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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章 譬方 文 / 子一十四

    第一百三十章譬方

    躺在床上,其木格閉著眼睛,腦子裡卻在飛速運轉著。

    老十沒有回答其木格的問題,顧左右而言他,嚷嚷自己累了,要洗澡睡覺,這是其木格認識老十這幾年來,第一次聽到老十主動要求洗澡。

    其木格心裡如同打翻了百味瓶,什麼滋味都有,卻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邁哪只腳。

    輕輕掩過這一節?其木格過不自己這一關。

    和老十大吵一頓,鬧個天翻地覆?可吵完了又該怎麼辦?原諒老十,就如林鳳嬌一般?可人家林鳳嬌住在美國,還能眼不見心不煩,老十要張羅新人進門,可是走幾步路就能見著的;

    不原諒,徹底決裂?為著這個由頭回蒙古,肯定會被送回來;

    搭乘海船去歐洲,前面也是一片漆黑,更關鍵的是孩子怎麼辦?帶著一塊走,先不說能不能成功上船,在海上飄蕩幾個月,萬一孩子有個好歹,其木格又該如何向自己交代?將孩子留給老十,先不說捨不捨得,逃跑的親娘、惡毒的後娘、花心的老爹、再加上心狠手辣的爺爺,孩子會成為腐爛的泥土還是頑強的小草?

    和老十和平分手,再見亦是朋友?老十肯定不會同意自己帶著孩子搬出去另過,若同在一屋簷下,如何療傷?也許自己可以帶孩子回北京去,就說水土不服,給各方都有個交代,就算以後老十回京,府裡那麼大,關起院子,也能各不相擾;即使到那時節還未能忘掉老十,可見得多了,也就會漸漸麻木了,不是有句歌詞就說「心若傷透了,再愛你也不能回頭。」…

    左思右想,其木格漸漸拿定了主意,實在不行,就做朋友吧,至於自己以後的歸宿實在無暇考慮,等孩子稍大點再說吧,反正現在也沒後備老公的人選。

    老十自然也沒睡著,可又不敢翻身,怕其木格知曉。

    老十左右為難,老實交代,不知道其木格會如何反應?繼續矢口否認,萬一紙包不住火,那自己就是錯上加錯,罪加一等。

    而且瞧著其木格的架勢,多半心裡已經認定了,可居然真的沒再多追問一句,這更讓老十如坐針氈。

    老十心煩意亂,只覺得帳子裡越發悶熱,悄悄抬手擦了擦汗,繼續做著選擇題。

    今天的夜有些漫長,老十挨得渾身酸疼,也沒盼到拂曉,輕輕挪了挪屁股,心一橫,噌的坐起來,搖了搖其木格:「其木格,其木格…」

    其木格閉著眼睛,沒理他。

    老十又繼續搖了兩下,道:「爺知道你沒睡著,你起來,爺跟你說實話。」

    其木格慢慢側過身子。

    老十閉著眼,道:「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如畫她一頭撞到柱子上,醒了後,爺就將賣身契給她,讓她自己回鄉找個老實人家過日子,她,那個,不是不願意嘛,爺就和她多說了幾句,那個…」

    即使其木格已經篤定老十出軌,也想好了應對措施,可真聽老十親口這麼說,其木格依然覺得心裡一陣絞痛,不能自己。

    後面的話老十實在說不出口,翻來覆去了半天,還在「那個,啊,那個…」

    其木格摀住胸口,長長的深呼吸後,淡淡的說道:「爺,我知道了,睡吧,明兒還得去赴宴呢。」說完便翻了個身,背對著老十。

    老十楞了楞,原本早已經做好被其木格踹下床的準備,沒想到其木格這麼平靜,難道就這麼放過自己了?

    老十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了想,覺得自己沒那麼好的運氣,便試探的從背後摟住其木格,其木格沒動,老十更奇怪了,又將頭靠在其木格頸窩處,其木格還是沒將老十推開,老十覺得有些邪門,小心翼翼的道:「其木格,別睡,陪爺說說話。」其木格還是沒動靜,老十轉了轉眼珠,大著膽子將手伸進其木格罩衣,依舊沒遇到反抗,老十有些心慌,不知道是該繼續還是就此罷手,形勢逼人,老十略作思索,閉著眼睛,將嘴湊了過去…

