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六十九章 他她（中） 文 / 碧沁
「羽長老，殘體是怎麼一回事啊？」
聖樹下，疑惑了很久的她還是忍不住詢問，可是羽長老搖頭：「陛下，那不是您該參與的。」
「我不參與，也不插手，我只是想瞭解。」
羽長老看了她片刻後，歎息而言：「就是天生靈體不全，無法修習到高階的那種。」
「高階？上不了九層以上嗎？」
「不，是七層都難以到達。」羽長老說完輕歎了一口氣：「總之陛下，您不要在這件事上多花費精力了，這終歸是靈族的事。」
她點了頭，沒有再多話，而羽長老也沒有再提及。
……
「每天演練陣法多沒意思啊！從今天開始，咱們也比修習精進吧！」她出聲提議，眼睛看著的是霜風，可眼神卻是霜風後面的那個他。
「陛下，您開什麼玩笑啊！我們靈族本來就不善戰鬥，所依不過是各類製造而已……」
「你們不是還有靈像和靈技嗎？」
「是有，可那些怎比的了您的魂技？」
「那我不管，我想和你們比，想和你們一起練！」她使性子一般的要求，霜風自然只有低頭答應的份，而那時，一直把自己當影子存在的他卻是看她一眼，但眼裡卻並非感激，而是傷色濃郁。
那天，他們開始了靈技的切磋與修習的共同進步。
但她太優秀了，不過半個月的功夫，就從同步之態，脫穎而出，霜風勉力能追，而他卻沒什麼進展。
第二天，他沒有出現，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整整十日，他都沒有出現，而她就拼了命似的修習，每天用魂技把霜風揍的是屁滾尿流，狼狽之極，霜風也自然會被別人指指點點。
「陛下，您不能這樣，靈族本身就沒有魂族的這份戰鬥力啊！能和魂族媲美的只有龍族……」
「我知道！」她打斷了羽長老的提醒：「可我能揍的就只有他了，我不揍他，我揍誰？」
她說完跳進山澗去感受溪水之力，而羽長老則不得不書信給靈王。
第十四天的時候，他又來了。
默不作聲的站在霜風之後，和他們一起修習。
當她再一次要切磋的時候，霜風便說肚子不舒服的跑了。
於是那天，她的對手是他，她明知他沒什麼實力，也不客氣的出手狠狠地揍了他。
霜風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打的有些鼻青臉腫，她滿足似的離開，一臉的驕傲之色。
之後的日子，她的揍人對像完全換成了他，霜風總是有各種借口避開最後的切磋時分，甚至到了最後，他連借口都不找了，總是一到切磋的時候，他自己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而她也二話不說的對著他開揍。
轉眼，半年過去，她對他的出手，已經是常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而靈族的王位教育也開始對霜風實施。
於是一年裡，先有一半的時間霜風要回到靈界去。
而剩下一半在迦樓的時間，也因為要接受靈族的繼位教育而被再砍一半。
所以之後，大多的日子，成了她和他的修習時光。
但儘管她已刻意的放慢了速度，刻意的各種不上心，她還是在向前大步的前進，而他果然進展極慢，幾乎看不到希望。
「你是笨蛋嗎？」某日她忍無可忍的衝著他大叫：「你以為我揍你就是為了揍嗎？你難道感覺不到我揍你時的力量是怎樣聚集和波動的嗎？你難道就不能把你想陣法的聰明用到上面去體會，去瞭解嗎？」
他眸子裡閃過一抹晶亮：「我感覺過，也想過，可是，我身體太差，根本辦不到。」
「我才不信什麼辦不到！」她立刻否定：「你給我記住，只要你努力了，你就一定可以辦到，辦不到，那是你不夠努力，不夠用心，不夠盡力！」
「我盡力了，真的。」
「假話！你聽好了，你要是真的盡力了，就算追不上我，也不會差距這麼大！」
「可是我是天生的殘體……」
「那是借口，那是你不讓自己努力和盡力的理由！」她不客氣的衝他大吼：「如果你放棄了你自己，那你一輩子都是殘體！如果你不放棄，就算你是殘體，你的實力也不會真的達不到高階！」
他看著她，沉默著，卻眼神裡有了一種銳利之色，像狼的眼睛。
而她則衝他笑了：「努力吧，只要你真的努力了，真的真的盡力了，就算到不了高階，我也會陪著你的！」
她說著衝他伸出了小拇指：「我可以和你約定！」
他看著她，沒有伸手去勾她的小拇指，而後扭頭看了一眼一旁的羽長老後，輕聲言語：「謝謝，事實上，我哥哥也說，他會陪著我的。」
說完他轉身就走，而她愣了愣後，笑得一臉甜色：「這才對啊！我們都會陪著你的嘛！」
……
羽長老的記憶是可以快速翻閱的。
雖然在羽長老的記憶裡，只有羽長老所看到的屬於她和他的故事，但卻也足夠蘇悅兒看到她和他之間隱約並行的軌跡：
之後的歲月裡，他們珍惜著一起修煉的時光，大多時候，她會把自己的感受直接告知他，並嘗試引領。
羽長老雖然也站出來制止過，但她執意如此，羽長老最終也沒說什麼。
半年的時間，他和她一起努力，分開的半年，他們又各自的成長，等到下一次再續時，興奮的切磋，感受差異後，她又去教他。
隨著時間的拉長，霜風越來越忙，因為靈王年事已高，重擔幾乎都往霜風的身上轉移，所以他連在迦樓的時間都待不到一個月了。
不過，他卻因為無人問津，無人管，反倒能時常的陪在她的身後。
雖然大多時候，還是像個影子一樣不怎麼說話，但或許是她的方法真的有效，他也開始有了明顯的增進。
於是，之後的日子，他的臉上開始出現笑容。
俊美而寒冷的臉，原來是可以溫暖如陽的。
但是好景不長。
他卡在了五層這個地方就過不去了，當她發覺他的煩惱時，正逢他被召回靈界。
於是她提議自己也要去靈界生活一段時間，感受一下那裡的一切。
魂族女皇要去靈界生活一段時間，這自是沒有過的事，縱使長老們反對，但她決議如此，誰也不能奈何。
最後她還是勝利的到了靈界，並和一直忙得頭昏腦漲的霜風延續了一段之前那種切磋陣法和技藝的時光。
只是靈王身體每況愈下，霜風越發沒有時間陪她，所以最後，陪她的活兒，又落在了他的身上，而她卻直接和他去了靈境的一處秘境內-
第五更