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他自宮?她暖床? 文 / 臥龍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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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病房,蘇武便朝著鄭楠指了指,示意他坐下,他雖然還不能開口說話,但是意在替女兒創造機會,他對這個「女婿」還是很中意的,想要極力撮合成了。
蘇馨俏臉一紅,走到爸爸床前,說道:「爸!你就安心養病吧!我倆這不來看你了嗎?」[搜索最新更新盡在.z
一旁的媽媽樂呵呵道:「小楠,給,阿姨給你削了個蘋果!」將手中的蘋果遞了過去,隨口問道:「剛聽見你們在外面說的很開心,在聊什麼呢?」
蘇馨急忙開口道:「媽,沒聊什麼呀!呵呵!媽你還沒吃飯吧?趕緊回家吃點!這裡有我在呢!」言語中掩飾著什麼。
蘇媽媽哪能聽不出來,樂呵呵的看了女兒一眼,也不說什麼,轉頭對著鄭楠道:「小楠,那你倆在這裡陪著,待會我做好了飯再給你們帶過來!」
鄭楠知道這頓飯是躲不過去了,只好無奈的點點頭:「那多麻煩阿姨!」
看著蘇媽媽穿上外套提著飯盒出門,鄭楠才回過神來,只聽身後的蘇馨埋怨道:「我媽也真是的,讓你也陪著。鄭楠,你要是忙的話,中午就先回去吧!」
鄭楠回過味兒來,暗道:「這丫頭,不想讓我待在這兒?」搖搖頭,道:「我有什麼可忙的?閒人一個,在這裡陪陪你和蘇叔叔,多熱鬧!」
蘇武躺在病床上,瞪了女兒一眼,指了指鄭楠又搖搖頭,示意他不要生氣,女兒的脾氣他最瞭解了,也就是這麼一個會使使小性子的乖乖女。
「蘇叔叔,您放心,我跟蘇馨好著呢!才不生她氣呢!」
蘇馨撇著嘴巴,嘟嘟自語著:「誰跟你好著呢?」
鄭楠無奈的聳聳肩,也不再爭執什麼,衝著蘇武說道:「蘇叔叔,您安心養病就是了!我會照顧蘇馨的,您呀,就別擔心她了!」
蘇武欣慰的點點頭,許是覺得身體虛弱,衝著鄭楠動了動嘴皮子,意思是他先瞇眼睡會兒。
蘇馨趕緊將枕頭放平了,對著爸爸說道:「爸,您老就好好歇一會兒吧!我和鄭楠都在這兒,有事兒就叫我!」
等蘇武睡下之後,二人便退到了外面的客間。這一間高幹病房是套間,裡面是休息病床,外面一小間擺放著茶几桌椅之類的,是一個小型的會客廳。
二人來到沙發上坐下,隨便聊了點什麼。
蘇馨突然問了一句:「聽說,這次來的一批實習生中,有一個大胖女孩?」
鄭楠這才突然想起來,王楚帶他來報到的那一天,確實有那麼一個麻臉臃腫的胖女人,那走起路來山搖地動的,記憶頗為深刻,問道:「怎麼?你認識她?」
蘇馨笑道:「不是,聽媽媽說,她是我爸爸一個朋友的女兒!這不,今天早上,媽媽突然問起來,我是真不知道,只好問問你了。」
「她呀!我也沒跟她搭過話,就是報名的那一天見了一次!」
「是嗎?你知道她被分配在哪個科室嗎?我爸爸的那個朋友前些日子還特地打來電話,托他照顧一下女兒。這不,最近幾天家裡出了事兒,一時忙的,也沒顧得上!」
鄭楠喝了一口茶,點頭道:「好吧,我留意留意,問問其他人!反正我知道的幾個科室裡,都沒有她!難道是在影像科或是檢驗科?或者病理科?」
有時候他隨著帶教老師去會診或者跑跑腿兒的話,經常去別的科室轉悠,並沒有發現那個臃腫麻臉的胖女女。也只有少數幾個科室,一般他也不去。
鄭楠問了聲:「她學的哪個專業,你知道嗎?」
「這個倒是不知道,我爸爸的朋友在電話裡也沒有提到,只說他女兒來附屬第一醫院實習了!」
聽蘇馨這麼說,鄭楠也笑了笑:「回頭我問問教學科王科長吧!」他說的自然是王彤了。
