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醫者有仁心 第257章 一首情歌 文 / 臥龍花生
「我們要去哪兒睡?」屈爽突然站起來,走到鄭楠面前,將他拉了起來,就這樣摟著他的胳膊,邊說邊走。鄭楠從兜裡拿出一百塊錢扔在桌子上,然後迷迷糊糊的跟著屈爽走了出來,他開口道:「真的呀?好吧,我看有一家天一宮挺不錯,今晚上去那裡吧!」
屈爽咯咯一樂:「好呀!」她看了看咖啡廳門口,有一道身影一閃而過,不知道躲藏到了哪個角落裡,她和鄭楠上車之後,才緩緩開口道:「有人跟蹤我!」
「誰?」鄭楠訝然道。
「不知道!」其實,屈爽心裡大致有了一個猜測,但並沒有說出來,她眉頭一皺,剛才的那一瞥,依稀看到了他的身影,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監視自己?表情目目的盯著後車鏡,只有一個穿著普通的男子鑽進了一輛本田車裡,然後發動轎車很快離去。
「你認識他?」鄭楠問道,他並不是沒有發現那個男子,只是不想多嘴什麼,鄭大神醫的靈覺和氣敏銳,他知道屈爽什麼也不想說,所以就沒有追問下去。果然,屈爽搖了搖頭,止住了這個話題,然後轉身道:「那今晚就去天一宮吧!」
「呃……」鄭楠無語了,「你還真有這個打算呀?逢場作戲咱可以,弄假成真的事兒我可不幹!」他說的嬉皮笑臉,整個人很無賴的樣子,盯著屈爽的胸口看了半天,挺拔的雙峰果然夠勁爆。他不由得瞇了瞇眼睛,乾笑兩聲,然後使勁兒的搓了搓雙手手心。
「去你的,死色狼!」屈爽瞪了他一眼。兩顆眼珠子滾圓滾圓,她開口道:「不許亂來啊!」
鄭楠心道:「不讓我亂來,那你還死皮賴臉纏著我,非要跟我睡?」他正想著今晚上發明哪個姿勢呢,轎車已經嗖的一聲朝著前面疾馳而去,他不滿的抗議道:「咱慢點,成不?撞到老頭老太太,我可是真賠不起。渾身上下就剩下十八塊錢了!」
「鄭十八,你給我閉嘴!」屈爽白了他一眼,把車裡的音樂打開,這是一首勁爆的歌曲。沒看出來,這丫頭還喜歡這種快節奏的英文歌。鄭楠調侃道:「美女,你有沒有去國外留學深造?」他也瞭解到,好多國安的人員都是高學歷、高技術,相信屈爽肯定也是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學生。或者說是警官學校畢業出來的高材生之類。
屈爽搖搖頭:「我學醫!護理助產專業!」
鄭楠直瞪眼,「我靠,不至於吧?」他愣了愣,這怎麼可能。明明是一個國安,竟然能隱藏的這麼深。混進醫學類院校讀完大學專業?
只聽屈爽開口道:「我念的是衛校,說起來。學歷確實低了一些!」衛校畢業,在國安內部成員中,也算是學歷夠低的了,但在年輕一代中,她的成就無疑是最高的。說白了,這個女子搞「特務」太牛叉了,她一路飆升的陞遷,在國安已經傳為佳話,當然,誰讓人家上面有人罩著呢!
音樂聲高亢而又激情,雖然屈爽在講著一些陳年舊事,但心情還算不錯,起碼這種音樂聲可以調節氣氛,不用讓人變得更加低沉萎靡。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突然很想傾訴,想跟鄭楠說點什麼,她的美目悄悄瞥了鄭楠一樣,發現這個傢伙正在瞇著眼睛細細聆聽。
「我的出身並不是很好,孤苦伶仃,在小的時候,我家附近的治安不好,目睹過有人在大街上砍人,有人在店門口公然搶劫,都是一些黑社會的壞人,那個時候就覺得以後必須要當警察,懲治犯罪,為民除害!」屈爽的神色一怔,再一次回想以前的事情,她發現自己是那麼的幼稚。
有一次,她與姑姑逛完街回家,被一夥小偷盯上,然後一個人過來明搶了姑姑脖子上的「金項鏈」,金燦燦的項鏈,曾幾何時,屈爽也暗暗羨慕,想要試著戴一戴,可沒想到,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人搶走了,姑姑還不敢吭氣。過了幾分鐘後,那一夥兒再一次找了上來,把搶走的金項鏈使勁兒的甩在姑姑臉上,其中一個還叫囂著:「尼瑪的,買不起金的也犯不著戴假的吧?害得老子盯梢半天,浪費時間!」
還有一次,她路過一處網吧門口的時候,親眼目睹了一個年輕人被一夥人拿刀砍,硬生生剁掉了他的一隻耳朵,一條右腿。據說,那一家網吧是黑社會的人組織的,在上面的二樓有遊戲廳,三層有特設賭場,這個被砍的年輕人無力償還巨額賭資,對方就砍掉他的一耳一腿償還那部分巨額的賭賬。
「你不知道,那裡有多麼的亂!」屈爽苦笑一聲:「從小的時候,我就夢想著做一名警察,再後來終於在一個巧合的情況下,加入了國安訓練營,前期的時候,我們並不知道這個組織就是『國安』,等訓練營結束的時候,我們幾個通過考核的人就成為了國安的預備成員,然後各自選擇前程,加入到各行各業中去!」
鄭楠不由得覺得好笑:「你不知道,警察和國安壓根就大相逕庭?」
屈爽點了點頭:「那個時候根本沒有那麼多意識,只是簡簡單單的認為,國安就是警察的一份子,也是為了老百姓服務,為了懲處犯罪,讓黑社會徹底從人間消失的組織!」她那個時候年紀輕輕,一直以為,伸張正義才是一個好人。
鄭楠輕歎一聲,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他開口道:「黑與白,誰能分得那麼清楚?」有那麼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了一首歌,貌似曾經在哪裡聽到過,那英的《白天不懂夜的黑》。可問題是,黑與白。就類似於物極必反的常理,黑白兩道,界限哪有那麼清晰?
