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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14章 江心一輪月(清致篇 ) 文 / 江潭映月

    夏語被兒子吧吧一席話說了個啞口無言,心裡卻相當受用。舒殢殩獍但仍伸指按了一下兒子的額頭,「你小子,你就氣我吧你!」

    江志尚便嘿嘿笑,「媽,爸爸有沒有說您越老越漂亮,脾氣越溫柔了!」

    「死小子,你!」夏語笑罵了一句。

    從兒子房間離開,夏語原本有些鬱悶的情,早已一片開朗。

    「請問徐小姐在嗎?」辦公室的門被人叩響了,清致說了聲「在。」那人便推門進來了,手裡還抱著一大束的紅玫瑰嬖。

    「徐小姐,有位江先生讓給您送過來的花。」

    徐清致面上露出驚訝,一定是江志尚了,可是這樣子,似乎太招搖了。她謝過了那個花店小弟,將花束找了一個隱蔽些的地方放起來,花香撲鼻,她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

    電話響起來,是江志尚的號碼,她接聽,江志尚好聽而開朗的聲音便立時傳了過來,「這花喜歡嗎?郎」

    「喜歡。」清致心裡很甜,但還是說道:「志尚。」

    「嗯?」

    「以後不要讓人送花了好嗎?辦公樓裡那麼多人呢,看見多不好啊!」

    江志尚呵呵笑說,徐清致你怕啥啊!

    清致道:「我就怕扎人眼嘛!」

    江志尚便道:「那好,以後不送一束了,咱送一枝。」

    清致……

    「徐姐,你這屋裡好香啊!」林魚人敲門進來,比狗還精的小鼻子嗅了嗅,尋找著香味兒的來源。

    「哇,好漂亮的花。徐姐,你怎麼把花放在這兒了?」林魚人從窗簾的後面把那束紅玫瑰拿了出來,「哇,真漂亮。徐姐,這是誰送的呀?」

    清致道:「一個朋友。」

    林魚人道:「不是普通朋友吧?徐姐,你有男朋友了?」林魚人驚喜地瞪著大眼睛,「徐姐,你男朋友長什麼樣子啊?有沒有那個江志尚帥?」

    清致被林魚人的話問得滿頭冒黑線,「嗯,他像江志尚一樣帥。」

    「哇,徐姐你真幸福,找了個大帥哥。對了,徐姐,你說過要介紹江志尚給我認識的,你說話要算話啊!」

    清致臉上抽抽,真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下班的時候,江志尚的電話又打了過來,他說他要請她和霖霖看電影,清致聽他報出了電影名字,『忠烈揚家將』,嗯,這顯然不適合孩子看嘛!

    他就笑,他說:「真要帶著霖霖去,我還怎麼欺負你呀!」

    她就罵他,「小志尚你不學好。」

    他便恣意地笑,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末了,她還是跟著他一起去了電影院,這部電影適合女人看,是因為裡面七個小帥哥外加一個老帥哥,都是養眼之極,不適合女人看,是因為裡面很多血腥。

