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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技巧 文 / 子一十四

    第一百四十三章技巧

    康熙的旨意到得很快,著令廣州大鵬水師營800官兵攜帶大炮100門、虎門總兵攜帶500官兵、大炮60門、高廉總兵攜帶官兵400人、大炮50門、英德總兵攜帶官兵300人、大跑30門、立即起程,粵海關監督豫星隨軍前往,負責與夷人交涉,廣州將軍管源忠為副統帥、十阿哥為統帥,不惜一切代價務必見到十阿哥。責令福建水師提督吳英、台灣鎮總兵李友臣整裝待命、隨時準備前往支援,福建總督和兩廣總督負責沿海防務,九阿哥和十四協辦,嚴防洋人乘機作亂。

    隨聖旨一起到的還有三封密旨,一封給十阿哥,一封給管源忠,一封給九阿哥。

    康熙的旨意有些出乎意料,其木格沒想到康熙任人唯親居然到了這種地步,深陷囹圄的老十竟然當起了統帥,縱觀世界歷史上下五千年,都找不出這麼無恥的皇帝。

    還是九阿哥對康熙比較瞭解,對不可置信的其木格說道:「許是皇阿瑪准了十弟上的密函,因此需要十弟出面主持大局。」

    其木格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又不放心的問道:「九哥,若洋人不願談判,直接開打怎麼辦?那些洋人可沒一個是好東西?」

    九阿哥輕蔑的笑道:「我八旗還怕了他們不成?」

    其木格擔心的搖搖頭,「九哥,驕兵必敗,何況洋人也有些本事,不竟然都是紙老虎。」

    九阿哥對紙老虎的說法很感興趣,笑道:「紙老虎?這說法透著稀奇,沒事,管大人是久經沙場的,知道怎麼帶兵,輪不到咱們瞎操心。」

    九阿哥通知完其木格出兵事宜後,並沒有立即告辭,而是沉吟半響,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問道:「十弟妹,有個洋人叫威廉的說和你有交情,不知是真是假?」

    這些日子為老十揪著一顆心,其木格早將威廉忘到了腦後,如今聽九阿哥提及,才想起世間還有威廉這麼一個人,忙說道:「是的,在澳門總督宴席上認識的,我本打算請他當先生教我英格蘭文的,可接著爺就出了事,就只幫他辦了通關手續。怎麼,他找到九哥頭上了?」

    九阿哥搖搖頭,說道:「洋人如今都軟禁在南通會館裡,他天天找衙役給你報信,廣州巡撫知曉後就報我了。」

    「喔,」其木格想了想,說道:「九哥,我想見他一面,不知道會不會讓你很為難?」

    九阿哥當即搖頭,表示這種小事舉手之勞而已,只是表示為了防止洋人包藏禍心,他一定得在一旁擔任保鏢。

    其木格自然無所謂,於是,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威廉就被帶到了其木格面前,隨行的還有另一面生的洋人。

    其木格熱情的用英語和威廉打了招呼,然後疑惑的問道:「您的朋友?」

    威廉忙介紹道:「詹姆士,他會漢語,所以我請他一起來。」

    其木格笑著和詹姆士打了招呼,這才將聽得目瞪口呆的九阿哥介紹給威廉和詹姆士。

    介紹完後,威廉先很有紳士風度的對其木格提供的幫助表示了感謝,說是他手持官府通文,在廣東各地均未受到刁難,只是沒想到前些日子卻突然失去了自由。

    其木格先對自己這段時間的疏忽表示了歉意,然後說道:「我很抱歉朝廷有這樣的旨意,給您和其他外國商人帶來了不便,我相信這只是暫時的,還請您回去後轉告您的朋友們,讓大家不用太擔心。」

    詹姆士直接問道:「尊敬的福晉,聽說您的丈夫如今正與西班牙人開戰,不知道我們是否會被用來祭旗。」

    其木格和九阿哥對看一眼,沒想到洋人的消息確實靈通,不過詹姆士的話卻也讓其木格清楚的知道了老十的敵人是誰。

    大清從來分不清什麼西班牙人、葡萄牙人,通通簡單的稱之為洋人,也許並不是分不清,而是不屑於去弄清楚,反正結果都一樣。

    其木格仔細想了想,好像西班牙和英國為爭奪海上霸權打過仗的,兩國關係應該不怎麼樣,便道:「不知西班牙和貴國關係如何?」

    九阿哥覺得其木格簡直傻老冒了,就算人家好的穿一條褲子,眼下肯定也會說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果不其然,威廉解釋道,兩國有些爭端,前年還打過一仗,西班牙敗了。

