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醫者有仁心 第兩百四十六章 「投奔」黎陽 文 / 臥龍花生
得到這個消息，最高興的莫過於鄭楠了，如今他也算是有醫師執照的人了，心中一陣盤算，看來肯定是趙炎在其中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有衛生局局長幫忙說話，這些審批考核之類的都幾乎統統免去。「終於弄到一張證書了，在如今的社會，醫生要是沒有一張醫師執照，真的是寸步難行！」
他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蘇馨，女孩也為他感到高興，不管怎麼說，男朋友的中醫雖然很厲害，但沒有證書，外面的人都不會承認，甚至某些時候免不了有醫療糾紛。「那得好好謝一謝高主任了，人家可是幫了咱一個大忙呀！」
當天晚上，鄭楠開車來到了市委大院，他去看望了蘇武，並將自己投資私立醫院的事情與其交代了。對此，蘇武也感到很欣慰，這也算是一個大步子跨出去了，對鄭楠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利好的機會，只要把握住了，沒準兒真的可以在醫藥行業有所建樹。
「好，這樣最好不過了！」蘇媽媽也笑道，「你以後也在黎陽市上班，馨兒也馬上就調回來了，免得兩地分居。你們呀商量商量，盡早把婚事先訂了！」
鄭楠訕笑一聲，說真的，到現在他還有那麼一點畏懼，不知道是不是對婚事的畏懼，反正並不怎麼想訂婚，理由很簡單，我要是訂婚了，那沫沫怎麼辦，敏兒怎麼辦？偏偏這小子又有很邪惡的想法，想要將身邊的美女全部收攏。摟抱入自己的懷中，金屋藏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蘇武呵呵一笑：「你也是，催什麼催，讓孩子們自己做主就是了！這種事。反正已經定下來了，一步一步來就是！倒是兩個人的工作問題，得好好重視了，尤其是鄭楠，你的工作必須要有一個妥善的解決，當然，私立醫院的領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的意思很明顯，想讓鄭楠找一個正式的國有企事業編製。或者在醫院能有一份穩定的收入，畢竟吃「鐵飯碗」才是大家眼中的體面工作。如果鄭楠不打算混官場的話，那一直在私立醫院經商行醫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蘇武個人的意思。還是傾向於國營醫院、衛生局之類的行政單位。
鄭楠也沒有多表態，他現在與蘇馨的感情雖然確定下來，但並不想借用老丈人的影響力。如果真的要是有蘇武這一位副市長開口的話，相信黎陽市的多家三甲醫院都會搶著把鄭楠要過去，可他自己卻不想面臨這樣的困境。對於他來講，這不是憑借真本領得到的地位。
說實話，他想想當官，但是如今這個大環境下。想要進入衛生局，即便是當一名科員也會有很大的難度。找關係走後門，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鄭楠一直以行醫治病為人生理想。所謂的私立醫院，恰好能完成、實現這麼一個宏偉的目標，又能賺錢，何樂而不為？
當天晚上，鄭楠也沒有去酒店，就在蘇武家借宿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吃過飯之後，就開車直奔南治縣，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妹妹轉學的事情也談妥了，而私立醫院的問題也辦妥了，鄭楠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如今的他，已經完成了一個華麗的變身，成為了未來的「鄭院長」。
