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41章 江心一輪月(清致篇 ) 文 / 江潭映月
他重新洗了臉,漱了口,然而這個時候酒意也如潮水一般襲捲過來,他一頭栽到床上睡去了。舒殢殩獍
江志尚睡得像豬似的,酒喝太多了,睡相也沒有了,四仰八叉的,鼻子和嘴裡呼呼地往外冒酒氣,那大胳膊往清致背上一圈就將她整個人攬懷裡去了。
清致躺在他懷裡,耳邊發頂上,鼻息聲聲,要在往常,她會覺得異樣的安穩。可是現在卻有些焦慮。
很晚才睡著。
轉天,江志尚加班,他在電話裡跟她說,讓她去他的單位,他喜歡有她在身旁,可以體會的感覺甾。
清致就笑著嗔他,「好吧,你不怕我給你添亂就成。」
於是她驅車去了他的公司。
江氏位於這個城市的黃金地段,旁邊都是一眾高檔寫字樓,在江氏轉個彎的幾百米處,就可以看到徐氏的影子。清致將車子停好,走進辦公大廈,一路上都沒有人攔著她,一直走到江志尚所在的樓層,她看到助理室的格子間還亮著燈。她找到江志尚的總經理辦公室,輕叩了叩門,沒有人應聲,推開門看了看,裡面沒有人挽。
她走了進去,她以為江志尚可能出去了,馬上就會回來,她就順手拿起他辦公桌上一本財經方面的書看了起來。可是她同時也看到了一張字條。
「志尚哥,你真的想好了嗎?徐清致可是一個二婚女人,還帶著個孩子,你那麼優秀,你應該有一個完美的愛人。但不能是她。」
字條沒有落款,但看字跡清秀,應該是一個女孩兒寫的。
她的心登的一沉,捏著那字條的手有些發顫。
「江總,您未婚妻在裡面等您。」外面傳來一個女孩兒的聲音,接著江志尚說:「俏俏,你下班吧。」
「好的。」是那個叫做俏俏的女孩兒的聲音。
江志尚推門進來了,清致的神色有些緊張,那本財經書已經被她放回了他的辦公桌上,她站在那裡,美麗高挑,對著他扯扯唇角,「志尚。」
江志尚的眼睛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已然亮了起來。此刻帥氣的容顏綻開了大大的笑,走過來,摟了她的纖纖細腰,俊顏拉近,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我正想你呢,寶貝兒。」
清致感受著他濃濃的男性氣息,他好像喝過酒,呼吸之間有股子熟悉的醇香。
「又要工作,又要想我,你這是加的什麼班?」清致扁嘴。
江志尚笑:「有美女在側,加班才愉快嘛!」
他鬆開她,走向了辦公椅。他工作了一會兒,又起身去接了杯果汁給她端過來。「諾。」
清致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說是玩手機,其實心裡亂亂的,不知那個字條是誰寫的,江志尚的愛慕者嗎?江志尚可看到過那張字條?
