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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紅蛟幫,廖天宇 文 / 臥龍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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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醫院的時候,蘇馨和爸媽簡單說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聽得他們都擔驚受怕的,還好最後沒事了,鄭楠這小子還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最終博得女兒的芳心。

    蘇武是很滿意的,衝著鄭楠暗暗伸出大拇指,要知道,這個女兒的終身大事是個大問題,總得有個不錯的男朋友吧?[搜索最新更新盡在.z

    「哈哈……」蘇武最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指著鄭楠笑道,「我就說嘛,第一眼看著你小子,就順眼得很。馨兒挑中你,我沒意見!」

    鄭楠心道:「這也是您的功勞啊!」呵呵一笑,臉上一副虛心聽教的表情,畢竟現在算是未來老丈人的正式訓話。

    「對了,我看你也別在醫院實習了,我給你調動調動!」蘇武隨口說道。

    「啊?」鄭楠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半響之後才明白過來,這老爺子是想給自己找關係走動走動呢。

    「說,你想去哪個部門?或者想開什麼公司?」

    鄭楠頓時傻了,他還真沒有想過這些,如今,老丈人都發話了,那必定是可以輕易辦到的事情,可他又有點不情願,畢竟那不是自己腳踏實地的輝煌。

    「可是實習的問題……我要是不去的話,醫院不給實習證明書蓋章,學校也就不給我發畢業證了!」

    蘇武瞪了他一眼,這小子明擺著裝糊塗,憑借自己的能量,這還不是小事一樁?

    「放心!你也不小了,先立業後成家,懂不懂?」

    鄭楠算是明白了,敢情這老爺子是在為女婿謀發展呢,心中大汗,看了看蘇馨,無奈的說道:「我還打算著去高忠義主任的中醫門診上工作一段時間呢!」

    蘇武愣了愣:「什麼意思?」

    鄭楠訕訕一笑:「嘿,這不,打算著以後自己開一家醫院,先從門診幹起,穩紮穩打,先從高忠義老主任那裡學兩手經驗。」

    「開私人醫院?」蘇武愣了半天,他的想法,是直接找個單位安排鄭楠上班就是了,聽到這個想法,頓時兩眼精光一閃,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挺有想法,素有大志。

    蘇馨走到鄭楠身邊,認真的說道:「開醫院難度比較大,現在的私立醫院虧損很大,想要打出名堂來,並不容易!」

    蘇武卻不這麼認為,他很欣賞鄭楠的志向,少年人,此時不搏何時搏?欣慰的點頭讚賞道:「我看行!你小子爭氣點,爭取以後成為一院之長!」

    鄭楠嘿嘿一笑:「那是,到時候,馨兒就是院長夫人!」

    「哈哈!你小子……」蘇武笑著,「既然你都已經規劃好未來了,我也就不指手畫腳嘍!實習的這一年,也是你磨練經驗的一年,你正好利用起來!盡快發展事業,男人,沒有事業是不行的。」

    鄭楠鄭重的點點頭:「等領了畢業證,也就是我大展宏圖的時候!」

    蘇武半躺在床上,看了看一旁欲言又止的蘇馨,瞇著眼睛問道:「女兒,怎麼,有話就講!」

    蘇馨聽他們說了半天,也沒有到了正題,只好提醒道:「爸!有些事兒,你也該讓鄭楠知道了。」

    「哦?看來,你問馨兒了?」蘇武盯著鄭楠說了一句,表情顯得有些遲疑,最後無奈的歎一聲。

    他朝著妻子和女兒開口道,「你們出去轉轉,我和鄭楠說件事兒!」

    二人點點頭,朝外面走去,此時,顯然留下兩個男人交談更合適。

    病房中,只剩下蘇武和鄭楠,看著房門緊緊閉上,鄭楠的心中都有一絲緊張,他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又有那麼一絲淡淡的畏懼。

    屋裡顯得有些憋悶,蘇武半響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漠然的看著窗外,一朵朵浮雲飄揚在天際,他在腦海中回想著什麼,也在組織合適的語言,真不知道這件事究竟該從何談起。

    鄭楠也沒有打破這樣的安靜,自己搬過來一個椅子,來在床前,正襟危坐。

    蘇武的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哀傷,這個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他開始緩緩講述著:「你聽說過紅蛟幫嗎?」

    鄭楠微微一愣,他知道眼前的蘇武在黑道中有一定的實力,甚至連「盤門」的鐵軍都跟他稱兄道弟,可謂是南治縣黑白兩道都通吃的一方大佬。

    狠狠的點了點頭,他沒有細說什麼,自己跟青龍幫的吳歌關係不淺,想來蘇武也是有所耳聞的。

    「說起來,紅蛟幫的幫主廖天宇,算是我的『發小』!是我的至交好友!」

    蘇武一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鄭楠驚訝不已,暗暗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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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武和廖天宇是從小就在一起長大,那個時候是鄰里,兩家的關係也很好,他們兩個又是相差一年出生,所以從小玩到大,算是鐵兄弟、鐵哥們!

