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吳濤的怒火 文 / 臥龍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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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楠徹底驚呆了。
能讓一個男人放聲嚎哭的,究竟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世上最大的仇恨,莫過於殺父奪妻。
很顯然,王曉旭是被匡白玉騙走了。所以吳濤感到了憋屈憤怒,他覺得自己被羞辱了。[搜索最新更新盡在.z
鄭楠認真的聆聽著,吳濤哽咽著講述自己的愛情故事。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吳濤雖然是一個技校的學生,但是他不同於別的男的,甚至連孟豆豆和孔鋼也都是不錯的年輕人,在老師和家長眼裡都是好孩子。
技校,本來就是一個培養小混混的地方,因為學歷比較低,學生的素質相對較差,這個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所以,社會上眾人對技校學生有普遍的歧視。
像技校這一類的中專生,他們正是青春期叛逆的典範,有許多人偷雞摸狗,還有的泡吧誑迪廳,甚至,還有人做一些搶劫混社會的勾當。
在南治縣,一說起技校的學生來,市民都是莫大的憤慨,有許多技校學生不務正業,吊兒郎當,打劫出租車司機,入室盜竊,攔路搶劫上下班的女青年。
曾經在南治醫學院外面的丁字路口,一處角落裡,在一個禮拜之內,連續發生了兩件強-奸-案,引起了縣公安局的高度重視,最後犯案者落網,是技校的五個學生。
而恰恰相反,吳濤等三人確實比較中規中矩的好孩子,他們雖然為人處世霸道囂張,但是從沒有做過這些傷天害理的事兒。
雖然堂哥吳歌是道上拔尖兒的名人,但是吳濤並沒有參與其中,畢竟上面有一個牛氣的堂哥罩著,他沒必要以身犯險,參與這些搏命的事兒。
在道上混的,都是以命相搏,這水深火熱的日子,吳濤壓根兒沒有想過,他打心裡不願意接觸這些。
這些要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吳濤才不願意求助於自己的堂哥。
昨晚上他第一次知道了女友王曉旭幹的好事兒,與一個叫匡白玉的男的偷偷摸摸好了半年時間,這口氣他實在眼不下去呀!
按說,吳濤和王曉旭已經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只等著畢業了立馬辦事兒,好好過日子了。
沒成想,如今發生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吳濤實在快崩潰了,他快瘋掉了。
昨晚上和女友王曉旭大吵了一架,然後去酒吧待了一晚上。今個兒一大早,遇上兩個兄弟孟豆豆和孔鋼,二人一聽,這還了得,自家兄弟受委屈了,當然要出頭解決那個姓匡的。
三人一商量,然後從同學那裡轉手買了三把砍刀,裝模作樣成為社會上的混混,跑來南治醫學院找匡白玉算賬。
吳濤琢磨著,要找姓匡的,就必須通過女友王曉旭才行,所以他一大早就來圖書館,這裡是王曉旭上自己的地方,一般只要這個點兒,都能找到她。
當來到醫學院之後,王曉旭還跟吳濤狡辯,她雖然承認錯了,但是不認為跟匡白玉有什麼關係,完全是她自己自願的,是她想和他好一段時間,想試試處一處對象。
終於,壓抑在吳濤心頭的怒火徹底釋放了,他在醫學院的圖書館大鬧了一場,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上前揪著女友王曉旭的頭髮,大耳光扇了過去。
男人的憤怒是可怕的,這一刻,吳濤心中無比的悔恨,自己這麼長時間都太信任對方了,認為女友即便再怎麼不懂事兒,也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兒。
他的兩巴掌打在王曉旭臉上,疼在自己心裡,誰人知,這一刻,惡狠狠的表情之下,藏著這一份兒痛楚淒慘的心,他徹底的落寞了,甚至動了殉情的想法。
只聽吳濤大聲的吶喊著:「那是——我的女人,嗚嗚……」
擦了擦自己的眼淚,他痛苦道:「我不敢想,她騙了整整大半年的時間,她把自己獻身給了另外的男的!」
鄭楠默默的聆聽著,他看出來了,吳濤的心底,留著一份刻骨銘心的愛。
吳濤雙眼通紅,臉上的悲哀盡顯:「她被別人睡了!你想想,我的女人,跟別人睡在一起!」
「我不敢想像,她在別人的懷抱裡,在別人的被窩裡,在別人的身體下,婉轉承歡。」
「那究竟是怎樣一副心痛的畫面?你懂嗎?你懂嗎?」
眼淚直流,一副自嘲的表情,一個大男人就哭成一個花臉,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甲嵌入掌心狠狠的紮了進去,一滴滴血跡滴落下來。
一旁的吳歌強裝鎮靜的看著,他雖然見慣了大風大浪,對於感情的事兒甚至有些麻木了,但是從弟弟悲憤的神態中,又一次體會到了「因愛生恨」這一個詞。
「王曉旭,是我用心愛過的女人,想當初,我狠狠的拚命的追到手,只為天長地久,只為抱得美人歸,成家立業,有她,我才不後悔!」
繁華落幕,這一刻,空氣中瀰漫著無奈的憤怒味道,只有吳濤粗重的喘息聲和撕心的悲慼聲,桌子上的一面圓鏡子被他一拳摔成粉碎。
玻璃碎片扎破皮膚,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有什麼比心會更疼的呢?