江志尚給她的愛赤熱濃烈,但是那個女孩兒的話沒有錯,二婚女人,帶著孩子,這句話總是能夠輕易就擊中她心臟中最脆弱的部位。好吧,她的心很亂。
「清致,你肚子餓了沒有?」江志尚埋首在文件中,問了一句。
清致說還行。
江志尚說:「你再等十分鐘就好了。」他說完又放下了手中的簽字筆,拉開椅子向她走過來,他兩隻手臂撐在沙發背上,吻了吻她的嘴唇,又用自己的頭頂了頂她的額,那種愛憐的味道濃烈。
他一臉笑容地又走開了,回到辦公桌旁繼續工作,清致唇角不由彎了起來,「志尚,你確定,你可以工作嗎?」
「我在努力刻制嘛!要不然……這樣,你坐我腿上來。我摟著你工作。」江志尚笑得壞壞的。
清致滿臉冒出黑線來。「你快饒了我吧,被你父母和下屬看見,非罵我是禍害人的妖精不可!」
沒想到江志尚笑瞇瞇地看著她,「你本來就是妖精嘛!要不然怎麼能把我這個七尺男兒迷得神魂顛倒,一顆心就吊在你身上那麼多年呢?」
清致扁了扁嘴,用眼睛剜了他一下。
就這樣明明說十餘分鐘就可以完成的工作用了半個多小時,工作結束,江志尚走過來攬了她的腰,兩個人一起向外走去。
在停車場,清致看到了那個許俏俏,她並不認識那女孩兒,但她和江志尚打招呼的時候,江志尚叫他俏俏,他說:「俏俏怎麼還沒走?」
那個長得俏生生的人如其名的女孩兒便露出一臉明媚的笑容,「我在等朋友過來接。」那女孩兒說話的時候還把眼神投向了清致,對著她彎彎唇角。
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個善良可愛的小女生。
江志尚便哦了一聲,和清致一起上了車子離開了。
夜裡清致又做了那樣的夢,她夢見江志尚攬著一個年輕而俏麗的女孩兒對她說:「徐清致,我們離婚吧!跟你在一起這麼久,我才發現我很虧。妻子是個二手的,還要幫別人養兒子……」
清致冷汗淋淋的從夢中醒了過來。江志尚許是白天工作累了,睡得很香,他把她圈在她腰間的手臂拿開時,也沒有醒,只是咕濃著翻了個身去睡了。清致下了床,腳步虛浮地出了臥室,江志尚醒來的時候,身邊空空如也,他疑惑地喊了一聲,「清致?」
沒有人應聲,他看了看衛生間沒有開燈,便向著客廳走去。客廳裡也沒開燈,但沙發上有個模糊的影子。
江志尚走了過去,輕喚:「清致?」
清致正是迷迷糊糊的時候,有點困還睡不著,朦朦朧朧地嗯了一聲,坐了起來。
江志尚問:「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清致說:「我做了個夢,再也睡不著了,志尚。」
江志尚說:「做的什麼夢啊?把你嚇成這樣。」他的手輕輕拭去她頰邊微微汗濕的頭髮,眸光裡滿是擔憂。
清致滿眼的憂鬱和飄渺:「我夢見你攬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對說我,清致我們離婚吧!」
江志尚擰眉,繼而無奈地笑,「瞧你這一天到晚在想什麼?我是那樣的人嗎!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們進屋吧!」
他起身把她抱了起來,走向臥室。
初八的晚上,江氏有聚餐,江志尚攜著清致一起出席。清致仍然是一身優雅的妝扮,舉止言談端莊而得體,江志尚一身白衣,飄逸瀟灑。這次的聚餐,參加的人是公司的中高層,裡面不乏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那些女孩子們也就二十七八歲,看著江志尚的眼睛裡都是亮亮的。
「江總,不要總是陪著徐小姐嘛,今天難得的聚餐,怎麼也要跟我們喝一杯。」一個漂亮的女孩兒站起來說。
江志尚笑笑,走過來,便由另一個女孩兒將倒好了的白酒遞給他,江志尚說:「各位越長越漂亮,新的一年嫁人的嫁人,生子的生子哈。」
江志尚說笑著就把一杯白酒送到了口邊,大半杯就下去了。
女孩們驚呼,清致被他那句祝詞弄得哭笑不得,又因著他一下子喝掉半杯的白酒而捏著把汗。
江志尚摟著她正想轉身去別的桌,身後有女孩子的聲音響起來,脆生生的,好聽。
「志尚哥,你還沒有和我喝一杯。」
