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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百零六章 白熱化(下) 文 / 子一十四

    第五百零六章白熱化(下)

    老十幽幽開了口,嘴角帶著笑,但眼裡卻是一片冷意,「八哥,你小小年紀就出來辦差,是皇阿瑪倚重的皇子,朝中大臣沒人不佩服你的能力的,弟弟我一直也以八哥為榜樣,想實打實的為朝廷做點事…」

    八阿哥靜靜的看著老十,沒老孔雀的去謙虛,等著老十說但是。

    老十沒用「但是」,而是選擇了「不過」,「不過,八哥,不知是你退步了,還是我長進了,怎麼今天我聽你說起來,顯得那麼沒水平呢?真不知這些年你是怎麼在吏部混了個無功無過?」

    八阿哥不動聲色道:「請太子賜教。」

    老十蔑視的掃了眼八阿哥,道:「八哥,我八旗健兒血灑西藏,為的就是給和碩特蒙古管理西藏掃清障礙?在你眼裡,我八旗健兒的血就這麼不值錢?」

    說完不等八阿哥回應,就對康熙道:「皇阿瑪,兒子以為,如今西藏不宜再設立什麼司第,不如多設幾個噶倫,讓他們共管事務,這樣也便於朝廷管理,只是尚未物色好合適的人選,所以便沒給皇阿瑪上折子,不過,兒子回京前已經交代了十四弟,叫他多多留意,兒子的意思是設四個噶倫,這人數是否合適,還請皇阿瑪定奪。」

    康熙淡淡的道:「嗯,倒是知道從長遠來看問題了,不枉費朕放你出去歷練,你先上折子吧,至於人數,暫時就定為四個吧,至於人選,不著急。」

    康熙此話一出,八阿哥臉一下就紅了,這不是變相說八阿哥目光短淺嗎…

    老十應了聲,又衝四阿哥道:「四哥,十七弟不懂事,你這個辦差阿哥該懂啊,就算你只懂追虧空,不懂什麼軍政大事,那也該給十四弟去封信,請教一二再說話吧?」說完老十便扭頭對康熙道:「就兒子看來,羅卜藏丹津遲早必反。我大清如果已經到了要用女子去贏得區區幾年時間的地步,別說安安了,就是讓我去給老母豬當上門女婿,我也絕不說個不字!傾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說完,老十便問到四阿哥,「四哥,官員到底虧空了多少,讓你覺得我大清是外強中乾不堪一擊?」

    四阿哥鐵青著臉,說:「太子還請慎言,我只是不希望再動干戈,好戰必亡這個道理想來太子也是懂的。」

    老十笑道:「四哥,別看你說起禪經來一套一套的,這學問嘛,還真不咋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好戰必亡啊?」

    三阿哥還是按捺不住,跳了出來,「那就請太子給大家解釋一番吧。」

    老十看了眼滿朝文武,道:「文官學問都不錯,不過武將嘛也許理解力就差了點,得,我也就不往深奧了說,就舉個淺顯的例子吧,我家弘歷沒事就去打四哥家的弘歷,好戰必亡就能勉強用到我家弘歷身上,不過如今的情況是,四哥家的弘歷要警告我家的弘歷,再打他就武力伺候,四哥卻給喝止了,說是好戰必亡,叫他家的弘歷將心愛的玩意兒送給我家的弘歷,以討得我家弘歷手下留情…」

    雖然老十一口一口我家的弘歷,四哥家的弘歷繞得大家有些暈,但大伙卻還是聽明白了,一幫武將繃著臉想笑卻不敢笑,一干文臣雖然覺得老十說的有些牽強,但卻也找不出好的論點來反駁,只好勉強閉嘴沒反駁。

    老十說完後還挑釁的橫了四阿哥一眼,道:「我終於知道皇阿瑪為什麼立我為太子了,因為四哥只知道伸長脖子讓人打,八哥只知道墨守陳規,我好歹還知道展現一下咱大清的雄風。」

    弘暄立馬跪下了,高呼:「皇瑪法英明。」

    當然,大伙也敷衍的歌頌了一下康熙。

    歌頌完後,十七阿哥小聲嘀咕了一句,「誰不知道這太子之位是自薦來的…」

    老十嘿嘿沖十七阿哥笑道:「你自薦一個試試?」

    十七阿哥趕緊又跪下了,忙著對康熙表白:「兒子斷無不臣之心,請皇阿瑪明鑒。」

    是了,如今老十已經是太子了,君臣名分已定,這時再自薦,和造反有什麼兩樣?

