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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二十章 繼續殺 文 / 子一十四

    第四百二十章繼續殺

    京裡不知道安居島裡老十發了威,就是同在安居島的其木格也是時隔三日之後才從三胞胎處聽到了些隻言片語。

    弘歷最激動,「額娘,阿瑪威風慘了,差點和人打架了!」

    其木格先是一頭霧水,然後是對弘歷的邏輯很是無語,打架未遂很威風嗎?然後才反應過來,什麼,老十差點和人打架?這可是安居島,不是京城,誰有那實力和老十掐架?

    於是,趕緊問弘參和弘豐,「你們聽到什麼傳聞了?」

    弘豐糾正了弘歷的說法:「阿瑪可厲害了,要和人打架,但卻沒人敢接招。」聲音中透著一絲興奮。

    其木格急道:「你阿瑪要和誰打架?」

    弘參道:「阿瑪要和營房裡好多人單挑,結果楞沒人敢上前!阿瑪簡直是萬夫莫敵!」

    一旁的安安好奇慘了,「額娘,咱們送信叫阿瑪今天早點回來吧?」

    其木格則是嚇得臉上沒了血色,老十和營房的許多人單挑,難道軍營嘩變了?

    旋即其木格便恢復了平靜,老十肯定是控制住了事態,否則府裡肯定不會這麼風平浪靜,老十也不會准許三胞胎今天去軍營晃悠,但這麼大的事,老十怎麼能不給自己提提呢?

    其木格也很想派人叫老十趕緊回府以瞭解情況,但又擔心誤了老十的正事,只好耐著性子等天黑。

    這幾日老十都很忙,回府基本上都是後半夜了,其木格倒是很精神,但老十卻累得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倒頭就睡。

    其木格哪還有心思問,只顧著心疼去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等老十喝粥的時候才見縫插針的問了問情況,哪知老十卻淡淡道:「沒什麼事,少聽那三個小子胡說,爺只是修理了一下人而已,讓他們知道,這是安居島,可不是平陽!」

    其木格不大明白,反問道:「平陽?什麼意思?」

    老十稀里嘩啦喝完了好幾口粥,才道:「虎落平陽被犬欺…」

    見老十還有心情打趣,其木格放心了不少,但還是埋怨道:「爺,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竟然都不知道,我還是不是你福晉啊?」

    老十抬頭看了一眼其木格,笑道:「爺就是怕你擔心,沒別的意思。」

    其木格憋憋嘴,「你回府的時候事情都解決了,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老十訕訕的笑了笑,「爺怕你以後一有事就擔心爺…」

    其木格接話道:「你也知道你行事莽撞啊?」

    老十呵呵乾笑了兩聲,「爺其實還是有分寸的。」

    有分寸的老十做的事似乎並沒什麼分寸。

    當日老十下令砍了四個中低層軍官後,看著四顆血淋淋的人頭,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死得冤枉,但老十卻是按軍規行事,此時地動的恐慌剛過,軍隊尚未解除一級警報,執行的是戰時標準,臨陣脫崗當然是死罪,就是天王老子也沒法挑老十的錯!因此,操場上沒人冒雜音,全老實的等著老十宣佈解散。

    但是沒想到老十卻再下了一劑猛藥。

    滿臉肅殺的老十冷冷的踏過那一片血跡,不僅未勸慰大家回到各自的崗位去,反而開始追究起了責任,以零下40度的冰冷聲音問道:「誰叫大伙在這跪著的?誰挑的事?」

    賀千總回過神來,但卻不認為老十敢拿他開刀,當下道:「大伙義憤填膺,自發下跪請願,無人指使。」

    蔣先生也爬了起來,顧不得自己私人顧問的身份,當眾大聲道:「王爺,大家也是一時糊塗,還請王爺格外開恩,不要再追究了。」

    老十卻冷笑道:「義憤填膺?自發的?哼!賀千總,你義憤填膺了?」

    賀千總想了想,道:「卑職慚愧,不知道王爺打算湊請皇上聖裁,一時糊塗,請王爺恕罪。」

    老十冷冷的問道:「賀千總,張守備抹了脖子後,你可給爺上過文書,請爺徹查此案?」

    賀千總低頭未做聲。

    老十鼻子哼了一聲,追問道:「說,你給爺上過文書沒?」

    賀千總低聲道:「卑職未曾上過文書,但卻提醒過王爺,大家都期盼王爺給張守備主持公道。」

    老十哼笑一聲,「你怎麼提醒的,說出來讓大伙聽聽。」

    賀千總道:「卑職說,張守備死得冤屈。」

    老十冷笑道:「那爺是怎麼說的?」

    賀千總小聲道:「冤不冤只有張守備自己知道。」

    老十揚聲對眾人說道:「除了賀千總,你們中間有誰為這事給爺上過文書的?」

    操場一片寂靜。

    等了一會兒,大夥兒又聽到了老十憤怒的聲音,「你們有誰正兒八經的給爺上過文書,請爺給張守備主持公道的?啊!一個都沒有,媽的,你們一個個無人寫狀紙,無人擊鼓喊冤,今兒卻突兀的上演這麼一出,到底想幹什麼?!你們口頭上告訴爺,張守備委屈,爺不也告訴你們他委不委屈只有他自己知道嗎?喔,你們肯定是想說,你們如此含蓄是想給爺留面子,是吧?」