    小學、初中都在一起讀書,蘇武當時的學業很好,老師們經常誇獎他,後來考上了當地的高中,整個南治縣就那麼一所高中,那個時候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要跨進校園,接受高等教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童年,可廖天宇的童年過得並不好,父母常常吵架,老爸抽煙喝酒賭博。

    有一天,他爸喝醉之後將他的母親吊起來毒打至死,這是廖天宇心中抹不去的陰影。

    年幼的廖天宇躲在角落裡,顫抖著身子,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雖然他在學校也聚眾打架,但是回到家中,有老爸這個「天王老子」瞪著眼,他大氣都不敢喘,只是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屁孩。

    那一天,成為了廖天宇的噩夢,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盯著吊死的母親,淚水已經哭干了,他還木木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在那個紛亂的年代,他父親就那樣狠心的拋棄了兒子,逃跑了。

    也是在那一天,蘇武被舉薦上了大學,他有這個機會,當然得把握住。

    蘇武高興的拿著一張證明表去廖天宇的家,他滿心歡喜的想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好朋友,可是當推門而入的那一刻,徹底驚呆了。

    房樑上吊著一個滿身傷痕的婦女,他當時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廖天宇的母親,顫顫發抖的看向另一邊,手中的證明表也被嚇得扔在地上。

    場面簡直太恐怖了,廖天宇怨恨的目光,癡呆的表情,麻木的身體,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死氣沉沉,沒有一點生機,他靜靜的跪在地上,挺著腰桿,一動不動。

    蘇武咬著嘴唇克制著內心的恐懼,他緩步來到廖天宇的身邊,想要出聲安慰,可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能拍拍好朋友的肩膀。

    廖天宇看了看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從那一刻開始,他再不是以前那個能打會鬧的「小天王」,眼眸中充滿了死灰一般的冷漠,他甚至都忘了飢餓、忘了時間。

    長跪不起!

    村裡人都驚聞廖家發生了大事,紛紛過來探視,大家怎麼勸說也沒有用。

    廖天宇瞪著雙眼跪在地上,三天三夜,紋絲不動。

    最後,廖天宇是餓昏的,「咚」摔倒在地上,仰躺著,三天三夜,一點東西沒有吃,滴水未沾,對於一個十幾歲的小孩來說,沒有家,就宣佈了他的死亡。

    父親出逃,母親慘死,廖天宇無奈的接受了這一切,那個年幼輕狂的他已經徹底的死了,再也回不來了,隨之而去的,還有他的感情,他的親情,他不再相信任何東西。

    鄰里鄉親們也都幫襯著張羅葬禮,那一天,廖天宇一聲兒都沒有哭,倔強的少年盯著靈堂發著呆,將一張張白紙冥幣送入火盆,從此以後,世上再沒有親人。

    當天葬禮上,一夥人前來鬧事,是鎮上的混混,也是當時的流氓地痞之類,這群人二話不說,抄起傢伙就砸起了靈堂,嚷嚷著前來索要賭債。

    最後鄉親們也明白了,廖大柱賭債欠了他們不少錢,如今,鎮上的頭兒知道他逃跑了,就叫人來家裡索債,非要把那些錢拿回去不可。

    二十多個**,拿著棍棒在小院裡打砸,把靈堂攪得亂七八糟,院子裡雞飛狗叫。

    廖天宇拼了命護在母親的棺材旁,他怒視著這群人,甚至拿出自己家裡的菜刀與**們對峙。

    但他畢竟是小孩,一群人很快將他打得渾身傷痕,周圍的鄉親們怎麼勸阻都不行,這群混混都是當地的人渣,黑心黑肺的,誰也不敢輕易招惹。

    最後,那群人將他家裡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廖天宇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踏著母親的棺材板離去,身上的痛楚他已經感覺不到了,有的只是心中的憤怒。

    他恨老天爺,恨父親廖大柱,更恨這群**畜生。

    喪事就這樣草草了事,鄉親們幫著將棺材抬進墳地埋葬,廖天宇朝著周圍的大夥兒鞠躬致謝。

    在母親的墳前磕了響頭,他怒喊一聲:「娘,我一定替你報仇!」

    作為最好的夥伴,蘇武目睹了這一切,他知道,從那個時候,少年的天真就再也回不去了,有的,只剩下仇恨,還有迷失。

    等到蘇武上大學臨走之前,他去向廖天宇告了別,兩個好朋友坐在河水旁邊,敞開心扉的聊了好長時間,那也是廖天宇最後一次和蘇武談心。

    憋屈了那麼些日子,廖天宇只有在蘇武面前,才表現的很脆弱,他的倔強他的狠勁,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他知道,這個最好的朋友馬上就要離去了,以後,連一個可以親近的人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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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武輕歎一聲,濃烈的哀傷寫在臉上,痛苦的回憶帶給他無盡的傷懷,轉頭看向鄭楠,開口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跟你提這些舊事嗎?」

    鄭楠搖搖頭,心中已經是震驚不已,沒想到,如今的紅蛟幫幫主,竟然有著這般遭遇。

    「因為,也是在那個時候,我跟他決定了一門親事!」蘇武一臉無奈的表情,愁雲慘淡的模樣,他都不知道,當時想得太簡單太膚淺,竟然作出那麼一個唐突的決定。

    「親事?」鄭楠隱約猜到了什麼,靜靜的坐在那裡聆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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