蘇馨點點頭:「行!你跟她挺熟的!那你幫我問問王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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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隨便聊了一會兒,大概一個小時之後,蘇媽媽提著兩個飯盒和兩個塑料袋進來了。
鄭楠和蘇媽媽打了個招呼,蘇馨便接過飯盒,二人坐在茶几邊,到這個飯點兒,確實也餓了。
鄭楠一口一口大吃著,蘇媽媽做的兩個菜味道確實不錯,一邊連聲稱讚,讓蘇媽媽也是笑逐顏開的。
「鈴鈴……」
鄭楠的手機響起,他從褲兜裡拿了出來:「喂?」
「楠子,出大事了……」
「什麼什麼?楚子,咱別一驚一乍的,行不?」
「哥們兒這次真沒騙你!丫的,那小子真夠狠!自己把自己給閹了!」電話那頭,王楚也是說話直噴唾沫星子,心中暗想:「見過狠人,沒見過這麼個狠人。」
「誰?說清楚點……」鄭楠的這頓飯反正是別想吃了,肯定出大事了,要不然王楚不會這麼急著,說話都不著邊。
「還能有誰?吳濤唄!」王楚說完這個名字,都覺得心上莫名一顫,對著手機說道,「怪不得公安局的人一上午都沒找見他的人影,原來,這小子去郊區休閒旅館開房了!」
鄭楠頓時也急了,跟蘇馨他們打了個招呼,便退出門接電話去了,他來到樓梯邊上對著手機說道:「開房跟這件事兒有關係嗎?」
王楚低罵了一聲:「靠,沒關係犯的著我跟你講嗎?」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中午的時候,郊區休閒旅館的老闆打電話報警,說是旅店有一客人大哭大鬧,毆打少女。
然後公安局出警,刑警一大隊的隊長陳帥親自率隊,因為根據老闆介紹的情況,初步判斷那名客人的身份就是毆打匡白玉的嫌疑人——吳濤。
來到現場之後,陳帥帶人踹開客房,只見床上站著一名血淋淋的男子,尤其是胯間血肉模糊,仔細一看,竟然是「閹割」了下面的那活兒。
鮮血流淌滿地,床上的床單被褥都變成了鮮紅色,場面看起來觸目驚心。
從浴室中傳來嗚咽的哭泣聲,陳帥讓人撞開浴室的門,發現是一臉驚恐的王曉旭,身上青紫交加,臉上多處瘀斑,**裸的蜷縮在角落裡,抱頭哭泣。
根據王楚對現場情況的瞭解,現在,吳濤已經被緊急送往南治縣人民醫院,採取緊急治療;而王曉旭則被警方帶回局裡,進一步瞭解情況。
王楚是從刑警一大隊隊長陳帥那裡知道這一消息的,他老爸和陳帥也算是多年的好友了。有些工作上的事,老爸不讓他知道的,王楚從陳帥叔叔那裡就可以旁敲側擊瞭解到。
上一次在附屬醫院門口,鄭楠和董興波等人的那一件事情,就是大鬍子警察陳帥帶人前去處理的,說起來,鄭楠還算認識陳帥。
鄭大神醫聽到這件事的第一表情就是「樂了」,這傢伙心中暗想:「去根呀!上一世沒有在朱厚照身上實踐的偉業,這一世竟然奇跡般的叫自己給撞上了!」
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這廝一點都沒有同情心,心中不亦樂乎,整一個好事兒的鄉下村姑,抓著電話,問東問西的。
電話裡,王楚笑罵了一聲:「你小子有毛病?自宮,那是自宮呀!你就這麼高興?」
鄭楠樂道:「那是,哎,純爺們兒,吳濤好樣的!這可是連他娘的皇帝老兒都不敢做的事情!只有狠人才敢自宮啊!」
王楚也附和著:「是呀!這小子鑽牛角尖了,剝光王曉旭狠狠做了幾次愛,他口口聲聲說要殺了這一對姦夫淫婦!之前把匡白玉弄了個半死,後來又想拖上王曉旭殉情自殺!」
鄭楠倚靠著牆壁,靜靜聽著電話,聽到這裡,他已經明白了,吳濤內心的仇恨太深了,他對王曉旭的愛變成了無盡的恨,或許,真的說不清,究竟是愛是恨了!
