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8章 新故事,不喜者不要訂 文 / 江潭映月
徐長風望著女兒的眼神十分柔和。舒琊殘璩似乎只是一晃之間,孩子們就都長大了。
糖糖輕聲說:「豆豆,你怎麼曬得這麼黑呀?」
豆豆咧嘴一笑,白牙如瓷,「軍人嘛,就得黑點兒,白白胖胖的,那是奶油小生。」
眾人便都笑了起來,糖糖也彎了彎唇角,眼睛裡有因著弟弟歸來的喜悅,豆豆卻說:「糖糖,你太瘦了,我剛抱你的時候,都怕把你腰給抱折了」「。」
糖糖瑩瑩如月的臉上有些發抽。那如秋水般的眼睛裡抿進一絲笑意,「你真誇張。柩」
糖糖說話細聲細氣,盈盈動聽,恰如她的長相,溫月一般。
清致打心眼裡喜歡糖糖,「嫂子,你說,我家小九要是有糖糖這一半的溫柔,我也會高興死的。」
白惠笑道:「我倒希望糖糖能像小九那樣呢,又健康又結實,熱情開朗,擱到哪裡都放心。哪」
「就是嘛,還是舅媽好。」江悅珊過來摟了白惠的胳膊,扁著嘴說。
清致便道:「那我們換一下好了,你跟舅媽過,我把糖糖帶走。」
江悅珊又扁扁小嘴,揚揚下頜,「換就換,我還怕糖糖受不了你這囉哩囉嗦呢!」
清致這個鬱悶,「我什麼時候囉哩囉嗦了!」
好吧,再好脾氣,再淡定的女人,遇上這麼個孩子,也淡定不來。江悅珊便咯咯笑道:「好了,你不是囉哩囉嗦,你是我的好媽媽。」她咯咯笑著鬆開舅媽的胳膊,抱住了母親,「徐清致是天底下最好的媽媽,你們誰都不要跟我搶!」
「這孩子,沒大沒小的!」清致半惱地用手敲女兒的頭。江悅珊只咯咯笑。
一屋子人也都跟著江悅珊而笑起來。有江悅珊的地方,空氣都是愉悅的。
快到中午時,霖霖過來了。已過三十歲的霖霖,斯文俊朗,一身黑色西裝氣質不凡。
「外公,外婆,舅舅舅媽,爸,媽。」他跟長輩們一一打過招呼。「剛才事務所有點兒急事,所以來晚了。」
「沒關係,豆豆他們都在那邊呢,快去找他們吧!」白惠說。
霖霖便向著偏廳那邊走去。
大廳裡是長輩們的廳堂,偏廳裡則是小輩們的天下。徐豆豆,徐糖糖,江悅珊,還有已經長大成人的靳以哲(當年的小開心),他們不知說著什麼,十分熱鬧。
「豆豆。」霖霖拍了拍那個長得帥氣英發,又黑得像塊炭似的青年一下。
徐豆豆回了頭,又樂了,「哥。」
霖霖道:「怎麼這麼黑了,像塊爆炭似的。」
豆豆嘿嘿一笑,白牙燦燦,「這不更像爺兒們嗎!」
江悅珊咯咯笑道:「什麼爺兒們呀,簡直就是黑李逵嘛!」
徐豆豆瞪了她一眼,「你有見過這麼帥氣的李逵嗎!」豆豆和悅珊那是從小打到大的。大家都轟笑起來,豆豆自己也樂了。
晚上大家都散淨了,徐家安靜下來。
徐豆豆洗過澡,換上乾淨睡衣,從臥室出來,信步走到了姐姐的房外。
他輕輕叩門,「糖糖?」
糖糖坐在書桌前,淡淡的青色睡衣襯著白皙的皮膚,披撒著柔柔的一肩長髮,手中一張和她衣服顏色類似的精緻卡片。卡片上是一副中國山水畫,飄渺而幽遠。她在那卡片上邊寫邊凝思。
不知道寫的什麼,她的眼神明亮而憧憬,時而咬咬筆尖,時而又一筆一畫認認真真地寫著。
「糖糖!」豆豆在叫門。
糖糖忙將手裡的卡片合上,塞進了抽屜裡,然後揚聲道:「進來。」
豆豆走了進來,髮絲整齊而黑亮,沐浴過的他十分精神。
他一直走到了姐姐的書桌前,「哎,你在幹什麼啊?喊你半天都沒應聲。」
「沒幹什麼。」糖糖纖細的手指將耳側長長的髮絲向耳後送了送。如月般的眼睛望著弟弟,「豆豆你怎麼還不睡呀?」
「想跟你說說話唄,我們都很久沒見過了,你不想我啊?」豆豆半個屁股坐在了糖糖的書桌上。
糖糖抿了抿唇角,一笑,「當然想了,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呢!」
豆豆道:「這還差不多。哎,糖糖,爸說你要辦畫展呢,不錯啊,我姐成大畫家了,多時給我來個簽名啥的。」
糖糖小拳頭砸了弟弟一下,弟弟硬硬的胸肌讓她手一縮。
「盡找我樂子。」她微凜著眉尖說。
糖糖微嗔的眼神,柔柔軟軟的聲音讓豆豆心一軟。「瞧你,手疼了吧?我這肌肉是你這小手能碰的嗎!」
