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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怎麼可能不要你 文 / 瀟湘草

    第一百零二章怎麼可能不要你

    顧筱薇見他的動作有些笨拙,就記起他是受了槍傷的,這幾天為了自己估計也沒有休息好,她突然就有些自責,如果那個時候不是安逸塵及時出現,如果不是他將自己圈在懷裡,用他的身體替自己擋下了子彈,那麼或許,自己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她居然還凶他,明明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才說出要打掉孩子的事,她雖然不願意,但也總不該把他的心思想歪,認為是他容不下孩子,她真的對不起安逸塵,幾年前,他欠自己三條人命,如今也算是護住了自己的命跟倆個孩子的,還了自己三條命。

    上蒼真是夠捉弄人的。

    想到這裡她突然開口,「你的槍傷也不是小事,我已經醒了,就說明沒事了,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

    安逸塵因她關心的話語心情大好起來,嘴裡說著「沒事!」一邊想替她扭開保溫瓶,可是誰知,因這肩膀受傷,手也使不上力,連這樣的事,他現在做起來都那麼不方便。

    「我自己來吧!」顧筱薇身體雖然還有些發虛,但是總歸兩隻手都沒有問題,要擰開保溫瓶還是沒有問題的,她輕手輕腳下床,自己去拿那保溫瓶,安逸塵讓到一旁,顧筱薇身高只及他肩膀,抬頭就瞧他滿臉的鬍渣,她突然就心疼起來了,他那樣愛乾淨的一個人,竟然守了自己幾天幾夜都不曾梳洗。

    想到這裡,她聲音啞啞的開口,「你的傷口這幾天有好好檢查嗎?中了槍傷可不是那麼容易好的,傷口不要碰水,知道嗎」安逸塵為她擋了槍,她竟然沒有關係他的傷勢,還惡言責怪他,安伯伯就這麼一個獨子,如果安逸塵有怎麼樣了,她真是死都不能原諒自己。

    如果安逸塵死掉的話。

    顧筱薇只感覺自己雙腿一陣發軟,竟是一下子跌在了安逸塵的懷裡,她臉色發白,雙腮赤紅,手心俱是冷汗,全身都在瑟瑟發抖,安逸塵嚇了一跳,慌忙扶住她在一邊沙發上坐了下來,他一手摟住她在懷中,另一手騰出來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送到她的唇邊,見她緊咬了牙關,唇也是灰白的一片,不由得一怔,輕輕喚道:「薇薇,你怎麼了?來,喝點水,你的臉色很不好。」

    顧筱薇咬緊了牙關輕輕搖頭,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前,她可以很輕鬆的嗅到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淡淡的,帶著絲絲的涼,她怕了,如果安逸塵會死掉,她真的會很怕很怕,這些日子,她只想著自己可以原諒他了,可以跟他做朋友了,卻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在自己心目中到底還有多少地位,她到底還在乎不在乎他!

    天色已是薄暮十分,熱氣完全的褪去了,漸漸的汗濕的身上就感覺到了冷,顧筱薇試著將自己更緊的向他懷裡靠了靠,就聽到他低低的笑聲。

    他擱了杯子,雙臂將她圈住,低頭吻她的額發:「到底是怎麼了?全身都在抖。」

    他的下頜輕輕蹭著,就蹭到了她額上那個傷疤,這是那個時候,她不顧一切以死來逃避自己的侵犯時所留下的,安逸塵動作微微一滯,心底的疼惜就湧了出來,他每每想起那次就後悔的要死,伸出手撩起她的劉海,看那傷疤好似顏色有些淡了,但還是依舊很突兀的凸起在那裡,他低低歎口氣:「怎麼這傷疤,還是下不去?」

    顧筱薇細白的小手輕輕捏住了他的衣袖,她像是小貓一樣又向他的懷裡鑽了鑽,聲音柔柔的似乎帶著乖巧的討好:「是不是很醜?」

    他有些訝異的笑了笑,但那一雙眸子裡卻有了淡淡的微光和一絲溫柔,他低頭吻吻她的疤痕:「誰說的,不醜。」

    顧筱薇兩手在輕輕的發抖,身子還是控制不住的哆嗦,兩隻纖細的手臂喚住了他勁瘦的腰,她小小的身子就完全的陷入了他的懷裡,顧筱薇鼓足了勇氣,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她發出的聲音卻是輕輕柔柔的:「安逸塵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為什麼要拚死保護我,你明明知道我們不可能,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你什麼時候才會厭倦我?」

    一連串的問話,安逸塵這次倒是真的愣住了,他低頭,手指擎住她尖巧的小臉,緩緩的將她從自己的懷裡拉出來,他看到她眼眸緊閉,雙頰帶了紅暈,甚至連那白玉一般的頸子都染了紅色,她羞怯的眼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兩隻小手死死的攥緊,骨節都發白了,他唇邊漸漸泛起笑靨,聲音裡的輕柔自己都不曾察覺:「顧筱薇,我怎麼可能不要你?」