豐田車一路疾馳，回到南治縣的時候是上午十一點，他直接開車來到了南治醫學院附屬第一醫院，蘇馨的工作單位，在婦產科見到了牛寒梅主任。想當初，他第一次上手術就是跟著牛寒梅，再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這位主任正在忙碌著給產婦解釋一些注意事項，也沒有閒時間搭理鄭楠。
他走進了辦公室，來到蘇馨的旁邊坐下，整個辦公室的醫生，算上實習生也認識這位——牛人鄭楠！大家都知道他是蘇馨的男朋友，何況這傢伙在產科醫生、護士裡也混得不錯，基本上已經很熟絡了，一進門就和大家開玩笑，杜水蘭也直笑他「不好好實習，天天四處晃蕩」。
鄭楠當然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實話，他在醫院實習不長的時間，還是學到了不少東西的，偶爾也會回到醫院看看，去手術室觀摩幾次，久而久之，他自己的所見所聞也多了起來。經過這麼兩個月的沉澱，對病情的認識也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基本掌握了外科常見的一些病例。
至於內科，用鄭楠自己的話來講，「一副中藥隨便搞定，哪用的著那麼麻煩？」他對西醫的輸液打針並不感冒，鄭大神醫對自己的中醫、針灸之術很有信心，認為他手到擒來的技巧、藥方，就能診治了大部分的內科疾病，讓患者減輕痛快，加速康復。
「你跟牛主任說了沒有？」鄭楠輕聲嘀咕道。
蘇馨搖搖頭：「說了一次，但主任好像不太想放我走！」她無奈的笑了笑，確實，在這裡工作，她也已經習慣了，也很開心快樂；如今，真的一下子要離開這裡，要去黎陽市人民醫院上班，她還真的有些惆悵和畏懼，心情也不免受了一些干擾。
鄭楠點點頭，他一邊與幾位醫生、護士聊著，一邊看著蘇馨記病程，等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要下班了，大家都紛紛離去了，他倆還在板凳上坐著。杜水蘭從值班室走了過來，路過醫生辦公室的時候，探進腦袋，問道：「你們不下班？」
鄭楠嘿嘿一笑：「加班，加班，最近缺錢，多加幾個小時班，可以賺獎金吶！」他的這一句話，逗得杜水蘭咯咯直樂，而一旁的蘇馨卻白了他一眼，對著杜水蘭道：「杜醫生，你先走，我也馬上就把病程寫完了，這就走呀！」
杜水蘭點點頭：「牛主任還沒有下手術呢，估計也差不多了吧！我得先走了。去幼兒園接孩子！」她對著蘇馨和鄭楠擺擺手，背著自己的挎包走了，手裡還拿著車鑰匙。產科的醫生們都比較有錢，一個個都自己開著車上下班。日子過得挺滋潤。
「正好，我們再等等，請牛主任吃個飯唄！」鄭楠笑道。
蘇馨點點頭：「也好，正好借此幾乎，向她說明一下我的情況。」等到牛寒梅從手術台返回的時候，鄭楠和蘇馨迎了上去，「牛主任，中午一起吃飯吧！我們等您好長時間了！」
「是嗎？」牛寒梅笑了笑。她看了看蘇馨，點點頭：「好的，今天中午正好沒事，稍等一下。我去換衣服，馬上就來！」十分鐘後，她才從主任辦公室走了出來，穿著一個棗紅色的上衣，拎著一個手提包。看起來倒也很有派頭，她在這個主任的位子上已經干了四年。
吃午飯的時候，蘇馨將自己的事情再一次說給了牛寒梅，對於這位主任。她有太多的感激，如今黎陽市那邊的工作已經定了下來。她也必須要準備離開了。說話的時候，幾度哽咽。讓牛寒梅也感觸頗深，這個美麗的女孩子深得科裡眾人的喜歡，在產科的工作也幹得非常出色，說實話，牛寒梅已經打算重點培養蘇馨了，可這個關鍵時候，她卻提出了辭職。
「人各有志！」牛寒梅也知道，所謂海闊憑魚躍，山高任鳥飛，而蘇馨面前擺著這樣一個絕好的機會，當然得邁出這關鍵性的一步，她終於點頭同意了。蘇馨和鄭楠也以茶代酒，多敬了牛主任兩杯，午飯吃的餃子，在南治縣的一家有名的餃子館裡，環境氣氛還是很不錯的，人的精神也舒緩了下來。
