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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35章 賤男賤女 文 / 江潭映月

    靳齊和楚喬似乎也沒有料到會在這裡碰到他們,靳齊的眉心一凜,而楚喬的眉梢眼角則是淡嘲明顯。徐長風輕拉著白惠的手在位子上坐下,又極親切地為她點了餐,其實白惠真沒什麼胃口,身邊坐著那樣兩個人,她怎麼可能吃得下飯呢?

    但是徐長風卻神色如常,還親切地為她介紹每道餐的味道來歷。

    白惠對西餐並不感冒,他帶她來,她就坐在這兒了,只是默默地吃著。

    「阿齊,這塊牛扒幫我切一下。」楚喬的聲音帶了幾分少有的柔媚,白惠不由看過去,但見靳齊連猶豫都沒有,便用自己的刀叉將楚喬盤中的牛扒輕輕切開了。

    「好了,可以吃了。」靳齊的聲音很柔和汊。

    楚喬明眸一笑,俏皮而嫵媚,她竟是高挑的身形站了起來,身形隔著小巧精緻的餐桌就湊了過去,紅唇吧的在靳齊的臉上吻了一下。

    笑得明亮動人,「阿齊你真好。」

    楚喬當眾親了靳齊一下,尤其是當著徐長風的面,靳齊可以說是心頭立時就火熱起來。望向楚喬的眼睛便是益發的溫柔了。兩個人眸光對視,竟是赤熱纏綿的樣子朕。

    「呃……」白惠胃裡猝然間一陣翻攪,剛剛吃下去的牛扒竟是衝口而出,她的手匆忙地拾起桌上的紙巾堵在口邊上,他的,真是噁心死了。

    還可以更噁心嗎?

    白惠用紙巾匆忙地將嘴一擦,竟是將自己只喝了一口的咖啡端起來,走到了靳齊和楚喬的餐桌前,手中的咖啡杯五十度的一斜,杯中的液體波向了靳齊的臉,「靳齊,這是替婉晴波你的。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你這樣噁心的男人!你真配不上婉晴!」

    白惠憤憤地說著,不顧靳齊投過來的陰鷙的眼神,轉身便走了。

    楚喬的臉當時就青白了。

    本是要做一場秀的,卻不想她竟然會吐她。而且用咖啡波了靳齊的臉,這其實就是在打她的臉。

    楚喬咬了牙,冰冷恨意的眸光看過去,白惠的身形已經走出了視線,而徐長風那雙黑眸正意味深長地瞄過來,深深地一凝,便即起了身,大步地向外走去了。

    楚喬心裡彆扭,臉上就帶出來了,恨恨的又有些委屈。靳齊心裡著惱,但是當著徐長風的面,他終是有幾分顧忌,此刻大手握在了楚喬的手上,「喬喬,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白惠匆匆地從西餐廳出來,胃裡仍然一陣陣的翻湧著噁心的浪潮,她不由伸手捂了嘴,乾嘔了半天。

    徐長風的身形跟了出來,

    「你怎麼了?」他走過來,從上衣兜裡掏了手帕出來似乎是想給她用,但她卻是一下子往後退了好幾步,「別過來!」

    徐長風不由凜了眉,白惠的臉色泛了白,「你告訴我,為什麼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當初的你,陶以臻,現在的靳齊,你們男人,一個個眼裡就沒有家,沒有妻子,沒有孩子,沒有一絲責任感嗎?

    外邊的女人,都那麼香嗎?楚喬,她就那麼好嗎?你,靳齊,你們就不覺得髒嗎?不覺得可恥嗎?」

    白惠明顯是被刺激到了,臉色白得厲害,說話的聲音發顫,眼睛裡幽憤的火苗簌簌亂顫。林婉晴在家裡為靳齊生兒育女,靳齊就在外邊和楚喬勾搭成奸。這個世界怎麼了。為什麼男人一個個都這個樣?

    徐長風被她突然間的排斥和質問弄得當時就僵在那裡了。他俊朗的容顏青青白白的變換著,她的話當真是讓他難堪了,她怎麼可以把他和靳齊歸在一起?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後,就從來都沒有和楚喬真的曖昧過,起碼她不要把他和靳齊比。

