太子妃是丞相大人的獨女。蘭馨，還有兩位是柳家的小姐，他們的表妹柳鶯鶯和柳茜茜兩個，被娶了做側妃呢！
楚牧然暗自冷笑，不過是他不要的女人，皇兄居然還有興趣收了。大概又是為了母后那個人應下的事情吧！
不過，蘭馨配他還真是有些浪費。
「那個太子妃好像不認識的人，我還以為太子會娶國舅爺的小姐做太子妃呢，想不到兩個都變成了側妃。你有什麼感想？」晨夕在一旁笑語嫣然的低問。
如果是她。絕對不會要柳茜茜的，怎麼說那女人去曦城鬧得那麼熱鬧。世人都知道柳茜茜喜歡的人是楚牧然了，可是楚牧然沒有要，卻被身為皇兄的太子給收下了，這份感覺真是負責啊！
感覺就是吃菜遲到蟲子那樣噁心，虧太子還收的下。
「公主是不是在偷笑？」
「咳咳，哪有，只是感歎你家皇兄艷福不淺。」
楚牧然撇撇嘴，「母后想要做的事情皇兄一般都會答應的。」
哦。孝子啊！
「太子妃是丞相的獨女蘭馨。公主可要小心，她是楚國的第一才女呢！」
「哦，你稀罕？」
「不是。你沒有看到那些人目光嗎？我才呆會他們就會讓太子妃和公主你較量較量文采了。」
晨夕翻翻白眼，「這種事，好像不應該我來吧？」
「入鄉隨俗啊，公主，多多保重啊！別丟了面子。」楚牧然笑吟吟的輕抿一口手中的美酒。
有些期待那些人出手為難公主呢，文采的話，他也很期待，功夫嘛，呵呵，不必比了，他已經知道公主很厲害了。
不懷好意的笑容，真是讓人討厭，晨夕嗔怨的瞪了他一眼，也淡定去了，水來土掩將來兵擋。
「公主，諸葛來了。」楚牧然招招手，
諸葛靜澤走前來坐在了晨夕的下首，楚牧然坐在了晨夕是上首，兩人一左一右的包圍了晨夕。
「諸葛，呆會我要陪酒的話，你就別喝了，不能讓公主一個人呆著！」
「我知道。」
兩個大男人互相碰杯喝一口酒，眼神交流的信息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晨夕好笑的看著他們：「別擔心了，這裡好歹是楚國的皇宮，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公主，皇宮可是最陰險的地方呢！別忘記了，上一次公主回到天都，女皇宴會……」
晨夕咬咬牙，抿唇不語，水杯之中倒影了她冷漠的眸子，那次的事情，她不會忘記！
楚牧然瞥了諸葛靜澤一眼，出言安撫道：「公主，諸葛只是提醒你，也別太緊張，不是有我們在嘛！」
「嗯。」
諸葛靜澤一言不發沉默著，說實話，他覺得楚國皇宮的危險比涯女國更難防，公主決不能掉以輕心，特別是如今身懷子嗣的時候。
「諸葛，來，這橘子挺甜的，給公主剝一個！」
「你自己不會剝！」
「抱歉，我還沒有習慣做這些事情，肯定你做得更好一點，順便給剝一個！」
額！晨夕拿起橘子，自己剝，剝好之後分成兩半，一人塞一半，「得了，本公主伺候你們兩個，怎麼樣？」
楚牧然和諸葛靜澤相視一眼，隨即看著她微微一笑，頗有一種一笑泯恩仇的感覺。
「公主，給你先吃一片。」
兩隻手，兩片橘，晨夕左右看了一下，張嘴咬下了楚牧然的，細嚼慢咽之後又吃了諸葛靜澤手上的，笑瞇瞇的說道：「滿意了？」
倆美男同時豎起寒毛，公主笑得好像很陰柔，那眼底的詭異讓人心裡發涼！
楚牧然首先回神過來，笑瞇瞇的說道：「很滿意，公主，你真好！」
「嗯，公主，你今晚很美！」諸葛靜澤也隨即附和著楚牧然說了一句。
兩個人的心中都很忐忑，剛剛好像做了什麼讓公主不高興的事情呢！
可是，他們之間的危險火花，在別人眼中卻成為了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面，刺痛了不少人的眼睛和心魂。
最明顯的莫過於柳茜茜那扭曲的表情，衣袖下的手帕也快絞爛了。