    康熙沉默了一會兒,出聲了,叫四阿哥和八阿哥要與時俱進,別不懂裝懂,讓人笑話,至於十七阿哥,也許是太不起眼了,康熙壓根就沒訓他,完全當他是空氣,倒讓十七阿哥更鬱悶了。

    安安的婚事剛告一段落,彈劾老十的折子便蜂擁而上,是的,這次是直接彈劾老十,說老十在青海耀武揚威,天天變著法的擾民,奸『淫』擄掠無所不為,簡直是丟盡了朝廷的臉面。

    御史並不是無的放矢,人家將時間、地點、事件、人物這幾個要素說得是頭頭是道,聽得老十都以為自己真幹了這等齷齪事。

    不過,老十卻沒動怒,讓安安嫁給羅卜藏丹津老十都沒跳起來,何況給老十潑污水,所以老十隻是淡淡的請康熙將彈劾他的御史派到青海去實地調查一番,「免得張口說瞎話。」

    …

    隨後整個早朝基本上成了攻擊老十的聚會,雖然對手的陰謀詭計都遭到了挫敗,但卻越挫越勇,最後連老十懼內都給搬上了檯面,讓弘暄都忍不住要爆粗口了。

    對於懼內一說,老十真火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那時可沒新好男人,愛妻模範之說,堂堂男子漢怕老婆那簡直是讓人笑掉大牙的事。

    老十眉毛一挑,向彈劾他的傢伙勾了勾手指,「你一天罵你媳婦幾頓?」

    彈劾之人忙說,他可是讀了聖賢書的,不知道髒話兩字咋寫。

    老十又問:「那你一天打你媳婦幾頓?」

    彈劾之人忙搖頭,說他可是謙謙君子。

    老十想了想,又問:「喔,那你幾天給你媳婦一碗飯?」

    彈劾之人忙說他是有能力讓自己媳婦過上溫飽生活的。

    老十皺了皺眉,表示不解,「你沒打你媳婦,我也沒打,你給你媳婦提供一日三餐,我也一樣,你沒罵你媳婦,我還罵了的,怎麼反而是我懼內了?」

    彈劾之人氣急敗壞的說其木格是個妒婦,老十迫於其『淫』威沒敢納妾,這就是懼內的明證,然後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他家有四個小妾,庶子庶女都不缺。

    老十笑得很開心,指了指八阿哥,道:「這事你找廉郡王說去,誰是妒婦皇阿瑪在康熙四十七年可就說得清清楚楚了,要不要爺再給你轉述一次?」

    …

    於是,最後整個朝議在八阿哥的紅臉和老十的囂張氣焰中畫上了句號。

    不過,老十沒囂張多久,因為散朝後,剛走出宮門沒多遠,就被康熙拎到了乾清宮,關起門來好一頓臭罵。

    老十是很不服氣的,自己今天的表現怎麼也算是可圈可點吧,怎麼沒表揚卻挨罵呢,老十雖然嘴上沒說什麼話來氣康熙,但不滿的神色卻是絲毫沒加一點掩飾。

    康熙氣呼呼的道:「朕要是你,早買塊豆腐去撞死了,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臉在那得瑟!」

    老十翻了個白眼,抱定主意罵不還口,倒不是想給康熙留個好印象,而是想早點結束康熙的訓話,他要處理的事多著呢。

    哪知康熙卻覺得光罵不過癮,非要觸及老十的靈魂深處,「你自己說說,當太子也不是一兩天了,今兒有幾個人在幫你?」

    老十一聽,鬱悶了,這境地是誰造成的啊?自己班底還沒建起來,就被派去打仗了,雖然是自己打的申請,但批准人是誰啊?為了讓誰安心,自己才打的調職報告啊?

    於是,鬱悶的老十便頂了一句,說自己忙於平叛,還沒時間去找幫手。

    康熙直接扔了桿狼毫下來,「你今年都多大了?以前幹嘛去了?一點人氣都沒有,也虧得你敢自薦!」

    老十心想,人氣高的也不是沒有,你不選啊,那我還敢人氣高嗎?再說了,自己主要都是在軍中混,今天武將的表現也瞧出來了,人家如今可中立著呢,都在等著自己伸橄欖枝,但問題是自己敢嗎?糾結一幫武將的下場鐵定比圈禁還慘!

