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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六章 真真假假 文 / 子一十四

    第三百一十六章真真假假

    紫禁城內甬道上

    八阿哥無奈的搖搖頭,「十弟,明兒早朝你忍著點,別出聲,讓御史們過過嘴癮就好了。」

    十四則有些羞愧的說:「十哥,我明兒本該上朝給你幫把手的,但我這次回來的時間實在是長了些,西山火器營那邊正等著我回去拿主意呢,大炮改良就差最後一道工序了,我得回去盯著…」

    十四實在是沒勇氣在早朝上幫老十說話,老十這事辦的,唉,真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老十垂頭喪氣的點點頭,顯得非常沮喪。

    老十沒法不沮喪,他可是被康熙給踹出乾清宮的,院子裡的太監全瞧見了。

    當時雖然康熙對老十獻的第二個寶物已經全然不抱希望,但著實沒料到老十竟然支支吾吾的道:「這寶物其實也不是個物件,就是個法子,不是海水,但與這也有關係…」

    康熙沉住氣,道:「別磨磨蹭蹭了,朕還有事,沒功夫和你耗下去。」

    於是,在場的眾人便聽見老十輕聲說道:「兒子是給皇阿瑪獻上一養生的法子,那個,那個,就是海水浴…」

    老十的兄弟們一聽,忙看向康熙,希望康熙別直接給氣死了,遺囑還沒立呢,這麼大的家業還沒選出繼承人呢!

    康熙已經給氣得神經不正常了,哈哈哈仰天大笑了三聲,然後才斂著臉冷冷說道:「原來你獻上的不是海水,而是海水浴,來,來,來,給朕說說,這兩者有什麼不同啊?」

    老十硬著頭皮,道:「這海水指得是水,這海水浴是一養生的法子,別看兩者只一字之差,這一個是指東西,一個是指法子,風牛馬不相及…」

    見老十越解釋越糊塗,八阿哥忙輕輕拉了拉老十,提醒道:「十弟,說說海水浴怎麼個養生法?」

    老十也轉過彎來,忙道:「這要在海水裡泡個澡,可比在溫泉裡舒服多了,小泡上一會兒,就神清氣爽的,走路都帶著風…」

    三阿哥插話道:「就算如你所說,你寫封信送回京就行了,幹嘛還違反法紀跑回來?」

    老十解釋道:「這法子我一直沒想到,在護送這條魚的途中,受它啟發才想起來的。」

    三阿哥輕聲笑道:「怎麼啟發你的?」

    老十道:「我見它在海水裡游得特別歡暢,就琢磨著,若它能入得了皇阿瑪的眼,定會養在宮裡,可京城哪去找海水啊,我就問兵士,若在河水裡放鹽,這魚能不能活,兵士也不知道,但卻說就算淡水了加了鹽,也肯定與海水不一樣,泡海水澡那麼舒服,怎麼卻沒聽說有貴人在鹽水裡泡澡呢?」

    三阿哥道:「不對啊,誰知道這海水泡澡舒服啊?」

    老十猛的拍了一下三阿哥的肩膀,如同找到了知音一般,大聲道:「是啊,就是大伙都不知道啊…」聽見康熙冷哼了一聲,老十忙小聲道:「我聽他這麼一說,也仔細問了問,聽他將海水浴說得天花亂墜的,便有些不信,但後來仔細想了想,好像這海水還真有強身健體的作用,聿兒他們三個小的前段時間到過呂宋,我經常帶他們到碼頭上去長見識,這三個小的,淘氣得緊,一不留神就跑到海裡玩水去了,當然,兵丁們都將他們圍起來,海水沖不走他們…」

    十四無奈的搖搖頭,心想,十哥真是糊塗了,這時節,有誰想知道孩子們下海安不安全啊…老十也許是意識到了這點,很快便回到正題,道:「他們每次只要得逞了,下海泡了會兒,上岸後,蹭蹭蹭就能一口氣爬上岸邊的椰子樹,以前他們都得在半中間停下來喘口氣的…」