清致扭了頭,但見一個漂亮嬌俏的女孩兒站了起來,清致覺得有些眼熟,女孩兒中有人喊了一句:「就是嘛,江總要和俏俏喝一杯。」
江志尚笑笑說:「好吧。」江志尚對著那個許俏俏舉了舉杯子,笑笑喝了一大口,然後亮了亮杯底,許俏俏則是抿唇一笑,把杯子裡的酒全干進去了。
「哇哦。」
女孩兒們尖叫起來。
清致和江志尚又轉身去了別的桌,做為公司的總經理,江志尚要代表父親還要代表他自己,自然要在這些公司的重要人物中間周/旋。
江志尚和幾個副總說笑的時候,清致出去接了個電話,她走到了臨近窗子的地方,外面是夜色如水,燈光璀璨,電話裡是兒子的聲音。
霖霖告訴她,明天有個家長會,清致說,一定會去的。
手機收線,耳邊卻有低低的說話聲傳過來,「那個徐清致有什麼好啊!二婚女人,年紀還大。這女人一過了三十歲,就半老徐娘了,還能有幾年姿色啊!咱們俏俏多好,又年輕又漂亮,江總怎麼就看不上呢?」
「這還不簡單嗎?聽說江總暗戀了徐清致十餘年,得不到的總是好的,結了婚,天天睡一起,就會厭惡的。到時候,說不定一轉身,江總就又和俏俏在一起了。」另一個女孩兒說。
清致捏了捏手指,心頭有些難受也有些堵得慌。
這個時候紗縵被風吹了起來,兩個訴說著心底又憤又妒情緒的女人看到了背光而站的清致,紛紛住了口。
眸中湧出驚訝來,繼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心懷忐忑。清致明亮的眼睛凝視著這兩個女人,「江總愛誰,他自己心裡有數,喜歡背後議論老總的職員,她的前途不會有光明。」
她說完,轉身便走開了,身形款款,淡定而平靜。
身後兩個女職員尷尬而忐忑著。
江志尚喝得不算很多,也有些微微的醉,夜色下,他的眼神溫柔而迷人。從飯店出來,他攬著清致的腰,那雙眼睛裡的深情讓人忍不住要融化在裡面。
「清致,還要五天才結婚,我快等不急了。」
清致惦起腳尖來在他的嘴唇上輕啄了一下,「我愛你,志尚。」
江志尚瞇起的眼睛越發深邃而迷人,「你可真是個小妖精。」
他笑著刮了她的小鼻子頭一下。
清致彎了彎唇角,然而轉頭的時候,耳邊卻又想起了那兩個女人的話,「江總暗戀了徐清致十餘年,得不到的總是好的,結了婚,天天睡一起,就會厭惡的。到時候,說不定一轉身,江總就又和俏俏在一起了。」
心頭不由又沉了下去。
江志尚喝了酒,一上車子就合上了眼睛,但是手臂卻橫在她的肩頭,「清致,這樣子真好。」
清致側頭凝向他,他似是倦極了,酒意上湧,沉沉地靠在座椅上。
司機仍然將他們送回了清致那裡。然後又幫著扶江志尚進去,江志尚揮揮手臂,「我沒醉,老王你回去吧!」
老王便呵呵笑笑,看著清致扶著他進屋。江志尚一進屋就仰面躺下了,清致給他脫了鞋子和襪子,又過來解他的領帶,但是被他捉住手腕往著懷裡一帶,清致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身上。他對著她嘿嘿笑,清致趴在他身上,呼吸難以為繼,,「志尚,我去給你放水洗澡。」
「等會兒再放。」江志尚的聲音溫柔得不能再溫柔。一雙眼睛灼亮,嘴唇呼著熱氣吻過來,很纏綿的吻她的嘴唇,直到吻得清致呼吸加速,他才鬆開了她。
清致輕拍了拍他的臉,「乖,我去給你放水。」
她從他的身上爬了下去,把水給他放好,回來的時候,他的鼾聲已經響起來了。清致拍了拍他的臉,「志尚,洗澡了。」
江志尚懶懶地伸了伸胳膊,坐了起來,清致扶著他去洗澡間,他瞇起的眼睛像是狐狸一樣,「老婆,你真好。」
清致拍拍他的臉,「你呀,什麼都不好,就是嘴巴甜!」
江志尚得到未婚妻的誇獎,便嘿嘿地笑了。
江志尚洗澡的時候,幾乎能睡著,清致怕他淹著,就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旁邊幫他洗澡。江志尚美美的享受著,不時地會伸手摸摸她的臉,以及隔著衣服碰碰她身體別的部位,清致輕斥著,拍掉他的手,他便得意地笑。
好不容易兩個人都上了床,江志尚長腿壓住她的腿,摟著她就睡去了,清致卻難以入眠。那個許俏俏是個什麼人呢?她管江志尚叫哥,又是他的助理,她究竟是個什麼來歷?