    清致眼睛亮亮的看著揚令公,江志尚就說:「看什麼看呢,鄭少秋都那麼老了,做你爸爸都差不多。」

    她就說:「我從小就喜歡鄭少秋。江尚,你不知道,我小時候被楚留香迷死了。」

    她眼睛裡亮亮的,在黯淡的電影院裡,像燦燦的星子,她的樣子更像一個手舞足蹈的小姑娘,滿臉憧憬的樣子,江志尚發誓,以後再不帶她來看這樣的電影了。下次帶她來看畫皮。

    「咦,徐姐?」清致的肩被人拍了一下,她聽到了林魚人的聲音,便立時一陣心發慌,林魚人笑嘻嘻地出現在她的面前,身旁還跟著阿籬。

    「咦,清致姐,你也來看電影啊!咦,江志尚?」兩個女孩兒的眼睛全都瞪成了玻璃球。

    江志尚手插著兜聳聳肩。

    阿籬大驚小怪地道:「徐姐,你和江志尚約會!」

    林魚人也滿臉意外和吃驚,「徐姐,你的花是江志尚送的!」

    清致很有些尷尬,像被人抓到了小辮子,嘿嘿乾笑。

    「哇,徐姐,你好幸福,徐姐你要請客,不不,江志尚你要請客!」兩個女孩兒七嘴八舌十分熱烈。

    江志尚爽快地道:「沒問題,你們想吃什麼?」

    「我們要吃海底撈,然後去k歌!」林魚人說。

    江志尚說:「成!」

    兩個女孩兒立即歡呼雀躍。江志尚開車載著他們去了城裡有名的海底撈。清致對火鍋並不是很感興趣,但是兩個女孩兒高興,她便只得奉陪。

    四個人被帶進了一處雅間,耐心地等待服務人員上菜,在這其間,林魚人樂滋滋地享受起了這裡的免費美甲服務,小姑娘一個手指甲,一個手指甲地讓人精心修飾,末了又搖搖頭,說不好看,又讓那美甲阿姨重新給她做。這樣一連三遍才算滿意,清致不可思議地搖頭。阿籬則是上網打起了遊戲,小姑娘打得不亦樂呼,連呼帶叫,飯菜上齊了都不捨得離開電腦。

    江志尚看得頭皮直發麻。

    火鍋上來,幾個人歸座,熱氣騰騰,香氣四溢,兩個女孩兒笑嘻嘻地抱著以一種不吃白不吃的心態,大快朵頤。清致慢慢吃著,江志尚時而就將鍋裡的菜夾過來放到她的碗中。

    清致的週身都洋溢在一片暖意裡。

    吃過飯,k歌兒是不能免的。

    海底撈的四樓就有ktv,倒省了開車子。幾個人上了樓,兩個女孩兒喜滋滋地一頭鑽進了服務員給帶去的房間。

    今天江總請客,不玩白不玩嘛!

    兩個女孩兒要了很名貴的酒,還沒忘了眨著眼睛問江志尚,「江總,你肉不疼吧?」

    「嗯,不疼。」江志尚說。邊說邊笑瞇瞇地摟住身旁的女人,「清致,你不唱個歌兒給我聽?」

    清致面露羞色,江志尚把清致向前一推,「來,唱一個。「

    清致想了想,「那我……唱個在水一方吧!」

    林魚人和阿籬都不知在水一方是何物,只眨吧著眼睛聽著。

    江志尚則是微微瞇了眸。

    音樂緩緩響起,輕幽而飄渺:

    「綠草蒼蒼,白霧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綠草萋萋,白霧迷離,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願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

    無奈前有險灘,道路又遠又長。」

    清致不常唱歌兒,但她的音質是極好的,人站在那裡,娉娉婷婷,歌聲婉婉轉轉,幽遠滄茫,好像將人帶進了一個朦朧而空靈的世界。

    江志尚的神思隨著歌聲飄飛,他的眼前恍若出現了一個白裙飄飄的女孩兒,他慢慢走過去,牽住了她的手,兩個人翩翩起舞……

    「哇,徐姐你唱得真好啊!」耳邊響起阿籬和林魚人的尖叫聲,江志尚回了神,他微笑著看著清致向著他走過來,他牽住了她的手,眸光裡的溫柔像歌中的水……

    「法海你不懂愛,雷鋒塔會掉下來,我們在一起永遠不分離,法海你真的不懂愛……」

    林魚人手拿麥克風扭著小俏臀扯著嗓子唱起了龔琳娜的歌兒。

    清致的眉心直打結,滿臉的肌肉都抽抽著,林魚人近似尖叫的聲音,快趕上海豚音了。

    江志尚則是用兩隻手摀住了耳朵,「我的媽呀!」徐清致怎麼會有這麼寶貝的朋友。

    好不容易兩個女孩兒嚷累了,清致想,終於可以回家了。可是問題馬上來了,因為那兩個女孩兒顯然興奮過度,喝了好多酒,此刻都東倒西歪的了。林魚人的口裡還叫著法海你不懂愛,阿籬跟她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

    清致只喝了一點兒酒,此刻並沒有醉,她跟江志尚一人扶了一個女孩兒,將他們扶出ktv。

    江志尚顯然有點兒鬱悶,良辰美景的大好夜晚,生生被兩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給糟蹋了。他還得挨個兒把她們給送回去。

