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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44章 壞事即將敗露 文 / 江潭映月

    白惠在看到那張滿是淚花的小臉時當時就是一呆。心口處不知怎麼就疼了。

    她不由將懷裡抱著的小被子放下,走了過去。她將那孩子抱了起來,指腹輕輕地去拭掉小人兒臉上的淚花。

    「乖,不哭哦。」

    那小人兒看了看她,黑漆漆的眼睛,與她一雙美眸對視著,許是她眼睛裡的溫情和疼愛讓小人兒感到了溫暖,她抽噎著,卻不哭了,但仍然叫了聲「爺……爺。」

    「這孩子是昨天才送過來的,叫小安安。是醫院的棄嬰,收養她的人得了重病,自身難保,就把她送到這裡來了。唉,真可憐。」身旁的保育員說汊。

    白惠聽得心頭一顫一顫的。再看看懷裡的小人兒,她仍然用一雙黑亮亮的眼睛看著她,不知怎麼的,她有一種十分憐愛的感覺。

    「這孩子多大了?」她問那保育員。

    保育員道:「好像剛好八個月。朕」

    跟她死去的女兒差不多大啊,白惠的心好像在一瞬間被抓緊了。

    「乖,阿姨給梳頭哦。」白惠將小安安放到了嬰兒床上,從自己的手包裡掏出了木製的小梳子,一邊摟著她,一邊就輕輕地梳攏著小人兒黑而柔順的頭髮。

    「爺……爺,爺——爺……」小人兒仍然抽噎著,十分委屈。

    白惠心頭一顫一顫地難受,便又溫柔而耐心地哄道:「小安安乖,小安安不哭了,阿姨會帶你去看爺爺哦!」

    那小人兒便果真不哭了,小腦袋扭過來看她。大概是她溫柔疼愛的神色讓她感到親切,她眨了眨眼睛,晶瑩的淚珠在睫毛上輕輕顫動,「姨……姨……」

    這聲姨姨滑過白惠的耳膜,不是很清晰但卻帶著童稚的脆亮,白惠一剎那間精神恍惚起來。

    從福利院離開的時候,她的心神好像留在了那裡。留在了小安安的身上,不知怎麼的,那個孩子的身世讓她揪心,也讓她心疼,更好像有一種牽扯不清的東西撕扯著她的心,她的腳步走得越遠,那種撕扯感便越重。

    她不由伸手捂在了胸口處……

    這裡是她從學校附近租住的房子,不大,四十平,但一個人住卻顯得空落。她給林家剛剛打過電話,聽著小晨晨在電話那邊清脆的笑聲,她的心神恍惚得厲害。

    她該怎麼樣跟林爸爸林媽媽說出小晨晨的身世呢?她知道這樣瞞下去,對他們是不公平的,可是那些不堪的過往,她該怎麼說出口呢?

    「風哥,海關那邊你打算怎麼辦?」黃俠坐在徐長風的辦公室裡,神色擔憂地問。

    徐長風輕吐了一口煙霧出來,「楚遠山是想置徐氏於死地的,只是那個下藥給楚瀟瀟和白惠,而又暗地裡打了報告給部隊的人,他是出於什麼目的?不過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他的願望應該已經達成了。」

    他說話的時候,腦中忽然間驚鴻一閃,隨即又是呆住。難道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連自己的家人,自己的親生弟弟都不惜陷害嗎?

    「徐賓,這件事是給你兒子一個教訓,叫他過來跟我認錯,把瀟瀟的事情給他澄清,這件事情,我就既往不咎。」楚遠山的電話打到了徐賓的手機上。

    徐賓氣息一沉,道:「抱歉,長風的事情我當不了家,至於海關扣下的那批貨物,我們完全走的正常手續,各項檢驗都在合格範圍。楚遠山,你盡可以利用你的權勢讓海關扣著它,我們最多損失一筆錢,楚遠山,你損失的是一你一世的威名。」

    徐賓不卑不亢的話,讓楚遠山悶悶地吃了個釘子。「好好,我們走著瞧吧!」

    末了,他只能說了這麼一句。

    「爸爸。」楚喬走過來,給他輕撫挲後背,「爸爸,都是瀟瀟自已不聽話。我看啊,爸爸不如把他調到西藏去,離得遠了,他就不會惦記那個女人了,要不然,說不定哪天再搞出一次**的事情出來,爸爸的臉就真的丟光了。」