    大夥兒腦海裡頓時出現了康熙手腳並用爬樹的場景,都趕忙埋下頭悶笑起來。

    康熙咬牙道:「你就沒下海泡泡?」

    老十忙解釋道:「兒子以前在前山寨的時候,為了學會刨水,也在海裡呆過,不過那時節只覺得…」老十本想說只覺得渾身象鹽臢了似的,一點也不舒服,還得再沐浴,麻煩得很,但這話哪能說啊,因此,老十便撒謊道:「兒子當時一心只想學刨水,沒想別的,所以沒什麼感覺,後來到了呂宋,也沒下海泡過,當想明白這海水浴的妙處時,又在大海上急著趕路,到了天津,也沒時間去好好體驗一下,不過,皇阿瑪,兒子認真回想過,這東西,對聿兒他們三個真的有效,他們玩水後,這飯也吃得多,覺也睡得好,連哭的聲音都比往常大許多,有次將全村的人都給吵醒了,村民還以為天地會的逆賊滋事,紛紛拿起鋤頭朝我宅子趕…」

    老十似真似假的編著瞎話,畢竟那次事件連兵營都給驚動了,康熙肯定會接到報告,此時這麼一聽,應該不會懷疑這海水浴的真偽…

    康熙是信了,不過,這信了之後所作出的反應卻出乎老十的意料,康熙微微笑著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老十面前,笑瞇瞇的圍著老十繞了好幾圈,直看得老十頭皮發麻,老十想了想,忙低頭道:「皇阿瑪,兒子此次叫人帶了好幾桶的海水,要不您先試試,保管明天一早…」

    不想話還沒說完,康熙就抬腿給了他屁股一腳,咬牙道:「滾!」

    康熙想軸了,聽了老十的話,自動就想到了下句,「保管明天一早,嚎一嗓子,整個紫禁城都能聽見!」

    見老十還想解釋,康熙一氣呵成的來了個連環腿,直接將老十踢到了乾清宮的院子裡,要不是老十跑得快,康熙還打算再接再厲,將老十踢出院門外,不過,就這樣,康熙心裡也總算舒服了些,心想,看來不用海水浴,朕的身體也不錯嘛…

    而老十則為這樣的退場方式鬱悶不已,一人悶頭朝前走去,也沒去看路,因此,倒叫隨後跟來的八阿哥和十四一陣好找,在太監的指引下,才總算在阿哥所附近的甬道上追上老十。

    這哥倆也沒說安慰安慰老十,八阿哥就直接建議老十明天早朝當個啞巴,十四則是對自己不得不回西山火器營表示了歉意,此時此景,讓老十是分外的想念九阿哥,心想,若九哥在可該多好啊…

    十四哪知道老十的心理活動,見反正老十走到阿哥所了,便拉住老十,對八阿哥道:「八哥,你去忙你的,我好好勸勸十哥。」

    八阿哥想了想,點點頭,輕輕拍了拍老十的肩膀,道:「十弟,你都是領兵在外的人了,別再胡鬧了。」然後又對十四道:「十四弟,勞你多費心了。」表現得他多關心老十似的。

    等八阿哥走後,十四忙將老十往自己住所請,「十哥,到我屋裡坐坐,咱們哥倆好生敘敘。」

    老十搖搖頭,「不了,我得趕回府去。」

    十四拉了幾次,老十就是不去,兩人在甬道裡拉拉扯扯好幾個回合,誰也沒說服誰,倒叫過往的太監嬤嬤們看了稀奇。

    終於,十四不再堅持,道:「十哥,我其實是想給你說件事。」

    老十失笑道:「早說啊,什麼事?火炮的事?」

    十四四下看了看,見四周沒人,才湊到老十耳邊,小聲道:「呼和死了。」

    老十「喔」了一聲,沒反應過來呼和是誰,茫然的看著十四。

    十四有些不大高興,心想,十哥對親戚也太漠不關心了吧,竟然連呼和是誰都不記得,又觀察了一下四周,再次靠近老十耳旁,輕聲道:「阿茹娜的夫婿,你的連襟啊…」

    老十張大了嘴巴,他當然知道阿茹娜的夫婿是呼和,可壓根就沒想過將之與十四口中的呼和聯繫起來,畢竟呼和與十四可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的,聽十四這麼一說,忙問道:「真的假的,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得到消息?這重名的多了,不見得是同一人。」

