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302玩物 文 / 梅果
周宜在御房裡跟世宗議事議了一晚,天亮時分才帶兩個明顯的黑眼圈退了出去。
世宗被兩個小太監抬到了龍榻上閉著眼睛躺了一會兒,精神頭卻越躺越差。
「侍寢」了一夜的溫輕紅從榮雙的手裡接過藥碗,坐在了世宗的身邊,輕聲道:「聖上,用藥吧。」
世宗睜眼自己身邊坐著的這個美人,說:「昨日是你在這裡的?」
溫輕紅笑道:「是啊,聖上昨日召臣妾來侍寢的。」
世宗就著溫輕紅的手喝了藥,好半天才說:「身上熏過香了?」
溫輕紅說:「聖上又拿臣妾逗趣了,臣妾沒熏過香。」
「那是你天生帶著體香?」
溫輕紅笑得很溫柔,本就嬌艷的臉上因為這笑,像是籠上了一層輕紗,迷惑著人的心神。「臣妾的身上哪有什麼香,」溫輕紅把臉湊到了世宗的跟前,說:「聖上您再好好分辨分辨。」
榮雙和內室裡伺立著的宮人太監們都退了出去。
世宗親了親溫輕紅的臉,說:「你也就這張臉讓朕得上。」
溫輕紅也不惱,說:「臣妾就是個笨的,聖上會因為臣妾笨就嫌棄臣妾嗎?」
世宗扯了扯衣領。
溫輕紅馬上就伸手把世宗的衣領給解開了,手指有意無意地從世宗的項間劃過。
世宗悶哼了一聲,一碗提神的藥喝下去,他的精神這會兒好了不少。
「聖上?」溫輕紅嬌滴滴地喊了世宗一聲。
「小妖精,」世宗突然就罵道:「沒有男人熬不住了?」
溫輕紅這些日子對於世宗的喜怒無常已經習慣了,挨了世宗的罵,也不驚慌,說:「臣妾是聖上的人,聖上就是臣妾的男人啊。」
世宗伸手在溫輕紅的胸前摸了一把。
溫輕紅馬上就嚶嚀了一聲,嬌羞又歡悅的模樣,得世宗心中慾念頓時就生起來了。「聖上,」溫輕紅也不去碰世宗的手,只是跟世宗哼道:「您輕一點,別怕臣妾搓揉壞了。」
宮裡的女人為了爭寵,什麼手段都敢使,只是在床上,沒有幾個女人敢放蕩,女德這種東西,是壓在每個女人頭上的大石頭,稍有不堪這個叫女德的石頭就會落在頭上,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溫輕紅這樣在房事上好像無所顧及的女人,還真是世宗遇上的第一個,嬌柔卻又放蕩,矛盾的結合體,讓世宗真就忘不了溫輕紅這個女人。
「搓揉壞了?」世宗笑道:「那朕這樣呢?」
溫輕紅的上衣完全敞開著一直開口到了腰上,繡著一朵牡丹的胸衣被世宗扔到了地上,一對白嫩嫩,飽滿,大小與細條身材完全不符的乳就這麼呈現在世宗的眼前。世宗饒有興致地將這對玩物捏成了各種模樣,享受這這種女人**握在手間的手感。
世宗的手勁很大,溫輕紅疼得發抖,卻又好像得趣,突然就呻吟聲一大,將身子依偎在世宗的身上,喘息著說:「聖上,臣妾出水了。」
世宗摸了一把溫輕紅的身下,果然已經濕漉漉的一片了。
「聖上,」溫輕紅在世宗的嘴唇上輕輕咬了一下,「您太折磨臣妾了。」
世宗知道溫輕紅這個女人是個名器,光讓他這麼摸摸,這身下就能如同發了大水一般地出水,「溫輕紅,」世宗念著這個名字,手下又是一用勁,幾乎將手中的肉團捏爆。
溫輕紅叫了一聲,這叫聲竟然就像貓叫春一般,撓著世宗的心頭。
世宗突然就把溫輕紅的頭往自己的身下一按,道:「朕今天賞你了。」
溫輕紅就拿嘴伺候起了世宗,她不去世宗腿間結著痂的那些可怖的傷疤,只閉著眼,將世宗的那一處當做了瓊漿玉液,將自己的喉管當作了另一處可承歡的地方,吮吸進退之間,咂咂的水聲不斷。
世宗手揪著溫輕紅的頭髮,也是閉著眼,一邊覺得這個女子自輕自賤,一邊又享受著這個女子的伺候。最後那一下時,世宗一把推開了溫輕紅,將自己的東西射了溫輕紅一臉。
溫輕紅還是笑著世宗,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說:「臣妾謝聖上的賞賜。」
「朕有的時候正懷疑你出身青樓,」世宗鬆開了溫輕紅的頭髮,聲音轉冷地道:「朕的東西好吃嗎?」
溫輕紅小聲道:「只要能讓聖上快活,臣妾做什麼都可以。」
世宗了溫輕紅半天,說:「你喜歡的那套白玉棋子,朕賞你了。」
溫輕紅忙就喜道:「臣妾謝聖上賞賜。」
「去把臉洗了,」世宗說:「讓朕再躺一會兒。」
溫輕紅重新穿好了衣服,用自己帶著的巾帕將臉細細地查了一遍,回身偷了一眼世宗,說:「聖上方才跟吉公公說的話,臣妾聽到了。」
世宗說:「你聽到什麼了?」
