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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75章 二分之一更 文 / 江潭映月

    白惠垂著頭,頰邊的髮絲遮住了臉頰。舒蝤梟裻「是我害他去西藏的,那個地方要多苦啊!」白惠能想像得到楚瀟瀟那張帥氣陽光的臉頂著高原紅的樣子,而且她聽說,在西藏那邊生活過的人再一回來,身體很多都出了問題,如果楚瀟瀟的身體也因此而出了問題,她會更加內疚的。

    徐長風道:「怎麼能怪你呢?怪只能怪他有個好父親呢!」他的眼神很深,似有無奈,白惠的心頭動了動。

    徐長風又道:「以後別自己洗衣服帶孩子了,我請傭人過來,你這樣又是照顧孩子又是做家務太累了。」他輕執了她兩隻手,這兩隻手原本是很細嫩的,但是兩個孩子耗去了她大量的精力,再加上很多的家務要做,她的手,十根手指,指腹都變出了繭子。

    白惠的手指蜷了蜷,「孩子們當然要自己照顧的,你知道他們就是我的命。」

    「嗯,那就請個傭人專門做家務好了。」徐長風知道讓她搬回去住,那是不可能的事,便想著盡量給她減輕一些負擔濡。

    白惠沒有反對,因為兩個孩子確實佔據了她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其他的事情她幾乎無暇去顧及了,請個傭人過來也好。說話的時候,小豆豆就睡醒了,啊啊呀呀的叫著,似乎在招呼著她這個媽媽快點地過去看他。

    白惠便忙去了嬰兒室。小豆豆已經翻過身來,正趴在床上呢,黑眼珠骨碌地看著匆忙走進來的父母。

    白惠走過去,將小傢伙抱了起來,「乖乖,有沒有尿尿。籽」

    她邊說邊就抱著小豆豆走去了衛生間,小傢伙果真嘩的尿了一大泡尿。

    徐長風看著妻子那細緻耐心的樣子,心頭暖暖地感動著。

    靳齊從楚喬的床上起來的時候,楚喬已經將頭髮都梳好了,妝容依然整潔漂亮。

    靳齊下了床,將衣服一件件套上,楚喬卻是走了過來,纖細的手指輕拈了他藍色條紋的領帶,輕輕而細緻的打了個結,又上上下下地端祥了一會兒,卻是伸手從他潔白的襯衣領子處拈了個藍色的線頭下來。

    「瞧,這是什麼。你一會兒還要去上班呢,整潔一點才好。」

    她說話的時候,眉眼間十分溫柔,就像是一個賢慧的妻子在和自己就要出門上班的丈夫說話。

    靳齊的心頭動了動,楚喬的賢慧溫婉的樣子讓他有些失神,

    「我剛剛叫李嫂給你燉了湯,早餐都做好了,吃完再走。」楚喬說。

    「嗯。」靳齊點頭。

    早餐很豐富,中西兼有,靳齊吃了一碗餛飩,又喝了一杯牛奶,這才離開。

    靳齊的身影消失在楚家的門口時,楚喬對著收拾碗筷的李嫂道:「不要把我和阿齊的事告訴爸爸。」

    李嫂怔了怔,隨即明白了什麼似的點頭。

    靳齊去了公司,一個上午的忙碌,處理完手邊的文件,他坐在大班椅內,慢慢地吸起了煙。那神色似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中午有客戶請吃飯,他帶著兩個副經理赴宴。飯店是常去的一家,他帶著兩個副經理走進去時,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他們正邊走邊談論著什麼。