他甚至有點可憐吳濤,他的愛付出太多了,雖然不知道其中的細節,但是可以看出,吳濤對王曉旭的用情有多深,有多真。
鄭楠可以想像得到,吳濤剝掉王曉旭衣服那一刻內心的憤怒,是悲哀,亦或是自欺。
吳濤說過,他願意娶王曉旭,他愛王曉旭,如此堅定的愛意,他付出了多少?
那得到的呢?「王曉旭勾引了匡白玉?」他接受不了,他已經發瘋了,從茶桌上拿起水果刀,他想殺掉眼前這個負心的女人,但是……
他緊緊攥著手上的水果刀,猶豫不決,他不願意將自己的滿腔怒火發洩在愛人身上,他愛她,所以他不怪她!
他站立在床上,怒聲大喊,手起刀落,「一斬而下」。
去根、閹割、自宮……
不知道該怎麼明確這一定義,但是,結果是肯定的,吳濤的**被他自己無情的斬斷了。
王楚聽陳帥說,直到120救護車趕來,吳濤嘴巴裡只說過一句清醒話:「王曉旭,你說的,你們躺一張床上,是為了相互取暖!取暖!真好聽的一個理由,你們是在糟踐我!」
其餘時候,他只是不停的哭,不停的喊,還有無休止的發呆。
電話這頭,鄭楠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聽得出來,這個王曉旭也真是個賤人,都跟別人**上床了,還給了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
鄭楠的眼角真的濕潤了,他還能說什麼?心道:「依她這麼想,那所有的上床,所有的三角戀,所有的婚外情,都是因為寂寞培養出來的暖床伴侶!」
「暖床伴侶」,多麼悲哀的一個新詞彙,**了,上床了,究其原因,只是為了暖床。
這樣的活著,這樣的放縱,究竟是為了情感的叛逆,還是為了尋找「嘿咻」的自由?
王楚也在電話那頭罵道:「真是婊子無情!不要臉!虧她能想的出來,暖床?換了是我的女人對我這樣說,我他娘的也一樣怒,老子殺了她都不解恨!」
鄭楠點頭同意:「誰他媽的能接受得了?能說出這話來的,她也夠缺心眼的!上床就是為了玩玩對方而已!」
好端端的一對戀人,一個因為受不了女友的背叛選擇了「自宮」,一個卻是因為受不了偶爾的寂寞跟別的男人「暖床」了。
說白了,一個不自憐,一個不自重,都是愛情造的孽……
王楚在電話那邊低聲說了一句:「哥們兒,我爸回家了,我先掛了!回頭我再給你講最新情報啊!」
鄭楠還沒說一個「嗯」字,「嘟嘟嘟」的忙音已經響起,很顯然是對方已經掛上了電話。
他看著窗外盛開的鮮花,小花園裡,五顏六色的,幾個年輕人在石椅上坐著說笑著。
鄭楠深深呼了一口氣,複雜的目光朝著外面掃了去,嘴中喃喃自語道:「愛情這東西!真是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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