    九阿哥翻著白眼,其木格則笑道:「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麼說來,我們應該是朋友才對,怎麼會拿朋友去祭旗呢?」

    威廉略略鬆了口氣,詹姆士用法語和威廉嘰裡呱啦交流了半天,讓其木格懊惱不已,也許該從頭學學法語?雖然薩科奇看著噁心,和他離婚的前任老婆還是很有性格的,不能因那一顆老鼠屎就鄙視法語。

    九阿哥則用蒙語說道:「十弟妹,別信他的話,咱們又不能去核實他說的是真是假,九哥跟你說,這些洋人眼下一個都不能放,關係著十弟性命呢。」

    其木格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輕重。

    威廉交流完後,說道:「既然我們是朋友,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先離境,詹姆士很擔心,他總覺得貴國的下等士兵有些野蠻。」

    其木格聽了,臉上沒了笑意,說道:「野蠻?那也得看與誰做比較了,若和貴國的士兵相比,我國的士兵那簡直就是道德楷模了。」

    威廉臉上有些掛不住,尷尬道:「是我失言了,福晉不要計較。」

    其木格保持著風度,優雅的一笑,說道:「沒關係,不過限制外國商人離境是朝廷的指令,莫說我一個婦道人家,就是九阿哥也是無能為力。只要大家願意配合,我們一定會保證大家的人身安全。」

    威廉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後問出了他心中的顧慮:「據我所知,南洋一帶多有漢人居住,貴國一向未曾插手當地事務,不知道此次出手是否表示貴國政策有變?」

    其木格搖搖頭,「這些朝廷大事,就不是我能知曉的了。」

    威廉和詹姆士沒達到預期目的,有些失望,但聽其木格說若有事可隨時找她時,兩人才略感安慰,不算特別沮喪的告辭離開。

    他們走後,九阿哥道:「聽他們的意思怕是擔心我們插手南洋事務,南洋的洋人怕也是這麼想,沒準會趁火打劫,先下手為強,我得趕緊告訴兩廣總督,讓他加緊防範。」

    聽九阿哥這麼一說,其木格才頓悟,看來自己就不是當官的料,忙道:「九哥,南洋的洋人和西班牙人不是一夥的,咱們現在不能逼他們,得拉攏才對,否則咱們的水師怕一下吃不消。」

    九阿哥嘲笑其木格,告訴她,洋人的話都當不得真,其木格笑道:「九哥,我知道洋人的話不能盡信,但如今我們也沒接到呂宋有洋人戰艦趕去支援,不管他們說得是真是假,當務之急,就是不能讓南洋的洋人有唇亡齒寒之感。」

    九阿哥失笑道:「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了弟妹,九哥我會看著辦的。」臨走前,九阿哥猶不甘心的說道:「十弟妹,你在大事上都透著精明,怎麼盡小事上犯糊塗?聽九哥一句勸,十弟對你真不錯,等十弟回來後,你就別瞎鬧騰了,和他好生過日子。」

    直到九阿哥走了老遠,其木格還沒緩過勁兒來,氣呼呼的對烏雅說:「我什麼時候瞎鬧騰了?我怎麼不想好好過日子?說得我成天無理取鬧似的?!」

    「爺怎麼是無理取鬧?!」十四將桌子拍得震天響,「皇阿瑪旨意,命我和九哥協助廣東、福建兩省沿海防務,九哥在廣州,爺是不是該趕去福建?啊!?」

    韓滔哭喪著臉,自從上次打暈十四,他都是一個勁兒的躲著十四,壓根不敢在十四面前晃悠,希望十四能徹底忘記他這麼一號人,可事與願違,被逼出現不說,還再次站到了十四的對立面,「十四爺,您要去福州也成,我這就叫人給您備馬。」

    十四接到康熙旨意後,心裡就直癢癢,好容易遇著了戰事,怎能錯過,可又不能公然違背聖旨,於是,十四就想先弄條船出海,找到大軍,作出迷路狀,然後再死皮賴臉的跑上戰艦。可韓滔將他防得甚緊,十四就是想搞條漁船都沒處使勁,只得將韓滔叫來,讓他備船送他去福建。

    沒想到韓滔給他來了個偷換概念,將福建換成了福州,直接將船改成了馬。

    十四心想,馬要會水該多好!