    他的臉色無疑很難看,俊顏上的肌肉有些抽搐,「你冷靜一下白惠。」

    他走過來,輕攏了她的肩,白惠的胸口急劇的起伏著,當初他和楚喬在一起的時候,她氣憤,她痛苦,可是沒見過她這樣的連呼吸都加速的樣子,不由讓他心情緊張起來。

    「我就不明白,她那麼惡毒的女人,她有什麼好,你們男人一個個連家都不要了,一個個圍著她的裙子轉,真他的噁心!」

    她憤憤地罵著,竟然爆了粗口。不知是自己以前的過往,還是對林婉晴的憐惜讓她的心頭翻滾著異常的憤怒。眼睛裡的火星子亂迸。徐長風想不到,剛才那一幕竟是刺激到她如此之深。

    一時之間竟是無可奈何,焦灼無措起來。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我和長風,我們當初可是比這個親密多了。」楚喬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譏誚走了過來。

    「你想不想聽聽,我們是怎麼親密的呀?我們當初,可是愛得火辣,做得熱烈呢!」

    楚喬眉眼之間的得意和譏誚那麼明顯,白惠的臉上立時滲出更加青青慘慘的白來。

    徐長風星眸冷光迸現,大手一把就將楚喬的手腕捏了起來,五指鉗子一般狠狠捏住那柔軟皓腕,「楚喬,你還當真是夠無恥!好,你說,你說說你是怎麼樣脫光了身子做的?你最好拿出照片來,給大家看呢!」

    徐長風咬牙切齒,臉上肌肉抽得厲害,幾乎是口不擇言了。楚喬一下子傻了似的。徐長風將她的手腕狠狠地一扭又一甩,「去吧,去拿照片吧,讓大家看看楚遠山的女兒有怎麼樣的無恥!」

    徐長風被氣到了,真的被的氣到了。氣極就差點兒笑了。

    看著他那潮弄譏誚明顯的樣子,楚喬的臉當場就白了。牙關緊緊地咬住了,而徐長風卻已經將白惠的手拉住,拉著她大步地向著停著的賓利走去。

    靳齊付過餐錢從餐廳出來,楚喬正全身發顫地站在台階子下面,而徐長風已經拉著他的女人走向了遠處的賓利。靳齊不知道剛才發生過什麼,如果知道,他多少也會遲疑一下,才會走過去,將那個顫慄的女人扯進懷裡。

    「喬喬,怎麼了?他們欺負你了?」他緊張地問。

    「阿齊,他們罵我無恥,罵我勾引你,罵我是不會下蛋的女人,還想攀住你……」楚喬一下子就哭了,在靳齊的面前。

    委屈地顫著身子撲在了靳齊的懷裡。

    靳齊一下子就心疼了,楚喬這般無助,他便是她的依靠。

    「誰說你要攀住我,我娶你又怎麼了!」

    他的冷俊容顏上,青筋暴跳。楚喬一下子抬了眸,漂亮的眼睛,淚汪汪的,卻是一下子亮了。

    白惠被徐長風推進了車子裡,他飛快地繞到前面去開了車門,像是逃離一般地將車子嗖的駛了出去。

    真的太噁心了,當楚喬的那句「我們當初,可是愛得火辣,做得熱烈呢!」說出來時,他真的差點吐了。

    他是徹底的無語了,徹底的噁心了。他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離得遠遠的,這麼噁心的女人,他當初怎麼會愛上?

    他真想狠狠地煽自己兩個大嘴巴。

    白惠坐在車子的後廂裡,心裡頭,腦子裡,翻騰著的都是無恥兩個字。靳齊怎麼這麼無恥,而楚喬又是何其不要臉,專門沾染有婦之夫的嗎?

    她的呼吸一直急促著,心裡頭氣血翻湧,怎麼都是難受。而徐長風也沒有說話,一直默默無聲地開著車子。一直到了白惠所住的那所宅子。

    白惠深吸了一口氣下車。徐長風也關車門跟著她上了樓。

    一進屋,房門就被他的右臂給拍上了,他反手就扯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身形一下子帶進了懷裡,急切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白惠自是不依的,雙手成拳砸著他的鐵臂。

    徐長風不管不顧地吻她,一隻手臂攬緊了她的腰身,連抱帶拖地將她壓在了沙發上。

    白惠的身下是他的一隻手臂,他的手臂下面是布藝沙發那海棉墊子。

    他的黑眸灼灼,頎長結實的身軀覆身在她柔軟的身體上,他氣息灼烈,灼灼凝視著她。

    白惠的呼吸因為和他掙扎而變得急促慌亂,「徐長風你聽著,我不想做!」

    她對著他憤憤地出口。

    徐長風的深眸仍然灼烈,一隻大手就輕扣了她的臉,白皙如月的臉,對著她吐出灼熱的氣息,「你聽著白惠,不要上她的當。她就是想看著我們勞燕分飛,想看著我們反目成仇,不要給她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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