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59息龍山谷 文 / 梅果
上官勇跟這幕僚道:「先生有話儘管說,四殿下還有何事?」
這幕僚小聲道:「侯爺,是在下自己有些話想與侯爺說。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上官勇說:「先生請講。」
幕僚道:「侯爺也知道我家爺現在的處境,在下認為,現在不是我家爺顧念兄弟之情的時候。」
上官勇看著這幕僚,這種話跟他說有何用?白承允狠不下心腸,旁人使再大的力也沒用啊。
「侯爺?」
「我懂先生的意思,」上官勇道:「息龍山谷的事,我知道該怎麼辦。」
上官勇這話說的似是而非,你到底是要擔待白承澤,還是不擔待呢?但幕僚不敢再問了,衝上官勇行了一禮後,口中道:「侯爺,在下告退。」
安元志這會兒站在自己的馬前,看著在自己面前晃蕩的袁威,說:「你能消停一會兒嗎?」
袁威停下來不晃蕩了,說:「少爺,我怎麼感覺你現在不想讓我做事呢?」
安元志說:「我對你做什麼了?」
「為什麼袁遠能去,我不能去?」袁威問道。
安元志說:「讓袁遠盯著帥府我不放心。」
袁威狐疑地看著安元志,說:「真的?」
「那我還能為了什麼?」安元志說:「你又沒殘,我幹嘛不讓你幹活?」
袁威說:「我總覺得你現在不對勁。」
安元志看著袁威呵呵一笑,說:「威啊,你知道嗎?」
袁威說:「我知道什麼?」
「我從來看你就沒正常過,」安元志湊到袁威的耳邊小聲說道。
老六子這幫人這會兒收拾停當地從門裡走了出來,正好看見安元志跟袁威這兒咬耳朵呢,老六子乾咳了一聲,說:「少爺,袁威長得再好,他也是個帶把的。」
安元志順勢就把手搭在了袁威的肩膀上,一臉壞笑地看著袁威說:「威啊,虧他們還是你的兄弟,今天你就把實話告訴他們好了。」
袁威很茫然,說:「我要告訴他們什麼?」
安元志說:「告訴他們你其實姑娘家。^——全站廣告-—歡迎訪問^^」
袁威一把把安元志推出去多遠,在眾人的哄笑聲中,漲紅了臉,看著安元志臉上得意到不行的笑容,袁威恨不得拿刀把這位砍了算了。
「好好看家,」安元志笑過之後,跟袁威說:「等我們回來。」
老六子捂著肚子笑著道:「威啊,你離京時,跟弟妹也是這麼說的吧?」
「你丫不會真是個姑娘吧?」袁誠叫了起來。
「扒了他驗明正身,」安元志喊了一句。
袁威警惕地看著不懷好意地一幫人,說:「再鬧我翻臉啊。」
安元志說:「你要不是姑娘家,你怕什麼啊?」
袁威沖安元志吼道:「有本事你把你褲子扒了!」
安元志臉上突然又掛上了壞笑,聲音曖昧地看著袁威說:「我是不是漢子,你不知道?」
「你,」袁威手指著安元志你了半天,沒說出後話來。
老六子說:「完了,威啊,虧你也是在江湖上混過的人,你現在比下流都比不過少爺了。」
「混蛋!」袁威罵了安元志一句。
安元志張嘴還要說話。
袁威搶先一步說:「你閉嘴啊,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下流話呢?」
安元志說:「我說什麼下流話了?你想多了吧?」
一個死士侍衛說:「威哥,你脫褲子給少爺看看你是不是爺們。」
「滾蛋!」袁威把這位踹一邊去了,說:「有你什麼事?」
「你還真跟少爺有些什麼?」另一個死士侍衛叫了起來。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袁威在眾人的哄鬧聲中,看著一臉壞笑的安元志恨得牙癢癢,他是真有心問問安元志到底出什麼事了,現在這樣還問個屁啊?
上官勇在眾人的哄鬧聲中從門裡走了出來。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安元志看見上官勇出來了,忙把臉上的壞笑一收,喊了一聲:「姐夫。」
安元志這一喊,眾人一起正經了起來。
「又鬧?」上官勇看了看這幫人,手指點點安元志。
安元志衝上官勇咧嘴笑了一下。
袁威走到了上官勇的跟前,「侯爺,你們這就走嗎?」
上官勇點了點頭,跟出來送他的眾將官道:「你們在城中小心一些,無事不要外出,我與元志明早就會回來。」
眾將官一起應了上官勇一聲是。
安元志走到了袁威的身邊,小聲道:「聽見我姐夫的話了?小心一些。」
袁威說:「我待在城裡能出什麼事?」
安元志拍一下袁威的肩膀,跟在了上官勇的身後。
袁威送了上官勇、安元志一行人出了駐軍地,心裡的疑惹是越來越深,這是有人要害自己,讓安五少爺知道了?