楚太子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雖然低頭喝著酒，身上的怒意卻還是不知不覺的洩露了一些。他身邊的太子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下首的柳茜茜一眼，最後才把目光掠過晨夕他們那邊。
呵，太子似乎對赤陽公主也有著不一樣的心思呢！
不過，這赤陽公主能夠讓逍遙王和涯女國的公認的美男諸葛靜澤都對她如此溫柔似水，想必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了！
這樣的狀況似乎不錯，比起要她討好身邊的男人來，她更情願選擇赤陽公主的身份，讓身邊的男人們來討好自己呢！
「皇上、皇后娘娘駕到——」
宮人一聲高呼。所有人站起來恭恭敬敬的行禮，高呼萬歲。
晨夕也站了起來。不過，她沒有下跪，只是微微彎腰點頭致禮。
楚皇還是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差不多，看起來保養很好，一點都不像四十多歲的人，野心勃勃呢！
皇后娘娘的妝容也很好，是啊，他們成親之前還懷了孩子呢！
似乎。孩子已經滿月了呢！
不過。這件事都沒有人在她耳邊多提，所以，她都幾乎忘記了。
面色紅潤的皇后娘娘看起來很滋潤呢！
晨夕瞧瞧的打量了楚牧然一眼。發現他的眼眸很沉澱，不喜不悲，也沒有什麼留戀的情感。
他對皇后他們的情感那麼淡漠嗎？
楚皇溫和的讓大伙入席，說什麼今晚沒有俊臣，讓大伙像家宴那樣歡愉就好。
晨夕卻沒有注意他的目光，只是觀察楚牧然的同時有些心澀，說不定，這個男人和她一眼，不得母親的歡心呢！
父親又是皇帝，根本沒有多少時間關注什麼父子之情吧！
唉！
「公主，你不能喝太多酒。」靜澤在身旁提醒了一句，壓住了她的酒杯。
晨夕回過神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
「公主放心，我們不會離開你左右的。」
「嗯。」
楚皇的宴會進行得很順利，菜式也豐盛，不過，楚牧然卻沒有讓她吃多少食物，一直阻止她嘗試新鮮的菜餚。
諸葛靜澤試吃了幾道菜之後，就專門弄了一些清淡的菜餚往晨夕碗裡夾，「公主，這些都是開胃菜。」
「是啊，還是諸葛瞭解公主的喜好，公主，吃吧！」
晨夕看著碗裡的素材歎口氣，難得她今晚比較有食慾，想吃些葷菜的，結果他們讓她吃素！
這不是折騰她嗎？
「公主，你身子不舒服，還是多吃清淡的好。」楚牧然裝作給她擦嘴的時候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怕菜有問題？晨夕皺皺眉，不再埋怨，靜澤夾什麼她吃什麼，懷孕的人，不一定要吃有毒的東西才會出事，她還是慎重一點吧！
要是許飛霜那傢伙在身邊就好了，她可記不住那麼多禁忌啊！
「公主，該注意的飛霜都提醒我了，全部記在心中，所以，我給公主挑的菜，希望公主喜歡。」
晨夕欣喜的看著他「靜澤，你真是厲害！」
「應該的。」
楚牧然暗歎一聲，公主有時候還真是反應遲鈍，沒有人跟著她還真是不放心！
好在，她每次遇到危險身邊都有忠心的人陪著……
忠心的人？是了，皇甫景皓應該也屬於忠心的一個吧！不然的話，那次和公主單獨落在趙家村就該做點什麼了。
不懂啊，那個男人的心思，怎麼看都看不透。
「牧然，怎麼了，剛剛不是吃得挺好麼？」晨夕見身邊的楚牧然突然的歎氣，忍不住問了一句。
楚牧然淡淡一笑：「沒事，就是想，什麼時候可以偷走，和公主去看紫微星。」