    「依我看,阿齊他純粹是中了楚喬的蠱了。那麼狠毒的一蛇蠍女人,他竟然還視如珍寶。」

    「是呀,我也想不到。不過喬喬她怎麼會變成那樣子了呢?竟然把那麼小的嬰兒要人扔到太平間去,真是滅絕了人性啊……」

    那兩個人靳齊都認識,全是他的發小們。靳齊的身形走過來時,那兩個人便發現了,對著他訕笑了一下,「阿齊,這麼巧。」

    靳齊的眉宇間凜得厲害,那兩個人好像也並不想跟他說話,顧自地對著他揚了揚手,「我們還有事先走了阿齊。」

    靳齊眼看著那兩個人的身形走出了飯店,身形站在那裡好久,才走到電梯旁按電梯按紐。兩個副經理對視了一眼,全都保持了緘沒。

    「你們是不是也像他們那麼想的?」進入電梯時,靳齊陰沉的眼睛掃過兩個下屬的臉。

    那兩個人便道:「我們什麼都不清楚,靳總。」

    靳齊一夜未歸,林晚晴的心情平靜得像一潭靜水。她陪著小開心玩了一會兒,又在小區漂亮的小路上走了走,末了終於拿出手機撥了一個一直想撥,卻是不敢撥出的號碼過去。

    「晚晴?」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林晚晴的心頭先就跳了一下,自從上次靳齊在餐廳裡當著陳光修的面強吻她,她還沒有見過陳光修。想到那天的情形,便有些難堪窘迫。

    「陳哥,你在忙嗎?我可不可以和你說幾句話?」她說。

    「好啊,你說。」彼時,陳光修就坐在他辦公室的椅子上,耳邊夾著電話聽筒,另一隻手裡還拿著簽字筆,正在處理公司事務呢,但仍然爽快地答應了。

    林晚晴猶豫了一下才道:「陳哥,像我這樣的家庭主婦,如果出去找工作,會有人要嗎?」

    「當然會有了。」陳光修的聲音篤定而溫朗,「不過前提是,你要好好學習一下專業的知識,將來準備做什麼,現在就多留意一下,用心學習。等孩子生下來,你就可以去應聘了。晚晴,堅強一些,把自己變得強大了,你才更有力量離開靳家。將來也才能更好地照顧自己的孩子。」

    陳光修的眼神漸漸深沉,聲音關切而疼惜。

    林晚晴靜靜地聽著陳光修的話。她沉思著,這些年靳家少夫人的生活,已經讓她成了一個寄生蟲般的人。靳齊的話沒有錯,她要工作沒工作,要朋友沒朋友,怎麼養活自己,怎麼養活那無底洞似的家人?

    她必需要自強才行。而且也只有自己變得強大了,才可以更好地養育自己的兩個孩子。在離婚之後,她才可以更有把握地取得兩個孩子的扶養權。

    一大早,天氣很好,溫和而晴朗。徐長風這幾天就住在了他妻子這裡,既然她不肯搬回去,那麼他就搬過來好了。守著妻子兒女,這也跟在家裡差不多。

    人生有時候也是需要點兒阿q精神的。

    他在天光見亮的時候起了床,直接推了妻子房間的門。因為夜裡有時候會照看孩子們,白惠的房間緊挨著嬰兒房,而且從不鎖門。他直接就進去了。

    白惠正睡意朦朧的呢!她想再睡一會兒,可是這天怎麼這麼快就亮了?

    身旁的位置忽然間一沉,接著她穿著睡衣的身子就落進了一個微涼的懷抱裡。白惠的眼睛猛地睜開,她看到了那近在咫尺的俊顏,不由伸手揮了一下,「喂,你大清早的幹嘛?」

    「不幹嘛,抱著我老婆親親。」徐長風笑得風流而痞氣,那嘴唇還真就湊過來了。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又很快地移到了下面,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唇。

    「唔……」白惠一把推了他,「我還沒刷牙呢!」

    「哦,那你先去刷牙,回頭我們再吻。」

    「去你的,誰要和你吻!」徐長風穿著的是駝色的睡衣,微敞著領口,白惠被他摟過去時,那臉就幾乎貼在他的胸口上呢,此刻身上就熱了似的。她從他懷裡掙了出來,下了床,就直接去了衛生間。

    而他就高大的身形站在衛生間的門口,手撐著門看著她刷牙洗臉。

    白惠有點兒彆扭,「你別在這兒盯著我好不好?」

    「嗯,好。」他竟然很聽話地笑笑轉身離開了。

    白惠做完個人衛生,出來,他的男人正從她的櫃子裡面找東西呢,白惠走過去時,他拿了一套休閒的衣物出來,「諾,今天我們去爬山。」

    「爬山?孩子們怎麼辦?」

    「這個你不用操心了。」徐長風將休閒的衣物放在了床上,大手便伸了過來,「來,我幫你更衣。」

    他的臉上全是一副風流痞氣的神情,眼看著手指就落在了她睡衣的肩帶上,白惠忙往後縮了縮身形,「我自己來,你出去吧!」

    他便一笑,風流而倜儻。他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隔壁房間就傳來了他溫和磁性的聲音,「糖糖豆豆,爸爸來了……」

