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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領差 文 / 子一十四

    第三十四章領差

    八福晉郭絡羅氏款款走進書房,不著聲色的打量了一下書桌旁磨墨的紫竹,笑道:「好一副《》圖,爺真是好享受呢。」

    聽著八福晉脆耳的聲音,紫竹慌忙停了手,退到一旁低頭施禮。

    八阿哥微微皺了粥眉頭,吩咐紫竹先行退下,便不再言聲。

    「要不妾身來給爺磨墨?」八福晉扯了個笑臉,溫言相問。

    八阿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搖頭拒絕,「你先回房歇著吧,我怕還得忙到半夜。」

    「爺整天忙這忙那的,也不見別人道聲好。」八福晉歎了口氣,拿起茶壺摻滿了茶,遞給八阿哥。「我今天進宮遇見了大嫂,大嫂問咱們何時給十弟餞行,讓到時候知會她一聲,說大哥雖不在京裡,她這個做嫂子的怎麼也得送點儀程。」

    八阿哥接過茶杯抿了一小口,「十弟只是奉旨去齊齊哈爾勞軍,又不會在那裡呆上一年半載,明兒就在『陶然居』小聚一下,你回頭告訴大嫂,自家兄弟,沒必要那麼客氣,她的好意,十弟必定會心領。」

    「這可是十弟頭一次領差事,而且還是代天子勞軍,你們怎麼也不好好熱鬧熱鬧?」八福晉略微有絲不滿。

    「又不是什麼大事。」八阿哥淡淡的說道。

    「爺出京勞軍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一點也不放在心上?」老十瞧著面前一個小小的行囊,面帶黑線。

    「我怎麼沒放在心上了?真是的,都是領皇差的人了,還這麼咋咋呼呼的。」我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老十見始作俑者沒一絲認錯悔改的覺悟,上前拎起行囊,在我眼前晃了晃,「知道爺去哪嗎?知道爺是去幹嘛?就讓爺帶著這個東西上路?」

    不理會老十中氣十足的興師問罪,我從老十手中接過行囊放到一邊,「難道爺是出京遊山玩水?」

    「其木格,爺可是奉了皇阿瑪旨意,代天子前去勞軍的。」老十搖頭晃腦,一副洋洋得意的討打樣,「你就讓爺備著這麼個東西,誠心讓爺丟人啊?」說完還努力皺了皺眉頭,年輕真好啊,任憑老十怎麼努力,他澄亮的額頭還是沒法擠出一個「川」字。

    「爺也說了是勞軍,自然一切從簡就好,帶那麼多華而不實的東西,才會讓人笑掉大牙。」我看著老十,笑道。

    老十心想,這句話本來是我想說的,這倒好,反被其木格用來對我說教了,臉上就有些掛不住。

    見老十似乎真的要發怒了,我趕緊澆水滅火,「東西早就歸納好了,嫣紅、海棠還有曹嬤嬤今兒和我一起收拾的,弄了四個大包裹。這個小包裡裝著你平時用順了的小物件,到時候讓小英子貼身帶著,你要用時也方便。」

    老十覺得自己受到了愚弄,不由有些生氣,氣呼呼說:「怎麼弄那麼多,清減些。」不過總算說出了自己早就打好的腹稿。

    「爺,沒法再減了,你沒見那陣仗,我剛說這件衣裳可以拿出來,嫣紅就說爺最喜歡這件,我說拿床毯子出來,曹嬤嬤就說外面的不乾淨,這東西可是出門在外必不可少的,我想少裝頂帽子,海棠又說多帶幾個才夠換。」我一想起幾個女人唧唧喳喳的場景,就覺得好笑,「要不是我給擋著,爺,你就準備著帶四十個大包裹去吧。」

    老十樂了,「你們這幫女人,當爺是養尊處優的紈褲子嗎?你再減減,到時候拎兩個包袱就夠了。」

    這老十,還不是一般的難伺候,一個包裹嫌少,覺得不夠重視他,四個又嫌多,認為有礙他與士兵打成一片。我思量了一下,這個工作難度有點大,還是轉移話題好了,「爺,這包裹的事先不忙,那張老醫生處你琢磨著該怎麼辦?難道人家舟車勞頓的大老遠從杭州來,你就真一面也不見?」

    老十一聽,紅了臉,不好意思的哼了聲,「明天見見,到時多給些賞賜就是了。」

    雖然我看穿了老十的伎倆,但他還是硬撐著在床上裝了幾天,說是要堵王太醫的嘴,他那個性子硬生生的在床上躺足了半個月,不得不讓人佩服。這也間接使得眾人,包括康熙和王太醫都認定他是真的受傷了。當然,在他「傷重」臥床期間,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幫人就圍在他身邊轉悠,只等他一聲令下,便搭梯子去給他捉天上的星星。

