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重生之毒妃

正文 1040一路貨色 文 / 梅果

    自幼從軍,在軍中摸爬滾打了這些年,就算逼著自己變得圓滑,楊銳從骨子裡來說,還是一個錚錚鐵骨的直率人。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聽了安錦繡的話後,楊銳沒再說什麼討巧的虛話,而是跟安錦繡道:「太后娘娘,賢王爺這個人說起話來,口舌生花,不過末將想著他在雲霄關做下的事,末將不信賢王這樣的人。」

    安錦繡說:「為了江山,賢王這是無毒不丈夫不是嗎?」

    楊銳道:「太后娘娘,末將只保祈順的江山,其他的,末將只知道聖上是末將要效忠的人。」

    「那他都跟你說什麼了?」安錦繡問楊銳道。

    到了這個時候,楊銳不敢再瞞安錦繡了,把白承澤跟自己說的話,都說給了安錦繡聽。

    「不計前嫌,」安錦繡聽完楊銳的話後,歎道:「大將軍,王爺這話未必不是真心啊。」

    楊銳搖頭,道:「末將不能拿末將這一家人的命,去賭王爺的真心。」

    安錦繡扭頭看看放在廳堂裡的冰塊,跟楊銳道:「夏天都快過去了,天氣還是這麼熱。」

    楊銳也看冰塊,放在銅盆裡的冰塊已經化了大半,銅盆裡的水眼看著就要從盆中溢出了,楊銳走神地想著,自己是不是得命人進來把這盆裡的水倒掉一些?

    「楊家的富貴是用命換來的,」安錦繡這時卻道:「所以哀家不問府上的金銀來路,大將軍,水滿則溢,再與北蠻人打交道的時候,要悠著一點了。」

    楊銳馬上就回過神來,跟安錦繡道:「太后娘娘,那條商街,末將想就此把它關了,末將……」

    「商街還是照開吧,」安錦繡打斷了楊銳的話,道:「不做生意,你如何養活玉關鐵騎?你這城中的百姓也有不少指望著商街討活吧?」

    楊銳點點頭。

    「哀家只是想你對著北蠻人的時候小心一些,」安錦繡說道:「像為了石頭,挖空了一座山的事,以後不要再做了。」

    「是。」

    安錦繡又說了一句:「讓人把這冰盆換一下吧。」

    楊銳忙又領命,等安錦繡去楊府的後宅暫歇了,楊銳命人叫楊君成去他的書房。

    楊君成這會兒在自己的房中,抱著安錦曲,讓自己的妻子好好地在自己的懷裡哭了一場。

    楊書玉和楊書如看見母親哭,也抹起了眼淚。

    楊君無奈,只得把兩個兒子也攏到了懷裡,輕聲哄這娘仨兒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沒受傷,也沒吃苦,你們還哭什麼?」

    安錦曲抽抽噎噎地說:「你別騙我,你差點就死在外面了!」

    楊君成笑道:「你這是咒我死嗎?」

    「呸!」安錦曲忙就沖地上唾了一口,說:「你敢死!」

    楊書如聽爹娘老子左一個死右一個死的說,突然就哭號了起來,說:「爹爹不要死!我不要爹爹死!」

    小兒子這一情緒激動的哭號,讓屋裡的動靜更是熱鬧了,夫妻二人也顧不上說什麼久別重逢的話了,都忙著哄兒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被楊銳派來找楊君成的管家到了門外。

    「父親不會也要罰你吧?」聽說楊銳要見楊君成,安錦曲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一把抓住楊君成的衣袖,說:「你是不是也做錯了事?」

    「沒有,」楊君成小聲跟安錦曲道:「關大哥,那是父親做給太后娘娘看的,大哥救了三弟和四弟,父親還能打他不成?」

    安錦曲聽了楊君成這話,心裡不大舒服,這是楊家在騙她二姐嗎?