「打算什麼時候走？」牛寒梅問道。
蘇馨道：「三天以後！」她今天說好了以後，下午就來醫院，與同事們交接工作，手頭上的工作一大部分都會交給杜水蘭來做。今天交接工作，明天、後天辦理離院相關手續，大後天收拾行裝，整理一下家裡，然後第四天準備出發。
「嗯，行！今天把工作交接一下，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牛寒梅道。
蘇馨點點頭：「謝謝牛主任！」
牛寒梅笑了笑：「記得經常回來看大家就是！」吃過飯之後，牛寒梅便和蘇馨一起去了醫院，而鄭楠則開車去了匯通建材，他去見了司方和司圓。兩個姐妹對鄭楠投資的那一家私立醫院表現出很大的好奇心，尤其是司圓，一直追問這個，追問那個。
司方笑道：「你這以後就是鄭院長了，接下來肯定會有一段時間忙碌了吧？」她精於管理，對這些事情也一清二楚，鄭楠這一次來，也算是找她學經驗求教來的。司方在管理上確實有自己獨到的一面，如今匯通建材已經蒸蒸日上，讓所有的員工都振奮精神，對以後的路充滿了希冀。
「楊丹紫呢？」鄭楠突然想起這個女孩子來，要知道，以前因為楊楚華的原因，讓楊丹紫和他兩個人爭鋒相對，如今鄭楠已經徹底辭去了匯通建材的工作，兩個人也再沒有了正面交鋒。說起來，這個美女確實有自己強大的管理能力，據司方介紹，她已經單獨完成了一筆五千萬的大客戶訂單，如今，她也算是銷售部那邊的經理，負責公司的對外銷售工作。
「你想人家啦？」司圓調侃道，她一直就是這樣，想到什麼說什麼，讓鄭楠好生尷尬。他慌忙搖搖頭：「沒有的事，怎麼會呢？」鄭楠趕緊扯開話題，在這種事情上，最好不要糾纏，涉及到女孩子的事情，他現在都覺得腦袋大，反正現在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
「對了，那套房子，我得給公司退回來了！」鄭楠道，「我打算在黎陽市買一套房子，以後在那邊工作了，肯定也必須有自己的老巢，不是嗎？」他心裡在想，應該買一個三室一廳，自己住一間，妹妹住一間，另一間留給有客人的時候住。
「既然你打算走，那就收回來嘍！」司圓笑道，「反正黎陽市也是我家，想去找你的時候，你可不許逃啊！」一旁的司方也笑了笑：「你收拾東西走人就是，臨走的時候把鑰匙給我送過來就行。公司的房子倒是不缺，我正好分給下面的一位部門經理。」
司圓道：「姐，總經理的位置怎麼辦？」
司方苦笑道：「另請高明唄！」
鄭楠從匯通建材出來的路上，正巧遇見了楊丹紫的車。美女只是搖下車窗瞧了他一眼，目光中依然一片冰冷，看的出來這妮子很記仇。他也沒有放在心上，反正商場就是戰場，成王敗寇，怨得了誰？她爺爺楊楚華助紂為虐，與廖蠶狼狽為奸，確實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哼！」楊丹紫冷哼一聲。開車呼嘯離去。捲起一片塵土，讓鄭楠一陣嗆咳，麻痺的，都來不及關上車窗。兩個人短暫相遇之後。鄭楠的心情並沒有受到破壞，反正已經離開匯通建材了，以後兩個人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各自忙各自的，她對於他來講。不過是匆匆過客罷了。
當天下午，蘇馨將自己手頭的工作都交代妥當了，然後去值班室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真正就要離去的時候。她還是有太多的不捨。當閉上值班室的房門那一刻，當站在醫生辦公室的門前那一刻。當驀然回首盯著產科的走廊望一眼的瞬間，當有產婦被推送進來安排住院的那一幕瞬間。她的眼角濕潤了，感情不由得宣洩出來，再也止不住的，淚如雨下。
她不敢讓醫生、護士們相送，沒有那個勇氣面對這一切，偷偷的拿上自己的衣服、飯碗、洗臉用品之類的，瞧瞧的走出醫院，回頭看了看著一座住院大樓，她的心情是無比的複雜。身後突然響起婉轉的叫聲：「馨兒姐，你走呀？」