    操場上有資格含蓄的和老十說上話的十幾個腦袋一陣猛點頭。

    老十嘲諷道:「你們含蓄,爺自然也只能含蓄,總得給張守備留點面子吧。」

    賀千總想了想,申辯道:「卑職等見王爺遲遲未調查此事,所以…」

    老十聲音一緊,「爺沒調查,你們不知道直接問嗎?你們不問,難道爺還得給你們匯報不成?爺打算奏請皇上聖裁,還得經過你們批准?!」

    蔣先生不著急了,只是不大明白老十從哪兒學的詭辯術。

    而大伙雖然沒法反駁,但也不著急,不就跪著聽訓嘛,無所謂了…

    好似老十的座右銘是,只要爺不痛快,大伙都甭想痛快,所以原本不著急的所有人全被老十下一句話給震住了:「你們今天竟然尋著由頭公然鬧事,簡直是無法無天!爺告訴你們,爺從不會秋後算賬,這帳從來都是現算現結!來人,將賀千總拿下,堂堂一千總,不知為朝廷出力,竟然煽動鬧事,動搖軍心,立斬不赦!」

    這還不算完,老十第二句話就是命令人將所有有官職的人全免職了,還被處以20大板到50大板不等的體罰。

    蔣先生已經要窒息了,老十這麼個搞法,不是逼人造反嗎,老十的親兵雖然此時全部在崗,但也只有30多個人,老十就不怕挖個坑反倒將自己給埋了?

    賀千總首先就站了起來,很是威武的推開了前來行刑的老十的親兵,高叫道:「王爺要卑職的命不就是怕朝廷調查時,卑職說些不利於大格格的話嘛,王爺如此行事,如何讓弟兄們信服!若卑職行事有差錯,但請王爺將卑職交由刑部問罪。」

    有了一個人帶頭,自然就有跟隨著,被免職的軍官中也站起了四五個人,嚷了起來,「我等不服!」

    幾十個兵丁也站了起來,跑到了賀千總的身邊,拔出武器將賀千總保護了起來。

    老十的親兵也噌的一下護住了老十,沒人去執行命令了。

    蔣先生閉上了眼睛,已經不忍在看了,老十真正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想,卻聽老十大喝一聲,「給爺閃開。」說完,便推開親兵,朝賀千總一幫人走去,冷冷道:「你們想造反不成?」

    老十步步緊逼,賀千總一幫人只能步步後退,賀千總憤然道:「王爺扣好大的帽子,我等對朝廷忠心耿耿,天地可鑒,倒是王爺,為了私利,做出這等不齒之事,如何給朝廷交代,若弟兄不服,引起嘩變,王爺可擔待得起!」

    老十冷冷的看著賀千總,道:「嘩變?!爺還真不怕!」說完,怒視著那些拿刀的兵丁:「你們誰有種,沖爺砍啊!」

    老十發完彪後,又對操場上的人吼道:「你們誰想造反,拿刀沖爺來!」

    大伙本以為老十會說他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不想老十卻道:「看爺怎麼結果了你們!爺一人在沙俄的隊伍裡就能如進無人之地,帶著百十號人就能殺進呂宋島,還會怕了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逆賊不成!」

    老十很酷的道:「想造反的一起上,爺一次性的解決了!」

    老十的親兵全緊張的想護在老十四周,不想,老十卻眼一瞪,「沒聽見爺的命令?行刑!膽敢反抗的,一律視作逆賊,留給爺來祭刀!」

    親兵們也不傻,一人去拿板子,一人去將受罰之人拖到老十跟前,說是要一個一個的行刑,好讓大家受震撼教育的時間長些,免得辟里啪啦一會兒就打完了,讓人記不住。

    老十也沒說什麼,默認了他們集中優勢兵力保護自己的做法。

    等跪著的人打完後,站起來和老十叫板的人又幡然醒悟了兩個,漲紅了臉趴下請老十的親兵狠狠地打…

    老十則對那些從犯道:「爺從不誑人,你們現在醒悟還來得及,多打20大板,爺既往不咎。」然後又譏諷的看著面色慘白的賀千總,「你現在要抹脖子,爺發誓,你的罪名一定是造反,鐵定滅你的九族!不如在爺手下過兩招?」

    …

    其木格聽到這,不可置信的問道:「賀千總就這樣束手就擒了?」

    見老十點點頭,其木格很是想不明白,「要是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挾持爺得了。」

    老十笑道:「你當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再說了,若他真挾持了爺,造反的罪名更是坐實了,他全族人的性命可全死在他手上了。」

    其木格想了想,道:「爺,你真的太大意了,萬一這事不是皇阿瑪安排的呢?你怕是凶多吉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老十擦了擦嘴巴,「你放心,若他真敢造反,爺見風向不對,自然會改口…」

    其木格不相信的搖搖頭。

    老十笑道:「爺不會為了面子丟小命的,爺走了,這句話你可別給安安說啊…」

    其木格笑著叫住老十,道:「爺,別急,你幹嘛非要殺那姓賀的?」

    老十道:「殺給京裡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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