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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你給的溫暖 文 / 瀟湘草

    第一百六十一章你給的溫暖

    見她發洩了出來,方才有警察制止了她,筱薇卻依舊雙目充火,只是瞪著那個司機,猶在掙著想要再衝過去狠狠踹那人幾十腳!

    「小姐,您要不要跟去醫院?」警察見她情緒失控,趕忙開口詢問,救護車已經開始鳴笛了,筱薇這才反應過來,一把甩開警察的手,踉蹌的追了過去……

    他躺在簡易擔架床上,醫生正在給他緊急處理傷口,幾個孩子也各被一個年輕護士抱在懷裡,幾個孩子均是嚇的瑟瑟發抖,一見到筱薇上來就哇的哭起來撲過去要她抱,筱薇無暇顧及他,卻也心疼的不行,只得勉強支撐著抱著他們哄了幾聲輕輕拍著撫摸著,要他們漸漸安靜了下來……

    他垂在床邊的手,指尖匯聚了血珠兒,不停的向下淌,她抱著孩子們,就在一邊不停的淌著眼淚看著他,沉悶而又壓抑的哭聲,要幾個孩子也都駭的瞪大了眼睛,淚汪汪的抓著她的衣袖也跟著哭了起來……

    筱薇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抱緊幾個孩子,將臉埋在平平小小香軟的身上,哽咽著哭了起來……

    車子停下來,他立刻就被護士用擔架床推走了,幾個孩子也被人抱走去做檢查,空蕩蕩的走廊裡,只留下她一個人,急匆匆的人群,急匆匆的步伐,亮起來血紅的急救室的燈,要她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軟軟的癱坐在了長椅上……

    他如果死了她怎麼辦?他如果死了,她也活不下去了,她活著也沒意思了,她沒有辦法跟安伯伯交代,也沒有辦法看著他死,他死了怎麼辦,怎麼辦?

    她胡亂的想著,眼淚卻像是開了閘一般一分一秒都沒有停下來,她想要大聲的哭,卻發不出聲音,只能這樣默默的淌著眼淚,她後悔了,她後悔的恨不得搧自己十幾個巴掌!

    安逸塵……筱薇疼的全身都似痙.攣在了一起,她揪住自己的心口,瑟縮在冰冷的長椅上,一行熱淚卻又控制不住的湧了出來……

    不知是白天還是黑夜,間或的會有人或是蹣跚或是急匆匆從這裡走過,她只是抱著膝蓋坐在那裡,一雙漆黑的眼睛早已哭的紅腫睜不開,卻依舊固執的盯著急救室亮起的燈。

    已經過去那麼久了,為什麼他還不出來?心裡隱隱的不安,卻又逼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他只是受了傷,流了很多的血才會昏迷不醒,他身體一向都這麼好,又經常鍛煉,絕對不會出事,絕對不會出事的!

    這般安慰著自己,卻終究還是惶惶不安,這樣的恐懼,她已許久許久都不曾感覺過。

    從爸爸去世,到那個可憐的孩子小產,再到媽媽離開,最後嫁給花澤言,婚禮上被他強佔,她早就以為,她這一生,無論再發生什麼事,她都不會覺得害怕和恐懼了,但這一刻,她腦子裡不停的回想著他衝過去抱住孩子們的樣子,他被車子擠在圍欄後,一身鮮血的樣子,他高大的健碩的,從來都不會倒下的像是神一般存在著的身體躺在那裡昏厥不醒,蒼白的似乎一碰就碎的時候,她整個人忽然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骨頭,幾乎站立不住。

    那些往事一幕幕全在心頭,若說她不恨他,那是真的沒錯,但是若說心裡沒有一點點疙瘩,那卻是假的,畢竟爸爸跟媽媽,雖然不是他害死的,那也間接跟他有著某種聯繫,可是現在,連那一點點疙瘩,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只要他沒事,只要他沒事……

    筱薇心口疼的難受,又是忍不住一股熱淚洶湧而出,她低了頭,將臉埋在冰涼的掌心裡,灼燒刺痛的眼睛幾乎不敢碰觸,她不能再哭了,她流的眼淚已經太多了,他還活著,還在搶救,還沒有死,她為什麼要哭?