許沫也聽說了蘇馨將要離開了，她最近正在骨科實習，剛才去送了一個病人做ct，返回來的時候，正巧遇見了蘇馨，這才有兩個人的這一次見面。
蘇馨看了看她，這個女孩子長得很漂亮，大大的眼睛，性感的嘴唇，臉上毫無瑕疵，皮膚白嫩，說實話，她甚至有些嫉妒許沫的美麗，兩個人相視一笑。還是蘇馨開口說道：「打算去黎陽市人民醫院上班呀！今天下午是最後一天上班，準備回家嘍！」
許沫緊握著蘇馨的手，兩個人的目光中都察覺出一點不自然，這一刻，她終於明白，蘇馨應該知道了她和鄭楠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愧疚起來。「馨兒姐，對不起，我……」
「你愛他嗎？」蘇馨簡簡單單的問了一句，讓許沫瞬間陷入思考之中，她對鄭楠是絕對有好感的，但論及「愛」這個字眼的時候，多少還是讓她內心充滿了疑惑和矛盾。許沫與鄭楠的關係發展迅速並最終走在一起，是有諸多的偶然因素的，她對他有依賴，有感情，但不知道這種感情是不是「愛？」一個「愛」字要承受太多太多，雙方的家長，自己的委屈，甚至是直面最後的「婚姻」——一紙證書。
望著蘇馨離去的背影，許沫咬了咬嘴唇，她輕輕吐出一個字：「愛！」她願意為他做一切事情，打從把自己「獻給」他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就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從最初的猶豫，到現在的肯定，她瞬間明白了自己的愛情，也許自己「愛」下去的後果，就是要承擔別的女孩子所不能承受的「分享愛情，分享愛人」。
女人無疑是很執著的，即便是最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也有自己的倔勁兒，許沫就是這樣的女孩子，她承認自己的感情，從不排斥對鄭楠的愛意。女人的爭風吃醋，並沒有發生在蘇馨和許沫的身上，她們兩個都是成熟而善良的女子，都知道自己的行為所代表的一切，何況彼此還是朋友，有些事情，只能是商量著，點透了，然後自己選擇的好。
鄭楠並不知道兩個女人的簡單對白，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馬不停蹄的趕回北莊鎮，來到北莊中學辦理相關手續，經過一個上午的忙碌，總算是在教學科辦完了這些東西。這一次來北莊中學的時候，還帶了兩條中華煙，一條送給侯老師，一條送給馬校長，以表心意。
鄭雨拿著自己的轉學通知書，咯咯的笑得那麼開心，她是西溪村第一個走進黎陽市讀高中的孩子。當然絲毫沒有掩飾內心的興奮，她摟著哥哥的右手，鑽進了汽車裡。豐田車朝著西溪村緩緩駛去，中午在家裡吃了飯。下午留出時間是讓妹妹準備東西，趙成芳給女兒準備了一些衣服，還有必備的生活用品，然後又拿出一些錢交給了女兒鄭雨。
「媽，您別傷心，我這是唸書，又不是去打戰！會經常回來看您的！」鄭雨調侃一聲，摟著媽媽的脖子。老半天才鬆開，說實話，她心中也有一些懼怕，畢竟是在學校住宿。肯定會有一些不習慣，而且還是第一次出遠門，去黎陽二中唸書就要面臨一個新的學習環境，還需要一段時間好好適應。
「小楠，你多照顧小雨啊。經常帶她回來看我們！」當天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鄭權則和趙成芳都喃喃著，自己的女兒。也是心頭肉，當然擔心得緊。
「爸。媽，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會照顧好自己的！」鄭雨說著說著，就覺得眼淚不爭氣的嘩嘩往下流，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開心的說道，最後終於不再掩飾，撲在了媽媽懷裡大聲哭泣一番，第一次出遠門去上學，她的心裡緊張都很，整整一天，小心肝都「噗通噗通」的快節奏跳動著。