    楊君成說:「太后娘娘心裡也有數,都是做做樣子的。」

    「說什麼呢,」安錦曲斜了楊君成一眼,說:「太后娘娘不是壞人。」

    楊君成笑了起來,說:「我沒說她是壞人啊。」

    「二公子?」管家在門外喊。

    「父親真的不會打你?」安錦曲問。

    「不會,」楊君成湊到了安錦曲的耳邊,小聲道:「有話我們夜裡再說。」

    安錦曲拍打了丈夫一下,嗔了句:「不正經!」

    楊君成小聲道:「我的意思是說話,你想的是什麼?」

    這種夫妻間的遊戲,安錦曲跟楊君成生了兩個兒子了,都沒贏過楊君成一次,「兒子,替我揪你爹爹一下,」安錦曲跟兩個兒子道。

    楊書玉和楊書如同時出手,小哥倆一邊一個,揪住了楊君成的臉頰。

    「兩個小混蛋!」楊君成給兩個兒子一人一個屁股。

    楊書如臉蛋上的眼淚水還沒干呢,就笑著撲安錦曲的懷裡去了,叫道:「娘親,爹爹要揍我了!」

    「趕緊走人,」安錦曲抱著小兒子,裝作不待見楊君成的樣子,趕人道:「今天你就睡書房吧。」

    楊書如說:「哦,爹爹真可憐。」

    「臭小子!」楊君成在小兒子的屁股上又打了一下,轉著輪椅往外走。

    安錦曲走過來,把自己的丈夫推到了房外。

    「二公子,二少夫人,」管家給夫妻二人行禮。

    「我們走吧,」楊君成拍一下安錦曲的手背,跟這管家道。

    楊銳坐在書房裡,把安錦繡跟他說的話翻來覆去的想,想得腦仁都疼了,還是沒想出一個結果來。

    「父親,」楊君成進了書房後,坐在輪椅上躬身給楊銳行了一禮,說:「您的身子怎麼樣了?」

    楊銳這會兒哪還顧得上自己的身子如何了,一句廢話沒有的,楊銳把安錦繡的話說了一遍,然後問二子道:「太后這是什麼意思?」

    楊君成說:「父親答應了白承澤什麼?」

    楊銳說:「我能答應他什麼?白承澤這個人的話能信嗎?當然,那位太后娘娘的話,我也不大相信。」

    「父親。」

    「別說你不知道,那兩個其實是一路貨色!」

    楊君成只能是苦笑了,道:「父親,你跟雲蘇在人前還得裝朋友,你就想想他們在京城的日子吧,一定比我們這裡的要熱鬧。」

    楊銳說:「太后有一句話是實話,她跟白承澤打起來的時候,她和白承澤都不能指望我,白玉關離京都城太遠了。」

    「那他們也可以事先安排,」楊君成說:「就像太后娘娘安排我們去向南河時的一樣。」

    楊銳捶一下桌子。

    「太后娘娘說商街可以重開,那就重開好了,」楊君成說:「不做生意,我們養活不了這麼多人。」

    「她這話裡話外的沒有別的意思?」楊銳說道:「水滿則溢,她想跟我說什麼?以後不可以跟北蠻人做生意?」

    「做生意的錢,我想還是分兩成給太后娘娘吧,」楊君成直接就道:「水滿則溢,那我們可以換個大盆裝水,太后娘娘之後不是讓您換冰盆嗎?」

    「兩成?」楊銳問二子道:「你知道這是多少錢嗎?」

    「沒有這兩成,我們也就是少賺一些,」楊君成說:「不說兩成,三成都可以。」

    楊銳說:「她缺錢?」

    「她現在不只要養著衛**了,」楊君成說道:「安家的錢她不可能再用,太后娘娘是缺錢用。」

    「所以她這話是在跟我開口要錢?」

    「父親不給,太后娘娘也不會窮死,」楊君成說:「她就是探一下我們楊家的意思罷了。」

    「你能好好跟我說話嗎?」楊銳捶著桌子道:「她不信我們楊家?」

    楊君成說:「能完全得太后信任的人,我想就上官勇吧?安元志在太后心中的地位,都不及上官勇。」

    「什麼?」楊銳吃驚道:「上官勇跟太后什麼關係?」

    楊君成忙就搖頭。

    楊銳看看關著的書房門,把聲音放小了一點,說「她憑什麼信上官勇?就因為上官勇在雲霄關為國拼過命?」

    「這事與我們無關,」楊君成說:「父親,幫太后娘娘對我們有好處,跟皇族的人談什麼信任?您對先皇再忠心,他不是也派了雲蘇來?」

    楊銳說:「我分了這兩成的錢,雲蘇就不在我跟前待著了?」

    「這不可能,」楊君成說:「雲蘇現在跟安元志交好,太后娘娘不會動他的。」

    看著二兒子不管說什麼話,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楊銳心裡沒由來的就是冒火,指著楊君成道:「老子不能白花這個錢!」

    楊君成說:「父親自己想想吧,太后娘娘不勉強父親,兒子也聽父親的吩咐。」

    楊銳手握成拳地捶著書桌。

    楊君成說:「父親,無事的話,兒子告退了。」

    看楊君成要走,楊銳突然就問道:「如果太后輸給了白承澤呢?」

    白承澤說:「這個不大可能。」

    「你就這麼看好太后?她只是一個女人,」楊銳壓低了聲音說道:「安家現在跟她也不是一條心了。」

    「父親方纔還說她與白承澤是一類人,」楊君成道:「我只是覺得白承澤沒有成皇的命,更何況太后娘娘為人處事,不說光明正大,至少不惡毒。」

    「成皇的命,」楊銳說:「白承澤若是成了皇,先皇會不會從棺材裡跳出來?」

    楊君成一笑,道:「父親慎言。」

    「陪你的老婆去吧,」楊況看一眼楊君成帶著水印的衣襟,沒好氣地道:「你就穿著這身衣服出來了?」

    楊君成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襟,說:「父親,安氏沒什麼不好的。」

    楊銳揮手讓這個兒子滾蛋,做公公的人,有嫌兒媳不好的嗎?

    安錦曲這會兒跟安錦繡坐在屋中,跟安錦繡強調道:「我沒哭,這是沙子進眼睛裡了。」

    安錦繡笑著點一下頭,說:「哦,原來是這樣。」

    安錦曲打量安錦繡一眼,說:「你沒受傷吧?」

    安錦繡說:「沒有,我又不用上沙場去拚命。」

    安錦曲把手帕在手指上繞來繞去,最後有些扭捏的說:「二姐,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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