    筱薇不哭,不哭了,等他醒過來看到你這樣,他一定會心疼的,你不要哭,笑一笑,他最喜歡看你笑了,但這些年,你好像從來都不曾在他面前開懷的笑過。

    自從爸爸媽媽離開,就算是那些屈指可數的在一起的日子,兩個人也不曾心貼心的靠近過,就算是有過同床共枕的交頸而眠,但兩顆心也像是萬水千山,他不敢再靠近,她封鎖了自己,此刻回頭想來,竟是想不到一點點屬於他們的溫暖和甜蜜。

    那麼多美好而又燦爛的時光,卻偏偏沒有,顧筱薇和安逸塵的一寸靜好。

    花家祖屋:

    「怎樣?」

    花太太一見來人,立時站了起來,原本手中握了小小一隻玻璃杯,此刻因為緊張和莫名的恐懼,手指不自覺的握緊,骨節處一片的青白,花澤許立刻起身,低頭拿過她手中杯子:「媽,小心手疼。」

    花太太被他一打岔,這才冷靜下來,斂去臉上焦灼恐懼的神情,復又款款坐下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溫和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花澤許卻是不知情的,此刻見她神色異於往日,也不由得摒神凝息的,一雙眸子望著神色驚惶不定的來人。

    「太,太太……安家少爺拚命救了人,現在還沒搶救過來,幾個小少爺也正在做檢查……」

    「什麼!」花太太立時怒了,她砰的一拍桌案站了起來,儀態大失,幾乎是踉蹌的撲了過去緊緊揪住了來人的衣領,花澤許也驚愕的站了起來,卻是神思飛快的轉動,不出聲說一個字。

    「怎麼是安家那小子受傷了?你們怎麼辦的事?該死的不應該是那個女人嗎?怎麼連我的幾個乖孫子也出事了?」花太太揪住那人使勁搖晃,臉上神情猙獰的嚇人,來人嚇的全身發抖,更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嚇呆了看著花太太,任她搖晃著。

    她只想除掉顧筱薇,並沒有想過要安安平平跟樂樂的命,那是阿澤的孩子,也是她的孫子呀,現在倒好,不僅自己的孫子都還不清楚情況,連安家那小子也扯進去了,安承風那老傢伙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相信很快就能知道是她下的手,到時候……

    花澤許卻是大驚,聽花太太話裡這意思,她竟好似是要派人拿顧筱薇的性命!一時之間,他的心竟是騰時大亂,顧不得其他,一步上前將倆個人分開,雖則聲音依舊沉穩,但氣息卻微微的有了一絲紊亂,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到底到了什麼地步!

    「媽,您這樣,讓他怎麼說?」花澤許扶了猶在激動的大口喘氣的花太太,又轉而對來人說:「你趕緊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清楚!」

    那人慌地點頭,也不顧得整理自己被拽的鬆垮的衣服,戰戰兢兢說道:「原本是算的好好的,但誰知道安少今天突然去了醫院接顧小姐,眼見得我們安排的車子開過來,小少爺還在車上,安少就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我們想阻止,也沒時間了……結果……顧小姐和小少爺都沒事,安少卻受了重傷還在醫院搶救……」

    花澤許聽到這裡,心底騰時大定,微微的鬆了一口氣,方欲開口,手中扶著的花太太卻忽然痛叫了一聲「真的只傷了安家那小子……」

    她的寶貝孫子喲,雖然說沒有見過面,但那是阿澤的孩子,要真出了點什麼事,阿澤不跟她拚命才怪!

    想到這裡身體都發軟了,幸而花澤許及時的扶住,將她綿軟的身子攙到一邊的沙發上扶她躺下來,連忙叫了來人去打電話請醫生安排救護車,待交代妥當,才發現花太太情況十分的異樣,她手腳抽搐,竟是隱隱的有點嘴歪眼斜,花澤許腦筋轉的飛快,他長這麼大,什麼事情沒見過沒經歷過,此時只一看,就明白花太太約是中風的症狀,下意識的想去做一些急救措施,手伸出去,卻又緩緩的停住。

    他唇邊漸漸的浮起一縷笑意,是天也助他,既然如此,他何苦逆天而行?不如順水推舟。

    花太太倒下了癱了也好,大不了他一輩子不嫌麻煩的親自伺候她,沒了她,二弟就少了一個巨大而又穩固的靠山,沒了她的推波助瀾,沒了她的偏心偏向,他何至於淪落到現在這模樣?

    小時的他聰穎而又善良乖巧,但漸漸長大,他方才知道,這世上最沒用的就是善良!