江志尚喜歡她嗎?那張紙條他可知道?
清致越想,腦子裡面疑惑越多,也就越發精神。她不由側了身,輕問身旁的人,雖然他還在睡。
「志尚,你喜歡那個許俏俏嗎?她是什麼人?你娶了我,真的不會後悔嗎?」
江志尚睡得迷迷糊糊,發出嗯嗯的鼻音。
清致又疼又憐地輕捧他的臉,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就這樣,天亮了。
這幾天的日子自然是忙碌的,清致是二婚,並不想太高調,可是江志尚不同意,他愛她,所以要給她光鮮耀眼的婚姻。而江家那裡,唯一的兒子結婚,自然也是馬虎不得。
清致一下班就被江志尚拉著去試禮服,那禮服是從外國空運過來的,國際某知名設計師的手筆,據說某國際巨星的禮服都是由他設計的。
那禮服為清致量身定做,當下最流行的衣料,精心設計的款式,時尚而典雅。白色,深藍,銀色,還有一款玫紅,幾件婚紗下來造價不菲,足可以在這個城市的黃金地段買上兩套二百平米的大房子。
可是江志尚還樂得沒心沒肺,她試衣服的時候,他就在一旁,托著腮,看得饒有興味。
聽著別人誇他妻子漂亮,他真心的美。
「傻小子,花了那麼多錢,還美成這樣!」清致刮他英挺的鼻子,他卻笑著攥了她的手,吧地在那柔滑的手背上偷了個香吻過去,「老公賺錢不就是給老婆花的嘛!」
清致便笑著用另一隻手去揪他的鼻子,他便苦著臉說:「老婆不許揪了,再揪就破相了。」
打情罵俏的恩愛洋溢著暖暖的溫情,結婚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走近了。
還差三天,三天後,就是她和他大喜的日子了。
清致已經向單位請了假,全身心地準備做江志尚的新娘了。這三天裡,新郎和新娘是不見面的,但是江志尚忍不住,在倒數第二天的夜裡開著車子溜到了她的寓所,一進門,他就摟住了她,「這幾天忙死了,都沒空親熱親熱。」他邊說邊親吻她。
清致笑說:「志尚,你這都忍不住嗎?那我將來如果懷孕了怎麼辦?」
江志尚瞇著眼睛,笑得邪惡,「老婆,說不定你現在已經懷孕了。」
他邊說邊笑呵呵地把手掌探進了她的衣服裡,那熟悉的溫度熨帖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空氣也緩慢升溫。
但是這個時候江志尚的手機響了,他一邊摟著她一邊就掏出手機接電話,清致聽見他喚了一聲「媽。」
她便放輕了呼吸,在他的懷裡不敢動了。
夏語說:「志尚,都這個時候你跑哪兒去了?客人們還都等著呢!」江家和徐家一樣的大宴三天,江志尚不見了,客人們都還在找呢!江志尚便親了一下清致的嘴唇,「乖,我走了,你早點兒睡。」
「我這就回去了。」江志尚對著手機那邊喊,夏語便罵了一句『臭小子』,江志尚跟清致擺了擺手,「我走了啊!」
清致送出來,「你慢點開車。」
「我知道,放心。」江志尚灑脫地笑。
江志尚走了,清致一直看著那銀色的車子消失在夜色裡,才回身進屋。
然而卻有人叫住了她。
「徐清致!」
清致猛然回頭,這個聲音讓她在一瞬間想到了什麼,然而回頭一看,黯淡的街燈下,那張俏生生的面龐證實了她的心頭所想。
「許秘書!」
「沒錯,是我。」許俏俏往前走了幾步,走到清致面前一米左右的地方站住,「我是來找你的。」
許俏俏神色淡然篤定,神色和氣勢間都有著年輕女孩兒的凜然無懼。
「你找我做什麼?」清致已經聯想到了江志尚辦公桌那本財經書中的紙條。
許俏俏說:「後天你就該和志尚哥成婚了,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給他嗎?或許你真的愛他,但你有想過,你們合不合適嗎?志尚哥年輕,一直單身,長得好,有大好的前途,可是你結過婚,還有孩子,你嫁給他,會引起多少人的非議,你想過嗎?別人會說志尚哥找了一個別人不要的二手女人,你真的願意讓自己心愛的人因此而蒙羞嗎?」