    江志尚開著車子和清致一起把兩個女孩兒各自送回了家,然後來到清致的家門外,江志尚直接把jeep開進了清致的院子,「諾,這麼晚了,我開車也不安全,就住你這兒了。」他自作主張地把車子一鎖,大步地就進了她的屋子。

    清致說:「喂,江志尚。」

    她堵在了屋門口,他說:「幹嘛呀?」

    清致說:「我怕明天一早,嫂子會過來。」

    江志尚說:「怕什麼呀,我們的關係他們心知肚明嘛!」

    「我們什麼關係呀!」清致蹙著眉尖低嚷,「他們會以為我們那個了。」

    「我們哪個呀!」

    清致臉紅,「你懂的。」

    「我不懂。」江志尚是天底下最最邪惡的人,他一閃身就進來了,將房門一拍,反身將她按在了門板上,「清致,我盼著那一天,盼得眼睛都快綠了。」

    清致臉紅心跳,五指一蜷,在他的腦殼上敲了一下,「我讓你壞!」

    她的動作惹來男人一通霸道的懲罰,江志尚捧住了她的臉,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唇,一陣天眩地轉又是一陣強烈的窒息感襲來,清致整個人都軟了。

    像根麵條似的軟在了江志尚的懷裡。

    她從來不知道男人的吻可以這麼熱烈,這麼狂熱,這麼霸道,這麼強勢,這麼……難以招架。

    江志尚樂了,他將她軟綿綿的身子抱了起來,他在她耳邊說:「徐清致,你是不是從來沒有過這種激烈的感覺?心與心的碰撞,嘴唇與嘴唇擦出的火花。」

    清致驚訝地看著他,臉上很燒很燒的,江志尚一面公主抱著她,一面又將她的嘴唇撅住,用力地親吻。

    清致在他的懷裡好像要化了。

    江志尚的整個人,他的手臂他的身體,他的嘴唇好像熱熱的碳爐,而她就是一塊小小的奶酪快要被融掉了。

    江志尚的吻太熱烈,他自己已經熱血滿身,他抱著她匆匆地進了她的臥室,一把將她扔在了床上,然後覆身壓了過去。

    他在她的身上喘著粗氣,「清致。」他吻她。

    清致的呼吸也凌亂起來,她有些緊張,有些害怕,但還是摟住了江志尚的脖子,與他吻在一起。

    房間裡的溫度極劇地升高,空氣凝滯,彼此的呼吸深深相聞。江志尚的手探進了她的裙擺,清致的舌與他的糾纏著,身體也貼向了他。她想,不管有沒有以後,她只要這一刻。

    就這一刻。

    可是音樂聲猝不及防地響起來,來自於徐清致的手包。

    她的全身猝然間一緊。江志尚說:「不要管他。」

    清致卻沒法子投入了,她的耳朵和心神好像都被電話鈴聲給揪住了。「志尚,我得去接電話,萬一是誰有什麼事呢?」她從他的懷裡出來了,江志尚喘息著,看著她起身向外走。

    電話是林魚人打過來的,「徐姐,看沒看到我的手包?」

    林魚人的聲音拉著長音,典型的酒醉。

    清致道:「沒呀,我沒看到。」

    林魚人道:「沒準落江志尚的車子裡了,你幫我看一下哈。」那邊頓了頓又道:「徐姐,沒打擾你們的好事吧?」

    清致差點隔著電話線就去捏林魚人的小鼻子。

    「志尚,我去你車子裡看一下。」她對江志尚喊。

    江志尚道:「我去吧,真是個討厭鬼。」他邊拿著車匙出去邊嘟濃。

    清致看著他頹喪的樣子,只想笑。

    那手包果真在江志尚的車子裡。

    清致給林魚人把電話又回撥了過去,林魚人笑嘻嘻地道:「我就知道一準兒落他車裡了,嘿嘿。」

    林魚人的電話掛斷,清致想,這丫頭八成是故意把包落在江志尚車裡的,她又一下子醒悟了,「丫的,一定是在試探她呢,還真給她探去了。」

    清致臉上黑了。

    林魚人笑嘻嘻地又給阿籬打電話,阿籬已經半睡半醒了,林魚人說:「阿籬,我猜的沒錯,江帥哥真的留在徐姐那兒過夜了。」

    「哇,真的!」消息果然夠勁爆,阿籬先就一身睡意都沒了,眼睛瞪得賊亮。

    「魚人你快說說,還有沒有別的?」

    林魚人笑嘻嘻地道:「有,但不告訴你,明天請我吃海底撈,我就告訴你。」