他的心,在疼,一陣一陣的抽搐著;在痛,翻江倒海的滋味並不好受。
鄭楠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勸他幾句,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吞嚥了回去,安安靜靜的,這一刻他需要做一個聆聽者,倚靠在牆邊,不動的站立著。
吳歌想要給弟弟扎一下手,但是被吳濤狠狠推開了。
此刻,房間中,只有吳濤放聲大笑著,是,笑。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鬧,這一刻,吳濤放縱著自己的感情,他需要宣洩,如果不發洩心中的怒火,那他就想拿著砍刀去殺一個人。
是呀,殺一個人——匡白玉!
「我甚至想知道,姓匡的怎麼欺負我的女人?躺在王曉旭的床上,他都做了些什麼?」
「哈哈哈……」
「我的女人,被別人上了。用的哪個姿勢?用的哪種體位?」
吳濤轉身看著自己的堂哥,笑道:「呵呵,哥……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知道嗎?啊?」
他又問鄭楠:「姓匡的幹了多少次這樣的好事兒?媽的,太便宜他了!老子不殺他不解恨吶!」
鄭楠無語,換了自己女朋友被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一定也是這樣瘋瘋癲癲的模樣,太欺負人了,「這年頭,玩感情,真他媽傷不起啊!」
這個時候,吳濤很顯然已經陷入了空前的悲痛,甚至迷失了自我,他不停的喃喃著:「他玩我的女人,他射我的女人!tmd!」
「我多少次勸她收心,勸她安分?她不聽話,非要按自己想的來!如今,後悔了,而我也終於察覺了,我他媽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
吳濤整個人無精打采的斜靠在門上,雙眼無神而又空洞,他付出了,但是回報呢?
愛情,真的奢侈到別無所求嗎?他不求什麼,只求一個女孩兒能好好跟他過日子,這也有錯嗎?
「姓匡的可以在王曉旭那兒留宿!姓匡的還把自己房間的鑰匙給了她!姓匡的甚至還可以不戴安全套在她身上予取予求!」
「別人躺過的床,我繼續睡!別人用過的女人,我繼續用!別人摸過的地方,我繼續摸!」
吳濤一把揪住鄭楠的領口,大聲的喊叫的問著:「告訴我!我他媽是不是犯賤?」
吳歌並沒有阻攔弟弟,他朝著鄭楠報以同情的目光,表示愛莫能助。
鄭楠伸出右手搭在吳濤的左肩上,一股真氣緩緩渡了過去,暖流充斥在週身經脈上,吳濤憤怒的眼神漸漸和緩下來,整個人彷彿癱軟了一樣。
鄭楠將他扶起來,平放在自己的木板床上,安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唉!何必這麼執著?」
吳濤渾身酸軟,經過發洩之後,肝火停息,經過鄭楠真氣的引導,體內的岔氣已經疏通了,整個人自然擺脫了那種走火入魔一樣的狀態。
吳濤躺在床上,瞇了瞇眼睛,喃喃著:「不,我只愛王曉旭,我只要她!我只娶她!我對天發誓……」
吳歌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惡狠狠道:「干,你小子就是犯賤!賤人一個!」
吳濤瞪了他一眼,右手握拳狠狠拍向自己胸口,「啊……咳咳……」他顯然忘記了自己胸口的肋骨斷了,疼痛讓他齜牙咧嘴,但是依舊開口道:「我拍著胸脯發誓……」
鄭楠無奈道:「唉!兄弟受委屈了!等你清醒過來,我陪你去教訓那個姓匡的!」
聽到這句話,吳歌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他就是要達到這麼一個目的。
鄭楠當然明白吳歌的意思,對方並不想和自己交惡,所以通過弟弟吳濤的傾訴,到達想要的效果。
王曉旭也確實有點問題,一個如此癡情的男人,天下哪裡去找?還那麼不知足?
鄭楠看了看時間,該去醫院上班了,對吳歌道:「讓他在這裡躺會兒吧!你留下來照顧他,多勸勸他!等我下班回來,晚上八點多!咱去找姓匡的算賬!」
吳歌衝著他點點頭,淡淡的吐出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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