屈爽的眼睛盯著前方,她沉默不語。這也是她問過自己無數遍的問題,曾幾何時,有過彷徨有過恐慌,她無助的對世界絕望,對社會絕望。終於有一天,好不容易才振作起來,用上級的領導的話來講,「我們干國安一行的。目的就是保家衛國,不惜一切手段完成組織賦予我們的任務。」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轎車駛向了天一宮的停車場,夜裡的風景格外的美麗。鄭楠站在大樓下面,兩隻眼睛盯著天一宮三個字,霓虹燈閃爍著,上面有一個巨大的顯示屏。此刻,顯示屏上面正播放著一段mv。是某一位港台歌星唱的老情歌,有零零散散的客人路過此處,也輕輕哼唱著。
鄭楠等了兩分鐘,他特意留意了四周。發現某一輛車一路跟蹤而來,看見屈爽和鄭楠來到這家酒店。那輛車才緩緩駛離,鄭楠鬆了一口氣。暗道:「麻痺的,我還以為又要打一架了!」曾經,他也認為,經常打架的人都不是好**,可問題是,更多時候,還得靠拳頭才能解決問題。
跟蹤的人彷彿已經完成了任務,遠遠離去了,鄭楠四下裡瞧了瞧,再沒有發現一個可疑人物。他也哼著小調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剛才是屈爽一個人去了停車場,而他則在酒店下面站著等候。「咦?」他側頭看了看一旁椅子上的小男孩,這丫的正在唱歌呢,隨著大屏幕裡傳出的音樂聲,演唱著一首翻唱版《忘情水》。
曾經年少愛偷摸,一心只想玩雙飛,嘗遍**和唇膏,一夜幾次不知累;驀然回首它已軟,垂頭喪氣大腿間,才明白慾火焚身,最傷最痛是陽痿!如果你不曾陽痿,你亦不會懂得我傷悲……啊,給我一杯壯陽水,換我一夜七次郎,所有蘿莉美女,還有美腿老師,一夜射她好幾回……
「噗」,鄭楠那個狂暈,麻痺的,這年頭,小屁孩唱的什麼歌兒,好端端的把一首歌改的面目全非不算,還把一首情歌演繹得成為酣暢淋漓的黃歌,這讓人情何以堪?黨的下一代,哎,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傷心人,培養出的傷情娃?正應了那一句話,「好色要從娃娃抓起,吃飯要從吃奶學起!」
「狗日的,坑爹呀!」鄭楠不停的搖著腦袋,暗自傷懷,援引網絡流行歌曲也嚎叫了一聲:「傷不起,真的傷不起!」對面走來了屈爽,她瞪了鄭楠一眼,很自然的勾著他的右胳膊肘,調侃道:「你傻了吧?唱的什麼瘋歌?能不能換點兒好聽的?」
「呃——」鄭楠一愣,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指著旁邊的小男孩,低語道:「好吧,我不唱了,那一位才是真正的瘋歌情聖,屈小姐細細聽聽,弱弱的問一句——爽不爽?」
「一腳踹死你!」屈爽作勢要抬腳踹鄭楠,可耳朵裡卻傳來小男孩的瘋狂情歌,「啊,給我一杯壯陽水,換我一夜七次郎,所有蘿莉美女,還有美腿老師,一夜射她好幾回!」屈爽愣了愣,瞬間反應過來,兩隻腳跺了跺地,很生氣的追向了鄭楠,罵道:「你,可惡!」
「哈哈哈哈!」鄭楠狂聲大笑,朝著天一宮的大門走去。
「先生,幾位?」有一位漂亮大方的迎賓小姐走了出來,將鄭楠迎了進去,又看了看他身後一臉氣急敗壞的屈爽,出於職業素養,她還是笑吟吟的問道:「這位漂亮的女士,請問,你與這位先生是一起來的嗎?鐘點房還是豪華間?」人家的意思很委婉,你們是來打炮的,還是來住店夜宿的?
屈爽一臉怒意,冷冷道:「我跟他不是一夥兒的!給我單開一間房!」
鄭楠突然擠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老婆,這樣不好吧?咱晚上還是睡一起的好!」
一旁的迎賓小姐偷著樂了,目光賊兮兮的看了看屈爽,又看了看鄭楠,敢情這是小兩口鬧彆扭了?可迎賓小姐突然又想,該不會這倆是來偷情的吧,故意表現出這麼一副架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