    「嗯!」楚遠山沉沉地哼了一聲。

    楚喬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她看了看號碼,便皺了眉,一直走到陽台處才低聲問:「你怎麼又打電話過來?」

    「楚小姐,我的錢花完了。」女醫生說。

    楚喬心底冒火,但是父親就坐在客廳裡,她卻是不敢吼出來,只得咬了牙對著裡面的人道:「你在公園等著我,我給你送過去。」

    她手機收了線,回到父親的身邊,臉上的惱怒已經斂去,「爸爸,我先出去一趟,您千萬別為瀟瀟的事情上火,把自己氣壞了,那可不值了。」

    「嗯,還是喬喬懂事啊!」楚遠山感歎地說。

    楚喬開著車子從家裡出來,直接去了她所說的那處公園,女醫生就站在一棵樹葉掉光的梧桐樹下等著她。

    楚喬下了車子走過去,將早已備好的裝有十萬塊錢的手提袋遞了過去,「諾,不要再來找我了。」

    女醫生往裡面看了看,一沓沓的粉色鈔票整齊的碼放著,她的眉梢眼角便立時又彎了起來,「謝謝楚小姐,我祝您好人有好運」

    女醫生說著,將自己殘廢的手從那手提袋的拉手中穿過,將那袋子掛在了胳膊上。

    就走了。

    楚喬一直看著那道身影上了街邊的出租車,她才掏出了手機來,撥下了一個熟悉的號碼,「阿齊……」

    「怎麼了,喬喬?」

    靳齊正開著車子從公司出來呢,女神的電話打了過來,他立即就接聽了。

    「阿齊,我被人勒索了。」楚喬哭著說。

    靳齊便立即凜起了眉,「別哭喬喬,有什麼事你跟我說清楚。」

    「阿齊……」一見到靳齊的面,楚喬就抱住了靳齊的腰,將自己埋在他的懷裡,身形發抖,「阿齊,我跟你說,那次……白惠生產那次,我氣不過。你知道的啊,徐長風那麼騙我,和我定婚,又毀婚,我顏面無存啊!他欺騙我的感情啊!阿齊,我氣不過呀,我才去了醫院,我只是說了幾句氣話,那個女人就提前生產了,可是兩個孩子都死了。所以就有人把這件事怪在我的身上,勒索我,說是我害死了那兩個孩子,我已經給了她很多錢了,可是她天天跟我要,阿齊我快受不了了……」

    「豈有此理!」靳齊的牙齒立刻咬了起來。「那女人是罪有應得!別哭了,喬喬,我幫你處理這件事!」

    心目中的女神,一向高高在上的女神在他的懷裡痛哭流涕,無疑給足了靳齊男子漢的顏面,靳齊的熱血立即就衝上了頭頂,「別哭了,這件事情交給我。」

    聽著他真誠摯熱的聲音,楚喬在他懷裡的臉,露出幾不可見的笑容。

    是夜,女醫生買了便當往家走,迎面有人影閃出來,接著一個麻袋罩在了她的頭上,女醫生只感覺眼前一黑,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她的身形已被人扛了起來。她驚慌地叫喊,可是那麻袋口被揪得緊緊的,她的聲音悶悶地傳出來時,肩上陡然挨了一下子。

    女醫生登時就暈了過去。

    那兩個黑衣人將女醫生塞到了普桑的後廂裡,開著車子就向著郊外駛去。

    一個多小時之後,普桑停下,眼前豁然已是一片山野。車子的後廂被人打開了,麻袋罩頭的女醫生被人提了出來。對著眼前的山坡便扔了下去。

    「今天只是小小的教訓,你要是再敢勒索人,保你小命都玩完!」

    黑衣人臨走時說。

    女醫生被麻袋罩著頭,黑衣人的聲音伴著呼呼的風聲傳入耳膜,她的身形已是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這個坡不算陡,但女醫生仍然摔了個頭暈眼花,渾身的骨頭折了般的疼。她的頭費力地從麻袋中掙扎出來的時候,看著黑漆漆的四野,仍是心驚膽寒。腳下再過不足一米便是一處懸崖,一望之下深不見底,她豁然間汗毛倒豎。

    楚喬站在陽光撒滿的臥室裡,披著柔軟蓬鬆的卷髮,穿著漂亮時髦的修身裙子,心情說不出的舒暢。

    她哼著歌兒,在房間裡轉了幾個圈兒,神情極為怡然。

    這章坐在電腦前想了好幾個小時,抱歉,又晚了,謝謝支持月的親們。

    長風馬上就要知道楚喬在白生產時使的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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