    「其木格,你別這樣啊,你要打要罵都隨你,你別這樣好不好?」老十摸著其木格滿臉的淚水,著急的嚷嚷著。

    見其木格還是沒理他,老十抓起其木格的手,使勁的朝自己身上打,「其木格,要怎麼樣,你才能解氣啊,你說啊,你別這樣,你別這樣嚇爺…」

    其木格哽咽道:「爺,你弄疼我手了。」

    老十忙將其木格手放好,道:「其木格,你聽爺說…」

    其木格調整好呼吸,打斷道:「睡吧,明兒還有事呢。」

    老十上了脾氣,將其木格拉起來坐好,道:「不行,要打要罰,你今兒得給爺一個說法,不准這樣傷心。」

    若不是心情差到極點,其木格真想笑出聲,「爺,不帶這麼霸道的,我不打也不罰你,趕緊睡吧。」

    老十堅持著,「不行,你這樣讓爺磣得慌。」

    其木格看著黑暗中的老十,歎了口氣,「爺,你就不能讓我安安靜靜的傷會心?」

    老十低聲道:「爺讓你傷心了,是爺不對,你發發脾氣,心裡就沒那麼難受了。」

    其木格靠在床上,將身子與老十拉開了點距離,老十忙又粘了上去,其木格道:「爺,你不熱啊?」

    渾身上下都汗汲汲的老十道:「不熱。其木格,只要能讓你解氣,怎麼罰爺,爺都沒二話,別傷心行不?」

    其木格想了想,道:「本來挺傷心的,被你這麼一鬧騰,現在倒不那麼傷心了。」

    老十在其木格手掌心中畫著圈,道:「其木格,爺只是一時糊塗,真沒想過朝府裡領人,真不想惹你傷心。」

    聽著老十的話,其木格自嘲的想著,就老十這認罪態度,放在21世紀也是值得讚賞的,也許那些包二奶、三奶的大款壓根就不會向大老婆承認錯誤,沒準還告訴大老婆這是成功人士的象徵。

    其木格想了想,對老十道:「爺,滿人和蒙古人對男女大防沒那麼講究,就算皇阿瑪推行漢學,可不論滿人也好,蒙古人也好,誰也不會拿和離女子再嫁說事,娶的人也不會覺得丟面子,當了冤大頭,是吧?」

    老十警覺道:「就為這點事與爺和離?你別想!」

    其木格嘲諷道:「爺,我沒說和離,我只是想說既然咱們都不看重貞潔,那麼我下面這個譬方也就沒什麼傷風駭俗的。」

    老十問道:「什麼譬方?」

    其木格平靜的說道:「如果我和旁人有了私情,爺會生氣嗎?」

    老十正在其木格手掌心畫圈的手指頓了頓,悶不做聲。

    其木格笑道:「若真有那麼一天,爺是什麼樣的心情,我如今就是什麼樣的心情。」

    兩人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帳子裡顯得分外響亮。

    過了一會兒,其木格又道:「我知道如今是男尊女卑,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我想讓爺這輩子只對著我一個人,確實也難為爺了,可若見著爺左擁右抱,我心裡也難受。我也曾想過各退一步,嫣紅她們進府早,爺自然不會忍心將她們打發出去,那我就努力接受她們,不讓爺難做,但府裡以後也不再添新人」

    說到此處,其木格歎了口氣,道「可如今看來,倒是我一相情願了。」

    楞了半響,老十又繼續在其木格手心上畫圈,「其木格,爺改,爺改還不行嗎?」

    其木格無奈的搖搖頭,「當初爺也說過,府裡不再添人的。」

    老十反駁道:「爺從沒想過把如畫接進府,爺若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其木格苦笑道:「爺,我也不想和某一男子一起過日子,只偶爾春風一度,這兩者有區別嗎?你是不是就不生氣了?」

    老十想了想,道:「其木格,爺只是一時糊塗,你…」

    其木格打斷道:「我也糊塗一回成不?」

    老十悶聲道:「爺說了,爺做錯了,爺認罰,你老打這麼些譬方幹嘛?」

    其木格問道:「爺,我只是想問你,若我有一天也一時糊塗了,你會怎麼罰我?」

    老十有些生氣,「不是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爺保證一定改,你少說那些不著邊際的話。」

    見其木格不啃聲,老十又保證道:「爺真的一定改,以後連小曲都不聽了。」

    其木格悶不做聲,而老十又再催促領罰了:「其木格,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怎麼罰爺啊?不許提那狗屁譬方!」

    其木格縮下身子躺好,老實道:「不知道,先睡吧,我還沒傷心完呢。」

    老十還在糾纏著,「其木格,你別傷心,先生會氣行不?」…

    第二日,老十一起床就處處獻著慇勤,其木格則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直到安安和斌斌抱進屋,其木格才展露出笑顏,老十心裡一動…

    老十和其木格一人抱一個,來到正廳,海棠和環兒已在正廳守候,水土不服的嫣紅也沒缺席。

    正廳的大方桌上鋪著一張錦布,錦布上擺放著印章、儒、釋、道三教的經書,筆、墨、紙、硯、小木刀、木匕首、小木弓箭、算盤、錢幣、帳冊、首飾、花朵、胭脂盒、吃食、玩具,木鏟子、木勺子、木剪子、尺子、繡線、花樣子。

    本來應該是安安和斌斌分別抓周的,但其木格沒覺得抓周有什麼重大、深遠含義,只不過是個慶祝儀式,圖的就是高興,若讓兩個孩子一起抓著玩,才顯得熱鬧,於是女孩子和男孩子抓周的物件便堆在了一起。

    因斌斌和安安不會爬,所以老十便將斌斌放在小刀一面坐好,隱性作弊,其木格想了想,也將安安放在胭脂盒附近,要作弊就一起做!

    於是毫無懸念,斌斌不負老十所盼,拿了木刀,哇哇的叫著,安安抓了胭脂盒隨手丟了去,專心把玩著花朵…

    單調無聊的抓周結束後,老十和其木格便上了馬車,朝澳門出發,臨行前,老十留下了本該隨行的小英子,「寸步不離兩位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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