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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344怎麼會是上官勇? 文 / 梅果

    「主子,」袁義的聲音突兀地從門外傳了進來、

    安錦繡一驚,忙道:「怎麼了?」

    「魏妃娘娘去御書房那裡告了沈妃娘娘的御狀,」袁義在門外說道:「沈妃娘娘已經往御書房去了。」

    「你進來,」白承澤開口道。

    袁義推門走了進來。

    「魏妃告了我母妃什麼?」白承澤問道。

    袁義看著安錦繡。

    「回五殿下的話吧,」安錦繡說道:「她有什麼可告沈妃娘娘的?「

    袁義說:「魏妃娘娘告沈妃娘娘殘害皇家子嗣。」

    「我看她是瘋了!」白承澤一拳捶在桌子上。

    「魏妃真告沈妃娘娘這個罪名?」安錦繡問袁義道。

    袁義點點頭。

    利用溫輕紅不能生子的事,告沈妃殘害皇家子嗣,魏妃是不是太傻了一點?安錦繡暗自搖頭,魏妃這麼做,只能給白承允添麻煩。

    「我去看看,」白承澤起身就要走。

    「五殿下已經被沈妃娘娘趕出宮去了,你還怎麼去御書房?」安錦繡忙就說道:「沈妃娘娘沒做過的事,你就不用擔心。」

    「魏妃是想我們一家人死,」白承澤恨道:「這個女人好狠的心!」

    「我們也想四殿下死啊,」安錦繡站起身道:「那我們的心是不是也太狠了?」

    白承澤回轉了臉色,望著安錦繡笑道:「聽你這麼說,我母妃不會有事了?」

    「我再去御書房那裡一趟好了,」安錦繡道:「五殿下放心,我不會讓沈妃娘娘出事的。」

    白承澤走到了安錦繡的跟前,小聲道:「謝謝。」

    安錦繡抿嘴一笑,道:「五殿下太客氣了。」

    袁義走了過來,往安錦繡與白承澤的中間一站,將白承澤與安錦繡隔開了,道:「主子,你這就要去御書房嗎?」

    「走吧,」安錦繡邁步往外走。

    「錦繡,」白承澤伸手就要拉安錦繡的手。

    袁義伸手碰了白承澤伸出來的右手一下,道:「五殿下,有話請說。」

    安錦繡站到了袁義的身後,說:「五殿下還有事?」

    被袁義打開了手,白承澤的心裡隱隱有些怒氣,還不是因為被袁義這個奴才打了手的原因,而是看著安錦繡躲到了袁義的身後去,難道安錦繡寧願讓一個太監護著自己,也不願依賴他這個皇子嗎?

    「五殿下?」袁義這時又喊了白承澤一聲。

    「沒事了,」白承澤這才道:「錦繡,多謝你為我著想。」

    安錦繡轉身就往外走。

    袁義忙就跟著安錦繡往外走,看安錦繡走出了水榭也不停步,忙又跟安錦繡喊:「主子等一下,外面雨大,你看著腳下!」

    白承澤站在水榭的窗前,看著袁義護著安錦繡,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在永寧殿的這座九曲廊橋上。大雨中,安錦繡身上紫色的衣裙被雨水打濕之後,成了墨色,身上衣裙的顏色一深,更襯得安錦繡的身形嬌小。方才安錦繡在那一瞬間露出的殺意,瞞不過白承澤的眼睛,直到這一刻,白承澤才確定,安錦繡為了上官勇真能殺了他。

    「上官勇這個武夫竟然能讓你動心?」白承澤看著安錦繡匆匆而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他還真是好福氣!」翻開自己的手掌看看,白承澤的這雙手因為練武,並不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這雙手裡現在握著一個安錦繡的命門了,只是白承澤卻一點高興的心情也沒有,總覺得上官勇不應該得到安錦繡的心,不管是什麼人,得到安錦繡心的人,都不應該是上官勇。

    袁義跟著安錦繡走下了九曲廊橋,打開了手裡的傘,為安錦繡遮雨,道:「我們真要去御書房?」

    「我剛打著跟沈妃和好的旗號來永寧殿,這會兒沈妃有事,我若是不去,不是讓人懷疑我來永寧殿的目的嗎?」安錦繡神情煩燥道:「我們就去御書房那裡看看好了。」

    袁義難得能看見安錦繡情緒外露的時候,看了看四下裡,小聲跟安錦繡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跟五殿下沒談成?」

    安錦繡搖了搖頭,往前走。聽到沈妃出事之後,白承澤玩得那一下忿怒,其實是在試探自己,看自己願不願意去幫沈妃一把,從而看自己是不是願意死心塌地地站在他這一邊。這個男人,安錦繡心裡憤恨地想著,生養自己的母妃出事,這個男人卻還想著試探人心!「沈如寧這個女人,還真是可憐,」安錦繡突然就跟袁義說道。