「哦，才開始呢，現在肯定不行的。對了，靜澤，這裡有一個紫薇花園，很漂亮的地方，你也去看看吧！」
諸葛靜澤看了楚牧然一眼，搖搖頭，「我就不用了，林俊臣那邊不能無人理會，本來還想讓他來參加宴會的，可是。他怎麼說都不肯來！我看他有心事，想多開導一下。」
「唉。你還真是老好人呢！為什麼對他那麼照顧？」
「公主，我和俊臣小時候經常一起玩耍的，所以……」
「什麼，你們是青梅竹馬？」
諸葛靜澤撫額：「公主，我們是男人，只能說是玩伴。請你不要幻想太多！」
晨夕呵呵一笑，擺擺手，「我沒有多想啦，就是很驚訝啊！從來沒有人告訴我這點。」
「是公主你自己忘記了。誰會主動說這樣的事情？」
青梅竹馬的兄弟？
麻煩，如果諸葛靜澤知道林俊臣是楚國的臥底。會不會很難受？
幸好之前沒有說這件事，許飛霜知道這件事的，又跟靜澤很好，會不會已經告訴他了？
啊，腦袋有點昏，都忘記了她到底有沒有在諸葛靜澤面前透露過這件事了。
「公主，我知道的，你就別多想了。我會勸他的。」
晨夕眼皮一跳。這句話顯然是別有深意，他已經全部知道了嗎？
就算是勸，她也不知道他要怎麼勸呢。
難道讓林俊臣投靠她這邊？
「皇上。臣妾聽聞赤陽公主素有才名，難得牧然也回來了，不如就讓大伙見識一下牧然的女人到底多有才？雖然是涯女國的公主，不過，好歹也算我們的媳婦之一吧！」
楚皇呵呵一笑，「皇后說得是，不過，怎麼見識？」
「那還不簡單，讓太子妃和公主較量一下就好了，或者，太子側她們兩個也行。」皇后看向晨夕的目光有些犀利。
她培養了二十餘年的孩子，就讓她給帶走了！
生生的斷了她的一隻得力臂膀，讓她怎麼不氣呢？
晨夕微微一笑，「皇后娘娘看得起，本公主自當奉陪，希望不會讓牧然失望就好。」
楚牧然當著眾人的面溫柔的看著她，「不管如何，我喜歡公主的心意是不會變的。」
這句話讓幾個人的臉色都變沉了，楚皇倒是爽朗的笑了起來，「哈哈哈，看來赤陽公主已經深得皇兒的心呢！」
太子妃蘭馨盈盈一拜，「父皇，母后，妾身以為赤陽公主乃是巾幗女子，涯女國與我們出國不一樣，比文采似乎不太襯公主，不如先比武略？」
「愛妃想錯了，赤陽公主的身手可是很不錯的，比武略實在沒有意思。如果赤陽供貨組能夠在文采勝過你們，說明她就是一個文武雙全的巾幗英雄了。」楚太子淡淡一笑，把太子妃擋在身後。
皇后一聽，立即道：「太子說得有理，而且今晚是家宴，比武不太合適，還是比文吧！」
蘭馨很淑女的再度落座，落落大方，沒有一絲窘迫。甚至還對太子溫柔笑道：「想不到太子已經見識過了赤陽公主的功夫，妾身無知。」
「無礙，不過，別在武道上和她計算，我不認為有人可以輕易讓她點頭動手。」
「是。」
晨夕勾勾唇，有趣的看了這楚皇一家子，個個都打著算盤呢！
柳茜茜率先站起來：「不如就由我先來請教一下公主的琴藝吧！」
琴藝？晨夕搔搔頭，為難的看著楚牧然：「怎麼辦，本公主可不擅長樂器呢！」
諸葛靜澤心思一轉，低聲道：「公主，雖然很浪費，不過，我們共奏一曲，當做是慶祝楚國的小皇子滿月宴怎麼樣？」
合奏？
「好吧！」晨夕站起來，笑瞇瞇的看著皇后娘娘：「前些日子，因為事務繁忙，未能趕來參加小皇子的滿月宴，今日，就和我的夫侍合作一曲補上賀禮吧！同時，也算是獻給楚皇、皇后娘娘和太子與太子妃的恩愛賀曲吧！屆時還望楚皇、皇后娘娘和太子、太子妃不要嫌棄的好。」
「好啊，朕也想聽聽赤陽公主的天籟之音呢！怎麼會嫌棄。」
諸葛靜澤要了一把古琴，往身邊挪了挪，就在酒席旁弄了琴桌，而晨夕就站在他身邊，而楚牧然被諸葛靜澤示意站在了晨夕的對面，好像他們兩個就是主角，他則在為他們譜曲。
隨著諸葛靜澤那修長的手指撥弄琴弦，優雅溫柔的琴聲在御花園裡蕩漾開來……