    「切!」阿籬……

    清致收了電話,江志尚從身後摟住了她。清致轉過身來,黑亮亮的眼睛望向他,「志尚?」

    江志尚嗯了一聲,清致道:「我忽然間覺得,我和你在一起,是一種罪過。」

    江志尚擰眉,「你這是說的什麼?」

    清致道:「我結過婚,還有孩子,而你那麼優秀,我們在一起,你會不會覺得委屈呢?」

    「傻瓜,如果委屈,我就不會和你在一起了。我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嗎?」

    清致便將頭偎進了江志尚的懷裡,「志尚,你有和你母親好好說過嗎?」

    江志尚便呆了一下,「我母親那裡不會反對的,我父親母親都是開通的人。」他捧起了她的臉,「他們會喜歡你的。」

    清致流眼淚了,一雙秀氣的眸子裡水氣晶瑩。那一晚,江志尚住在了清致的房間裡,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但什麼都沒有做。他躺在她的身旁,她在他的懷裡,兩個人手攥著手,他的手包裹著她的,兩個人說了一晚上的話。

    說起那青澀的學生時代,說起她擋在他的車子前攔著他,讓他停車的情形,她笑,他也笑。又說起他向她表白時的情形,她笑著捶了他一拳,說:「你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江志尚便親吻她的頸窩,說我那是喜歡你。

    後來兩個人的聲音都淺了,慢慢地房間裡就陷入了寂靜。

    清致醒來的時候,那個一直摟著她的人已經起床了。房間裡空蕩蕩的,沒有他的身影,清致穿上鞋出去尋找,看到了客廳茶几上的一張留言紙,「親愛的,我去買早餐了,一會兒就回來,你先等一會兒。」

    清致笑笑,看著那張紙上面瀟灑帥氣的字跡,笑笑,將那張紙對折再對折,然後收進了臥室裡梳妝台的抽屜。

    客廳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了,她看到江志尚拎著一兜早餐走了進來。

    「醒了!快來吃早餐。」

    清致應了一聲走過來,兩個人在餐桌旁坐下,一起將早餐放好。兩杯牛奶,兩杯豆漿,兩個茶蛋,兩碟小菜,還有清致最愛吃的香酥燒餅。

    「來。」清致用公用筷子親手夾了一棵小菜送到江志尚的口邊,江志尚很滿意地張開大嘴一口將那棵小菜吞下。

    清致彎著唇角,看著他吃燒餅就小菜,笑笑,又拾起了一個茶蛋。小心翼翼地將那層薄薄的皮一點點地剝掉,然後放在了江志尚面前的瓷碟上,「來,把雞蛋吃了。」

    清致的聲音很溫柔,是一個年輕而美好的女子對心愛的男人才有的那種水如的溫柔,江志尚情動,身形拉近,在她白皙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清致,我愛你。」

    清致肩膀處僵了一下,她溫笑抬頭,撞上他一雙深情無限的眼眸。那一刻,清致想,這是她錯過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如果有可能,她和他真的有將來,她一定要好好愛他。

    「徐姐,你氣色好好哦!」一大早,林魚人就跑去了她的辦公室,門一推對著她做鬼臉,清致知道,這丫頭八成又想到別的了。

    「你也不錯。」清致邊笑說邊翻開手邊文檔。林魚人又笑嘻嘻地進來了,「徐姐,你和那個江……江大帥哥是多時在一起的呀,怎麼我們都不知道啊?」

    清致道:「嗯,我下次記得挨個兒地通知你們。」

    林魚人扁扁嘴,又笑嘻嘻地道:「徐姐,你和江帥哥發展挺快嘛,昨晚都住一起了啊!徐姐,江帥哥表現好不好?你懂的,那個……那個方面。」

    林魚人對著清致眨眼睛,清致能不明白這小妮子說什麼嗎?心裡感歎這九零後真不是蓋的,什麼都敢說。她佯裝生氣地將手邊文件拾起來在林魚人的紮著丸子頭的腦殼上敲了一下,「區長來了,你還不快走!」