    在人胖了一圈後,老十終於宣佈,他的肩膀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而可憐的張老醫生則在第二日才風塵僕僕的趕到府裡。老十當時眼珠子就瞪出來了:「爺都好了,還看什麼看,咒爺啊!」就這樣,張老醫生雖然被府裡周到的招呼著,卻連病人的背影也沒見著。

    老十雖然臉皮夠厚,但也覺得這是他身上的一大污點,所以不願繼續糾纏此事,「爺這次去怕得小半年,府裡的事就得多辛苦你了。」說得好像平時都是他在管事似的,我雖然心有怨言,面上卻笑吟吟的點點頭。

    老十見我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滿意的繼續說道:「你要辦平民鏢局的事緩著來,別著急,橫豎咱們不缺那點錢。」

    「爺,我都說了不是鏢局,是物流。」這個老十,不管我怎麼解釋,他就給我先進的物流公司定了性「為平民服務的鏢局。」

    老十不理會我的抗議,自顧自的說:「爺這次去要得了空,給你打件純白的狐狸皮回來,你今年一入冬就可以穿了。」

    「仔細自己的身體,別太操勞了。」

    「有事給爺寫信,驛站傳遞快著呢。」

    「爺吩咐了悅來館,讓他們隔兩天就給你送點心來。」

    後來還正色的吩咐我:「宮裡除了按例給太后請安,其他主位娘娘那裡就先別去了,你又不是個會說話的,要是惹得娘娘們不高興,爺又不在,吃虧的還是你自個兒。」

    我鄭重的點點頭。

    「平時有什麼事,就給九哥送信,舅舅那裡…」看著老十一張一合的嘴,我不知不覺便打起了瞌睡,腦袋有節奏的一下一下往下栽,像小雞捉米似的。

    「想睡?今晚你能睡成了,爺就不姓愛新覺羅。」老十一下撲了過來…

    第二日,老十頂著個黑眼圈進宮面聖,也就是與康熙話別,並接受康熙的勉勵,康熙不知疲倦的孜孜教導了老十差不多兩個時辰,末了還邀請老十一起品嚐了御膳房的點心,看來對老十此次出行寄與了厚望.

    然後老十便去向太后辭行,順帶也去給宜妃娘娘告別。

    接著又去兵部辦理出差手續。

    一圈忙完,才發覺已經到點赴約,便帶著空空的肚子殺向陶然居。

    雅間內除了八阿哥、九阿哥外,還有哭天搶地的、尋死覓活總算出了宮的十四,可憐的十四為了能給老十餞行,就差在房樑上栓個繩子,打個活結,上演潑孩上吊了。

    「誰知道兵部事情這麼多,一不留神就晚了。」老十牛飲了一大杯茶後便開始抱怨朝廷官僚主義,手續繁雜。

    四兄弟嘻嘻哈哈不一會兒,便上齊了酒菜。

    「十弟,代皇阿瑪勞軍,這是多大的榮耀,八哥在這兒祝你一路順風。」八阿哥首先舉起酒杯,向老十灌酒。

    「不錯,光是明天的儀仗,就能羨慕死一幫人。來,九哥恭喜你得償夙願。」九阿哥接過八阿哥手中的棒,繼續著灌酒事業。

    「九哥,這話說得不對,弟弟我想的可是去那裡呆個三年五載的,你該罰酒一杯。」反正又不用老十自己掏腰包,所以老十也非常慷慨的打響了對九阿哥的反擊戰。

    「十哥,回來後可得好好給弟弟講講軍中見聞,讓弟弟也見識見識。」十四也熱切的嚮往著軍營生活,奈何年紀太小,沒法爭取。

    不一會兒,幾人多少都帶了些酒意。

    老十拍拍九阿哥的肩膀,大著舌頭說:「九哥,我離京的日子,你,你可得幫我多照著我府上,其,其木格不會,說話,若是得罪了誰,誰,你得,幫著」

    十四的臉是越喝越白,「十哥,十嫂厲害,著呢,沒人,沒人能欺負,啊,她」

    八阿哥雖然臉蛋喝得紅撲撲的,卻是幾個中唯一還保持頭腦清醒的人,「十弟,你放心,你府上我們會照料著的。」

    九阿哥根本沒聽大家說些什麼,舉著杯子,一個勁的說:「干,干…」

    陶然居中一片喧鬧,而毓慶宮卻是一片寂靜。

    太子怔怔望著燭台,問著身邊的幕僚:「周先生可明白皇阿瑪為何如此安排?」

    周秉全是索額圖推薦給太子的,一直為太子出謀劃策,很得太子信任,此時也皺眉道:「奴才也瞧不明白,按說十阿哥傷勢剛好,不應立即就領差事出京。」

    兩人一時都沉默了下來,半響方聽到周秉全問:「要不,奴才找機會去問問…」

    「先別動,看看再說,若真有大變,自會與我們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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