而清雅的歌聲也伴隨著琴音飄盪開來：
把你捧在手上，虔誠地焚香。剪下一段燭光，將經綸點亮。
不求蕩氣迴腸，只去愛一場，愛到最後受了傷，哭的好絕望！
我用盡一生一世來將你供養，只期盼你停住流轉的目光，
請賜予我無限愛與被愛的力量，讓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靜靜的觀想。
把你放在心上，合起了手掌，默默乞求上蒼。指引我方向，
不求地久天長。只求在你身旁，累了醉倒溫柔鄉，輕輕地梵唱！
……
我用盡一生一世來將你供養，人世間有太多的煩惱要忘，
苦海中飄蕩著你那舊時的模樣，一回頭發現早已踏出了紅塵萬丈！
……
琴曲和音，所有人的心神都被這帶著傷感曲調的琴聲和歌聲給吸引了。
這歌聲，唱出了多少女子的祈求。唱出了多少人的奢望。尤其是高門大戶的人家。幾個可以得到真心實意，可以得到天長地久？大概，夫妻相敬如賓能夠延續一輩子就很不錯了。
蘭馨看著那兩人渾然一體的畫面。完美的配合，深情的對望，這就是赤陽公主的魅力所在嗎？
她給逍遙王的愛是把他捧在手心上？
而被晨夕對望的楚牧然早就失掉了心魂，這曲子，讓他太震動了。
雖然理智告訴他，公主的深情絕對不是對他的，但是，他還是情不自禁的被她那癡情的眸光給圈住了，感覺紫薇花就在他們的身邊飄落，她就是那個站在紫薇花下等著他的女子！
完整的唱了一遍，晨夕收起深情的眼神，笑吟吟的看著楚牧然：「怎麼樣，這首曲子，你喜歡嗎？」
「公主！」
楚牧然當眾伸手抱著她，「喜歡，非常的喜歡！」
「啪啪——」
鼓掌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也不知道是誰開了頭，反正掌聲很激烈就是了。
楚皇也忍不住回過神讚道：「赤陽公主和諸葛公子的合奏真是讓人癡迷啊，瞧瞧，一手曲子又把朕的皇兒給更深的套住了呢！說是給我們的賀禮，實際上，公主是想套住我的皇兒吧！哈哈哈，赤陽公主，你這招，太狡猾了哦！」
「是麼？那還請楚皇多多包涵了。當然，我也要謝謝楚皇和皇后娘娘培養出了牧然這樣招人喜愛的男子！」
「哈哈哈，有趣，有趣！赤陽公主大膽原來也指這個方面啊！朕喜歡！這下，朕也放心了，牧然跟著你，想必是絕對不會受委屈的！」
「呵呵，我盡量。」
諸葛靜澤瞧了依舊失魂的某男一眼，輕聲說道：「這次是我犧牲，下次就拜託你彈琴好了。」
呃！
楚牧然不滿的瞪過去，難得氣氛這麼好，就不能讓他多陶醉一會嗎？
真是壞心眼的傢伙，故意破壞他的心情。
哎，他也明白，公主這感情肯定是對諸葛靜澤才有的，剛剛是把他當做諸葛靜澤來演戲吧！
真是的，他什麼時候也開始入戲了？
忽然的一道陰厲的視線射過來，楚牧然心神一震，眼角的餘光看過去，卻是看到了太子那冷厲的目光掃過晨夕。
為什麼？皇兄為什麼對公主露出這樣的眼神？難道他對公主還不死心？
最開始他不是不想要公主，還特意去了涯女國想要退婚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的改變了心意，接受了。
他只是聽說公主拒絕了他，具體情況卻沒有打聽，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皇兄那樣的人會真正的喜歡公主。
剛剛的眼神，簡直就是看待獵物的眼神！
不允許，他絕對不會允許太子對公主做出什麼不軌的事情來。
楚牧然深深的拽緊拳頭，不管如何，他都不允許！如果他真的敢亂來，那麼，他也不會客氣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