    於是,老十隻好拿文臣說事,「那些迂腐的都認為二哥是正統,再不濟,這江山給弘皙,也不該給我,那些沒眼色的,覺得在賢王手下才能一展雄才,和我這粗人說不攏…」最後老十表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請康熙給他點時間…

    不想康熙卻道:「你怎麼不說你才學服不了人,才落得今天這地步?」

    康熙這話其實還真說在了點子了,武將隱約偏向老十那是因為老十和他們是一個系統的,回顧歷史,老十曾給他們帶來了福利,展望未來,在好武的老十手下打工,封妻蔭子的機會肯定是大大的,但對文臣來說,老十卻是沒一處拿得出手的,小時候讀書不專心,大了也沒見有什麼長處,辦的差事就沒一樣是平穩完結的,不鬧得驚天動地絕不罷休,在這麼個主的帶領下,大伙實在沒法想像大清會走向何方…

    更關鍵的是,大伙心中不平啊,論能力,老十不如廢太子,論才,不如三阿哥,論嚴謹不如四阿哥,論寬厚,比不上五阿哥和七阿哥,論賢,不如八阿哥,論聰明,不如九阿哥,這些年長的哥哥都比老十強,老十憑什麼就能當太子了啊,要說起貴,老十和四阿哥可是半斤八兩,要知道老十的額娘可是後來才被追封為皇后的,四阿哥的養母可是戴著皇后桂冠死去的…

    若說老十樣樣都平庸吧,大伙也就咬牙認了,好歹符合守成之君的標準,但問題是老十哪天不惹點事啊?就算弘暄是個好苗子,但誰能保證老十能平穩的將江山交給弘暄,當初誰能料到廢太子會被廢啊?退一萬步來說,弘暄繼位了,但屆時大清的美好河山被老十蹂躪的還能瞧出點輪廓來嗎?

    再說了,四十年的太子都能被廢了,老十這個半路出家的也不是鐵定的繼承人,也許康熙回過味來,就會著手糾錯了…

    所以頗有文人風骨的文官們都對老十來了個避而遠之,大伙都瞧不起憑運氣而不是實力的人…

    老十其實也明白自己找幫手為什麼那麼困難,但被康熙這麼一說,老十臉上掛不住了,堅決不承認這倒霉催的事實,而是將責任推給了康熙,「皇阿瑪,我只是太子,去拉攏人像什麼話?朝廷官員只有一個主子,那就是皇阿瑪,關於這點,兒子可牢記著呢!」

    康熙一聽,得,老十是在指責自己容不得兒子拉幫結派,便冷笑將硯台扔向了老十,道:「你少在朕面前裝什麼蓮花!朕告訴你,明天若朕再接到彈劾你的折子,你自己遞辭呈吧!」

    老十傻眼了,廢立太子可是大事,怎麼到了康熙手裡竟成兒戲了?

    不過,老十很快回過神來,告訴康熙,時間太緊迫,沒法完成串聯,要求寬限幾日,老十要求的非常理直氣壯,一點也沒被廢的緊迫感,氣得康熙乾脆將戲言當了真,堅決不鬆口,老十磨嘰了一會兒,認清了形勢,只好無奈告退,嘴裡還小聲抱怨道:「兄弟們聯合起外人整我就算了,皇阿瑪也來落進下石,這不是添亂嘛。」

    康熙自然聽到了,心想,你不是說我落進下石嗎,得,我就讓你瞧瞧什麼才是真正的添亂。

    康熙瞬間便決定拿散朝後、自己剛回乾清宮坐好時暗衛的匯報做文章。

    於是,想集中精力打好明天那一場艱難戰役的老十成功的被康熙分心了。

    康熙在老十雙腳都要邁出乾清宮的時候叫住了老十,「胤礽給弘暄的玉珮怎麼聽說被你媳婦拿去了?」

    老十暗罵了一聲暗衛的娘,笑道:「長長見識。」

    康熙淡然道:「告訴你媳婦,將玉珮還給弘暄,別弄壞了。」

    老十一聽,打了個激靈,好像其木格說的是實在不行,就將玉珮給砸開來看看,於是,趕緊朝家跑去…

    見老十瞬間沒了影蹤,康熙微微揚起嘴角,覺得今天早朝的悶氣總算出了些了,提筆準備批幾個折子,卻發現筆硯都給扔在地上了,便扭頭問道:「太子妃的確將玉珮給砸了?」

    康熙話音剛落,本來空無一人的乾清宮瞬間便閃出一人來,「回主子,千真萬確。」

    康熙想了想,「去毓慶宮瞧瞧,將太子的反應瞧仔細了…」

    不過,康熙還是覺得虧了,自己的狼毫和硯台啊,於是在下一秒又揚聲叫守在門外的太監進來,吩咐一太監去毓慶宮拿玉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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