    林魚人一聽,啊啊了兩聲,逃似地跑了。

    清致便撲地笑了。

    這個上午,江志尚又讓人送了花過來,只不過不是一大束,是一枝紅玫瑰。

    當那個花店小弟舉著一枝包裝好的紅玫瑰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簡直呆住了。不是嫌花少,而是這麼一枝花,也要人送過來,不但是勞民而且恐怕是極傷財的。

    她剛把那枝玫瑰插進水瓶裡,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他說:「怎麼樣,今天不招搖吧?」

    清致笑,說:「我更喜歡白玫瑰,你不如送我白玫瑰吧!」

    江志尚一聽便說成。

    清致就是想捉弄一下他的,沒想到他答應那麼痛快,她便又立刻道:「我說著玩的。」

    他便笑罵她,「你個小清致。」

    可是轉天的上午,花店的人就給她送了一枝白玫瑰來。潔白潔白的花瓣,芬芳而清幽。清致擱在鼻端深深地嗅著那花香。可以說,因著辦公室裡多出來的花朵,她的心情都變得愉悅了。

    下午的時候,辦公室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陶以臻。

    往常因著工作關係,清致偶爾也會和她的前夫接觸,此刻,她看著眼前西裝革履,眼鏡斯文的男人,心中已再無波瀾:「請問需要什麼幫助?」

    她的辦公桌上的水瓶裡,插著江志尚送她的白玫瑰,而她,秀顏如玉,一件白色小西裝,緩緩抬頭,人比那花兒還要純淨嬌美。

    陶以臻道:「我晚上去接霖霖。」

    「抱歉,霖霖不需要你接。」清致很乾脆地拒絕了他。

    陶以臻吃了一股悶火,「我是霖霖的爸爸。」

    「以前是,現在可不一定。」清致邊不客氣地說著,邊是拿起了辦公桌上的一份資料掠過他的身旁向外走去。

    「徐清致!」身後陶以臻的喊聲帶著隱忍的怒火,清致只是身形微微頓了頓,就顧自走了。

    霖霖仍然由外祖父接送,清致開著車子去了母親那邊,和父母兒子一起吃了晚飯才回到自己的住所。霖霖這些日子住在外祖父母家,飲食十分對胃口,兩頰竟然長肉了。

    清致笑捏捏兒子的小臉,說,你快成個小老虎了。霖霖便摟著媽媽的脖子,「媽媽,我變成個小老虎,就可以保護媽媽了。」

    清致心頭暖融融的,親了兒子一下。

    從母親家裡離開,清致回到自己的住所,江志尚來了。呼吸間微微有酒氣。

    「你喝酒了!」清致蹙眉。

    江志尚唇角微勾,眼光燦燦,嗯了一聲。

    清致道:「喝酒還開車,小心警察把你逮起來!」

    江志尚道:「警察把我逮起來,你就去給我送飯吧!」

    清致氣得砸了他一記粉拳。

    江志尚摟住她的腰,兩個人雙雙跌進沙發裡。江志尚又吻住了她的嘴唇,「好幾天沒見了,想我沒?」

    清致只抿嘴不說話,江志尚便笑著捏她的臉蛋,「說想我沒?」

    清致連聲道:「想了想了。」江志尚便嘎嘎大笑,一下將她壓倒在沙發上,他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她,「清致,如果在半年前,我都不敢想像,我們還有在一起的一天。」

    他說話的時候又吻住了她的嘴唇。

    但是淺淺輕嘗便鬆開了她。兩個人在沙發上,他抱著她,彼此呼吸相聞。

    門鈴響起來,接著是啪啪的拍門聲。

    「誰呀,這是!」江志尚嘟濃一句,身形拉直,清致起身去開門,陶以臻站在外面。

    清致的髮絲微微凌亂,臉頰泛著紅,陶以臻似是呆了一下,「我來接霖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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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更,估計要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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