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七百九十八章:一腳爆頭 文 / 東方小少
「無用功.」楚鷹冷哼了一聲,雙手抓緊了樓梯的扶手,身子騰空而起,另一隻腳連續不斷的踢打在絞肉機的胸口上,他的每一腳都蘊藏了破壞級別的暗勁。
基本上,每一腳踢在絞肉機的胸口上,都對他的內臟造成劇烈的震盪和破壞,當楚鷹的最後一腳踢出,也等於是宣佈了絞肉機的死亡。
當然,這並非是說絞肉機當場死亡,而是他體內的內臟被徹底的破壞,生機完全斷絕,縱然還能苟延殘喘,也絕對撐不過十分鐘。
絞肉機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一種前所未有的恨意與悔意湧來,他恨得是自己的粗心大意導致上了楚鷹的當,假如是在外面寬闊的地帶,即便最終落敗,他也斷然不會如此不濟,最起碼也要將楚鷹重傷。
可是,他卻急功近利想要證明自己,結果被逼入了死角,一身實力發揮不到三層,這狹小的方寸斗室,要了他的命。
讓他後悔的是,明知道楚鷹厲害非常,他還是自告奮勇的搶到了打頭陣的任務,獨自一個人面對這個變態的對手。
縱然大錯已經釀成,現在想什麼都是多餘的,死亡的威脅讓絞肉機第一次生出了恐懼,只要能活著,沒有一個人願意死,可現在他的生機已經斷絕,回天乏力。
死亡的恐懼,讓絞肉機將一切的一切都推到了楚鷹的身上,剛才他還悔恨不已,這一刻他的內心怨毒了起來,這一切的錯都是由於楚鷹。
即便自己要死了,也絕不能便宜了他。
一念及此,絞肉機更是抓緊了楚鷹的腳,雙手猛然發力,他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將楚鷹殺掉了,但他卻有能力將楚鷹弄殘,那樣楚鷹的實力將大打折扣,會有人為他報仇的。
楚鷹也是感覺到了腿上傳來的那股彷彿能把他的骨骼碾壓成碎片的力量,若是任由絞肉機這樣下去,他的這條腿就會廢掉。
「既然你想這麼快點死,那我就成全你。」楚鷹冷哼了一聲,丹田內暗勁瘋狂的湧入另一隻腳掌之中,憑著感覺彪悍無匹的一腳狠狠的甩了出去。
「卡卡。」一聲讓人心悸的響動,絞肉機的身子陡然一挺,旋即抓著楚鷹腳踝的手無力的垂下,脫困的楚鷹還正沉浸在那一腳中,沒有反應過來的身子一個趔趄,那隻腳狠狠的踢在了地上,力道過猛的緣故,腳踝處也是發出一道清脆的「卡卡」聲音,踝骨撕裂了。
扶著樓梯站直,一股鑽心的劇痛從腳踝處瞬息間傳遍了全身,讓楚鷹禁不住的打了個激靈。
絞肉機的身軀轟然倒下,再也沒了任何的生機,黑暗中楚鷹看不到他的死活,但是他對那一腳相當的有自信,因為他清晰無比的感覺到,那一腳直接爆了絞肉機的頭。
不過,楚鷹想想也是滑稽,面對絞肉機他並沒有費多大的力氣,可結果卻是自己弄傷了自己,這腳踝的傷縱然有暗勁的保護,三兩天也別想好利索了,尤其是在這樣的形勢下,如果他還留在這裡,必然會完蛋大吉。
這個念頭剛剛從心頭閃過,他便是察覺到從樓上傳來的動靜,心中陡然一沉,因為這時候他才想到這樓頂上還是有個狙擊手的,沒曾想這個狙擊手居然下來了。
楚鷹沒有遲疑,咬著牙忍著腳踝處的劇痛,彎腰鑽進了身後的樓梯下面,拉著絞肉機的屍身擋在自己身前,同時從絞肉機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
「蹬蹬蹬。」下樓的腳步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急切,當這狙擊手到了一樓時,腳步有變慢了。
「老大,老大!」狙擊手低聲喊了兩句,見沒有動靜,正想離開,鼻孔裡卻是鑽入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
狙擊手大力的嗅了嗅,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迅速的拉動槍栓,然後躡手躡腳的朝著樓梯下走了過去。
「老大,是你嗎。」狙擊手的腳踢到了絞肉機的身子,趕緊問道。
楚鷹沒時間跟他廢話,借助他早就鍛煉出來的聽聲辨位的功夫,手中的匕首被他屈指一彈的射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正中後者的眉心。
狙擊手頓覺眉心處傳來一股莫名其妙的刺痛,接著便是神經以及感覺全部癱瘓,連死他都沒搞清楚自己怎麼就遭了暗算。
身子倒下,一命嗚呼。
楚鷹輕輕的吐出了口氣,這個地方絕對不能久待,撥開絞肉機的身子,去了狙擊步槍以及手電筒,拖著疼痛難忍的腳踝,步子蹣跚的上樓。
這個時候如果他出去,必然會暴露在那些狙擊手的槍口之下,他只能如先前那般,從樓頂上尋找離開的時機了。
這次雖然未等對南城造成多大的破壞,甚至連薩比爾的面都沒見到,但死在他手中的人也有幾十個,這絕對是個很不錯的戰果了。
當然,絞肉機的死無疑是最大的戰果,這個薩迪克手中的高手,如果將其放在戰場上,不知道會多麼的如魚得水,更不知道自己的兄弟會有多少要喪命在他的手中。
現在幹掉了他,無疑是削弱了三大城聯軍的實力,因為像絞肉機這樣一個人,絕對要頂得上一大幫子人。
不知不覺間,楚鷹已然到了樓頂,樓道口有一個遮雨的炮樓(在我們這天台上的那個小房子叫炮樓,不知道學名叫什麼,希望大家能理解了)。
蹲坐在炮樓裡面,楚鷹深吸了口氣,在別人發現之前,他必須要恢復行動能力,否則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樓頂上,他必死無疑。
排除心中的雜念,楚鷹調動丹田內的暗勁,緩緩的湧向受傷的腳踝處。
暗勁在變異之後,療傷的神效還在,可療傷時那種暗勁轉化所帶來的劇痛同樣也是存在,當暗勁觸碰到撕裂的踝骨時,楚鷹整個人都在顫抖著,身上也在一瞬之間冷汗濕遍了全身。
楚鷹緊咬著牙關,任憑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折磨著他的神經,等這波劇痛挺過去,就是那熟悉的溫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