    十四忙噓聲道:「十哥,小聲些,小聲些,這事假不了,弘暄說的。」

    呼和死了的消息雖然很震驚,但老十與呼和也沒什麼深厚的交情,因此,並不傷心,所以老十表現出悲痛的情緒來,只是有些驚訝,「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沒了?」

    十四有些不滿,小聲道:「十哥,這人都死了,還糾結死因幹嘛,多想想活人吧,阿茹娜可是你小姨子,她年少喪夫,怪可憐的,你這當姐夫的可不能不管。」

    老十神色依舊沒變,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十四弟提醒。」

    十四更不滿了,道:「十哥,你怎麼跟沒事人似的?」

    阿茹娜來過京裡,老十也覺得這小姨子不錯,是個爽利人,但畢竟接觸不多,讓老十如感同深受般的表現出一臉的哀色,就是在其木格面前,老十也裝不出來,因此,當下便給十四頂了回去,道:「你都說了,她是我小姨子,又不是我福晉,我為她哀哀怨怨的,像話嗎?」

    十四急得只跺腳,「十哥,你小聲點,小聲點,別讓人聽了去。」

    老十不解道:「這事有什麼好瞞人的?」

    十四忙作揖道:「十哥,我求你了,小點聲。」十四當然著急啊,生怕老十大聲一嚷嚷,乾清宮內的康熙便得了信,要知道呼和的爹還沒向朝廷請封世子,呼和一幫兄弟在蒙古雖然貴為小王爺,但卻不是朝廷承認的官爵,因此呼和的死訊並不會上報到康熙這個大老闆處,至多也就是理藩院得了個信。

    十四一直記著自己當初被康熙提前遣送回京的事,生怕自己這個精明的爹覺察到什麼,直接出手將自己的念想給掐斷了,因此,見老十嗓門大了起來,懊惱得不得了,早知道該硬拖著老十去自己屋的…

    老十自然不明白十四為何如此態度,但他心裡有事,也沒功夫和十四過多糾纏,只想著趕緊回府,還不知道其木格知不知道這消息呢…

    因此,老十便道:「多謝十四弟相告,那我先回府去了。」

    十四忙拉住老十,紅著臉道:「十哥,弘暄給阿茹娜去信了,請她到京裡來暫住一段時間,散散心…」

    老十「喔」了聲,覺得弘暄這事處理的不錯,「我知道了。」說完又打算走人,十四忙道:「十哥,這次回京,你和十嫂還回南邊嗎?」

    老十想了想,道:「按理還得回去,我還沒在呂宋呆滿兩年呢,安安他們也在前山寨,你嫂子也得回去照看他們。」說到這裡,老十才想起,若這次能將弘暄接到呂宋,自己一家人可是再也不會回來了,那阿茹娜跑京裡來幹嘛?當炮灰啊?

    於是,老十這下真的著急了,「十四弟,謝謝你相告,我真有事,就不和你多說了。」

    十四忙道:「十哥,阿茹娜…」

    老十忙拍拍十四的肩膀,道:「你說的對,她是我小姨子,我會照顧好她的。」

    十四一聽,心想,壞事兒了,先不說姐夫照顧小姨子有多詭異,這可完全違背自己的初衷,當下忙道:「十哥,你放心,阿茹娜來京後,我會叫人照顧好她的,絕不讓你和十嫂在南邊記掛著,我辦事你放心,絕不讓阿茹娜受人欺負,你就不用多費神了,你只需叫十嫂給阿茹娜留個口信,讓她在京裡聽我的…」