上官勇一行人出了雲霄關後,袁遠就跟上官勇道:「侯爺,我這就去找二少爺他們了。」
上官勇道:「路上多加小心。」
袁遠答應了上官勇一聲,打馬往南去了。
安元志看著袁遠打馬跑走了,跟上官勇說:「那我們去息龍山吧。」
上官勇跟風家軍中來的嚮導道:「你帶路吧。」
「是,」這嚮導撥轉了馬頭,順著雲霄關的護城河往北跑去。
一個半時辰後,上官勇一行人到了息龍山。
嚮導停了馬,跟上官勇說:「侯爺,這就是息龍山了。」
安元志看看眼前的這座山,說:「這山不高啊。」
嚮導說:「五少爺,這山看著不高,可是山谷很深。」
安元志對這裡的地勢如何沒有一點興趣,衝向導點一下頭後,問上官勇道:「我們就這麼進去,還是派個人先去通報五殿下他們一聲?」
上官勇點了老六子的差,道:「你去替我們通稟一聲。」
老六子應了一聲是。
安元志說:「你知道往山谷要怎麼走?」
嚮導忙指著面前的山路,跟老六子說:「大人順著這條路就可進山谷。」
老六子跟這嚮導道了一聲謝,打馬先行了。
上官勇跟嚮導說:「我們慢行好了。」
息龍山谷裡,夏景臣快步走進了白承澤的帳中,道:「上官勇他們來了。」
白承澤抬頭看向了夏景臣。
「人已經到了山前了,」夏景臣道:「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白承澤說:「他們一定是奉旨前來了,除了上官勇,還有誰過來了?」
夏景臣說:「安元志。」
「他們帶了多少人?」
「四百多人。」
「四百多人,」白承澤道:「那應該是衛國侯爺的衛營了。」
夏景臣走到了白承澤的跟前,小聲道:「這是不是有殺他們的機會了?」
「殺了他們?」白承澤一笑,說:「然後我們等著我父皇發兵來,再殺了我們嗎?」
夏景臣不吱聲了。
「我知道你恨安元志,」白承澤道:「只是現在你得忍耐,還不是時候。」
夏景臣說:「他們過來,看不到我父親,這要怎麼跟他們解釋?」
白承澤想了想,招手讓夏景臣附下身來,耳語著吩咐了幾句。
夏景臣聽了白承澤的話,遲疑道:「這樣能行嗎?」
「席大將軍與我四哥的關係向來惡劣,」白承澤道:「上官勇他們是我四哥那邊的人,席大將軍不搭理他們,是人之常情,上官勇他們能生什麼疑?」
夏景臣這才點了點頭。
這時,有中軍官進帳來報,說:「五殿下,衛**中來了一位校尉,說衛國侯爺奉旨來軍中查看了。」
白承澤說:「你帶他進來。」
中軍官退了出去。
白承澤跟夏景臣說:「你去準備吧。」
夏景臣大步走出了營帳。
老六子不一會兒被中軍官領進了帳中。
白承澤看著老六子笑道:「我在衛朝的身邊看過你。」
老六子忙給白承澤行禮,把上官勇和安元志到了息龍山的事,跟白承澤說了。
白承澤道:「難為他們連夜過來了。」
老六子看白承澤起身往外走,猶豫了一下後,跟在了白承澤的身後。
白承澤說:「你叫什麼名字?」
老六子說:「回五殿下的話,小人叫袁六。」
「袁六,」白承澤笑道:「怪不得元志他們叫你老六子,你看去也不老啊。」
老六子望著白承澤傻笑,要不是他們是跟這位五皇子作對的人,老六子真心覺得白承澤看起來,比那位從來不笑的四皇子好相處多了。
「我們去迎迎你家侯爺,」白承澤跟老六子說:「息龍山的山路不好走,他們帶火把了嗎?」
老六子忙道:「帶了。」
「這就好,這下我就不擔心他們了,」白承澤說著就命侍衛備馬。
等上官勇一行人到了息龍山谷前,白承澤也帶著人迎了出來。
上官勇看跟在白承澤身後的,是席家軍的幾位將領,眉頭就是微微一皺。就算席琰在人前要裝跟白承允不睦的樣子,也不用讓白承澤支派自己麾下的將領吧?
白承澤坐在馬上,衝上官勇笑著一拱手,說:「衛朝,一路上辛苦了。」
上官勇下馬給白承澤行禮。
白承澤也下了馬,伸手扶了上官勇一把。
上官勇看一眼白承澤戴著手套的手,說:「五殿下的左手怎麼會受傷了?」
上官勇這句話一說,安元志的目光馬上就落到了白承澤的左手上,說:「五哥,你受傷了?」
白承澤的手上戴著厚手套,他自己是覺得戴著這種手套,旁人應該看不出他左手有傷來,沒想到被上官勇一眼就看出來了。「騎馬的時候受了一些傷,」白承澤抬了抬自己的左手,苦笑道:「不礙事的。」
安元志說:「五哥,也許明天就要上沙場了,你這手能上沙場砍沙鄴人嗎?」
白承澤說:「這小子,又胡說八道了,要是明日就開戰,我父皇就直接命人來傳旨了,還會讓你跟衛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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