豆豆灑脫不羈是一方面,可是對姐姐也同樣很愛護。他拾起姐姐那只微微發疼的手,看了看,「哎,姐,你這手可真是彈琴畫畫的手。」他又亮出自己的手,可真是又結實又粗糙。
糖糖看了立即就反攥住了他的,「你手怎麼這樣了?」
豆豆手縮了回來,「練功夫練的唄。」
他從書桌上跳了下來,長手長腳的,眸光一下子定在了她書桌上的一張便箋上。
「哎,這字寫得不錯!」他隨手拾了起來,念道: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這不像你字呀姐,這是男人寫的吧!」
字體穩重透著男性的剛毅,然而又十分端正勁美。徐豆豆皺眉,「姐,這誰字啊?」
刷的一下,徐豆豆手中的便箋紙被抽走了。糖糖把那張紙飛快地塞進了抽屜,「一個朋友。」
「朋友?」徐豆豆意外,忽的又嘿嘿笑道:「姐,你有男朋友了?」
糖糖臉上有些發熱,「沒有。」
豆豆笑道:「你還不說實話,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啊?同學還是朋友啊?」
糖糖只把兩隻纖細的手背在身後絞弄,「沒有啦。」
「肯定有!」豆豆高高大大的身形低著頭,笑睨著他的姐姐,「告訴我,那人是誰啊?」
「沒有。」糖糖一轉身,躺床上去了。把床上的大熊抱枕往懷裡一抱,「我要睡覺了,你快出去!」
豆豆嘿嘿笑道:「姐,你還怕羞啊!快說吧,我不告訴爸爸媽媽,是什麼人啊?」
糖糖把被子遮過了頭頂,「沒有啦,豆豆你快去睡。」
「我不去,你告訴我我才睡。」
「不啦,你快去睡。」
「哎,豆豆!」外面傳來白惠的聲音,接著房門就推開了,白惠穿著睡衣走進來,「豆豆你又欺負你姐呢!」
「沒!」豆豆笑,「媽,我哪敢欺負她,我一欺負她,您就大巴掌削我。」
白惠抿嘴,嗔笑。
「那這麼晚了還賴在這兒幹什麼?還不快去睡。坐一天車了,不瀾!」
「嘿嘿,我馬上就去。」豆豆對著母親嘿嘿一笑,又對著姐姐挑挑眉,「糖糖你休息,我睡覺去了。」
「晚安。」糖糖抱著抱枕說。
白惠道:「快睡吧,瞧你,天天像睡不好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糖糖的眼睛亮亮的,像兩彎新月,她坐起來,抱了白惠的脖子,「媽媽,晚安。」
女兒的一雙手臂一如兒時一般的柔柔軟軟的,滑膩的臉蛋貼在白惠的臉上,白惠的心裡柔柔的能滴出水來。「晚安,糖糖。」
她神色慈愛地對女兒說。
糖糖躺下了,白惠把房門帶上,這才回房。
徐長風躺在床上看一本財經雜誌,白惠走過去從另一面躺下,「糖糖將來的丈夫會是什麼樣的人呢?哎,糖糖這麼柔弱的孩子,如果她將來的丈夫對她不好,那我們得多心疼啊!」
徐長風皺眉道:「你那兒一個人叨叨什麼呢?糖糖還在上學,不會那麼早結婚的。再說,糖糖將來的丈夫,是要我來親自挑選的,我怎麼可能挑一個對她不好的人?」
白惠把頭偎了過來,靠在男人的懷裡,「那你可得把眼睛擦亮了,豆豆那孩子擱哪兒我都放心,糖糖可是我的心頭肉。」
「好好,我知道。」中年的徐長風,性情更加平和,他摟了妻子,安慰道:「我知道你疼糖糖,那不也是我的心頭肉嗎?好了,早點休息吧。」
一晚無話。
大早上,徐長風從臥室出來,先去敲兒子的房門,「豆豆?」
「豆豆少爺去晨跑了。」女傭說。
徐長風笑道,「這小子。」
他笑笑下樓,早報送了過來,他在樓下的沙發上翻看。
糖糖也下樓了。一襲白色的長裙,及至細細的腳踝,「爸爸,早。」
「早。」徐長風望向女兒的眼睛,滿是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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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遍哈,親們,這是新故事,只寫給喜歡的親,不喜者不要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