    「可是」她想要告訴他,她是沒有辦法跟他在一起的,莫說現在她跟花澤言有了小孩,就算他們沒有小孩,她也不可能跟安逸塵在一起,她很清楚很明白沈雪茹是一個很稱職的妻子,一個愛他的好女人,也很清楚自己現在跟他的情況。

    她是真的真的愛上花澤言了,除了他,她不會跟任何人一起過。

    可是現在她不恨安逸塵了,有些決定,早做也是做,晚做也是做,總歸是要說清楚的,她不想等到花澤言回來的時候,安逸塵跟花澤言倆個人還要爭搶她,那樣誰的日子都不好過。

    彷彿知道她要說什麼,安逸塵沒有讓顧筱薇繼續說下去,他只是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說道,「你才剛剛動完手術,身體還很虛弱,吃完了就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他將她放在沙發上,聲音柔軟。

    顧筱薇看著他走出去,頎長英挺的背影漸漸的融入暮色中,白天和黑夜交替之時,彷彿起了淡淡的暗藍色的霧氣,他走的很快,不過眨眼間,就再也看不到了。

    顧筱薇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她的手掌又緩緩的向下,最後又落在微微有些凸起的小腹上,那裡軟軟的,卻有了倆個小生命。

    顧筱薇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她漸漸的軟下了身子,蜷縮在沙發上,手掌心捏住脖子上掛著的那一枚戒指,一點一點的收緊,攥住,冰涼的鑽戒無法給她溫暖和依靠,她是那樣的想念他。

    她甚至在做夢夢到他的時候,都在克制自己不要在夢靨之中叫了他的名字,閉起雙眼我最掛念誰,眼睛睜開身邊竟是誰。

    安逸塵趁著顧筱薇休息的檔兒回了安家一趟,他也確實有許久都沒有回去了,再不回去也說不過去了,老頭子那裡也不好交代,雪茹在家裡也一定盼成望夫石了。這一轉眼,冬天都快過了,春寒陡峭,安逸塵到家的時候,突然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不一會兒,地上就鐸上了一層銀白。一家人吃完飯,他也跟雪茹回房,一個人清淨下來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不過是分開了短短一會兒,他已經開始想顧筱薇了。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安逸塵拿在手裡一看,竟然是顧筱薇的,他忙不迭的接起,「薇薇!」

    他驚喜她會打來電話,這是多久不曾有過的事情了?

    安靜的雪夜裡,安逸塵的聲音異常的清晰的傳來,筱薇麻木的將手機舉到耳邊,她聽到安逸塵的聲音,顧筱薇「嗯!」了一聲,話。

    聽到這一聲幾不可聞的柔弱的聲音,下意識的,他扭過頭去看雪茹,偌大的臥室裡,雪茹在梳妝台前坐著,正往臉上拍著什麼東西。

    啪啪的聲音在他沉默的這一刻異常的清晰,安逸塵斂了心神,又向外走了幾步,聲音刻意的有些壓低:「薇薇?」

    雪茹抹護膚品的動作略微的停滯了一下,卻連半秒鐘都沒有,她又開始在自己光潔白皙的臉上拍了起來,只是,她望著梳妝鏡中的自己,一直都在機械的持續著這個動作,像是傻了一般。

    他以為她沒聽到嗎?他們就在同一個房間裡,而且,只要他在,她的眼睛,她的耳朵,她的全身都在關注著他,他的任何風吹草動,又怎麼能被她忽視?

    「我想問問你的傷勢,剛剛聽大夫說了一下,感覺挺嚴重的!」顧筱薇的嗓音輕輕的,事實上她不知道安逸塵在家裡,她以為他在辦公室,「你別只顧著工作,外面下雪了,天冷,傷口恢復得慢!」

    「好你等著,我馬上就過去!」安逸塵聽她說完,心頭一喜,就掛了電話,掐滅了煙頭,轉身就疾步向外走去。

    顧筱薇看著他莫名其妙的掛了電話,又聽他說要過來,更是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奇怪,她只是想提醒他的傷口要注意,沒有讓他過來醫院啊!不過他掛斷了,顧筱薇也沒有第二次想要撥打過去的勇氣,畢竟,倆個人現在的關係,還是很微妙的。

    「塵,怎麼了?你要出去嗎?」一見他拿衣服,雪茹心裡不由得一緊,她站起來,一邊幫他取大衣,一邊輕聲的詢問。

    「嗯,筱薇那邊出了點事,我得去看看。」他沉聲說著,卻已經飛快的穿好了襯衫,直接套上大衣,一邊系扣子一邊就向外走。

    雪茹慌忙的追過去幾步給他拿了鞋子和襪子,他只胡亂的套好,拿了錢包和手機就向外走,行色匆匆,竟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雪茹一眼,雪茹追到樓梯處,欲言又止的看著他的背影。

    在這樣的夜裡,他要出去,毫無顧慮的告訴自己,他是要去見顧筱薇,他真的就不怕傷害到自己嗎?她又控制不住的向下追了一步,孰料腳上的拖鞋一下子掉了,她就狼狽的光腳站在那裡,咬了嘴唇差一點就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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