    白惠不由彎了彎唇角。她將睡衣脫下來,換上了徐長風拿出來的那一套銀灰色休閒裝。

    糖糖和豆豆都醒了,此刻一個光溜溜撅著小屁股爬來爬去,一個坐在那裡,擺弄布娃娃。

    「啊啊。」小豆豆撿了個波浪鼓過來爬到了小糖糖的面前,那意思是想和姐姐一起玩,可是小糖糖明顯地對那東西沒興趣,只抱著她的布娃娃。

    小豆豆啊啊了幾聲,小糖糖不理他,他便很無趣,又爬向了他的爸爸,啊啊了幾聲。

    徐長風伸手臂將兒子胖胖的小身子抱了起來,「我說兒子你怎麼就這麼笨呢?怎麼就跟個狗似的光會叫不會說呢!」

    小豆豆渾沒聽見似的,顧自小手攥著那個波浪鼓搖得嘩啦響。

    「媽媽。」小糖糖奶奶的聲音喊了一句,白惠已經過來了,她將女兒抱了起來。相對於小豆豆,她自然是更加疼愛小糖糖的。她抱著女兒在她的小臉上親了親,「糖糖,好乖哦。」

    「糖糖,豆豆,爺爺奶奶來嘍。」外面傳來老年人慈愛的聲音,白惠扭頭看過去,但見徐賓和胡蘭珠走了進來。兩個人的手裡都提著大大的手提袋,可以看見裡面盛放著各種各樣的玩具。

    白惠便看了看徐長風,徐長風則是笑道:「爸爸媽媽過來帶孫子孫女,我們也好安心出去爬山呢!」

    「是呀,白惠。這段時間你也夠辛苦的了,去跟長風出去走走吧,透透氣散散心。」

    胡蘭珠的臉上說不出的慈祥和藹。

    白惠便哦了一聲。

    徐賓道:「你們快去吧,孩子們交給我們就行了。」他邊說邊就是將小糖糖從白惠的懷裡抱了過來,聲音喜愛的道:「哎喲,小糖糖越長越漂亮了喲……」

    白惠上了徐長風的車子,她又回頭看了看,孩子們的爺爺奶奶在,她無疑是放心的。車子行駛起來,一個多小時後,視野漸漸開闊。早春的時節,山野之間樹木吐翠,淙淙流水之聲隱隱傳來。車子停下,徐長風買了景點門票,和她一起走了進去。這裡是青龍峽,眼前一方碧水映入眼簾,心情頓時就舒暢起來。白惠歡叫了一聲,「哇,真美。」

    「嗯,快過去,我給你照相。」

    徐長風輕拉了她的手一下,白惠站到了石階之下潭水旁,徐長風相機舉起來,對著那張笑顏如花的臉卡的按了一下。白惠的心情隨著眼前的景致越發優美,而心情越發的愉悅。

    「你要照嗎?我幫你啊!」她對她的男人說。

    徐長風笑,「是我們兩個人照。」他說著就對著一個經過的遊客道:「請幫我們照張相,謝謝。」

    那個人笑笑,接過了他的相機,徐長風走到妻子的身旁,長臂一伸將妻子纖秀的身形擁進了懷裡。

    「來,笑一個。」那個照相的人對著白惠說了一句,白惠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徐長風卻是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俊顏湊過去的那一刻,照相的人飛快地按下了快門。

    白惠的臉上立時就燙了,她瞪了那男人一眼,而他卻是渾不在意的,笑笑接過了那個遞還回來的相機。

    眼前數十級的台階高聳入雲一般,上面便是青龍峽的大壩了,白惠看得眼暈,往上走的時候,腿腳都發軟。徐長風輕扣著她的手腕,拉著她的手帶著她一級一級地往上蹬。幾十級的台階蹬上去,峰迴路轉,又是幾十級的台階出現在眼前。