「就是聖上為楊家二公子和安家三小姐賜婚的事。」
世宗又睜開了眼睛,著溫輕紅說:「哦?你有意見?」
溫輕紅忙搖頭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有些羨慕安家的小姐們。」
世宗說:「你羨慕她們什麼?」
「臣妾的家裡除了臣妾外,姐妹們嫁得都是些小官小吏,」溫輕紅很是羨慕地道:「不像安家的小姐們,哪一個都是嫁得極好。」
世宗冷道:「安家二小姐嫁得也好?」
溫輕紅忙道:「那是個庶小姐,不能跟嫡小姐們比有。」
世宗說:「她的生母已經被安家抬為平妻了,她還是庶小姐嗎?」
溫輕紅馬上打了一下自己的嘴,「臣妾都忘了這事了,聖上,臣妾的腦子越發笨了。」
世宗笑了笑,說:「楊君成是個殘廢,安三小姐也叫嫁得好嗎?」
溫輕紅輕呼了一聲道:「那可是玉關楊家啊,光憑楊大將軍手裡的玉關鐵騎,」溫輕紅說到這裡不說了,望著世宗扭了扭身子,說:「哎呀,臣妾就是羨慕,沒別的意思。」
「你退下吧,」世宗收回了望著溫輕紅的目光,道:「朕一會兒要去上朝了。」
溫輕紅也不賴著不走,完全合世宗心意地,給世宗行了大禮後,便退了出去。
「娘娘,」內室門外守著的榮雙、吉和等人見溫輕紅出來,忙都給溫輕紅行禮。
「免禮吧,」溫輕紅在世宗的面前放蕩,在旁人的面前卻是矜持的,托了托自己方才盤起的,斜斜的雲鬢,溫輕紅邁著端莊的步子從眾人的面前走了過去。
這天的早朝,世宗又當著眾臣的面說了安楊兩家結親的事,金鑾殿中的眾臣一起恭喜安太師,安太師也是笑臉滿面,跪地叩謝世宗成全這樁兒女婚事。
太子站在諸皇子之首,從頭到尾面無表情。
安錦繡這個時候坐在千秋殿的一間花廳裡,聽著吉和一個小徒弟說溫輕紅昨日和今晨又伺候了世宗的事。
「你這小傢伙口齒倒是伶俐,」安錦繡聽完了這小太監的話後,笑道:「這張嘴都快趕上說的了。」
小太監滿臉堆笑地跟安錦繡說:「要是能讓娘娘高興,奴才就去學著說去。」
「拿了賞錢走吧,」安錦繡噗得一樂,「我可不跟你師父搶人。」
這小太監一聽有賞,忙就高高興興地跟著紫鴛出去領賞去了。
袁義著這小太監出去了,跟安錦繡說:「這個溫輕紅是不是真得聖寵了?」
「聖上現在寵恩不了女人,」安錦繡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說道:「她不過就是個玩物。」
「玩物?」
「男人想玩女人,有很多花樣的,」安錦繡指指袁義身後的靠背椅,說:「坐下吧,這裡又沒有外人了。」
袁義說:「主子,我是練武的人,老是坐著,武藝就廢了。」
「我不信,」安錦繡望著袁義抿了抿嘴,說:「韓約說他的武藝不如你。」
「他的武藝,」袁義提起韓約就好笑,說:「他的武藝其實一般。」
安錦繡說:「他武藝一般你很高興?」
袁義這下子笑了起來,說:「我想著他討好紫鴛的樣子就好笑。」
「攤上那丫頭算他倒霉,」想到韓約到了今天也沒能讓紫鴛相信他上她了,安錦繡也笑了起來,韓約這麼個聰明人,追起女孩子來竟是個這麼笨的。
紫鴛這時打賞完了那個小太監,抱著白承意走了進來,花廳裡的兩個人都是笑得開心,便好奇道:「你們在說什麼?」
「在說兩個笨蛋,」安錦繡著紫鴛說。
「哪兩個?」紫鴛說:「我們這裡的?」
袁義走過來抱過了白承意,說:「那個小公公走了?」
「嗯,」紫鴛說:「他說他下次還要來替他師父傳話,說多到千秋殿來幾趟,他就能成一個小財主了。」
「這個孩子是個機靈的,」安錦繡說道:「好好待他吧。」
紫鴛說:「我們虧待過誰啊?就是這宮裡的人壞人多,好人少!」
「娘娘!」一個千秋殿的小太監這時在花廳外高聲道:「娘娘出事了!」
袁義忙道:「進來。」
小太監忙就跑了進來,說:「娘娘,小狗子被溫妃娘娘的人抓走了。」
紫鴛說:「小狗子?」
小太監說:「就是方才來替吉大總管傳話的那個小太監。」
「你到了?」安錦繡問道。
「奴才跟著小狗子一起出去的,他回御房,奴才去替娘娘領冰塊,沒想到出了千秋殿沒走一會兒,溫妃娘娘的人就衝了出過,把小狗子抓走了。」
袁義急問安錦繡道:「主子這要怎麼辦?」
安錦繡沒想到溫輕紅明明身邊有個沈妃這樣的對手,這人卻偏偏要把目光盯在她的身上。
紫鴛這時怒道:「他來替他師父給主子請個安,溫妃憑什麼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