    老十一邊胡亂點著頭,一邊大步流星的竄了老遠…

    十四急得直跺腳,看來在老十離京前,自己還得尋個由頭再回京來一趟…

    而老十出得宮門後,便急急的朝府裡趕去。

    緊趕慢趕的,出了一身汗的老十總算見到了其木格,本想趕緊叫其木格給阿茹娜去信,在不得罪人的前提下,叫她先暫時別來京城散心,不想其木格一見他,就探頭探腦的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便將門關起來,長長舒了口氣,道:「爺,你總算回來了。」

    老十這才想起,好像自己剛進院子的時候,院子裡就沒見一個下人,再一瞧,其木格神色有些緊張,弘暄則嘟啦著嘴,老十忙問道:「怎麼了?府裡出事了?還是弘暄犯了什麼大錯,或者是他和你頂嘴了?」

    其木格指了指弘暄,「你再給你阿瑪說一遍。」

    於是,弘暄便小聲的再次詳細說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還將其木格的分析也一五一十的給老十學了舌,不過,這次卻不似先前那般神采飛揚。

    老十剛一聽,也是傻了眼,張大嘴半天沒合攏,在聽弘暄說完後,老十並沒急著表態,而是對弘暄道:「這話你還給誰說過?」

    弘暄摸不清老十的態度,小聲道:「就今天才給阿瑪額娘提過,我怕走漏了消息,在信裡都沒敢說。」

    老十點點頭,道:「還算知道分寸,你記好了,這話千萬莫再對旁人提起。」

    弘暄點點頭,道:「我知道。阿瑪,皇瑪法不會是逗我的吧?我真的覺得皇瑪法沒騙我。」

    老十想了想,說:「阿瑪也說不準,有些事情,真亦假來,假亦真,但你額娘說得也沒錯,若阿瑪真是太子人選,你皇瑪法斷然不會讓我離開京裡的。」

    弘暄很是失望的低下了頭,老十摸了摸弘暄的腦袋,道:「弘暄,皇瑪法的心思,常人都猜不透,咱們犯不著為這沒影的事鬧心。」

    弘暄低聲嗯了一聲,還是耷拉著腦袋,看來心裡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

    老十看著弘暄,歎了口氣,道:「弘暄,你想坐那位置?」

    弘暄抬頭對視著老十的目光,道:「阿瑪,難道你不想?」

    老十笑了笑,「任誰都想,阿瑪也不例外,」說完這句,老十收了笑臉,正色道:「但是,想要那位置之前,得掂量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弘暄不服氣道:「阿瑪英明神武,怎擔不得大任?」

    老十道:「你阿瑪要能擔得起那位置,這次就不會為了你,擅離職守、巴巴的跑回來。」

    弘暄翹著小嘴,嘀咕道:「誰說坐那位置就非得鐵石心腸…」

    老十再次重重的歎了口氣,道:「弘暄,現在想這些都沒用,將這些有的沒的,都收起來,這事不是那麼簡單,你先跟阿瑪一起回呂宋,好好歷練歷練,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弘暄道:「是,阿瑪,前些日子,我也給皇瑪法說過了,想早些去呂宋的,但皇瑪法沒準,我還給阿瑪去信了,請阿瑪幫著上個折子呢,許是在路上與阿瑪錯過了,阿瑪沒收到信。」

    見其木格有些著急,老十沖其木格使了個眼色,道:「知道了,這幾天,阿瑪再去求求你皇瑪法。你先下去吧。」

    等弘暄剛走,其木格就道:「爺,皇阿瑪是什麼意思?他可是答應了弘暄去呂宋接咱們回京的,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老十道:「不知道,先探探口風再說,爺這次回來就是想帶弘暄一塊走的,唉…」