    白惠的身上已經熱熱的出汗了,她伸手抹了一把,說了句天呢!徐長風便笑,「這算什麼,你要是爬不動了,我背你上去。」

    白惠便撇撇嘴,此處石階陡峭,他要是背著她,弄不好會把她掉下去。粉身碎骨。

    石階好不容易登到了頭,眼前豁然開朗,潭水無邊,沉靜而滄茫。清風拂過來,白惠放眼遠眺,心情說不出的爽朗。

    「嗨,白惠。」耳邊有道好聽的男人聲音傳過來,白惠臉上的神情頓時一僵,她立時扭了頭,但見一個長相帥氣的青年男子正走過來。脖子上掛著攝相機,濃濃的兩道眉毛是典型的阮經天模樣。她不由心底抽搐,「周相逸。」

    周相逸笑道:「怎麼這麼巧啊!」

    「啊,是呀!」

    白惠只覺得自己臉上的肌肉好像都抽了起來似的。她曾經找過這個男人拍過裸/體攝影,這件事情,讓她有點兒彆扭,雖然當初是自願去找他的,但是時過鏡遷,她卻有點兒後悔了。

    徐長風聽到白惠喚那人的名字,再看到他脖子上掛著的相機,那是專業攝影人士用的一款相機,他不由長眉一斂。伸臂將妻子的身子一攬,對著周相逸道:「周先生的照片拍得不錯,果真不愧是專業攝影人士。」

    「呵呵,謝謝。」周相逸自是猜到了他的身份,笑了笑。

    「白惠,我們該走了,出來這麼久,孩子們一定在找你了。」徐長風說著,就攬著妻子的肩對著周相逸道:「再見,周先生。」

    「再見。」周相逸說。

    徐長風擁著妻子向前走去。一直走到了下行的地方,看不到周相逸的影子了,白惠才掙開了他,有些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我們才剛上來好不好,幾百級的台階呢,好不容易登上來的,你這就讓我下去呀!」

    徐長風伸手,手指在鼻子尖處揉了一下,「那個,我有感覺,糖糖豆豆在叫你呢!」

    白惠用白眼珠剜了他一眼,氣呼呼地邁下石階。時間已是中午,兩人返回了市區,徐長風將車子停在了常去的一家飯店門外,然後親切地給他妻子開車門,「來吧,先餵了五臟廟再回家。」

    白惠的肚子確實餓了,跟著他下了車,走向那家飯店。迎面有一對男女走出來,卻是靳齊和楚喬,靳齊一向的肅冷,楚喬則是黑超遮面。

    四人視線相對時,都是腳步微頓,白惠的臉色已是在見到楚喬的時候陰了下去,而徐長風卻是輕扣了她的手,溫聲道:「我們走吧。」徐長風拉著她的手從那兩人身旁走了過去,白惠低聲道:「這對狗男女,不知何時才會得到報應。」

    徐長風道:「不會太久的。」

    他又回頭望了一眼靳齊和楚喬的方向,靳齊行色匆匆地上了車子,而後是楚喬。

    楚喬也回頭看了一眼,徐長風的手輕扣著妻子的手腕,兩人像是一對恩愛夫妻走進了飯店。

    她的眼睛裡又是湧現了陰霾。

    靳齊一聲不響地發動了車子,剛才在飯店裡又遇見了一個發小,那人帶著他未婚妻在用餐。往常,他們也是常常見面的,彼此都好得不得了,可是剛剛,那個人和他妻子見到他,竟是笑容全都僵在了臉上。末了對著他生硬地點了點頭,「阿齊,喬喬。」

    靳齊便道:「好久沒見面了,一起用餐吧。

    那對情侶竟是婉言拒絕了,「不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那兩人說完竟是扔下一桌子只吃了幾口的菜,顧自結賬離開了。