許俏俏連珠泡似的置問,清致的心突突地跳起來,情緒和心神都因著許俏俏的話而激烈地顫動著。她強自壓抑著自己幾乎要發顫的聲音說:
「許俏俏,我不管你和江志尚是什麼關係,也不管你此行是什麼目的,我明確地告訴你,我愛江志尚,江志尚也愛我,我們在一起,無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別人的非議都是浮雲,兩個人相愛過得幸福才是最主要的。許俏俏,你可以走了。」
清致冷冷地轉了身形,許俏俏大叫了一聲,「徐清致!」
清致腳步頓住,捏緊了手指,又緩緩回頭,「做什麼?」
許俏俏的眼睛裡流淚了,在月光下,清亮而委屈。一步一走過來,聲音哀哀地問:「徐清致,你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你的心腸比個石頭都硬!你知道現在別人都在說什麼嗎?你知道公司的人怎麼議論志尚哥嗎?她們說,志尚哥撿了個二手女人,真是浪費了那麼好的身世,那麼好的聰明和才智。他們甚至懷疑志尚哥是一時鬼迷了心竅……」
「你說完了嗎?」清致以極其淡定的語調問,那語氣那淡淡卻冷寒的神色讓許俏俏心底一寒。
清致慢慢開口:「說完了就走吧,一個未婚女孩兒跑出來跟別人的準新娘說這樣的話,會讓人以為,她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清致微微瞇了眼,一種不怒自威的神色隱隱透露出來。
許俏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跑進了夜色裡。
清致不知道那個許俏俏會不會氣得找個地方大哭,或者是煽動公司裡的人去冷言冷語,她靠在客廳的門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錯了嗎?
這一夜她沒有睡,睡不著,許俏俏的話在她的心裡反覆地折個兒,她一個人坐在空寂寂的房間裡,時間過得漫長而煎熬。
轉天的一早,白惠和徐長風過來接他們家的準新娘,按了好幾遍的門鈴,又敲了半天的門,可是一直沒有人應聲。白惠擔心,徐長風便撥妹妹的手機,可手機是關機狀態。
徐長風便給江志尚打了電話,或許妹妹和江志尚在一起,可是江志尚說沒有見到清致。
徐長風擔心加重,江志尚的心也提了起來,「我打打看。」
他也試著給清致打電話,可是清致的手機依然是關機提示。他便在半個小時之後趕了過來,他隨身帶著備用鑰匙,房門被打開,他們看到裡面空空蕩蕩的。
「清致?」江志尚喊。
他邊喊邊往著她的臥室走,然而臥室裡也是空空蕩蕩的。
白惠一眼看到了客廳茶几上白色的東西,「這有封信。」
她當先拾起了那個白色信封。江志尚一把就拿了過去,「我看看。」
他刷地一下將信封撕開,裡面的信紙被迫不及待地拆了開來,他的眼睛急速地瞟下去,頓時間便是生生地呆住了。
「怎麼回事?」徐長風奪過了那封信,他急切地看了起來,然而一看之下也是大驚失色。
「志尚,我忽然間好怕,好怕我們結婚以後的日子。我不想讓你承擔流言蜚語,我也怕終有一天,你會後悔娶了我。原諒我,做了婚姻的逃兵。」
留言不多,但是清致心底的憂傷卻字字流露出來,江志尚狠狠的一拳砸在了牆壁上,「徐清致,你這個懦夫,你怎麼這麼沒自信!」
江志尚震驚著,也痛苦著,撕心裂肺。而此時,清致在哪裡呢?她一夜沒睡,早晨五點就去了機場,七點鐘的時候踏上了飛往麗江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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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章,估計要在午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