    其木格雖然著急,但也知道,自己除了乾著急使不上一點力氣,這弘暄能不能離京,完全在康熙一念之間,思及此,便道:「也只能這樣了,好好求皇阿瑪吧,不過,你剛才怎麼不狠狠說弘暄一頓?萬一,萬一,皇阿瑪不准弘暄和我們一起走呢?弘暄沒準還會起這不該有的心思,這可就危險了。」

    老十幽幽道:「其木格,你不覺得弘暄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其木格已經急得想去刺駕了,「爺,你該不會聽進去弘暄的話了吧?」

    老十分析道:「爺雖然老被皇阿瑪責罰,但爺卻一直在領差事,而且從沒脫離過行伍…」

    其木格打斷道:「爺,如今是太平盛世,不需要馬上皇帝。」

    老十訕訕道:「其木格,皇阿瑪待弘暄不比弘皙差…」

    其木格跺著腳道:「那是因為弘暄沒心眼,皇阿瑪見多了人精,就想找一老實的,換換口味,人吃多了山珍海味,還想吃青菜蘿蔔呢,有什麼奇怪的?」

    老十責怪的看了其木格一眼,道:「弘暄精明著呢,再說,聽弘暄說,皇阿瑪可親口問過弘暄想不想坐上那位置,弘暄也說了想,還說要和弟弟們爭,但皇阿瑪卻沒說什麼,只叮囑他別再對外人說起…」

    其木格搶白道:「就算弘暄精明能幹,但皇阿瑪為什麼容許你離京遠遠的?你別告訴我說他想直接傳位給弘暄,如果真這樣,還有個弘皙呢,那也算是皇阿瑪一手帶大的,不比弘暄親啊?還有,傳位給弘暄,你怎麼辦?給你一壺毒藥?」

    老十訕訕道:「爺就這麼一說,你別急,爺不會亂來的。」

    其木格語重心長的說:「爺,別為弘暄的話亂了心神,咱們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就好。」

    老十點點頭,也不知道聽進去沒,「爺知道,對了,其木格,呼和死了,你知道嗎?」

    「啊?」其木格覺得今天應該備盒速效救心丸的,怎麼接二連三的全是壞消息啊,「什麼時候的事?」

    其木格與阿茹娜的感情不錯,自然著急起來,「阿茹娜還好嘛?身子沒垮吧?」

    老十搖搖頭,告訴其木格他並不知道詳情,只是聽十四說的,然後便告訴其木格弘暄寫信邀請阿茹娜來京散心,「你看這事怎麼辦?」

    其木格道:「還能怎麼辦,你可別遲疑,咱們還是按計劃來,明兒我就派人去車臣汗部,告訴阿茹娜,弘暄畢竟是小孩子,心雖好,但考慮的卻不周到,雖說我們年末就該返京,但朝廷的差事說不準會有什麼變數,我們都不在京裡,她一人人生地不熟的,準會受欺負,還是等我們回京後再派人接她,比較妥當。」

    老十想了想,道:「她是你妹妹,你覺得這說辭可行,那就可行吧。」

    其木格歎了口氣,起身道:「出了這事,阿茹娜不知道有多難受,我還是去問問弘暄,他到底知不知道阿茹娜的情形,爺,你先休息一下,今兒你也累了,你獻寶…」說到這裡,其木格才想起,自己老公這還有一攤事沒了呢,忙收住腳步,問道:「爺,皇阿瑪怎麼說?你那魚過關沒?你的後招到底是什麼?」

    老十懊惱道:「就算皇阿瑪原先屬意爺當太子,也被爺給生生攪和了…」

    其木格真的特別感謝自己的爹媽,給了自己這麼好的一付心臟,此時竟然還能沉穩的問道:「怎麼回事?」

    而車臣汗部,九阿哥的心臟已經不堪重負了,在這裡耗了這麼久,調節工作一點進展也沒有,蘇合是油鹽不進,阿茹娜還是不表態,九阿哥真擔心,自己這一生都得貢獻給這麼個無聊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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