    靳齊的心情不太好,但是他不會說出來,可是楚喬看得出來,他比之剛進去時,臉上的線條好像是冷硬了一些。

    車子滑動起來,有年輕的女人手牽著一個小男孩兒走過。那男孩子,看起來不足兩週歲,長得很漂亮。楚喬道:「阿齊,我掉了的那個孩子,如果還活著,和這個孩子差不多大。」

    她的聲音流淌著傷感,眼睛裡竟是潮潮地出現了一層雨霧。靳齊的身形不由一僵,他的眸光也向著那個小孩子看了過去,很可愛的小孩子,和他的小開心一樣可愛。

    他的腦子忽然間嗡的一下。

    楚喬幽怨的聲音道:「阿齊,阿齊,我好難過啊!」楚喬忽然間掩面而泣。

    靳齊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忙去安撫,「喬喬,不要傷心了,我們現在不是在一起嗎?雖然我們不會有孩子,但我會一直愛你的。」楚喬這才抬起了那雙淚眸,「阿齊,我這一輩子就只有你了……」

    *

    「晚晴啊,是不是又該做胎檢了?明早讓阿齊陪你去。」靳老爺子在晚餐時說。

    林晚晴只嗯了一聲,不知從何時開始,有沒有靳齊的陪伴對她來說,早已不重要了。

    靳齊回來得很晚,一回來就進了自己的房間。早晨的時候,林晚晴想自己去醫院的,但是靳老爺子還記得昨晚的話,便對著下樓來的兒子道:「阿齊,一會兒晚晴去做胎檢,你這個做丈夫的,也該盡點兒做丈夫的責任了。」

    靳齊便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林晚晴收拾好自己的時候,靳齊已經去開了車子,他將車子停在門口處等著她上去。林晚晴也沒說什麼,就直接鑽進了後廂,但是車廂內隱隱的香水味道讓她不由擰了眉。

    車子開動起來,駛出了靳家的院子。醫生是早就約好的,林晚晴做產檢的時候,靳齊就在旁邊看著。看到她鼓鼓的肚子,他的一直斂著的眉心微微地展開了,接著就把眸光投向了b超屏,上面有個並不清晰的小傢伙在動。

    他的心頭便動了動,眼中露出驚訝。

    「胎兒發育很好。」那個女醫生說。

    林晚晴一手支著那b超床坐了起來,慢慢地下地。而靳齊還愣著神呢!

    兩人從醫院出來,靳齊的手機響了,他轉過身去接聽,林晚晴聽到他嗯了一聲。

    聲音低而溫和。

    她便加快腳步走向了前面停放著的車子。靳齊上了車也沒說話,便載著她離開了醫院。

    他把林晚晴送到靳家的大門口,便又開車走了。林晚晴一個人回了家。

    這一段時間,楚喬像是無比依戀著靳齊似的,打電話的時候,聲音溫柔如水,在一起的時候,又是纏纏綿綿的。不像以前一樣光是享受他的照顧,而是知道反過來照顧他了。比如,你的衣服髒了,我幫你洗吧;這道菜可還行?這可是我親自燒的呢!

    楚喬,她是高高在上的嬌嬌公主,即使現在落魄了,靳齊也想不到她會親自做這些事,是以,他沉迷了。

    b超屏上那個可愛的小寶寶帶給他的心靈震憾很快便被楚喬給予的柔婉溫情代替,他再一次的夜宿楚家了。

    林晚晴對於靳齊早已心淡如水,他回來不回來對她來說,自是不再重要。她只是思索著,孩子生下來,她應該去找個哪方面的工作,看些哪方面的書。她是會計專業畢業的,當年也是考過會計證的,但她還沒有來得及找工作,就嫁給了靳齊,到如今,專業的知識所剩無幾了。

    就在這個時候,林晚晴的手機響了起來,竟是陳光修打過來的,她心底很雀躍,忙按下接聽。

    「晚晴,我給你買了幾本書,都是會計方面的,我叫人給你送過去吧。」陳光修說。

    「哦,謝謝你陳哥。」林晚晴高興地說。

    陳光修果然叫人把書給她送了過來,送書人是他公司的一個員工。那人把書送到就走了,林晚晴拎著那個沉沉的袋子進了屋。她的心頭是喜悅的,那雙秀氣的眼睛裡更是飛揚起憧憬。她要好好地學習,將來孩子生下來,她要出去找工作。她要用自己賺來的錢養活自己的孩子。

    林晚晴進了屋,就迫不及待地將那些書拿了出來,急切地翻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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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更,下午。

    新的一月開始了,大家把月票給我留著哈。謝謝上個月大家的大力支持,明天還是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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