    都是她逼他的,是她逼的,是她做的惡做的孽太多,是她害人無數,所以才有了今天這樣的下場!雖然他明白自己不是花家老頭子的兒子,可這花太太卻是他親媽,明明都是她的親生子,為什麼一個如珠如寶一個卻是要被踩在腳下的爛泥?明明知道花老爺子不待見自己,為什麼她就不能多為自己周旋一下,反而對二弟比對他好上太多?為什麼他也是名義上的長子,可是花家產業他分不到分毫?花老爺子既不是他親爹,那他也不好計較什麼,可是她呢,她是他的親媽,他卻從來看到的都只是冷漠,為什麼他做的再好再優秀,也得不到一句誇讚?

    是她太偏心,是她這個母親做的不合格!不能怪他,不能怪他!

    花澤許一步一步的後退,終究還是狠狠的別過臉去,踉蹌的轉身而出,任由她躺在那裡,任由他的母親,生了他養了他,卻視他如洪水猛獸的母親,孤零零一個人渾身抽搐的躺在那裡……

    花太太幾天後終於醒過來時,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病房裡的醫生護士陪護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她心裡驚惶,卻首先想到花澤言,張嘴就要問,卻發現自己說不出清楚的字來,而且從嘴角到脖子突然都被口水沾的濕漉漉的,她瞪大眼,又含混不清的說了幾句,發出的聲音卻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護士見她情形不對,慌忙過了拿了紙巾給她擦口水,花太太不管不顧,依舊哇啦哇啦的說著,護士隱約聽得一個「鏡子」,不由得有些為難起來,她看看花太太,又看看醫生,不知該如何是好,花太太卻忽然一把推開了她,拚命的嚎叫著就要往床下滾……

    離車禍事件已經過去約莫一周,安逸塵總算是從重症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他恢復的很快也很好,醫生說,因為是外傷失血多導致的昏厥,再加上病人身體底子好,所以只不過躺了七八天,就恢復了四五成,安安樂樂大一點也還好,偏是那平平,只是蹭破一點油皮,卻因為驚嚇過度,不停的做惡夢著了涼,又斷斷續續的發起燒來,幸而這兩天溫度也降了下來,只不過這孩子顯然受驚太嚴重,每天晚上都得人陪著睡。

    筱薇要照顧安逸塵,糖糖一向和平平親密,就主動要求晚上陪平平睡,筱薇沒了後顧之憂,就開始一心一意的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因為傷口在右肩上,他洗漱吃飯都不能自己動手,筱薇卻一點都不嫌麻煩,每天變著法的在病房中的小廚房裡給他煲湯做菜,因此安逸塵雖然臥床不起,整個人的氣色卻是好了許多。

    床頭升起來了一些,他身後靠了一個軟綿綿舒舒服服的大鴨絨枕頭,房間裡暖氣開的很充足,他就只穿了單薄的病號服,敞著衣服,露出纏裹著厚厚紗布的胸膛,紗布上白皙一片,已經不像前幾日那樣能看到血痕了,再往下看,平平整整宛若是巧克力一般排列整齊的六塊腹肌,要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的臉熱心跳,偏生那人大喇喇的躺著,被子也只蓋在腰下,毫無顧忌的展示自己。

    順著他溫柔深沉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窗邊站著一個纖瘦的女人,背對著病床,手上正忙碌著什麼。

    房間裡太熱,筱薇只穿了一套米色的家居服,柔軟的棉熨貼著她纖細的腰和小小挺翹的『臀』,兩條欺霜賽雪的手臂修長而又光潔,動作卻又輕柔優美,積雪的午後,從大而明亮的窗子裡透進來溫暖的陽光,將她整個人都似包裹了起來,染上了迷人的光暈,而此時,她的身子微微前傾,柔軟而又凸凹有致的身體弧線就展露了出來,要他看的捨不得挪開眼去。

    話說親們,寫到了這個時候,各個人物之間都開始複雜起來了,以後就不能單純只描寫三人之間的感情了,兢宇、花澤許,這兩個重量級人物就要出場了,花家的人,黎家的人,又會動些什麼樣的手腳呢,安承風會做出什麼樣的抉擇,還有糖糖、裴梓晨、黛娜、以及小m、沈立翌、藍翳跟紫研又各自在扮演著什麼角色?他們各自的歸宿又會怎樣呢?雪茹能對安逸塵死心嗎?還有新出現的許綰綰又是個什麼樣的狠角色?澤澤之後一段時間不太能出現,他被什麼事情纏住了呢,這是一個驚天陰謀,原諒我做了這麼長時間的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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