當晚的月色不錯，鄭楠坐在院子裡和家人聊到很晚，凌晨十二點，大家才回屋裡睡覺去了。聽到公雞打鳴的時候，鄭雨就醒過來了，她竟然再也睡不著了，小丫頭樂壞了，同時心裡有有點不捨，所以矛盾的很，一時間真的睡意全無，好不容易才熬到早上六點半，她翻身起床。
在院子裡，鄭楠正在打太極，妹妹鄭雨也跟著練起了太極，她在學校上體育課的時候曾經學過，倒也打得像模像樣，兄妹倆相視一笑，然後沉寂在這種平靜的感覺中。清晨的陽光灑落院子，清新的味道，空氣是那麼的新鮮，讓人不由得想伸個懶腰，感受這大自然最美麗的風景。
「心曠神怡吶！」鄭楠練完太極，去洗了一把臉，在村子裡，這種慢節奏的生活就是悠然自得的感覺，讓人不由得想要親近自然，這是一種生活態度，是一種超然世外的感覺。這個時候，鄭權則扛著鋤頭走了進來，大早上六點多他就起床了，去下地鋤草，這個時候正好回來吃飯，等吃過飯之後還要去廠子裡上班，幾乎每天的生活節奏都是這樣。
「爸，回來了？」鄭雨笑吟吟的走上前去，她幫著爸爸把鋤頭扛回去，放在一間閒置的房子裡，幾乎每家每戶都有這種閒置的一間房子，儲存一些糧食，當然，還有存放農具之類的，免得被風吹雨打變得生銹，她哼著小調蹦蹦跳跳的走了。
鄭權則洗臉的時候，鄭楠正在幫媽媽趙成芳盛米湯，幾個小菜已經擺在了桌子上，放好碗筷，然後便呼喊鄭雨也趕緊回來吃飯。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鄭權則簡單叮囑了幾句，因為他要急著吃了飯去上班，所以也沒有辦法繼續聊下去，只是告訴女兒，去了黎陽二中，要經常給家裡打電話。
七點四十的時候，鄭權則就起身準備走了，最近他也是一個「款爺」了，腰上有一最新款的手機，他逢人就說這是兒子給買的，臉上有光吶。雖然一天也打不了一個電話，但還是一天樂呵呵的，在工廠裡，只要一有閒功夫就拿出手機來，打一打簡單的遊戲之類的，打發無聊的時間罷了。
送走了丈夫，趙成芳就回來準備女兒的東西了，把三個大包都拿了出來，然後叮囑女兒，這個大包裡裝著什麼，那個大包裡又裝著什麼，可憐天下父母心！
鄭雨乖巧的點了點頭，幫媽媽收拾洗碗之後，換上一身新衣服，這是前幾天「准嫂子」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衣服，她今天穿上之後感覺一下子就變了一個模樣。
「喲，不錯，真好看！」趙成芳讚道，然後回頭看了看兒子，開口道：「路上開車慢點，去了縣城，記得給家裡打個電話報平安！」
鄭楠點點頭：「知道了，您都都說了不下十遍！」他將三大包都扔在了後備箱裡，然後鑽進了車裡，發動車子，和趙成芳說了一聲再見。
鄭雨也紅著眼睛，和媽媽揮揮手：「媽媽，我會想你的！」
汽車緩緩駛去，消失在街角，趙成芳輕歎一聲，她目送車子離去之後，才轉身。不遠處正有村子裡的人過來串門，她們聊了幾句，一起朝著院子裡走去。
鄭楠摸了摸妹妹的腦袋，笑道：「乖，不哭了，有哥哥在呢！我也會去黎陽市工作，放心，有我在，就沒人敢欺負你，小雨，你只要好好學習就行了。」
鄭雨鄭重的點了點頭：「嗯！」
鄭楠的「前路」已經鋪好了，那就是——「投奔」黎陽，在黎陽市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般，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信心。陽光灑落在車窗上，透過玻璃，照射在他的臉上，轎車裡迴盪著音樂聲。
「我一直在路上，走著以為是終點的方向，身邊的人們說，每一個終點裡都是失望；我一直在路上，希望能夠在終點裡停航，是不是只有在極樂世界才能享受幸福的陽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