    鬱悶完後又再猛拍一陣桌子,「福建海防、海防知道嗎?爺到福州去幹嘛?你把福州給爺移到海邊去?」

    韓滔只覺得頭大無比,怎麼堂堂皇子阿哥竟然是胡攪蠻纏的主啊…

    雙壽的心情比韓滔好不了多少,雙壽被派與澳門的葡萄牙神父佩索阿一起前往呂宋與洋人交涉,洋人得知大清已經知道了老十一幫人的下落,加之老十的身份貴重,難保大清不會為了一個老十舉傾國之力來攻打呂宋,總督算算日子,自己給國內的信函如今還不知在哪處海域漂著呢,於是便識時務者為俊傑,立即接受了老十早先的誤會一說,停止了進攻,請老十下山。

    老十則堅決否認誤會一說,非說洋人是狼子野心,對他圖謀不軌,後來不耐煩了,任憑洋人如何喊話,迎接他們的都是山頂滾下來的巨石,差點就砸到匆匆趕到的雙壽身上。

    見到了雙壽,老十什麼也沒說,只是言簡意賅的叫雙壽給他滾上去,於是雙壽經過一番強硬的爭取,終於隻身上山。

    一見老十,雙壽幾乎都不敢認了,老十整個人黑了、瘦了不說,額頭的頭髮已長出了半寸,一身衣裳到處掛綵,加上滿臉的絡腮鬍子,比乞丐強不了多少。

    山上的一幫人也全成了丐幫弟子。

    來到老十的作戰室,雙壽難過的說道:「十爺,您受苦了!」

    老十無所謂的擺擺手,「朝廷是怎麼個說法?」

    雙壽一邊遞給老十九阿哥的親筆信,一邊告知老十朝廷大軍還在等康熙的旨意。

    老十看了九阿哥的信,才知道自己連謚號都有了,癟了癟嘴,心想,回去得問問,到底給擬的什麼謚號,若不是忠勇之類的,一定得找康熙說道說道。

    九阿哥信中斷定康熙一定會發兵,說是若朝廷不派兵,他就去找海盜,總之一定不會讓老十陷入絕境。但信中也叫老十隨機應變,等援軍到了再做圖謀。

    老十看完信,對雙壽說,「你去告訴洋人,叫他們立即撤兵、否則等我大軍一到,立時就叫他們灰飛湮滅。」

    雙壽道:「十爺,洋人鐵定不會撤兵,他若撤了,還拿什麼和咱們談啊?」

    老十瞪了雙壽一眼,「爺若到他手裡了,朝廷還怎麼談?」

    雙壽忙道:「十爺,奴才可沒讓您下山,奴才和洋人剛談好停戰,就連忙趕過來了,您可別聽洋人胡說,就算要下山,也得等朝廷大軍到了才行啊。奴才又不蠢。」

    老十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爺就說嘛,看來你也沒白拿朝廷俸祿。你去傳話,爺說的,叫他們立即撤兵,給爺磕頭賠禮道歉,將壓搾的漢人銀錢全還回來,再給爺幾處金礦,還有,金礦最好挨在一起,免得爺費人手,只要他們辦到了上述條件,爺保證不再追究此事,他要不放心,叫那洋人神父擔保!」

    雙壽艱難的嚥了咽吐沫,說道:「爺,朝廷大軍還沒到呢。」

    老十氣不過,踢了他一腳,「蠢貨,談判談判,不談怎麼判,難道咱們坐在這裡空等朝廷大軍,你願意,洋人會答應嗎?洋人恨不得趕緊將爺擒了去,他們才好和朝廷談條件。趕緊去,勒孟!」老十見雙壽一副底氣不足的樣子,扭頭叫道:「你跟著一起去,想怎麼提條件,就怎麼提,就算要洋人頭子披麻戴孝給死傷的兄弟燒紙,也沒人敢笑話你!給爺記著,一開始就要將條件抬得高高的,和洋人可盡的爭,若洋人急了,應了他就是,反正你應了又不算數。你給爺記著,只要洋人急了,你就得做出願意和談的樣子來,拖時間,想著法的拖時間,不能讓洋人狗急跳牆,爺可不想大軍剛到,爺就殉國了!」雙壽徹底無語,腹議道,「不知是哪個王八羔子說十阿哥有勇無謀?看來得找機會和他好生說說如畫的事。」

    接著,老十又道:「對了,勒孟,整理整理儀容,別出去丟爺的人,還有,別提糧食的事,爺估摸著能撐到援軍來,別在洋人面前洩了咱們的底。」

    臨走時,老十又加了一條,「讓洋人給死傷兄弟每人賠紋銀兩千兩,給活著的弟兄一人一千兩!」

    老十本來是很討厭銅臭味的,但猛然想起洋人給前明的崇禎陪了錢的,於是又臨時加了一條,然後又補充道:「多提錢,不要他們償命,也別叫人家披麻戴孝,這樣顯得有誠意些,也好拖時間,一兩一兩的往下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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