    袁義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接安錦繡這話,問安錦繡道:「主子,是不是出事了?」

    安錦繡說:「袁義,是我沒用,還是讓白承澤看出來了。」

    袁義說:「他看出什麼來了?」

    「他看出來我與將軍的事了,」安錦繡聲音極低地說了一句。

    袁義的腳步就是一停。

    沒有了傘的遮擋,雨水打在了安錦繡的臉上。

    袁義看安錦繡站著淋雨了,忙趕上前一步,重新替安錦繡把這風雨遮住。

    安錦繡的目光有些呆滯,水從頭髮上淌到了臉上,也不知道用手去擦一下。

    袁義把手帕遞給了安錦繡,然後說:「這個人是不是應該死?」

    安錦繡正木然地用袁義的手帕擦著臉,聽了袁義這話後,手一抖,手帕掉在了地上。

    「我想辦法去殺了他,」袁義看著湖心上的水榭,小聲跟安錦繡道。殺人也算是袁義的老本行,雖然對方是個皇子,但袁義也看過平日裡護衛著白承澤的那些人,沒幾個能是他的對手。

    「別,」安錦繡抓住了袁義撐著傘的手,急聲道:「你別去惹他,會出事的!」

    「那怎麼辦?」袁義問安錦繡道:「他是不是要對將軍下手了?」

    「我們走,」安錦繡拉著袁義往前走,這個時候越快走出白承澤的視線越好。

    袁義看安錦繡走路的步子不穩,伸手扶住了安錦繡的手,說:「主子這個時候不能慌,這是在永寧殿。」

    安錦繡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放緩了腳步,慢慢地往永寧殿外走去。

    白承澤一直看著安錦繡走沒影了,才收回了視線,重新坐回到原先坐著的椅子上。把上官勇拿捏在手上,看來這事他做對了,只是安錦繡這個女人,又好像不是一個上官勇就能拿捏得住的。白承澤喝了一口自己親手泡的,卻被安錦繡嫌棄的茶,心裡突然有些慶幸白承意這時還是個嬰兒,否則他與安錦繡這個女人,多半會是敵人了。

    走出了永寧殿的大門後,安錦繡也沒坐上軟轎,而是與袁義走在一把傘下,把千秋殿眾人甩在後面很遠。

    袁義看看安錦繡濕透了的鞋,說:「還是坐轎吧,這裡離御書房還有一段路要走呢。」

    安錦繡默不作聲地往前走著。

    袁義說:「將軍他們明天才會走,要不我們想辦法再送個消息出去,讓將軍小心五殿下?」

    最初被白承澤看透心思的驚慌過去後,安錦繡這會兒的腦子又恢復正常了,扭頭看袁義也在發急,便道:「袁義,我又想了一下,這樣對將軍也許是好事。」

    袁義不相信道:「好事?這算是什麼好事?」

    安錦繡小聲道:「白承澤要用將軍治我,那他就得保證將軍不死,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袁義想了想,說:「主子你這是什麼話?這樣一來將軍是沒事了,那主子你怎麼辦?」

    「我沒什麼關係,」安錦繡說:「他想要的東西,我又不想要。」

    「誰知道那個五皇子想要主子你幹什麼啊,」袁義想想還是發急,跟安錦繡說:「他要是把主子與將軍的事說出去怎麼辦?」

    「他沒證據,他能跟誰說?」安錦繡這個時候是一點也不慌了,跟袁義說:「除了將軍的命,我什麼也不在乎。」

    「所以主子要幫他奪這個皇位?」

    「皇位,」安錦繡說:「有我幫忙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命。」

    袁義踢開了面前的一個半大石塊,「主子覺得這樣是好事,那就當它是好事好了。」

    安錦繡停了下來,說:「所以你別跑去殺他啊,你不能出事。」

    袁義點了下頭,回頭喊遠遠跟在他們後面的千秋殿眾人道:「把轎子抬過來。」

    「你別光點頭,」安錦繡盯著袁義道:「你答應我啊,別去惹白承澤。」

    「我不去,」袁義說:「我若是出了事,主子你怎麼辦?」

    「娘娘?」吉和這時帶著一幫人從御書房的方向走了來,遠遠地看見安錦繡和袁義站在一把傘下,忙就喊了安錦繡一聲。

    袁義看見是吉和帶著人過來了,忙往後退了一步,只是手裡的傘還是緊著安錦繡用。

    「你這是要去哪裡?」安錦繡等吉和跑到自己跟前了,才小聲問道。

    「奴才帶太醫去下奴院,」吉和聲音很低地跟安錦繡道:「去給溫氏那個女人看看身子。」

    「魏妃為溫輕紅喊冤了?」

    「這倒沒有,」吉和跟安錦繡道:「只是說溫氏就是個人證,讓聖上去查。」

    「聖上還真管這事?」安錦繡不屑地道。

    「娘娘啊,」吉和小心提醒安錦繡道:「這可是事關龍嗣,魏妃娘娘當眾這麼一喊,聖上怎麼能不管呢?」

    安錦繡看了看跟在吉和身後的這些人,目光在兩個年輕太醫的身上停了一下,然後視意袁義跟她往前走。

    吉和忙跟在了安錦繡的身後,小聲道:「娘娘,您看這事?」

    「溫輕紅不能生子,關沈妃娘娘什麼事?」安錦繡道。

    吉和聽傻了眼,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安錦繡跟沈妃又好上了?

    這個時候,魏妃與沈妃兩個人勢均力敵,這形勢才對自己最有利,只是保住沈妃讓白承澤滿意的同時,安錦繡想她又要怎麼保住魏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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